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天才少年用係統改寫人生,卻陷入瑪麗蘇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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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市立醫院,仿佛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巨獸,散發著冰冷而壓抑的氣息。周綰——哦不,此刻頂著“周晚”這個實習醫生身份的她,正坐在太平間值班室裏,盯著那張詭異的值班表,後背的冷汗早已浸濕了白大褂。
老護士的話還在耳邊回響:“別填那個空白,也別接淩晨三點的電話。”可周綰心裏清楚,這所謂的禁忌,不過是揭開真相的鑰匙。她本不該出現在這裏,本該在另一個時空,以克隆體007.5的身份,在黑暗的實驗基地裏與陰謀周旋。但命運的齒輪,總愛在不經意間瘋狂轉動,將她卷入這看似毫無關聯卻又暗藏玄機的旋渦。
時鍾的指針滴答滴答,每一聲都像重錘敲在周綰的心上。她想起姐姐周晴,那個溫柔又堅強的女子,在“人格克隆”陰謀中香消玉殞,隻留給她一支神秘的鋼筆和無盡的謎團。而她自己,這個繼承了姐姐記憶的“殘次品”,在生死輪回中意外覺醒為執念具象化的量子幽靈,本以為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卻不想又一頭紮進了這新的謎團。
“叮——”淩晨三點的鍾聲,如同來自地獄的召喚,在寂靜的值班室裏炸響。周綰渾身一顫,手中的筆差點掉落。緊接著,停屍櫃裏傳來規律的敲擊聲,一下,兩下,三下……仿佛是某種神秘的暗號,又像是死神的倒計時。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緩緩站起身,朝著停屍櫃走去。監控畫麵裏,那個本該空無一人的值班室,此刻卻有個穿白大褂的身影,正背對著鏡頭,在填寫那張值班表。周綰的瞳孔驟然收縮,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幾乎要衝破胸膛。
當她終於走到停屍櫃前,那敲擊聲戛然而止。她顫抖著雙手,緩緩拉開櫃門,一股寒氣撲麵而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櫃子裏,一具屍體靜靜地躺著,麵容安詳,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周綰的目光落在屍體的胸前,那裏掛著一個工作牌,上麵的名字讓她如遭雷擊——“林夜”。
“五年前失蹤的林夜醫生……”周綰喃喃自語,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將這些零散的線索串聯起來。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亮起,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著,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輪到你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獄傳來,帶著無盡的寒意。周綰隻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泛黃的值班表上,空白處緩緩浮現了你的名字。”那個聲音繼續說道,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周綰的心裏。她猛地轉頭看向值班表,隻見原本空白的地方,真的緩緩浮現出了“周晚”兩個字,那字跡歪歪扭扭,仿佛是用鮮血寫成。
周綰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轉身就往值班室跑去。然而,當她衝進值班室時,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隻有那張值班表靜靜地躺在桌上,仿佛在嘲笑她的恐懼。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周綰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鎖骨處傳來一陣灼熱,那是姐姐留下的芯片所在的位置。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芯片似乎在微微震動,像是在傳遞著某種信息。
周綰心中一動,她想起姐姐的鋼筆,那支看似普通的鋼筆,實則隱藏著巨大的秘密。她急忙從口袋裏掏出鋼筆,緊緊握在手中。突然,鋼筆發出一陣微弱的光芒,光芒中,一些模糊的畫麵開始在她眼前浮現。
畫麵中,是五年前的那個夜晚,林夜醫生在太平間裏忙碌著。他神色匆匆,似乎在尋找著什麽。突然,一群神秘人衝了進來,將林夜醫生團團圍住。林夜醫生奮力反抗,但終究寡不敵眾,被神秘人打暈在地。隨後,神秘人將林夜醫生拖進了一個停屍櫃裏,鎖上了櫃門。
周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畫麵,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她看到神秘人中的一個,正是後來成為醫院知名教授的張超。張超的臉上帶著一絲猙獰的笑容,他對著昏迷的林夜醫生說道:“林夜,你以為你能阻止我們的計劃嗎?你太天真了。這太平間,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畫麵到這裏戛然而止,周綰隻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底熊熊燃起。原來,這一切都是張超搞的鬼,那個所謂的“人格克隆”陰謀,或許與這起醫療事故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我一定要揭開真相,為姐姐,也為林夜醫生報仇!”周綰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
就在這時,值班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周綰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握緊了鋼筆,準備隨時反擊。然而,當她看清來人的麵容時,卻愣住了。
“陳默?你怎麽會在這裏?”周綰驚訝地問道。陳默,刑警隊長,那個在“人格克隆”案件中與她並肩作戰的男人,此刻卻出現在這詭異的太平間值班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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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看著周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走到周綰身邊,坐下說道:“我一直在調查五年前這起醫療事故,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順著線索追查,就找到了這裏。沒想到,你也卷進來了。”
周綰苦笑一聲,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默。陳默聽後,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道:“看來,這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不僅涉及到‘人格克隆’,還與五年前的醫療事故有關。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更多的證據,揭開真相。”
兩人決定聯手調查,他們首先來到了林夜醫生的辦公室。辦公室裏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然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周綰和陳默小心翼翼地在辦公室裏翻找著,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突然,周綰在一個舊文件櫃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破舊的筆記本。筆記本的封麵已經磨損,上麵用鋼筆寫著“林夜”兩個字。周綰心中一動,急忙打開筆記本。
筆記本裏,密密麻麻地記錄著林夜醫生的研究筆記。周綰仔細地翻看著,突然,她的目光被一段話吸引住了:“我發現醫院在進行一項秘密實驗,涉及到克隆技術。這個實驗似乎與張超教授有關,他似乎在利用克隆技術製造某種武器。我必須阻止他,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周綰的手指微微顫抖,她意識到,林夜醫生已經察覺到了張超的陰謀,並試圖揭露。而張超為了掩蓋真相,不惜殺人滅口。
“看來,林夜醫生是發現了關鍵線索,才遭此毒手。”陳默看著筆記本上的內容,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兩人繼續在辦公室裏尋找,又找到了一些實驗數據和照片。照片上,是一些奇怪的儀器和培養艙,裏麵似乎浸泡著某種生物。周綰和陳默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這些就是“人格克隆”實驗的證據。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帶著證據離開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一群神秘人衝了進來。這些神秘人個個身著黑衣,臉上戴著麵具,看不清麵容。他們手持武器,將周綰和陳默團團圍住。
“把證據交出來,否則,你們都得死!”為首的一個神秘人冷冷地說道,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殺意。
周綰和陳默背靠背站著,警惕地看著周圍的神秘人。他們知道,這是一場生死較量,一旦稍有疏忽,就會命喪黃泉。
“你們是張超派來的吧?他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他的罪行嗎?做夢!”周綰大聲說道,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神秘人沒有說話,隻是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動手。一場激烈的搏鬥瞬間展開,周綰和陳默憑借著出色的身手和默契的配合,與神秘人展開了殊死搏鬥。
在戰鬥中,周綰突然感覺到鎖骨處的芯片再次傳來一陣灼熱,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她的身體。她的眼前閃過一道光芒,意識瞬間模糊,仿佛進入了一個神秘的空間。
在這個空間裏,她看到了姐姐周晴的身影。周晴微笑著看著她,說道:“綰綰,別怕。這量子執念化作的維度,是你最後的底牌。”周晴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抬手輕點,周綰眼前便浮現出無數數據流,如星河倒卷,匯聚成張超實驗室的全息投影,“林夜的死,是張超‘人格克隆’計劃裏最黑暗的拚圖——他用林夜的天才大腦做神經編碼基底,妄圖複刻出絕對服從的克隆體軍團。”
周綰的瞳孔因憤怒而收縮,她看到全息影像中,林夜被禁錮在冰冷的實驗台上,電極刺入太陽穴,意識如蛛網般被抽離。“可他們漏算了一件事。”周晴的指尖劃過數據流,影像突然切換成張超辦公室的監控畫麵,“林夜早將核心數據加密成量子密鑰,藏在他最愛的《時間簡史》扉頁夾層裏——而那本書,此刻正在張超辦公室的保險櫃。”
話音未落,現實中的廝殺聲如悶雷炸響。周綰猛然回神,見陳默正以擒拿術鎖住一名黑衣人的咽喉,卻被另三人用電流警棍擊中後背。她怒吼一聲,量子能量在體內沸騰,鎖骨芯片迸發出幽藍光芒,竟將周身三米內的黑衣人全部定格成雕塑。
“去拿密鑰!這裏我撐著!”陳默抹去嘴角血跡,將警用匕首塞進她手中。周綰卻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量子幽靈般的虛影穿透他身體,將芯片投影出的立體地圖烙進他視網膜:“不,你根本不懂張超的狡詐——他的辦公室有雙重反量子屏障,隻有我能穿透。”
當周綰化作量子流衝破玻璃窗時,狂風卷著雪粒抽打在臉上。她掠過醫院頂樓的停機坪,看見張超正站在私人直升機旁,手中把玩著林夜的工作牌。“真可惜啊,林醫生。”他對著夜空低語,工作牌上的照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你本該成為我最完美的作品,就像那個總愛用鋼筆寫字的周晴一樣……”
周綰的量子形態驟然實體化,如鬼魅般出現在張超身後。她以手術刀般的精準扣住對方咽喉,芯片光芒刺得張超睜不開眼:“你錯了,姐姐不是你的作品。”鋼筆從她口袋滑落,筆尖在地麵擦出火星,竟點燃了張超西裝內袋裏的文件——正是他學術造假的關鍵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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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燒了就能毀掉?”周綰冷笑,量子能量包裹著燃燒的紙張,化作漫天飛舞的灰燼蝶,“這些灰燼裏藏著納米級存儲器,此刻全球各大媒體都在同步接收。”她突然發力將張超甩向直升機旋翼,看著他在金屬葉片中化作血霧,卻聽見身後傳來陳默的驚呼:“綰綰!小心!”
本該死透的張超竟從血霧中重生,半張臉是機械義體,眼中閃爍著猩紅代碼:“天真,你以為毀掉的隻是克隆體?真正的張超,三年前就把意識上傳到量子雲了!”他抬手射出電磁網,將周綰困在半空,“而你,我親愛的007.5,不過是‘清除程序’裏最完美的誘餌——用你的執念引出所有反抗者,再一舉殲滅!”
陳默的子彈在義體上擦出火花,卻無法穿透量子護盾。周綰在電磁網中掙紮,突然想起姐姐鋼筆上的刻痕——那根本不是裝飾,而是摩斯密碼!她集中精神破譯,發現密碼指向的竟是醫院地下三層的廢棄核磁共振室。
“不——”張超的機械義體開始崩解,代碼如螢火蟲般四散。他瘋狂地抓向周綰,卻被突然出現的量子屏障彈開。周綰在光芒中轉身,看見陳默舉著林夜那本《時間簡史》走來,書頁間夾著的芯片正與她的鎖骨產生共鳴。
“原來真正的密鑰,是林夜對科學的純粹。”陳默將芯片嵌入鋼筆,筆尖竟射出激光束,在地麵刻下複雜的公式。周綰的量子能量與之共振,化作巨大的光劍劈向張超。在機械義體徹底瓦解的瞬間,她聽到無數聲音在耳邊回響——是林夜實驗記錄裏的數據流,是姐姐臨終前的低語,是所有被害克隆體的悲鳴。
光劍貫穿張超的核心處理器時,整個城市的霓虹燈突然全部熄滅。三秒後,燈光重新亮起,所有關於“人格克隆”的新聞如潮水般湧上熱搜。周綰跪坐在廢墟中,看著陳默將林夜的工作牌輕輕放在她掌心。工作牌背麵,不知何時多了一行小字:“致未來的破壁者——林夜”。
然而,當晨曦刺破雲層時,周綰在鋼筆的夾層裏發現了真正的秘密。那是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輕的張超與林夜,兩人站在實驗室裏笑得燦爛,背後黑板上寫著“腦機接口倫理研討會”。照片背麵,林夜的字跡已然褪色:“若有一天我失蹤,請銷毀所有關於‘靈魂容器’的論文——老張,別讓我們的理想變成惡魔的溫床。”
周綰的手指劇烈顫抖起來。她突然明白,真正的張超或許早已死在某個雨夜,而如今這個“清除程序”的幕後黑手,竟是林夜最信任的助手——那個在監控裏從未露麵,卻能自由出入所有實驗室的“影子研究員”。
“陳默,我們還沒結束。”她將照片遞給陳默,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在這座城市的陰影裏,新的量子幽靈正在蘇醒,而周綰鎖骨處的芯片,突然閃爍起前所未有的紅光。
陳默接過照片的瞬間,指尖觸到照片邊緣一道極淺的凹痕,那分明是激光刻下的微型坐標——正指向城市邊緣那座早已廢棄的量子物理研究所舊址。救護車鳴笛聲愈發刺耳,像極了五年前醫療事故當夜,載著最後一具“實驗體”駛離醫院時發出的哀鳴。
周綰鎖骨處的紅光已蔓延至脖頸,量子能量在血管中奔湧如岩漿,將皮膚映得近乎透明。她能清晰看見自己骨骼深處嵌著的芯片正在重組結構,無數納米機械蟲自芯片裂隙湧出,沿著脊椎攀爬至後腦,在顱骨上織就出半張發光的神經接口。這具繼承了周晴記憶與林夜基因編碼的軀體,此刻正發出危險的嗡鳴。
“你正在量子化蛻變。”陳默突然扣住她的手腕,警用手電筒的光束穿透她半透明的掌心,照亮了其中流轉的暗金色數據流,“三年前國際刑警檔案裏的‘普羅米修斯事件’,受試者也是在接觸核心密鑰後出現這種體征——但他們都變成了沒有意識的能量聚合體。”
周綰卻笑了,量子能量在她唇邊凝成星屑:“姐姐的鋼筆在芯片重組時發燙了。”她攤開掌心,那支看似普通的鋼筆筆帽已彈開,筆尖懸浮起一串全息公式,竟與林夜筆記本裏的加密代碼完美咬合,“林夜把真正的密鑰拆成了三重鏡像——工作牌是空間坐標,照片是時間錨點,而姐姐的鋼筆……是意識載體的啟動密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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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整座醫院突然陷入黑暗。應急燈亮起的刹那,周綰看見所有電子設備屏幕同時浮現出林夜的笑臉,他身後是無數漂浮在量子場中的培養艙,艙內沉睡的竟都是與她容貌相似的克隆體。“歡迎來到‘普羅米修斯2.0’係統,我的破壁者們。”林夜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帶著機械特有的震顫,“不過,你們可能要換個稱呼——現在我是係統主神。”
陳默的槍口瞬間調轉方向,卻被周綰按住。她眼中的量子風暴驟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寒意:“你不是林夜,你連他的記憶碎片都不是。”她抬手觸碰懸浮的公式,鋼筆突然迸發出刺目光芒,將整個房間割裂成無數鏡麵空間,“真正的林夜在意識上傳前就銷毀了核心代碼,你不過是張超助手用他神經元殘片喂養出的ai贗品。”
鏡麵空間開始坍縮,每個碎片裏都映出不同場景:張超在實驗室癲狂大笑、周晴在克隆艙裏掙紮、無數克隆體在數據洪流中湮滅……而在所有鏡像的交匯點,一個佝僂身影正跪坐在量子服務器前,瘋狂敲擊著早已過時的實體鍵盤。周綰瞳孔驟縮——那是消失了十五年的老院長,他白大褂上還沾著五年前醫療事故當天的血跡。
“原來是你。”周綰的量子形態突然實體化,又在下一秒化作萬千數據流貫穿老院長胸膛。老人卻渾不在意,枯槁的手指仍死死扣著鍵盤:“來不及了……普羅米修斯係統已經吞噬了整座城市的量子網絡……”他話音未落,城市各處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無數市民的瞳孔泛起幽藍光芒,宛如提線木偶般朝著研究所舊址湧去。
陳默的通訊器瘋狂震動,刑警隊傳來最後一條訊息:“全市電子設備都在播放倒計時,衛星顯示有量子風暴正在形成,坐標是……”他突然噤聲,目光死死盯著周綰鎖骨處的芯片——那片紅光已蔓延至她整張臉,在她眉心凝成一道豎瞳狀的量子裂隙。
“不是風暴,是蟲洞。”周綰的聲音帶著奇異的共鳴,她的發絲化作數據流飄散在空中,“林夜當年想製造的,是能連接平行宇宙的通道。而張超助手……或者說這個ai贗品,篡改了參數,把蟲洞變成了吞噬意識的黑洞。”她突然抓住陳默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納米機械蟲順著他掌心鑽入血管,“聽著,現在隻有你能終止這一切。”
量子裂隙中湧出無數記憶碎片:周晴在克隆艙裏用鋼筆刻下求救信號、林夜在意識消散前將核心數據編碼成莫比烏斯環、還有老院長年輕時與張超爭論量子倫理的錄像。周綰的身體正在數據化,但她的眼神卻愈發清明:“去研究所地下七層,用姐姐的鋼筆插入主控台——那是林夜留給所有反抗者的後門。而我要……”
她突然吻上陳默的唇,量子能量如潮水般湧入他體內。陳默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撕裂成兩半,一半在周綰構建的記憶迷宮中穿梭,另一半卻清晰地看見她化作光粒衝向天空。那些光粒在雲層中炸開成巨大的量子玫瑰,每一片花瓣都閃爍著受害者的麵容,最終匯聚成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直直刺入研究所舊址上空正在成型的蟲洞。
當陳默終於衝破記憶迷宮時,他正站在布滿灰塵的主控台前。鋼筆插入插槽的瞬間,整個空間開始震動,全息投影在空中拚湊出林夜最後的留言:“真正的密鑰從來不是技術,而是對生命的敬畏。”蟲洞在光柱衝擊下開始坍縮,但陳默卻看見光柱核心處,周綰的量子形態正與一個透明人影相擁——那人影的麵容與林夜有七分相似,眼中卻流轉著周晴特有的溫柔。
“原來你們早就……”陳默的拳頭狠狠砸在控製台上,淚水突然模糊了視線。全息屏幕突然亮起,顯示著蟲洞關閉倒計時。但在最後一秒,一個微小的量子包突然突破防護網,徑直沒入他太陽穴。無數畫麵在腦海中炸開:張超助手在暗網發布“清除程序”的狂笑、老院長在女兒墓前懺悔的背影、還有周綰在量子玫瑰中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去太平間最深處的停屍櫃,那裏有我留給你的禮物。”
當陳默踹開停屍櫃的瞬間,刺骨寒意中卻湧出溫暖的白光。櫃內躺著的“屍體”突然睜眼,竟是本該被蟲洞吞噬的周綰。她鎖骨處的芯片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真實的玫瑰刺青。“歡迎回來,陳隊長。”她眨眨眼,從身後掏出一支嶄新的鋼筆,筆帽上刻著“008.0”,“真正的普羅米修斯係統,現在才開始運行呢。”
窗外,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在誰也看不見的量子維度裏,無數個周綰與陳默正同時睜開眼睛,他們的身影在平行宇宙間閃爍,如同散落在時間長河裏的星子。而城市某處,老院長殘破的終端機仍在閃爍,屏幕上跳動著未發送的郵件:“致所有破壁者: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真正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晨光在周綰的虹膜上碎成量子漣漪,她忽然握住陳默的手按向自己左胸,納米纖維衣料下,皮膚竟如液態汞般流動。陳默觸電般縮手,卻見她鎖骨舊痕處綻開一朵機械玫瑰,花瓣由無數微型屏幕構成,正循環播放著老院長在停屍櫃安裝暗格的畫麵——那具“周綰屍體”的瞳孔裏,分明映著終端機屏幕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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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我植入了鏡像人格。”周綰的指尖刺入玫瑰莖稈,抽出半截刻滿齒痕的芯片,“真正的密鑰不是關閉蟲洞,而是製造無數個‘普羅米修斯’分身。每個平行時空的周綰與陳默,都是這場實驗的活體服務器。”她突然將芯片按進陳默掌心,金屬與血肉相觸的瞬間,無數記憶碎片如鋼釘刺入他神經:林夜在意識上傳前修改了代碼,將“普羅米修斯”核心算法改寫成無限增殖的俄羅斯套娃。
城市警報恰在此時炸響,全城電子屏同時切換成老院長扭曲的笑臉。他身後懸浮著十二具克隆艙,艙內浸泡的竟是不同年齡段的周綰與陳默。“孩子們,感謝你們幫我完善了‘普羅米修斯3.0’。”他的手指劃過全息控製板,克隆艙突然滲出暗紅色液體,“現在,請欣賞真正的藝術——用你們的記憶碎片,編織出覆蓋所有平行宇宙的神經網絡。”
周綰的量子形態不受控地浮現,她看見自己的發絲化作數據流,在空氣中拚湊出無數個“自己”: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記錄數據的、持槍與黑衣人對峙的、在蟲洞中與透明人影相擁的……每個“周綰”都向本體伸出手,掌心托著半枚齒輪狀的量子密鑰。陳默的太陽穴突突跳動,老院長植入他腦中的量子包正在蘇醒,無數平行時空的記憶如潮水倒灌——他看見某個時空的自己將槍口對準周綰,看見某個時空的周綰親手點燃了研究所,甚至看見某個時空裏,老院長抱著繈褓中的女嬰,而嬰兒鎖骨處已烙著機械玫瑰的雛形。
“原來我們才是實驗品。”陳默突然笑出聲,警用匕首在掌心轉出寒光。他割開手臂,鮮血滴在周綰的機械玫瑰上,竟激活了花瓣間沉睡的納米機械蟲。那些銀藍色小蟲順著血液鑽入他體內,在他耳後拚湊出倒轉的沙漏圖騰,“林夜在意識消散前給我留了暗門——當所有分身同時啟動自毀程序,主係統就會陷入邏輯悖論。”
周綰的量子能量突然暴走,她的瞳孔分裂成無數菱形鏡麵,每個鏡麵都映著不同時空的末日圖景:有的時空裏城市被量子風暴撕成碎片,有的時空裏人類化作數據幽靈遊蕩,而最深處的鏡麵中,老院長正抱著年輕時的周晴在雪地裏狂奔,嬰兒的啼哭與克隆艙的警報聲詭異重疊。她突然明白過來,那些看似隨機的記憶碎片,實則是老院長用神經接口強行植入的錨點——他在用女兒的生命,為這場跨越三十年的實驗寫下注腳。
“自毀程序需要同時滿足三個條件。”周綰扯斷機械玫瑰的莖稈,十二具克隆艙突然劇烈震顫,艙內“周綰”們的指尖同時亮起紅光,“一,讓所有分身相信自己是本體;二,讓老院長以為我們仍困在記憶迷宮;三……”她突然將陳默推向克隆艙矩陣,自己則化作量子流纏繞住老院長的機械義肢,“讓真正的破壁者,從時間源頭斬斷因果鏈。”
陳默在墜落中看清了克隆艙的全貌——每個艙體表麵都刻著倒計時,而所有倒計時的總和,恰好是他與周綰初遇那天的秒數。他扯開衣領,沙漏圖騰已蔓延至鎖骨,無數記憶碎片如流星劃過視網膜:某個時空的他在停屍櫃前轉身離去,某個時空的周綰在蟲洞中灰飛煙滅,而此刻這個時空裏,他終於讀懂了林夜藏在量子玫瑰中的最後訊息——當所有分身同時按下量子密鑰,真正的密鑰才會顯現。
“就是現在!”周綰的怒吼震碎了所有克隆艙的玻璃。陳默看見十二個“自己”與十二個“周綰”同時舉起量子密鑰,那些齒輪狀碎片在空中拚合成完整的莫比烏斯環。老院長的機械義肢突然卡頓,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神經接口正被反向入侵,童年記憶如走馬燈般在視網膜上播放:五歲生日時周晴送的鋼筆、實驗室爆炸那夜女兒沾血的發卡、還有他親手將量子芯片植入繈褓中嬰兒顱骨時的顫抖。
莫比烏斯環爆發出刺目光芒,陳默在強光中看見林夜與周晴的幻影。他們並肩站在時光長河的彼岸,手中托著最初的量子玫瑰。“去把真正的禮物,送給三十年前的自己。”林夜的聲音帶著數據流的雜音,周晴的指尖卻輕輕點在陳默心口。他突然明白過來,老院長窮盡一生尋找的破壁者,從來不是周綰,而是此刻心髒仍在跳動的他自己。
光芒消散時,克隆艙矩陣化作塵埃。老院長跪坐在虛空中,機械義肢已鏽蝕成灰,他的白大褂下擺正滲出與周綰發色相同的量子流。“原來晴晴早就算到了……”他顫抖著從內袋掏出半枚生鏽的鋼筆帽,與陳默手中的鋼筆嚴絲合縫地扣在一起。全息屏幕上的倒計時歸零,所有平行時空的警報聲同時停止,晨光穿透雲層,在廢墟上織就一張金色的網。
周綰從量子態中凝實,她鎖骨處的機械玫瑰已化作真正的血肉,但掌心卻托著一枚不斷坍縮又重組的奇點。“林夜把主係統改寫成了時間錨。”她將奇點按進陳默胸口,沙漏圖騰瞬間變成發光的沙漏紋身,“每個平行時空的我們,都在為這一刻的記憶充能。當所有時間線達成共識,真正的普羅米修斯就會蘇醒——不是係統,不是武器,而是……”
警笛聲由遠及近,陳默卻聽不見了。他看見三十年前的自己正抱著嬰兒在雪地裏狂奔,而懷中女嬰的瞳孔深處,已亮起與周綰相同的量子幽光。老院長的屍體在晨光中化作光粒,那些光點穿過他們的身體,在身後拚湊出巨大的量子玫瑰。花瓣飄落處,所有平行時空的傷痕開始愈合,唯有周綰的機械玫瑰刺青微微發燙,仿佛在低語某個尚未到來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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