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教材，我一定會買一套回來！”蔡澤陽望著方婉怡的眼神中，帶著堅定。
    方婉怡看得開，是她的決定。
    他做出的承諾，他會負責兌現。
    方婉怡回握他的手，沒有說話，二人就這麽彼此對望著。
    蔡澤陽望著方婉怡纖瘦的手臂，“你在房間好好休息。我去把那隻野雞處理了！給你補補身子，來年我們養家禽。”
    方婉怡身子瘦弱，得好好補補。
    下蛋這事，讓它們倆負責，太慢了。
    一天才下一個蛋，還不夠他的女兒們一人吃一個。
    蔡澤陽決定，下蛋這事，由空間裏的母雞負責。
    院子裏的這兩隻，隻需要起到補身子的作用。
    野雞終究是野雞，在空間裏出現的，也是野雞。
    萬一哪天傷到孩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孩子們很喜歡它們啊，天天都能下蛋。”方婉怡勸道。
    蔡澤陽搖頭，“補身子重要。如果孩子們想要會下蛋的母雞，那我就去別家換一隻。”
    方婉怡想說蔡澤陽真是錢多，看到桌上的錢，這句話就憋了回去。
    現在，可不就是錢多嗎？
    加上之前蔡澤陽給她保管的錢，她知道的，都有七百塊錢。
    蔡澤陽給方婉怡蓋好被子，從隔壁雜貨間，拿出一塊淺粉色的布料和五斤棉花。
    方婉怡坐月子，不出這間屋子，他不用擔心方婉怡問，怎麽還有棉花。
    “粉色的布料，你看看做給哪個女兒。爸爸沒有媽媽心細，我不知道她們姐妹幾人都喜歡什麽顏色。”
    說到這兒，蔡澤陽轉身，把其他顏色的布料都拿過來。
    深藍色，淺綠色，深綠色，深灰色。合計五種顏色。
    有幾張是碎花款式的，他都拿過來了。
    “挑一挑，看看哪個女兒適合什麽顏色。”
    蔡澤陽攤開布料，放在方婉怡腿上。
    “你慢慢挑，不用著急弄。我是想讓你有點事情做，坐月子不無聊。但你不能太累，弄得太累，我就把布和棉花都收走，請六嬸子弄。”
    六嬸子，是蔡家村大隊的老裁縫。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大隊裏有人想縫製新衣服，舍得換糧食，都會找六嬸子。
    “算了，我去找六嬸子幫忙做。”
    之前沒去找六嬸子，是完全忘記了這號人。
    現在想起來了，自然是想讓六嬸子縫製衣服。
    六嬸子家，可是有全村唯一一台縫紉機。
    如果不是不能做私下買賣，六嬸子的縫紉機，都不會搬回村裏。
    方婉怡抱住手裏的布，不讓蔡澤陽拿走。
    “我不會累著自己，你放心。女兒們的衣服，我來做。”
    蔡澤陽點頭，“好。那家裏的棉被，我麻煩六嬸子做一下。老黑叔說，過幾天要降溫。棉被要準備好，免得凍著了。”
    老黑叔懂得多，會看天氣。
    說過幾天下雨，過幾天真的會下雨。
    方婉怡微微鬆開抱著布的手，讓蔡澤陽選了一張深灰色的布。
    “你拿這張做棉被，這張顏色深，不容易弄髒。”
    蔡澤陽無奈地笑了笑，那些顏色鮮豔的衣服，就不會弄髒了？
    他拿過那張灰色的布，放在一邊。
    “等媽來了，我再去找六嬸子。我先去把外麵的野雞處理了，今晚給你煲雞湯。”
    王秋不在，五個女兒都出去玩了。留方婉怡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
    方婉怡點點頭，專注縫製大女兒蔡敏君的棉襖，就差一點點，就能弄好了。
    一個小時後。
    蔡澤陽處理好野雞毛，留下最漂亮的幾根毛，放在灶台最顯眼的位置。
    他用清水衝洗野雞，把肚子裏的雞雜都掏出來，挨個分裝在木盆裏。
    王秋過來時，蔡澤陽已經把整隻野雞都大卸八塊。
    “哎喲！怎麽把雞宰了！不是說留著過年，平時給孩子們看看，每天能撿多少蛋。”
    王秋有點舍不得，會下蛋的母雞，多好啊！
    “媽，婉怡現在在坐月子，我想讓她吃好點。野雞……終究是有點不安全。我後續還會買幾隻雞回來，就做雞湯！養的話，明年再從小雞開始養。”
    王秋看了一眼蔡澤陽，點頭。
    “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反正我說了，你也不聽。”
    蔡澤陽認可地點頭，王秋說什麽，他基本不會聽。
    王秋說少煮點米，他不，他就要煮多一點。
    他要讓家裏人，都吃飽！
    王秋說不用弄那麽多布料，蔡敏君有新衣服穿，舊衣服，可以留給妹妹們。
    蔡澤陽不，他就要讓每個女兒，都有新衣服穿。
    從大到小，一個不落。
    王秋說，不要殺雞，留著過年。他不，他就要當下宰，要給方婉怡煮雞湯，補補身子！
    王秋的廚藝好，蔡澤陽笑嗬嗬地把斬好的雞塊放進大盤子。
    用熱水清理砧板，洗幹淨手。
    “媽，你做菜好吃。這雞就麻煩你來處理，我要拿布和棉花，去麻煩六嬸子，做三床棉被。”
    王秋沉默一會兒，最終拗不過這都是為了她的女兒和外孫女們，便點點頭。
    “你去吧。棉花不用太厚，不會冷著就行。”王秋吩咐道。
    蔡澤陽認真地點頭，心裏卻不打算這麽做。
    他拿著方婉怡說的深灰色布，走向六嬸子家。
    六嬸子家住的離老蔡家很近，沒幾步路就能到。
    蔡澤陽來到這兒，就知道肯定會看到鄧小英和蔡於飛母子二人。
    蔡於飛躺在院子的躺椅，悠哉悠哉地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蔡澤陽記得，那張躺椅，是他從山上捕到一隻鳥，跟別人家換的二手躺椅。
    他一次都沒有躺過，就被蔡於飛拿走。
    說的好聽，是拿走。說的不好聽，是偷走。
    蔡澤陽放在院子裏，打算給自己曬曬太陽，就被來打秋風的蔡於飛，一聲不吭的搬走。
    後來還是蔡澤陽帶東西來老蔡家，才看到這把躺椅。
    蔡於飛看到蔡澤陽手裏的布和棉花，雙眼一亮，立馬衝過來。
    完全不記得昨天被村民打的事情，他的眼裏隻有布和棉花。
    “哥！這麽好的東西，不孝敬爸媽？”蔡於飛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蔡澤陽手裏的布和棉花。
    伸手，想直接拿過蔡澤陽手裏的東西，沒有一點客氣。
    蔡澤陽這回是一點兒都不客氣，一巴掌打下去，沒有收住一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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