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雅詩穿了三件衣服，瞧著不多，可暖和的毛衣和厚實的棉襖，讓她出了房間門，即便吹著迎麵而來的冷風，她覺得沒有很冷。
    跟前幾年比，今年真的很暖和！
    蔡雅詩出來，就看到拖著一頭山羊的蔡澤陽，興奮地跑了過來。
    在廚房整理蔡澤陽前麵拿回來的幹柴的蔡敏君，聽到廚房外的動靜，走了出來。
    “哇！爸爸，這是什麽啊？”蔡敏君沒有見過山羊，看到山羊的第一眼，感覺很新奇。
    院子裏賣海貨的村民，看到蔡澤陽抓到一頭山羊，都羨慕了。
    蔡澤陽的運氣太好了，這段時間，不是抓野雞野兔，就是抓野豬野山羊。他們家的人，明顯都胖了。
    稱重的蔡大偉，給村民稱好重量後，大步走過來，笑眯眯地提起手裏的秤。
    “蔡大哥，要不要稱一下，這頭野山羊有多重？”蔡大偉好奇。
    野山羊的身高，都達到蔡澤陽的腰身。野山羊不像野豬那麽壯碩，估摸著，也能有百來斤。
    蔡澤陽把手裏已經嗚呼的野山羊交給蔡大偉，任由他怎麽弄。他進廚房燒水，準備處理這頭野山羊。
    野山羊跟野豬不同，不用上交給大隊，他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澤陽本事真不錯啊！隔三差五上山就有收獲，家裏養的黑狗，偶爾也能抓幾隻野雞野兔回來。這日子，過得我都羨慕了。”五十歲的蔡耀宗，羨慕地說著。
    想到自家兒子，進山都抓不到葷腥。人比人啊，真是會氣死人。
    “耀宗叔，隔三差五的，我記得可不止澤陽哥一個人。王獵戶家的王良，蔡大牛都抓過幾次野雞野兔這些小獵物。我還從王良那兒換過一隻野雞，不得不說，味道是真的不錯。”
    蔡耀宗一愣，怎麽那麽多人都能在後山有所收獲，就他們家沒有收獲。
    連隻野雞，都抓不到。真是奇了怪了。
    “不管誰了，但黑狗那麽懂事，我是真羨慕了。”蔡耀宗由衷地感歎。
    蔡大偉第一次稱山羊，花了點功夫，在蔡建輝的幫助下，兩人一起稱好後，他笑眯眯地看向蔡澤陽。
    “蔡大哥，這頭山羊可重了，都有一百七十斤！”
    蔡大偉望著蔡澤陽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敬佩。在他看來，隻有有實力的人，才能在後山，有那麽多的收獲。
    “嗯。”蔡澤陽把燒火的熱水，倒進大木桶裏，“來吧，一起處理這頭山羊。”
    蔡大偉屁顛顛地跟蔡建輝一起，抱著山羊來到熱水旁，開始第一次處理山羊。
    他們沒有藏起來處理，來代銷點的每一個村民都看到了這頭山羊。
    “山羊能換嗎？我想換一兩斤。”有村民看得眼饞。
    蔡澤陽搖搖頭，“不好意思啊。叔兒，不換。我們那麽多人，都不夠吃。”
    他們一家九口，爺爺和奶奶，三嬸和堂弟，蔡大偉和老黑叔以及他的四個幫手們，合計都有十九人。
    小七蔡玉竹不能吃，可方婉怡能多吃點。總之，該有的份量，得有。
    後麵想換的村民，都是被拒絕了。
    蔡澤陽處理好山羊，按照早上的想法，將山羊一分為二。一半用來醃製，半小時後開始烤。一半將其剁成塊狀，用大鍋煮羊肉湯。
    他怕羊肉膻，加了一整塊野生薑，熬煮一段時間後，加入白蘿卜，一直煮。
    羊肉的香味從鍋裏飄出來，引得牛雨蘭大步走來。
    “奶活了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聞到不膻的羊肉。之前王獵戶也在後山抓過野山羊，留著自家煮了。那一次，把住在他家附近的村民都熏出來了。實在太膻了，後來還是放了不少薑醋，才把味道壓下來。”
    蔡澤陽聞著空氣中的羊肉味，沒有一點膻味，反而白蘿卜的味道，更加的濃鬱。
    他想，或許是空間出品的緣故。也或者，是山羊吃的食物的緣故。
    “奶，這頭野山羊挺大。要不把叔叔嬸嬸他們請過來，一塊兒吃吧。”蔡澤陽提議道。
    來吃一頓飯，後麵有需要幫忙的時候，就不能輕易地拒絕了。
    牛雨蘭思慮片刻，目光轉向正在處理的羊肉，點了點頭。
    “可以啊。要不還是把你爸媽，二叔和二嬸請來吧。小輩就別來了，這頭羊肉百來斤，來的人多了，也不夠分。”
    要聚，大家就一起聚。蔡澤陽隻邀請兩位叔叔嬸嬸，不邀請他的爸媽，容易被村裏人說閑話。
    大孫子不在意，但牛雨蘭得為大孫子的名聲考慮。該邀請的，還是邀請吧。別人來不來，是另外一回事。
    “好。我聽奶的。”蔡澤陽點頭。
    一直留意著他們的蔡敏君，看到蔡澤陽點頭，舉起自己的小手，在蔡澤陽和牛雨蘭的目光望過來時，抬起雙眸，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爸爸，曾奶奶，我去請爺爺奶奶過來，可以嗎？”
    蔡敏君喜歡幫助過她們的爺爺，不喜歡奶奶。她過去的目的，主要是邀請爺爺，順帶跟奶奶說一聲。
    拿出櫥櫃裏已經切好塊的兔肉，蔡澤陽將其放在清水中衝洗一遍。
    昨天小黑叼回來的兔子沒炒，今天正好可以用來炒。人多，也不用擔心不夠肉吃。
    “可以。你去吧。”
    蔡雅詩毛遂自薦，“爸爸，那我去三叔家和小叔家，把他們請過來。”
    “嗯嗯，記得跟他們說，大人來就好了。小輩自己解決午飯，知道嗎？”牛雨蘭就想跟兒子和兒媳們，還有大孫子一家吃飯。
    等她和老頭的房屋修建好，再讓他們那些小的，也一起過來聚一聚。
    現在是在大孫子這兒，山羊也是大孫子抓到的。這邀約，自然不能叫那麽多人。
    小朋友都毛遂自薦了，最遠的二叔家。蔡建輝覺得自己應該去叫，畢竟在場那麽多人，最適合去叫的，就是他了。
    蔡建輝提起裝滿了雞蛋的背簍，“趁著時間還早，我順帶把這筐背簍送去供銷社的收購部。那時二叔和二嬸，應該下班了。”
    牛雨蘭點頭，對蔡建輝這個三孫子，還是很滿意的。
    為人老實，做事勤快，不像蔡於飛，那麽討厭。
    以前大孫子的為人，已經被他拋到腦後，裝作以前什麽不好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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