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車禍前，他進門不立刻開口道歉也會低著姿態等罵，如今……
    他輕笑了聲：「謝謝你啊，江一瑉。」
    腦中回了一聲氣喘籲籲且滿是疑問的：「嗯？」
    左序：「沒事，您繼續逃命。」
    江一瑉：(?? ﹏ ?? ；)??
    左序開車到金銀二手交易市場，把空間裏的項鏈鐲子和金塊全賣了，沒有票據出示了身份證，金價自然就更低了一些，不過那也賣了四萬多。
    “該稅的稅不該睡的不睡。”
    左序邊上車邊念叨了一句，轉路到稅務中心交了稅，然後才往家開。
    得找個別的門路出這些東西，不然次數多了難免被盯上。
    難得悠閑又心情好，左序打算買些菜回家做飯，順便給江一瑉買點物資，索性直接找了個大型超市逛了起來。
    拉了輛購物車，視線在超市左右查看，意識探進空間：「江一瑉，在嗎？」
    江一瑉很快回複：「在。」
    左序心裏哼著小調版）：「想吃什麽？今天我親自下廚，慰問江顧問，接受點菜。」
    江一瑉：「……」
    您要不先說您那邊有啥菜呢？
    跨時空的菜單，咋點？
    左序馬上也反應了過來：「燉排骨、紅燒肉、酸辣土豆絲再加一個紫菜蛋花湯，主食吃米飯，怎麽樣？」
    左序拿起排骨，又換盒量更多點的。
    江一瑉：「好。」
    左序：「酸奶喝不喝？」
    江一瑉：「好。」
    左序：「薯片吃不吃？」
    江一瑉：「好。」
    左序無語：「好好先生嘛，算了，我看著給你買吧。」
    辣條、巧克力、純淨水、可樂、酸奶、牛奶、鹹菜、方便麵、自熱米飯、自熱火鍋……
    反正是搬了冒尖的兩購物車，堆滿了整個後備箱。
    左序到了租住的小區停車場，爬到後座把後備箱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拎上後座的菜往樓梯口走。
    他邊按電梯邊吐槽：「空間太小了，根本裝不下多少。」
    江一瑉一口喝完了一盒酸奶：「嗯，所以你什麽時候開始吸收晶核？」
    左序嘴角抽搐：「一想到那東西是從喪屍腦袋裏摳的，我就犯惡心，等我建設建設心理，再說吧。」
    江一瑉：「嗯。」
    江一瑉表示理解，畢竟他第一次挖的時候也覺得是糞坑裏找……算了這形容有些惡心吃飯的朋友。
    左序換了套家居服，淘米悶上飯，然後擇菜洗菜切菜，刀工熟練動作很快，半個多小時，菜就上了桌。
    盛了滿滿兩碗飯，一個平常碗一個臉大碗，分別分了兩份的菜，一份冒尖一份半碗，一碗湯和一盆湯。
    江一瑉一份多，左序一份少。
    左序邊幹飯邊問：「你一直一個人嗎？孤身一人在末世很難吧？」
    江一瑉：「有安頓的地方。」
    左序：「啊？那你怎麽隻要一份人的食物？他們不吃還是你覺得那些人無法信任？」
    江一瑉：「都不是，我和幾個人一起出來找東西，被喪屍群衝散了，我……路癡，找不回去了，所以找安全的地方先等。」
    左序沒看到江一瑉表情，也聽出了他在尷尬。
    左序：「啊……啊哈，原來路癡在末世這麽……難受呢？我也路癡。」
    江一瑉認真幹飯的百忙之中，回了一聲嗯。
    吃飽飯後，左序打開電視躺在了沙發上：「江一瑉，你現在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待著？」
    江一瑉看了看自己周圍，黑洞洞的房間裏破落的櫃子、勉強幹淨的床以及地上幹涸的血跡，挺隨便的。
    江一瑉：「嗯，今天有看到小隊留下的印記，明天應該就能回去了。」
    左序：「那不是太好了，到時候你需要什麽我給你去買，金主大人，別忘了繼續找東西就行。」
    江一瑉嗯了一聲，空間恢複安靜。
    誰先睡著的不知道，反正左序醒時，江一瑉早已經醒了，空間裏還多了一堆金燦燦。
    左序感受著金光照麵：「你打劫金店了？」
    江一瑉：「路上碰到一家小商場。」
    左序哇哦一聲，語調帶著雀躍的波浪號。
    江一瑉聽著這聲哇哦，心情莫名跟著上調了幾分喜悅值。
    掌心火球閃動，利落的砸進喪屍之中，火球炸開，附著在喪屍身上燃燒，嘶吼聲音量攀高，響徹整條破敗的街道。
    “江一瑉，我來了！”一道聲音伴隨著數道風刃出現。
    洪起來了。
    帶著風刃的身影快速靠近江一瑉：“真是服了，找你真費勁，還行沒渴死，快喝水。”
    一個瓶子塞進了江一瑉懷裏，眼前的人消失，風刃趕著喪屍往外圍走。
    江一瑉將瓶子收進空間，火球配合風刃撤出喪屍圍堵的街道，進入喪屍較少的區域。
    “瓶子扔了？現在物資緊缺，幹淨瓶子也是不好找，這個是要……”
    洪起看著消失在江一瑉手裏的瓶子，忍不住念叨，話沒說話，就看到瓶子從江一瑉手上憑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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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醒空間異能了？雙係？”
    洪起上下打量江一瑉，整個人都是興奮的，他還是第一次見雙係異能者。
    江一瑉把瓶子塞還給洪起。
    洪起看著瓶子裏滿當當的水：“你不喝嗎？已經將近一周沒喝水了吧。”
    “我有。”江一瑉憑空拿出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半瓶，滿足的啊的一聲。
    洪起盯著瓶身上一圈奇怪圖案的水：“哪來的？”
    “空間裏，遇上個……吞金獸。”
    “啊？你馴化喪屍動物了？那東西可不興玩，又吵又危險。”
    江一瑉思考了下：“是有點吵，但不危險。”
    “怎麽不危險？喪屍化動物是沒有思考能力不認主的，他們……唔……嚼嚼嚼……”
    洪起被一個東西堵了嘴，香噴噴綿軟軟甜絲絲的，越嚼越香，麵包！
    洪起眼睛睜大，捏著咬下去一大口的麵包，盯著江一瑉，那眼神仿佛是在盯著巨型麵包。
    喉結滾動，口水泛濫，斯哈斯哈。
    “你喪屍化了要吃人？”江一瑉看著洪起唇角的水光，嫌棄的皺了皺眉。
    洪起一下子蹦到了江一瑉身上：“麵包，是不是麵包？沒壞的麵包，是不是？”
    江一瑉甩扒在身上的洪起：“自己看不到嗎？下去！”
    洪起團吧團吧把麵包全塞進了嘴裏，唇上殘留的麵包屑也用舌頭舔幹淨。
    他盯著江一瑉咽口水，滿眼期待：“還有嗎？還有嗎？”
    江一瑉看著眼前餓瘋了的二哈，憑空取出一袋方便麵給他，哢嚓哢嚓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
    洪起含含糊糊問：“你在哪裏找的新鮮食物，有多少？夠不夠咱們分？能吃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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