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序點頭默默記下，這才到研發部去問太陽能電池的事情。
    等他出來已經臨近晚飯時間了，趙宜年跛著一條腿走的飛快：“左總，留下吃飯吧，食堂都備好了。”
    “不了，下次有時間再來。”
    左序拍了拍謝懷肩膀，揮手跟他拜拜。
    謝懷笑的眼睛彎著，酒窩淺淺：“謝謝……老板。”
    許是覺得自己說的慢，抬手打了一串手語。
    左序沒看懂，求助謝宇。
    “他喊您留下吃飯。”謝宇幫忙翻譯。
    “跟他說，我還有事，下次吃，先走了，”左序看向趙宜年，“六萬的貨最晚中秋前兩天交貨，盯好時間啊。”
    趙宜年點頭：“一定按時交貨。”
    車離開加工廠，左序就打了個電話給體檢醫生，那邊很快接了。
    “李醫生，人工耳蝸植入您了解嗎？”
    “好，那您把名片推給我吧，謝謝。”
    電話掛斷，左序開始埋頭打字。
    一路上左序都在聯係人工耳蝸的事情，也上網查了不少資料。
    但一進家門就都放下了，洗漱完換了家居服，又找陳陽嘉訂了藥膳，左序就開始給空間蓄能。
    空氣抖動，身影閃現，左序聽著有力的心跳，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江一瑉：“……”
    “今天有乖乖的嗎？”左序摸了摸他身上的繃帶。
    江一瑉幹咳了一聲，這話像是問孩子，而且真是越躺越自然了，沒有繃帶的話那他摸的就是胸了，這是什麽地獄考驗？
    左序起了身，熟練的鎖門，拉過折疊桌往床上一擺，跨過江一瑉進到床裏，取出空間裏的藥膳保溫盒，一層層打開。
    “這幾天感覺長了點肉，還是能看到人才更有成就感，不枉我天天找陳陽嘉插隊給你買藥膳，”左序拽了下江一瑉，“過來吃飯啊，愣著幹嘛？”
    江一瑉坐到桌邊吃飯，瞧瞧看左序眼色，這幾天他脾氣都很爆，今天……好點了嗎？
    “看什麽看！再看飯都喂給鼻子了。”左序在一邊翻書，頭也不抬的說道。
    江一瑉垂眸，還沒好。
    文字掃描、內容校對，左序叉著腿在床上開始幹活，順便監視某人吃飯。
    門被敲響，寧如冰的聲音傳進來：“老大，晚飯好了，吃嗎？”
    江一瑉看了眼左序：“不吃，我在吃。”
    寧如冰站在門口盯著門，恨不得給它盯穿，他一定是又來了，想見一下怎麽這麽難呢？
    老大護的太緊了，可明明洪起他們見過了。
    “老大，該換藥了，我能進嗎？”寧如冰滿懷期待，手指一下下撫著門，像是要把它摳出洞來。
    “不……”江一瑉剛說了一個字，就看到左序下了床。
    “她應該知道我的存在，早晚會見的，你該換藥了。”
    左序邊說邊穿上拖鞋，開了門。
    門一開，寧如冰就見到了印在腦中的麵孔，和合照裏一模一樣，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她麵前。
    寧如冰眸子微顫，激動的手抖，手在褲子上蹭了蹭，禮貌伸手：“您好，我是寧如冰，很……很高興見到您。”
    “你好，我叫左序，”左序回握半手，“換藥的藥沒帶著嗎？”
    寧如冰這才想起自己沒拿藥箱，尷尬的搓了搓手指：“屋裏留的藥還夠用。”
    偶像！
    寧如冰心裏發出了爆鳴般激動的尖叫。
    跟他說話了，還握手了！
    家裏姐妹知道的話一定羨慕死了！她也是曆史第一人了。
    “你不是來換藥是來看人的？”
    江一瑉的聲音從屋裏傳來，帶著警告和不滿，開門打個招呼需要這麽久？
    “先換藥吧。”左序回身往裏走。
    寧如冰跟著進門，對上自家老大的目光，移開當做沒看到。
    “咳。”寧如冰咳嗽了聲，拆繃帶換藥。
    好不容易見到人，你吃醋就醋吧，多吃醋對血管好。
    寧如冰心裏念叨著，換藥的慢悠悠的，時不時抬眸就想看看左序。
    “我傷重的時候你沒輕沒重的，我快好了你倒是怕弄疼我了？”江一瑉聲音悠悠的帶著警告，頗有你再看就別裝著眼珠子了的冷意。
    寧如冰收回視線，手上仍舊慢悠悠的：“謝謝您，左先生。”
    左序對於突然的感謝有些莫名，想了下以為她說的是紅雪時藥品的事。
    “花錢買藥嘛，我賺差價，不用感謝，他們應該謝你，救了不少人呢。”
    “我該謝您，您收下這份感謝就是了，有需要盡管開口，老大辦不到的，也會有人辦到。”
    “會的，不過我想問問，你們老大不跟著外出殺喪屍，喪屍就不會死嗎？”
    江一瑉：“……”
    這問的什麽話？
    寧如冰瞬間明白，勾唇一笑：“老大自己覺得不會死，但其實別人也能殺死，左先生放心，以後我幫您看著他，不讓他外出。”
    江一瑉：“……”
    不讓看就聊起來了，還幫他看著不讓外出，幹啥呀這是？插了個眼線？
    左序滿意點頭：“你有在基地開醫院的想法不？我可以給你提供藥品，費用打折。”
    “好啊，正有此意。”寧如冰爽快點頭。
    “喪屍病毒疫苗如果有研究的可能，我也能提供研究器材什麽的，不過你得自己找人。”
    “疫苗這個事情很重大，現在基地還需要發展，暫時不能研究，能研究的時候，我肯定得麻煩您。”
    寧如冰慢悠悠打完蝴蝶結，換藥的理由用完了。
    左序點頭表示明白：“需要什麽列單子給我就行。”
    “好，左先生，您等我一下。”
    寧如冰風一樣的躥了出去。
    江一瑉起身，關門上鎖，哢噠。
    “她還回來呢，你鎖門幹嘛？”左序笑著問。
    江一瑉看了他一眼：“沒聊夠是嗎？當著我的麵插眼線。”
    “不行嗎？”左序脫鞋下床，坐回原來的位置，“不行的話，那我下次背著你插。”
    江一瑉：“嗬。”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老大！你鎖門的行為真的很酸，我送東西！”
    寧如冰隔著門喊，門被鎖這事，意料之中。
    江一瑉轉身開門、伸手、接書、關門、上鎖，動作一氣嗬成，連寧如冰張嘴的機會都沒給她。
    寧如冰碎碎念：“怪不得說你醋缸，我看是濃縮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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