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左序往江一瑉身邊靠了靠，“就是……你還沒身份能管我。”
    “……”江一瑉被噎住，靠近的檸檬香莫名帶著誘惑，忽的讓他想起那個雨夜的吻。
    沒身份三個字，像個金箍。
    靠近但不能靠的太近。
    “幹嘛？還想親我？是不是找揍？”左序向後一躲，拳頭揮舞。
    糯糯喊著時間到了，江一瑉一臉遺憾問：“想抱一下，可以嗎？”
    左序大方的張開懷抱，身體相貼，感受到了對方的身體溫度。
    “兄弟抱一下，正常正常。”左序拍拍江一瑉後背。
    江一瑉無語，揣著明白裝糊塗，可是讓你玩明白了。
    抱了一下想分開，卻被江一瑉按的死緊，耳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兄弟是不是？阿序等好了啊。”
    身前的人消失，左序耳朵泛癢，心也泛癢。
    以至於晚飯訂了外賣塞進空間之後，左序就讓糯糯屏蔽了空間消息。
    本來是為了逃避，沒成想成全了江一瑉，悄咪咪和糯糯談起了大事。
    左序呼呼睡著，毫不知情。
    “華夏汽車實現新突破，高端發動機或將不再需要依賴進口，研究人員表示不久的將來全國人民將全都用上，從裏到外全部華夏製造的華夏汽車。”
    視頻聲音傳進了起床刷牙的左序耳中，他頓了一下，拉回進度條，重新播放。
    華夏汽車。
    左序唇角上揚，那些報廢車可是臨終前做了天大的好事。
    還沒等他開心完，手機鈴聲就響了。
    丁霄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聽到新聞播報的華夏汽車消息了嗎？”
    “剛聽到，能在這麽短時間內有結果，研究員們辛苦了。”
    左序也隱隱的激動，忽然理解了幕後英雄的心境。
    丁霄笑著說：“成了的那天，他們歡呼的整棟樓都在震，辛苦是辛苦，高興也是真高興，給你打電話是為了車的事，單位的名義獎勵你一台新出的車。”
    “福利待遇這麽好呢？”
    “你也不看看這一下為咱國家創收多少，行了啊，找個時間來辦手續。”
    “好。”
    左序爽快應著，開心又多了一層。
    分享喜悅的第一個人，自然是空間那頭兒那位，左序意識探進去，空間卻關著。
    他心中一慌：「糯糯，怎麽回事？」
    糯糯：「空間在升級，爹爹晚點再來，今天要多吃一點飯哦。」
    左序嗯了一聲，但有些疑惑，之前空間升級也沒見空間關閉啊。
    疑惑隻持續了一會兒，就又被開心覆蓋了。
    上班路上，莊立軒打來了電話，語氣激動又開心：“左總，周涼一夜漲了近六萬粉絲，這會兒還在熱搜上掛著，《舞宴》真是錄值了。”
    左序這才想起來，昨晚是《舞宴》開播日，他忘記看了。
    “高興就行，今天給全組買奶茶，公司出錢，大家一起高興。”
    “謝謝左總，再告訴你個好消息，大魚咬鉤了。”
    莊立軒神秘兮兮的，聲音還壓的很低。
    左序笑著問：“袁導又去劇組了？”
    “沒來，讓孫導刺激了，小楚不是拿相機來拍攝嘛，順手錄了段花絮，孫導一對比正片和花絮，給袁導打了個電話，說花絮比正片的鏡頭質量好，問袁導不來咱隅生的話能不能推薦他來。”
    莊立軒話一出，左序就笑出了聲：“這算不算一鉤子下去釣了個雙尾？跟孫導說不用推薦，想來隨時歡迎。”
    說話間，左序就到了公司樓下，一進門就接收到了幾道興奮的目光。
    “左總！”
    “老板！”
    左序抬手做了個手勢，跟莊立軒說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聽說了，《舞宴》播出後周涼的數據很好，好好工作，中午想吃什麽點了報賬。”
    “左總威武！”
    “老板大氣！”
    “行了，別拍馬屁了，數據給我看一下，注意評論風向啊。”
    左序安撫住開心的大家，拿過文件進了辦公室。
    微博熱度很高，高位熱搜掛了近十個小時，一連三個熱搜。
    段項銘 周涼
    舞宴 周涼
    周涼舞不分家
    在舞宴現場的一段舞蹈在瘋轉，舞宴官方賬號轉發破百萬、評論破百萬、點讚也破了百萬。
    【是誰說周涼在團裏是花瓶的！這個舞美爆了好嗎？】
    【抗住央媽的鏡頭，舞出華夏風範，好看！】
    【《尋千緣》期待住了有沒有？迫不及待想看褚影跳舞了。】
    【段哥對不起，我先趴一會兒牆頭，擦幹淨口水再回來哈】
    左序看到這評論忍不住笑，這個熱度不乏有段項銘的功勞，可大家關注到了周涼，那就是成功的。
    這下能有更多的劇本來找了吧。
    “老板，網上突然有人實名舉報，周涼高中期間辱女言論，熱度被頂上來了。”
    宣發組孔麗玉顧不上太多，敲了下門就直接推開了。
    左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哪個不長眼的東西，雙喜臨門的好日子來潑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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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係周涼了沒有？”左序說著就跟孔麗玉往外走。
    孔麗玉點頭：“他還在拍攝，莊哥接的電話，他正在聯係具體情況。”
    實名舉報的賬號是新注冊的，舉報人名叫楚念巧，放出的一篇小作文配了高中畢業的照片。
    公司忙成了一團，左序直接給程靖遠打了個電話，得先確認這人身份。
    辱女言論可大可小，要是真像楚念巧說的那樣，周涼……怕是要被女生罵個狗血淋頭。
    不過目前大家都是吃瓜觀望態度，更是有人懷疑，是來蹭熱度的。
    “老板，她又發了一篇文，說是周涼高中期間經常性缺課，與多名女生存在親密關係。”
    “……”左序嘴裏已經開始冒亂七八糟的髒話了，他也不知道在罵誰，反正很煩躁。
    這種事最麻煩。
    無憑無據，單憑嘴。
    “確實是他高中同學，”程靖遠回了電話說，“背調並沒有發現他與多名女生有親密關係，隻有說他人緣不錯。”
    “好，周涼來電話了，先掛了。”
    左序掛斷電話，接了周涼電話：“看到了？你跟這個女生有牽扯？”
    “話是說過類似的但不是原話，她在學校仗著家裏有錢欺負貧困同學，我罵她來著，沒動手。”
    周涼語氣沒什麽波瀾，也聽不出著急。
    左序嗯了一聲：“公司馬上發聲明，你先不用回應，事情查了確定誣陷，我們就直接告。”
    “好，我還有兩天戲份，麻煩左哥了。”
    左序立刻聯係了佘喃進行公關，公司也聯係到了楚念巧，開口話術讓佘喃笑了。
    “背後有人指使，說有證據沒放出就是訛錢呢，真想毀了周涼，那第一條就直接甩證據了。”
    “把人拖住，找證據。”
    隅生文化表明了態度，周涼的粉絲便開始到公司評論區下麵催促，一會兒的工夫就有了十幾萬條評論。
    左序不禁有些感慨，這怎麽不算是糊咖中的戰鬥機呢。
    周涼一邊拍攝一邊配合公司調查，他也聯係了高中同學，詢問有沒有人知道情況。
    這個事情沒等處理完，又是一段視頻放了出來，《尋千緣》劇組的花絮，發布人是個營銷號大v，說周涼劇組霸淩。
    左序皺著眉頭點開了視頻，周涼和宿樂桉一人坐在一邊拿著小空調，周涼就突然給了宿樂桉一腳。
    “你到底在委屈什麽？宿老師這麽厲害，演戲連休息時間都不放過？”
    “哥，你這不是欺負人嗎？衣服都給我踢髒了。”
    “不是你自找的嗎？下次不光踢你，我還揍你呢。”
    “有鏡頭。”
    “鏡頭怎麽了？又不會全播出去讓他們剪一下就好了。”
    視頻裏周涼凶得很，最後一小段頗有擼起袖子揍人的架勢。
    左序揉了揉眉心，這又是哪一出？
    一下子熱搜前幾條全是周涼了。
    不過這一次《尋千緣》劇組有了動靜，啥配字也沒有，直接發了一段無刪減的花絮視頻。
    視頻比營銷號長出一段。
    剛開始的一段還在拍戲中，周涼在一旁休息，袁導一喊停，宿樂桉拎著戲裏的活雞就坐到了周涼身邊。
    給周涼嚇了那一大跳，連人帶雞給推到一邊兒去了。
    然後雞飛了，劇組一起抓雞。
    宿樂桉道歉完，就有了後麵的一幕。
    “……”左序氣的直罵人，“有病啊這群人，撒這種一揭就露餡的謊，幹什麽？查，到底是誰在後麵搗鬼！”
    莫名其妙的真有夠憋屈。
    左序站起身，手機叮??亂響，看了眼消息又看了眼電話。
    最終接了來自文璐的電話。
    “文璐姐，我們在解決。”
    “不是問你這個，是有個事兒，半角娛樂前幾天被人舉報偷稅漏稅，上麵徹查，於獻那邊潛規則的事情又被扒了，這次比上次鬧的大，說要出名單，半角公開道歉並補稅。”
    “這不是好事嗎？一堆人鼓掌叫好呢吧，文璐姐，你語氣這麽沉重做什麽？”
    文璐歎了口氣：“我托人打聽了一下，名單上的名字挺多，半角占了一大半，還有一些其他公司藝人，我們這邊在調查，我還在名單上看到了周涼的名字。”
    “……”左序腦袋嗡了一聲，壞事了。
    這一刻他知道這些破事到底是為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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