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序忽然想起一開始的複讀機聲音，那時候是剛開始學話吧？小家夥學習能力這麽強的嗎？
    糯糯嘿嘿笑著，驕傲的挺了挺圓滾滾的肚子：「都說了，糯糯很厲害的。」
    左序眼睜睜看著糯糯的肚子越來越大，然後出現暖暖的光環繞，肚子又漸漸癟下去，一次次重複著轉化能量。
    左序：「那你什麽時候能吃飽？我腦袋裏的晶核會對我有影響嗎？」
    糯糯：「快要吃飽了，剛剛能量失控不就帶老爸過來了一下？不過糯糯很乖，沒有看爹爹和老爸親親，小孩子不能看。」
    “……”左序忽感脖子有些癢，伸手尷尬的撓了撓：「糯糯，說正事。」
    糯糯哦了一聲，小短手摸了摸再去鼓起的肚子：「晶核有影響的，它會吸收一部分能量輸送大腦，爹爹的精神力釋放也是靠它，不過不會影響爹爹的健康和壽命。」
    左序這些天忐忑著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還有很多事要問，可糯糯說它累了要去補覺，嗖的一下就消失了，空間恢複了往日的空蕩，隻不過這次，有小小的鼾聲藏在深處，空間雖然空蕩但不再死寂。
    短暫的親密接觸，讓心始終無法平複，再加上糯糯的出現，左序一整晚輾轉難眠，索性第二天沒上班躲在家裏睡覺了。
    還有同樣一晚沒睡的江一瑉，也難得沒有出門捶喪屍。
    他滿腦子都是昨天的畫麵，一遍遍重複播放，怎麽就衝動的親上去了呢？
    還沒跟他告白，這樣唐突之後該怎麽麵對左序？
    江一瑉腦海中進行告白小劇場，設想左序的回答，這一次無論如何，得把自己的心意跟左序說清楚說明白。
    免得誤會，免得空間關閉隻剩遺憾和後悔。
    午飯時間，洪起看著下樓吃飯的江一瑉和寧如冰，百思不得其解。
    “江二，你躲在屋裏一上午幹嘛呢？”他又看向寧如冰，“躲了這麽多天可算是出門了。”
    “不管如何，總是要活，順其自然，一切隨緣。”
    寧如冰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如同看透人生的僧人，她埋頭吃飯不再說話。
    江一瑉自顧自吃飯，沒有要回答洪起的意思。
    他的情緒十分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隻想快點吃完飯，回屋繼續去吸收晶核。
    另一邊的左序還在睡覺，握在手裏的晶核早已吸收的幹幹淨淨，窗外的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白噪音很助眠。
    枕邊的手機亮起又熄滅，熄滅又亮起，左序似有感應，翻了個身摸手機看時間，順便接了電話。
    “喂。”左序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他都沒看清來電顯示的是誰。
    “還在睡啊，怪不得打電話沒人接，再不接，我就要讓程靖遠上樓敲門了。”
    丁霄的聲音傳出來，帶著緊張後的輕鬆。
    “昨晚沒睡好，讓丁隊擔心了。”左序翻身下床倒水喝，剛看了眼時間，下午兩點多了，確實睡的太久了。
    丁霄一聽沒睡好就擔心了起來問：“怎麽沒睡好？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事，出了點小事，丁隊找我什麽事？”
    左序喝了水潤嗓子，順便就坐在沙發上開始翻外賣了。
    丁霄看著桌上廖天磊的檢測報告，手指輕點桌麵：“廖天磊的心理測試報告出來了，你確實可以進行精神撫慰，但這超過了現代醫療認知範圍，我們商議決定，鑒於你的健康，不會強求你使用這個能力，你自己也要研究控製一下，不要對民眾造成影響。”
    “好，我會試著學會控製。”
    “那先這樣，你繼續休息吧。”
    電話掛斷，左序躺在了沙發上等外賣，他沒有將昨晚江一瑉出現的事告訴丁霄，也隱瞞了糯糯的存在。
    糯糯？
    左序猛然反應，昨晚是夢嗎？
    睡了一覺，他當真恍惚。
    意識進入空間，呼喚糯糯，糯糯的鼾聲再次傳來，被吵的唔了一聲，直接將左序意識彈了出來。
    左序安下心來，不是夢。
    終於等來了外賣，左序吃了八份米飯外加六個肉菜，揉揉略有飽腹感的肚子，猶豫了下，又點了一次再來一份。
    微信收到了不少消息，左序點開一一查看。
    看到莊立軒時，發現他發了很多消息，左序大概看了下，索性給他打了通電話：“莊哥，你說袁導帶著孫導挖牆腳是什麽意思？”
    “還不是無人機的事兒，兩人成天琢磨著挖雲盛。”
    莊立軒無奈了，人家進組看好藝人就行，他可好，不僅得看著藝人還得盯著助理。
    周涼在旁邊輕笑：“左哥，你放心吧，雲哥挖不走，孫導馬上就要被策反了，我今天給飛航打了個電話，哥給他批個出差吧，最近沒什麽發的，讓他帶著設備來給我錄個工作vog唄。”
    莊立軒看了眼周涼，對左序說：“我是發現了，什麽樣的老板有什麽樣的藝人，無人機的鉤子不夠穩，就繼續加鉤子，人釣不上來是不行的。”
    左序笑著嗯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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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生就是工具多，釣上人來給你們發獎金，咱家別的不多，就是工具多劇本多。”
    莊立軒愣了下：“什麽劇本多？”
    左序故作神秘的賣了個關子：“就……想要什麽類型就有什麽類型，想演什麽類型就寫什麽類型。”
    “額……”莊立軒扶額，“你別告訴我，你還想養個編劇團隊。”
    “也不是不行，但不太需要，”左序笑的眉眼彎彎，“我聯係小楚，盡快讓他帶著‘餌’去找你們。”
    左序又問了下周涼的拍攝情況，然後就掛了電話，直接給楚飛航批了出差費，叮囑他帶好相機。
    左序興奮的眼睛眯了眯，隅生影視是不是快要提上日程了？
    手裏的手機轉了個圈，起身取外賣繼續飽腹。
    空間裏糯糯昂首闊步的吸收著能量，小短腿似是飯後散步消食，把空間逛了個遍。
    順手梳理起了空間裏的物品，一件一件擺的整整齊齊。
    糯糯：「爹爹，糯糯戴這個好不好看？」
    左序聽到聲音，意識探進空間去瞧。
    糯糯的毛絨白團子脖子上，掛著個金鐲子，兩隻小短手都一邊戴著金戒指，還有根金項鏈係在圓鼓鼓的肚子上當腰帶。
    左序：「哈哈，好看，真好看。」
    糯糯哼了一聲：「爹爹明明在說糯糯傻，大人總是口是心非，一點都不好玩。」
    糯糯像個耍性子的小孩兒，腦袋紮進金銀珠寶裏，露著個屁股賣力的往裏拱。
    左序覺得好笑，靜靜看著它鬧。
    空間裏剩餘的金銀珠寶不多，堪堪夠糯糯把身體藏進去，它隻露了兩隻眼睛瞧著左序。
    左序：「你知不知道我的異能到底是什麽？」
    糯糯：「精神係啊，你不是知道的嗎？」
    左序：「能力隻是情緒控製？」
    糯糯藍色的大眼睛懵懂的眨了眨，似乎對這方麵的事情不太了解，它沉默了一會兒回答：「糯糯不知道。」
    看它真的不知道，左序也沒再問，讓它自己玩，然後就出空間打開電腦幹活去了。
    ——
    楚飛航帶著設備到劇組時，周涼剛拍完一場戲，捧著劇本坐在折疊凳上背詞。
    莊立軒先發現他到了，招呼他坐下：“坐，休息一下，一會兒讓雲盛帶你到酒店。”
    楚飛航點頭坐下，視線在劇組轉了一圈，摸著相機包，琢磨著哪裏的景色更好一些。
    “人不紅架子倒挺大，進組帶三個助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資本家醜孩子。”
    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跟身邊助理說笑，聲音卻是不遮掩的故意讓周涼聽到。
    周涼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自顧自看劇本。
    可旁邊的人看他不回話，就更來勁了。
    “一個數都數不出男幾的配角，也不知道整天哪來的詞要背，到底是記憶力太差還是裝敬業呢？”
    “哥，您不能拿自己衡量啊，沒準人家就是背詞慢呢。”
    “也是，畢竟在隊裏當慣了花瓶，以為演戲靠臉就行，也情有可原。”
    莊立軒眼睛眯了眯，看向遮陽傘下坐著的人：“都進秋了還有兩隻蒼蠅嗡嗡，真是掃興，阿涼，明天哥給你備兩瓶殺蟲劑。”
    “殺蟲劑混點敵敵畏，效果更好。”
    周涼合上劇本，站起身伸懶腰，笑著回複了一句。
    視線掃了隔壁氣鼓鼓的人，微搖頭，沒想到進組還能碰上團裏時期的對家，可真是稱得上冤家路窄了。
    “小風，你剛來不知道這背後的事兒，有人啊就為了資源豁的出去，別的都無所謂，隻要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那就是王牌，媚眼一甩，房卡一揣，那就能資源滾滾來。”
    呂興生翹著二郎腿，意有所指的看向周涼的方向。
    周涼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沒做過，任由呂興生怎麽說，那也不是他。
    “阿涼，你是到演藝圈晚，沒聽過廢柴話多這詞也正常，”莊立軒扶了扶眼鏡淡淡道，“造謠爛嘴，一治就廢。”
    呂興生噌的站了起來：“你說誰廢柴？說誰造謠？他周涼沒做，人家會說嗎？誰不知道他在半角跟那個於總不清不楚的，連解約都是於總從六百萬給壓到的四百萬，還真是下得去嘴，不知道於總有家室呢？舔著臉當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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