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if蘇景逸x溫拾卿 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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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我盡興啊,”溫拾卿矢口否認:“不過也不能吃醉了酒,不然明日該頭疼了不是。”
    蘇景逸半闔著眼皮似笑非笑看著她。
    還愛撒點小謊。
    原因不詳,但她吃酒很克製。
    “嗯,說的也對。”林羽軒挑眉讚同,“過幾日不是要出去巡查驛站了嗎?到時候溫兄和我一起?”
    “和誰一起不是上麵的安排嗎?哪是你說和誰一起就一起的。”
    “這話說的沒錯啊,可上麵的人不就坐對麵嗎?”
    林羽軒笑著拍了拍溫拾卿的肩膀:“哎呀,我們的狀元郎也有糊塗的時候啊。”
    話音未落,他的手臂已自然地搭上溫拾卿的肩頭,親昵得像是多年老友。
    溫拾卿身子瞬間繃緊,脊背繃成一道筆直的線。
    她不著痕跡地往旁側挪了挪,抬手將肩膀上的手臂撥掉,動作看似隨意卻很果斷。
    這一幕盡數落進對麵蘇景逸的眼底。
    他半闔的漆黑眸子微微眯起,拇指無意識摩挲著杯沿。
    “蘇兄,你覺得怎麽樣?”
    林羽軒沒覺得哪裏不對,溫拾卿在他眼裏就屬於靦腆的:“就讓我跟溫兄一起?往南的驛站,我們去巡查,嗯?”
    蘇景逸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聞聲眸子好以整暇的看了過來。
    他端起酒杯抿了口酒,不答反問:“溫大人,你怎麽想的?”
    溫拾卿斂眉沉思了片刻。
    這是她第一次“出差”,最好是找個人帶帶她比較好,不容易出錯。
    “我當然是覺得跟朋友在一起會更好。”
    蘇景逸意味深長的笑了下,點了點頭:“好,我來安排。”
    林羽軒喜笑顏開:“還得是我們禦史大人。”
    “溫兄,到時候我帶你去江南,那邊的新鮮玩意多。”林羽軒順手給溫拾卿夾了菜:“那裏有名的蟹黃包湯,”
    溫拾卿眼睛一亮,這是真的一整個期待上了。
    見她如此,林羽軒嘴角咧開,說的更賣力:“不單單是吃的,江南山水環繞,這個季節景色最是宜人。”
    “當然,最最最值得看的,”他對著溫拾卿挑了挑眉才繼續道:“溫兄,你猜是什麽?”
    溫拾卿眸子一睜,滿眼期待的問道:“是什麽?”
    “江南的.....”他拖長了語調,才說出兩個字:“美人。”
    亮晶晶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去,溫拾卿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蘇景逸看在眼裏,眉梢微不可察的動了動。
    他勾了勾唇角:“溫大人看著似乎不太感興趣。”
    “啊?”林羽軒打量了眼溫拾卿,見她還是那副笑臉,隻是眼睛裏的亮光不見了,疑惑道:“溫兄不喜歡美人?”
    問完又自己否定了自己:“不可能,溫兄你是沒見過,她們嬌嬌弱弱,膚如凝脂,總之就是很好看。”
    他怕溫拾卿不信,又扭頭看向了蘇景逸,語氣有些急切:“不信你問蘇兄,江南女子跟京城裏的還是很不一樣的,你見了就知道了。”
    溫拾卿抿了口酒,眨巴眼:“我信啊,我沒說不信。”
    江南美女,京城美女,各有各的美法。
    但......這怎麽比的上蟹黃湯包。
    看她興致還是不高,林羽軒愈發疑惑,脫口而出:“......你不喜歡美女?”
    “喜歡啊。”溫拾卿莫名其妙:“美女誰會不喜歡。”
    就算她是個女的她也喜歡美女啊。
    但這神色在林羽軒眼裏不對,隻有單純的欣賞,少了些期待,憧憬,和十九歲男子該有的欲望。
    他眉梢挑了很高,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的加了句:“......你喜歡美男?”
    溫拾卿沒看他,隻給自己斟了酒:“也喜歡啊。”
    林羽軒呼吸一滯,屁股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
    蘇景逸見狀,抬了抬眉,輕笑了聲:“我看挺好的,美女美男不都是美人,溫大人這是愛美之心。”
    “嗯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聽到這話,林羽軒鬆了一口氣,後怕的拍了拍胸脯:“這個意思啊......”
    溫拾卿這才抬眸看了過去,坦然道:“不然呢?”
    “我還以為你......”,斷袖兩個字被他咽了下去,林羽軒及時改口:“沒什麽。”
    他甩掉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三人舉杯碰了碰。
    一杯酒下肚,林羽軒心血來潮:“那你說我跟蘇兄誰更美男?”
    溫拾卿桃花眼瞥了眼正對麵的人,劍眉星目,狹長的眼微微上揚,雙眼皮褶子很深,鼻梁高挺,五官深邃。
    貴氣、儒雅又神秘。
    又掃了眼坐在旁邊的人,眼型是杏眼,笑起來眼睛會彎起來,嘴角還有隱約可見的小梨渦。
    又可愛又可愛的。
    她決定一碗水端平:“各有各的美法。”
    “......”林羽軒翻了個白眼:“敷衍,你這就是敷衍!”
    出發當日,林羽軒氣衝衝的找到了蘇景逸:“不是都說好了嗎?我跟溫兄一起,怎麽變成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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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景逸正收拾行李,頭也不回:“我什麽時候答應了?”
    “就那日吃酒啊,你不是問了溫兄,她都說了跟朋友一起更好。”
    他收拾動作不停,隻是輕笑了聲:“沒錯啊,我不也是她朋友?”
    林羽軒下頜線緊繃,捏了捏拳:“我.....可是那個語境下怎麽說的都是我吧?”
    “是誰不要緊,是她朋友就行了,不是嗎?”
    林羽軒沒想到話裏有漏洞,還是這麽大的洞,想辯解也無從下手。
    “這是她第一次去,”林羽軒還想爭取:“我擔心她一個人應付不來。”
    “我去你還不放心?”
    林羽軒不讚同:“她官比你低,哪裏敢指使你?髒活累活還都她自己幹?說不定還得幫你幹。”
    蘇景逸將東西整理好,好笑的搖了搖頭:“這話說的,我成什麽了?”
    林羽軒抿著唇,杵在那裏不動:“不能換一下?”
    “不至於,林兄。”蘇景逸將箱子蓋上,擦肩而過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撫:“我不也是她的好友?怎麽你一副我要欺負她的模樣。”
    “你還不回去整理,想耽誤行程?”
    最後林羽軒隻能不情不願的走了。
    溫拾卿收拾好東西就站在溫宅門口等人。
    “大人,您這是第一次出門,真的不帶上奴婢嗎?”站在一旁的寒露憂心忡忡。
    “沒事,這一來一回也就個把月,我會小心。”
    溫拾卿安慰完心裏忍不住嘀咕。
    蘇大人都沒帶人去,她哪裏好意思帶人去。
    站在門口等馬車的時候,溫拾卿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掌心出了微汗。
    說不緊張是假的。
    她一個穿來的現代人,一個就是女扮男裝的狀元,撿了個狀元還撿了個官。
    隻需要每天上上朝,偶爾出出差,就能領俸祿,還能分良田鋪子,這簡直就是鐵飯碗。
    說實話,完美開局。
    但,女扮男裝,終究是假的,行事上難免如履薄冰。
    原本她還在觀望期,哪知就有人來交友,還是跟她同僚的林羽軒和蘇景逸。
    這敢情好啊,蘇景逸可是她的直係上屬啊。
    跟直係上屬搞好關係,可對她以後的“工作”大有益處。
    這些日子下來,她大概也弄清楚如今這個時代,不是曆史書本中的任何一個時代。
    大周國,如今的皇帝是個十二歲的小孩,稚嫩的很。
    他皇爺爺有九個兒子,九子奪嫡慘烈下,兒子孫子死傷慘重。
    最後隻有最小的兒子,俗稱九王爺活了下來。
    而後將這位嫡孫推上了皇位,九王爺自己雷霆手段,將兵權收了回來。
    輔佐了小皇帝幾年後,他便去了邊關。
    如今輔佐皇帝的是左相和右相。
    恰好,她的好友之一林羽軒又是林相的兒子。
    這層關係讓林羽軒第一次來邀約她的時候,實在是沒有一個理由說出拒絕。
    於是就這麽處到了交情還不算深的兩個朋友。
    平日裏都是三個人小聚,這次跟蘇大人,她的直係領導一起,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怎麽了?溫大人這是準備隨時跳車?”
    馬車上蘇景逸杵著腦袋,輕輕搖著扇子,姿勢慵懶。
    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坐在車簾旁的溫拾卿,語氣帶著幾分調侃:“挑的位置倒是不錯。”
    溫拾卿垂眸望著膝頭交握的雙手,聞聲明顯愣了愣。
    她扯了扯唇角:“蘇大人說笑了。”
    說罷,屁股不情不願的往裏頭挪了幾寸。
    “不用緊張,這次巡查,你先跟著我,我來主導,你看著就行。”
    這兩個月的相處,蘇景逸大概是知道溫拾卿的相處方式。
    她對完全不熟的人,能遊刃有餘,帶著麵具,偶爾吹捧偶爾討好,學著圓滑世故。
    對半熟不熟的人,反而是丟了麵具,露出靦腆和拘謹的一麵。
    比如他自己。
    比較熟的人,像是林羽軒,她又能聊得開來。
    怪隻怪他的話沒有林羽軒的多,相處的時候都是他的話頭,讓蘇景逸和她沒有處到很熟。
    或許他把自己的名字和溫拾卿的放在一起,來走這一趟江南,就有這個目的。
    得熟熟。
    思及此,蘇景逸坐起身來,收起了折扇,在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溫大人去過哪些地方?”
    “除了涼州,就是京城。”
    溫拾卿從前都在讀書,如今又忙著當官,實在裏哪裏也沒去過。
    蘇景逸嘴角噙著淺笑:“我聽說涼州有一處瀑布十分壯闊,溫大人可去過?”
    “自然去過。” 溫拾卿唇角的弧度拉大了些,“那瀑布名為‘碎玉簾’,水流自百丈懸崖傾瀉而下,確實是十分壯闊。”
    “下次若是有機會,定帶你和林兄回涼州看看。”
    蘇景逸眸光微動,折扇 “唰” 地展開:“嗯,涼州還有什麽?”
    溫拾卿接著回憶,將腦海裏的一些吃的,玩的,學堂和從前府門前的棗樹都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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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口渴處,蘇景逸適時的遞來一口茶。
    她正說的入神,順手就接過來喝了口,又放到他手上。
    動作自然流暢,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像是在使喚自己的領導。
    蘇景逸自始至終都帶著淺笑,接過茶盞放在一旁,遇到說到興奮的地方,還會問兩句。
    溫拾卿不知不覺從客座挪到主座旁,膝頭幾乎要碰到蘇景逸的衣擺。
    她渾然未覺,說到興起時還伸手比劃比劃。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能養出溫大人這樣的人,一定是個好地方。”蘇景逸的聲音裹著笑意。
    被誇的怪不好意思,溫拾卿撓了撓臉,此時也沒有方才的拘謹和疏離。
    畢竟都認識那麽久了,破冰隻需要一個契機。
    “蘇兄過獎了,我倒是覺得京城裏水土養人,我早前就聽說了蘇兄十七就中了狀元,是最年輕的狀元,實在是令人佩服。”
    “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 蘇景逸將折扇收攏,用扇柄輕點桌麵:“當心。”
    溫拾卿這才驚覺,自己講述時太過投入,手不知何時撐到了小木桌上,眼看著就要碰到一旁精致的茶盅。
    她慌忙收回手,卻因動作太急,險些打翻桌上的茶盞。
    蘇景逸眼疾手快,伸手穩穩扶住茶盞,兩人的指尖不經意間相觸。
    溫拾卿微微一怔:“謝、謝謝蘇兄……”
    蘇景逸嘴角很自然的上揚,眉眼溫柔:“怎麽就跟我客氣?平日裏你跟林兄可不這樣。”
    那隻手收回到袖口下麵,無意識的摩挲著指腹。
    林羽軒沒心沒肺的又大大咧咧的,她也就習慣了。
    “也不是客氣,就是、順嘴的事兒。”
    溫拾卿這次出來是巡查驛站,從京城到江南一路上的驛站情況都要用簿子記著。
    等到了驛站,她和蘇景逸住了進去,便抽空把這幾年的驛站巡查記錄都拿出來看了看。
    翌日她也就是負責跟在蘇景逸的後麵,邊聽邊記。
    從出了京城一路南下,大約半月的時間,她因自己的特殊,一直都避免洗澡。
    但半個月不洗,古人能不能受得了她不知道。
    溫拾卿這個現代人是真受不了了。
    特別是到了南邊,天氣漸漸熱了起來,這兩日天氣總是陰沉沉的,身上總是黏黏糊糊的。
    “怎麽了?吃不慣?”蘇景逸放下青瓷酒盞,目光落在她發怔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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