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澤陽走出黑市，轉了幾個巷子，確認後麵沒有人跟著時，把身上的舊棉襖換去，穿好方婉怡給他做的新棉襖。
    破帽子和毛巾都放進空間裏，等下次有需要，再用。
    這個時代的房屋，基本都是平層的，很少有兩層的。
    向陽公社這兒的二層房屋，基本都是比較重要的地方。比如百貨大樓，就是二層的。
    蔡澤陽瞧著天亮了，先去國營飯店吃了飯，就來到百貨大樓。
    “你好，我要買一口鐵鍋。”蔡澤陽朝著售貨員說道。
    他望著百貨大樓裏的商品，看到有手表，走過去看。
    “買不起就不要看啊！”
    一道尖銳的聲音從櫃台內響起。
    蔡澤陽對此並不在意，這個時代的售貨員態度是這樣的。
    當今的鐵飯碗，是真的鐵。
    他空間裏有八張手表票，正好可以拿出來曬一曬了。
    他沒說話，隻是一昧地掏出八張手表票和一張自行車票，還有若幹張其他的票券和錢。來百貨大樓買東西，沒有必要那麽低調。
    說話的售貨員沒聽到蔡澤陽的回話，斜睨一眼，瞬間瞪大眼睛。
    那麽多票券，那麽多錢！
    站在她旁邊的小麗已經拿著一口鐵鍋快步走來，“同誌，買鐵鍋需要工業票。你這兒有嗎？我手裏的規格，八塊錢一口鍋，外加三張工業票。”
    蔡澤陽表情淡淡地從手裏掏出三張工業票和八塊錢，放在他們中間的櫥櫃。
    他望著櫥櫃裏的手表，看到一款女款的手表，很好看，點了點。
    “那款可以拿出來給我看一下嗎？”
    小麗把鐵鍋放下，笑眯眯地從櫥櫃裏拿出蔡澤陽想看的女款手表。
    “同誌真是好眼光，這款女款手表是最近剛來的新貨，很多人都喜歡。價值兩百塊錢，挺搶手的。”小麗示意旁邊的那幾款，“這都是有人預定了，這兩天就會來拿。”
    蔡澤陽了然，“幫我包起來。我要了。”
    他幹脆利落地抽出二百塊錢和一張手表票，看向別處。
    剛剛冷嘲熱諷的鳳霞在旁邊都看呆了，她在這兒上班，很少見到穿著那麽普通，身後一個明顯村裏才會背大背簍的人，出錢那麽幹脆。
    或許人家隻是低調，身後還有別的關係，也說不準。
    還是不要得罪了。
    鳳霞走過來，把蔡澤陽放下的兩百塊錢和手表票收起來，態度友好地問道：
    “同誌還需要買什麽？百貨大樓裏的東西很多，可以隨意挑選。”
    蔡澤陽四處看了一圈，把他要的東西都說了一遍。
    “一套女款的棉襖和棉褲，款式要當下最受歡迎的。兩套七歲小女孩穿的，兩套四歲小女孩穿的，還有兩套三歲小女孩穿的棉襖和棉褲，也是要當下最受歡迎的款式。布鞋，雨鞋也是按照這個年齡來。買一整套。”
    女兒們的棉襖買大一點，就能多穿一年。
    她們現在吃得好，身子也長得快。要是買小了，明年指定是穿不上，隻能給妹妹們穿。對她們來說，有點惋惜。
    小麗和鳳霞一下就聽明白了，這是給妻子和女兒買衣服。
    有些東西賣得多，她們也有提成。對蔡澤陽的態度，就更好了。
    “一雙男士雨鞋和布鞋，謝謝。”蔡澤陽禮貌地道謝。
    售貨員的態度好，他的態度自然也好。
    在售貨員挑選棉襖時，蔡澤陽繼續在放置手表的櫥櫃看。
    他看中了一款機械表，挺好看的，“你好，這款黑金色的手表，多少錢？”
    小麗正好挑選好一套小女孩的棉襖和棉褲，走過來，就被鳳霞一個屁股擠開。
    鳳霞大步走過去，拿出那款男士手表，“同誌眼光是真的不錯，這款手表可是從滬市送過來的。價值六百塊錢！”
    蔡澤陽了然，點了點頭，“這款手表我也要了。”
    他想到自己的存款，不再看其他的手表。
    要是再買一塊手表，他買的其他東西，就不夠錢支付了。
    在小麗和鳳霞撿好蔡澤陽要的東西後，他又買了其他的東西，其中包括他最想要的手電筒和紙巾。
    這個時候的紙巾，很粗糙。普遍都是紅色的，沒有後世的那麽潔白。
    對於在家裏沒得用的蔡澤陽來說，用紙巾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在家這大半個月，饒是大男子漢的他，也有點受不了。
    最後，買了一條中華煙，三瓶茅台酒。
    支付好相應的票券和錢，蔡澤陽把買來的東西都收進背簍裏，空空如也的背簍，一下就塞的滿當當。
    蓋好背簍的蓋子，蔡澤陽心滿意足地離開百貨大樓。
    走到無人的地方，蔡澤陽把背簍裏的東西都放進空間裏，背著一個空背簍，騎著自行車趕回蔡家村大隊。
    回來時，蔡澤陽看了看時間，是上午的八點五十分，還有十分鍾就到九點。
    還沒進門，一天半時間沒來賣海貨的村民們，都來了。
    “雨停後，天沒亮我就去海邊。今天趕海的收獲，比前兩天的還多！今年真的可以過一個好年了！”
    “我也收獲了不少。這不，瞧著差不多，我就拿過來。先賣了，把錢抓到手裏。我再去岸邊看看。”
    “哈哈哈哈哈！我賺了二十塊錢！”
    排在前麵的村民，拿著到手的錢，歡呼地喊道。
    蔡澤陽把大鍋和已經裝滿了東西的背簍放進他們的睡房，關好房門，看到在收東西的，是他的大女兒蔡敏君，二女兒蔡雅詩，三女兒蔡冬兒和四女兒蔡雲昕。
    稱重的，是負責來幫忙送貨的蔡大偉。
    蔡澤陽看著女兒們，心裏油然升起濃重的自豪感。
    他快步走來，跟女兒們一起收村民們帶過來的海貨。
    直到中午十一點多左右，來的村民才少了很多。
    蔡大偉推著蔡澤陽家的板車，跟蔡澤陽一起，把收回來的海貨都搬到板車上，送去公社的供銷社。
    出門之前，蔡大偉想起昨天的喜悅。今天來了之後，一直在忙，都沒有機會說出來。
    “蔡大哥，昨天我們在後山抓到了五隻野雞！還有好多野雞蛋！對了，還抓到了二十三隻野兔！”
    蔡大偉想起昨天的事情，就高興。幸好他跟堂兄弟他們上山，不然都沒有機會抓到那麽多的野雞。
    這是他第一次，抓到那麽多的野雞。主要是捅了一個野兔洞，不然也抓不了那麽多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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