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瑉的期待破滅，是他告白晚了。
    左序唇角上揚著，房間氛圍變的開心間帶著點點害羞。
    他伸出手指再次勾住江一瑉的衣角破洞，往前拽了拽說：“空間綁定連通到你，我就躲不掉末世了，這是命運，不是你躲開就行的，你看今天，空間關閉我都能被拽過來，我躲得了嗎？”
    江一瑉回想起左序滿身是血，倒在自己懷裏的模樣，心又痛又愧疚：“對不起。”
    “為什麽對不起？你還能替命運給我道歉呢？”左序輕笑，“你拒絕我一次，我拒絕你一次，打平了，下次告白時，記得正式一點。”
    下次告白……
    江一瑉抿唇，細細揣摩這四個字問：“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
    左序綻開笑容：“我現在不用你保護了，可以並肩一起對抗喪屍了。”
    “很危險，還是不要太使用精神異能了，”江一瑉抿唇問，“不結婚的話，你打算怎麽安頓糯糯的媽媽？”
    左序無所謂的說：“不安頓啊，你放心，自古妾室最受寵，我絕對不會虧待你這個小情人兒的。”
    “……”江一瑉糾結了，看著左序這樣子，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精神係異能果然……能改變一個人。
    像莫林俏那樣貪歡情欲的話，還要給他找其他人嗎？
    江一瑉一想就嫉妒的發瘋，對那個為左序懷上糯糯的女人，他更嫉妒，可惜自己不能懷，左序也不能。
    左序觀察江一瑉表情，得逞的笑意越來越濃，聽到糯糯說了聲到時間了，他調皮的撓了下江一瑉的下巴：“我走了，乖乖等著爺，有時間了就來寵幸你。”
    江一瑉一把拽住了左序，依依不舍：“阿序。”
    左序聽著這聲可憐見兒的阿序，心軟了，抬手抱了下江一瑉：“下次見。”
    在江一瑉眼前打了個響指：“糯糯，送爹爹回去。”
    左序消失，隻留下大腦運行過載的江一瑉。
    他就是覺得不對勁，左序不對勁，說的話更不對勁，還有那個糯糯，到底是誰？哪來的孩子？
    這麽短的時間有孩子了？
    不對吧？
    江一瑉腦子裏多次推翻重建，最終得出結論：有蹊蹺，左序的話有故意刺激的嫌疑。
    他感受著空間關閉，與左序的一牆之隔，手裏的晶核轉了又轉，思來想去。
    忍不住念叨：「人都能過來了，為什麽空間還關閉著？」
    「因為能量不夠兩邊開啟。」
    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說的理所當然。
    江一瑉下意識環顧四周，哪來的聲音？空間裏有外人？
    他還在尋找聲音來源，小孩兒的稚嫩聲音又出現了：「爹爹不開心，讓老爸你好好思考，都是有孩子的人了，還這麽笨，虧糯糯有能量就傳遞，讓你倆見麵，浪費糯糯的好心。」
    爹爹？老爸？
    江一瑉被砸懵了，它自稱糯糯，是左序說的孩子，然後它叫左序爹爹，叫自己老爸。
    江一瑉忽的就回想起，左序說的是當老爸不是幹爸。
    他拍了下自己腦門，可真是隻顧著急了。
    江一瑉：「糯糯是空間精靈？」
    糯糯認真強調：「糯糯是爹爹和老爸的孩子，結晶！」
    江一瑉聽著氣呼呼的奶音，心軟軟：「糯糯，謝謝你護住了你爹爹。」
    糯糯咦了一聲，給空間打開了一條縫，坐在縫口晃腳：「老爸你好聰明，這就猜到了？」
    江一瑉：「我這邊的世界，對於這種事情敏銳度和知識會高一些，糯糯，你把空間打開吧，我不惹你爹爹生氣了。」
    糯糯搖頭：「等再吸收些能量，空間穩定了再開門，爹爹身體還沒完全恢複。」
    江一瑉一聽就跟糯糯問起了左序腦中晶核的事情。
    糯糯乖乖的把跟左序說的，又跟江一瑉說了一遍。
    江一瑉這才完全放心。
    糯糯歎了口氣：「明明喜歡爹爹，笨蛋老爸近水樓台都得不到月，月亮自己來了還後退，真慫蛋。」
    空間縫隙關閉，糯糯身影消失。
    江一瑉陷入了長時間的思考狀態，左序和糯糯今天輸出的信息量又多，又真假參半，得好好捋捋。
    ＊
    “信號恢複正常，左序回來了。”程靖遠聽到信號警報，就立刻上報了，看到信號正常又匯報了一次。
    他剛說完，左序就來了消息。
    左序：空間跳躍將要恢複，剛剛意外跳躍，無生命危險。
    程靖遠回了收到後，轉述給了領導。
    左序坐在老板椅上喝水，剛剛正在看數據，就突然給他拉到了末世，幸好辦公室隻有他自己。
    他平複著情緒，翹起二郎腿，手指輕叩桌麵，腦中思緒萬千。
    手邊突然響起的手機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看了眼來電備注，接了電話：“爸。”
    “大仔，村裏領導說要搞集合大棚，這幾天有好幾個來看土質的，你啥時候有空回家一趟，俺拿不定主意。”
    左序翻了翻行程表，回道：“行，這個周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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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德新立刻跟身邊的薑語梅說了，然後又跟左序說：“你媽從上次給你包了包子就要寄給你，我沒讓寄，還在冰箱給你凍著呢。”
    “好，我回去吃，”左序笑的幸福，“謝謝媽，我一定多吃兩個。”
    三人聊了一會兒，左序手機就又進來了個電話。
    他跟爸媽說了一聲，才掛斷接聽，一接就聽到了嚴向沅興奮的大嗓門：“左哥，涼哥拍的廣告上線了記得看，還有個喜訊，預售一千萬件了！”
    “恭喜啊，嚴總，”左序跟著高興，順手點開了暖陽係列的廣告，“創意不錯，哪個公司做的？”
    “外包的，墨格廣告，”嚴向沅興奮的不行說，“鈴保首飾的國外市場也打開了，下個月我去出差，左哥，你再給我來點貨唄。”
    左序看了眼空間剩餘不多的首飾，又看了看鑽在首飾堆裏呼呼大睡的糯糯：“沅子，貨品的事暫時說不好。”
    嚴向沅有些遺憾說：“哦，好吧，那也沒事，這個周末有空沒？叫上橙子，咱們再約個飯。”
    “周末有事，我帶橙子回趟家。”
    “聽橙子說村外修路了，左哥，周末帶上我一起唄，”嚴向沅笑盈盈的期待，“我想去看看橙子說的大棚。”
    “陽仔呢？他要一起去嗎？”
    “他……我問問，他最近有點忙，每天都回來很晚。”
    “好，你先問問，我跟家裏說一聲。”
    左序掛斷電話就給家裏還有左橙都發了消息，順便還給周涼轉發了一下上線的廣告。
    周涼沒回複，應該是在拍攝。
    莊立軒倒是來了消息：左總，袁導今天又過來了，看到楚飛航帶的相機，正在罵你，說你就是故意的，揣著好東西不租不借還來晃。
    左序發了個酷酷的表情：就是這樣愛釣魚，怎麽著呢？跟他說隅生文化歡迎他。
    左序悠閑自在的晃著腿，問了問《暗光》那邊的籌備情況，就打算下班回家。
    走到一半，拐進了隔壁圖書室，翻找拍攝相關的書籍。
    夜漸漸深了，左序一直沒下班，程靖遠忍不住來敲門。
    “你來的正好，有些軍事題材的書，你看看要是有用就搬回去，”左序開了門，指著桌上的一摞書對程靖遠說，“他們的武器發展還不錯，但空間不允許武器交換，有點可惜。”
    程靖遠進門看到半屋子的書，忍不住多打量了一圈：“把書都搬回來了，你也真是兩界文化傳播者了。”
    左序拿著兩本小說拍了拍書架：“這都不算什麽，雜誌小說偏多。”
    “這些書我回去讓合適的人看看吧，”程靖遠撓了撓頭合上書，“我先拿走。”
    左序點頭，反手關燈，跟程靖遠一起下樓開車回家。
    洗澡完躺在床上，糯糯就說：「爹爹，空間可以開了，要不要連通老爸？」
    左序：「連通吧，讓你老爸給你的首飾床再加厚一點。」
    糯糯嘿嘿嘿的笑，立刻連通了江一瑉。
    江一瑉感受到空間開啟，心情跟著起伏，意識立刻探進了空間：「阿序。」
    左序：「在呢，想我了？」
    江一瑉：「嗯，想你，好想好想。」
    左序哎呦了一聲，有些羞，轉移話題：「帶你見個人。」
    糯糯坐在首飾堆上揮舞短手：「老爸好。」
    江一瑉嗯了一聲，能量體摸了摸糯糯：「糯糯你好，你很可愛。」
    左序挑眉：「江一瑉，你知道它是糯糯？今天我跟你掰扯那些的時候，你……」
    江一瑉搖頭：「你說完之後知道的，你怎麽這麽壞？故意把我的心折騰的不安生，我都……後悔死了。」
    左序聽著江一瑉有些委屈的聲音，心裏微軟，一下子就想到他突然紅了眼眶的畫麵，想摸摸頭。
    左序：「你活該，忍著吧，我這人就是這麽壞，以後更壞。」
    江一瑉輕笑：「就喜歡壞的，我攢了好些天的故事，想不想聽？」
    左序拉了拉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嗯，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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