“羽琪、婉瑤歲數還小，我會在家裏照顧她們。我之前沒能做好的事情，現在都能做好！不過玉竹還小，可能還得需要你幾個月。”
    蔡澤陽看著麵色紅潤的小七，心裏仿佛觸碰到一片柔軟。
    場麵一度安靜了一會兒，王秋和方婉怡都在認真的思考。
    蔡羽琪和蔡婉瑤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一點兒也不知道在她們的身邊，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七蔡玉竹睡得很熟，更加不清楚，媽媽和外婆的生活，會因為此刻，發生多大的變化。
    蔡澤陽沒有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說，這個問題是一個非常值得深思的問題。
    他走出房間，開院子的大門，來到隔壁的雜貨間，敞開雜貨間的房門。
    許是恢複高考，這一件事情轟動了整個村子。
    下午都沒有幾個人，來代銷點買東西。
    後山山腳下。
    蔡敏君姐妹四人，跟村裏的小夥伴圍成一個圈。
    蔡冬兒從口袋裏掏出一粒水果糖，用拳頭的方式握住，特意在蔡小夏的眼前，張開她的拳頭，露出手心中的水果糖。
    這是蔡澤陽，今天看她們姐妹幾人，在家裏協同勞作，表現很棒。
    獎勵給她們姐妹幾人，每人一粒水果糖。
    並揚言，隻要她們每天都能表現好，就能每一天都擁有一粒水果糖。
    “蔡小夏，給你的！”
    蔡冬兒挑了挑，眉頭把手心裏的水果糖，往前遞了遞。
    蔡小夏頓時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緩慢抬起手，把蔡冬兒手心裏的水果糖，攥到他的手裏。
    “真的是給我的？你沒有耍我吧？”
    蔡小夏不敢相信水果糖裏麵，真的是水果糖。以為是蔡冬兒的惡作劇，往裏麵塞一塊石頭。
    拿到手裏的那一刻，蔡小夏便打開了水果糖的糖衣。
    看到裏麵，真真實實是水果糖，蔡小夏傻嗬嗬的笑了。
    “好朋友！蔡冬兒，我們是好朋友！”蔡小夏感動地擦了擦鼻涕，把蔡冬兒惡心壞了。
    “嗯嗯！我們是好朋友，但是你能不能愛幹淨一點！要是你再這樣不愛幹淨的話，我就不跟你做好朋友了！”
    蔡冬兒跟姐姐妹妹們在家裏，自從爸爸變好之後，他們姐妹幾人每一天都能泡熱水腳。
    遇到出太陽的時候，她們還可以在天黑之前，跟媽媽一起洗熱水澡。
    外婆說，媽媽這段時間坐月子不能洗澡。
    所以前幾天，都是外婆幫她們洗的澡。
    熱水澡可舒服了！這是她們從前沒有感受過的。
    早上醒來，不再是用冷冰冰的水，洗臉漱口。
    而是用爸爸早就燒好的熱水，洗了一個暖和和的臉，漱了一個牙齒不再凍得發抖的口。
    再也不用擔心沒柴燒，沒水用！
    感覺這一個冬天，都變得很暖和，很暖和！
    蔡小夏撇撇嘴，他也想變得幹幹淨淨，但是冬天的水實在是太冷了。
    跟蔡冬兒她們一塊玩，他都已經盡力的，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保持整潔幹淨。
    天色漸漸暗了。
    晚上吃著中午剩菜的一家人，一樣感到高高興興。
    蔡澤陽收拾碗筷時，
    “我想好了。”
    方婉怡想了一整個下午，做出了這個決定。
    蔡澤陽望著方婉怡，等待著她的決定。
    “我想念書。我想讀書，但我不想上學。”
    她轉過頭，望向小七蔡玉竹的眼神裏，充滿著愛。
    “我要把羽琪，婉瑤，玉竹都帶到三歲。等她們都上小學，我再去學校學習。其中這些年，我在家裏自學。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自學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方婉怡和蔡澤陽結婚的時候，是她十八歲。
    今年結婚七年，她二十五歲了。再帶孩子三年，她二十八歲。
    怎麽算，都比村中的老知青年輕。
    蔡澤陽權衡其中的利弊，當下的學習題目，沒有後世的難。
    他上輩子渾渾噩噩，女兒們離開他生活後，他學習過一段時間。
    “好，我陪你一塊兒自學。我們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互相學習。”
    蔡澤陽說出的話，方婉怡是不怎麽相信的。
    在她的印象中，蔡澤陽可不是一個愛學習的人。
    但他現在都變好了，說不定其他方麵都能變好，她就沒有拆台。
    “嗯嗯，我們一起自學！如果都能考上大學，就好了！”方婉怡腦海中，甚至在憧憬，他們倆都能考上大學的場景。
    蔡澤陽溫柔寵溺地看著方婉怡笑，他不打算考大學，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方婉怡去上大學，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當下先哄著，後麵的事情，後麵再說。
    王秋見女兒做好了決定，她心裏，也做好了決定。
    在女兒把目光轉向她時，她說道：
    “婉怡，媽愛學習，但媽自認為，媽這年紀，就不去學校讀書。既然恢複高考，那買點書回來。有空了，媽就看看。知道書裏的知識，不去上學。”
    村裏的老知青，歲數比她大。
    人家愛學習，想高考，那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考上大學，回到城裏。
    她對城裏，沒有什麽執念。
    年齡越大，她越顧家，希望家裏都好。
    方婉怡低下頭，思考著。
    蔡敏君姐妹幾人不敢說話，這樣的氛圍，她們不敢開口。
    大家就這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蔡澤陽率先打破僵局，拿起碗筷，走出外麵，還不忘把女兒們帶上。
    “敏君，過來幫爸爸燒水。”
    “雅詩，把你們泡腳的木盆端過來，今天我們去隔壁房間泡腳。”
    “冬兒，把你們的毛巾拿上。爸給你們好好擦擦臉，今天去哪兒玩了，把臉弄得那麽髒。”
    “雲昕，跟上你的姐姐，一塊兒到外麵來。”
    五女兒蔡羽琪不用喊，屁顛屁顛就跟上。
    六女兒蔡婉瑤現在隻會跑，還不會走路，被蔡敏君一把抱起來。
    蔡敏君很瘦，抱著蔡婉瑤的肩膀，卻很有力量。
    蔡澤陽看著大女兒抱著六女兒的這一幕，真想用照相機記錄下來。
    可惜，得等去大城市，才有機會買到照相機。
    算了，不想了。後世有太多東西，他都想買。
    父女幾人，除了睡得香香的小七蔡玉竹。
    蔡澤陽算是，把空間，留給她們母女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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