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if蘇景逸x溫拾卿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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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還誇上朋友的聲音性感了。
    她又悶了口酒,把莫名的思緒壓下。
    “過幾日又要去巡查了,這次能安排我和子喻一起了吧?”林羽軒舉著杯對蘇景逸挑了挑眉。
    蘇景逸抿了口酒,目光似有若無的掃了眼一旁的溫拾卿,卻正巧撞見她偷瞄了過來。
    視線相撞,她慌忙移開,目光落在酒壺上。
    蘇景逸似笑非笑:“這事情還得問問子喻。”
    林羽軒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子喻肯定也想同我一起啊,有熟人可以互相照料嘛。”
    蘇景逸嘴角噙著笑,垂著眼眸:“那子喻應該更想和我一起吧?”
    “畢竟我與她一起去江南,還挺愉快。”
    溫拾卿下意識就想開口拒絕,可剛張嘴就聽到蘇景逸繼續道:“子喻,不會怕我了吧?”
    拒絕的話卡在嗓子裏,溫拾卿怎麽也不想承認自己怕。
    林羽軒一頭霧水,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疑惑道:“怕你?你怎麽她了?”
    蘇景逸輕輕歎了口氣,眉間染上幾分歉意:“上次不是惹子喻不快了嘛,我想著,她不會怕與我相處,想躲我了?”
    “沒有的事。”溫拾卿脫口而出:“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跟你去,你信我。”
    蘇景逸唇角不易察覺地勾起:“好,我信你。”
    林羽軒這才想起來年前是有這麽一回事,難怪這陣子溫拾卿對蘇景逸怪怪的。
    那就讓他們相處相處把誤會解開的好。
    他輕哼一聲:“行,這次先讓你,下次一定得是我和子喻一起了。”
    “行了,不說其他的了。”林羽軒拍了拍酒盅,咧開嘴笑:“今日不醉不歸,我這酒可是好酒。”
    溫拾卿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麽。
    又不對了,她應該避開與蘇景逸的相處才對。
    可若是避開了豈不是側麵證明自己在意了?證明過去的事情過不去了?
    那不行。
    上次是夏日去的江南,這次巡查的也是夏日,不過去的巴蜀一帶。
    溫拾卿隱隱有些期待,不知道如今的巴蜀有沒有辣火鍋可以吃。
    在現代這可是她最喜歡的美食了。
    巴蜀一帶的路不好走,一路上馬車顛簸,蘇景逸給她的座位上安排了軟墊。
    她也盡量避免在二人單獨相處的時候聊一些有的沒的。
    待在馬車上的時間大多都在看賬冊或者卷宗。
    隻是越往西路越崎嶇。
    巡查完了關州,馬車剛啟程前往下一站,天際忽然翻湧墨色雲團。
    驚雷炸響的瞬間,溫拾卿手中的賬簿被震落在地。
    她掀開車簾,看了眼天際,眉宇間隆起擔憂:“這看著似是有大暴雨。”
    蘇景逸用折扇挑了挑車窗,抬眸見遠處的山巒隱沒在滾滾黑雲中。
    他神色凝重的吩咐道:“去最近的驛站休息。”
    夏日的雷暴來的毫無道理。
    尾音剛落,豆大的雨點便砸在車篷上,發出密集的鼓點聲。
    暴雨裹挾著泥土腥氣傾瀉而下,雨勢如瀑布砸在車篷上砰砰作響。
    溫拾卿眉頭緊鎖:“這不行,雨勢太大,怕是沒辦法趕到下一個驛......”
    “啊——”
    話音未落,馬車車輪突然陷入深坑,猛地一甩。
    溫拾卿一聲驚叫,不受控製地撞向車壁,眼前瞬間天旋地轉。
    就在她以為要撞上堅硬的木梁時,蘇景逸修長的手臂伸出,穩穩護住她的後腦。
    “沒事吧?”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促。
    溫拾卿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肩膀,對上他眼底不加掩飾的關切,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無妨。”
    馬車停了下來,陷入深坑中,傾斜的厲害。
    暴雨衝刷著車窗,劈裏啪啦的落在了馬車裏,混著馬匹不安的嘶鳴聲,更添幾分慌亂。
    “我們先出去,不知道外麵馬車的情況,若是再歪下去馬車就要翻了。”
    蘇景逸扶著溫拾卿起身,自己扭頭將卷宗和賬冊放進了箱子裏。
    此時,馬車外響起了侍衛焦急的聲音:“蘇大人,溫大人,馬車陷進去了,恐怕一時半會出不來。”
    話音剛落,馬車又陷下去了一個深度,馬車猛地搖晃。
    溫拾卿腳下不穩,踉蹌著往前撲去。
    蘇景逸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進懷裏。
    “小心。”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溫拾卿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竟一時間蓋過了雨聲。
    等她紅著臉掙紮著起身,慌亂地推開蘇景逸時,耳膜依舊能聽到鼓點般的心跳聲。
    “多謝。”
    怎麽這麽遠都還能聽到心跳聲!
    下一刻她拍了拍劇烈起伏的胸口,胸腔內的跳動讓她瞬間明白了。
    從一開始聽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聲。
    溫拾卿咽了咽口水,極力的回避著一切。
    掀開車簾的刹那,暴雨裹挾著泥漿的腥氣撲麵而來。
    下屬舉著油紙傘在泥濘中,傘骨被狂風壓得幾乎彎折:“蘇大人,溫大人,前麵不遠處有座涼亭,二位可先去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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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段距離,需要二位大人先騎馬過去,屬下來拉馬車。”
    雨幕濃稠如墨,視線所及之處,山巒隻剩模糊的灰影。
    蘇景逸抬手擋在溫拾卿額前,替她擋住飛濺的雨珠,黑曜石般的瞳孔在雨簾中沉沉發亮。
    縱使如此,瓢礴的雨勢很快就濺濕了衣擺。
    溫拾卿呼吸一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是夏日,她雖然穿著寬大的玄色外袍遮住了裹胸,可這樣的雨勢下若是衣襟都濕了......
    就在她眉峰剛蹙起的刹那,帶著雪鬆氣息的披風突然籠罩而下。
    她猛地抬頭,就看見蘇景逸垂眸認真的給她係緊領口。
    “別著涼。” 披風下擺垂落,恰好蓋住她被雨水浸透的裙擺。
    蘇景逸接過油紙傘,傘柄往右側傾斜成危險的弧度,幾乎將整個傘麵都罩在溫拾卿頭頂。
    溫拾卿這才發現,他的外袍早已濕了大半,左邊袖口滴滴答答往下淌水,肩頭的布料緊貼著輪廓分明的肌肉。
    望著他濕透的後背,眉心微蹙:“你不必......”
    “拿著。” 沙啞的嗓音裹挾著風雨截斷她的話。蘇景逸將油紙傘猛地塞進她手中。
    他利落地翻身上馬,被雨水打濕的黑發緊貼額角,下頜線繃得如同出鞘的劍。
    修長的手穿過雨幕伸到她麵前:“上馬。”
    溫拾卿瞬間就想到了上次二人共騎的事情,他胸膛的溫度、耳畔的呼吸,此刻又鮮活地在腦海中重現,她本能地想後退半步。
    可隻遲疑猶豫了這麽一兩秒,蘇景逸渾身都被雨澆透。
    溫拾卿心尖一顫,不再猶豫,伸手握住那隻手。
    借力上馬的瞬間,她的腰被熟悉的力道攬住,整個人穩穩跌進帶著雨水的懷中。
    “抱緊。” 蘇景逸的聲音擦著她耳畔落下,四蹄在軟爛的山道上艱難跋涉。
    終於衝出泥濘路段,馬匹揚起四蹄小跑起來。溫拾卿高舉油紙傘,卻擋不住斜劈而來的雨幕。
    很快兩人先行到了涼亭內,其他人都還留在後麵拉馬車和護著行囊。
    蘇景逸脫下了外衫,擰幹了水,又將帕子擰幹擦了擦雨水。
    回頭卻見溫拾卿手緊緊轉著披風,盡管是護著,大半的身子也還是濕了。
    “子喻,脫了擰幹再穿,滴水了。”他伸手本想將那件親手穿上的披風再脫下來。
    可手還未碰到,溫拾卿便抓緊了披風,下意識避開了他。
    蘇景逸手僵在半空中,看了眼她,片刻後,他收回手,聲音裏多了幾分沙啞:“行,你自己脫,起碼要先擰幹,不然怕感染風寒。”
    溫拾卿咬著下唇沒應聲。
    潮濕的裹胸緊貼肌膚,即便玄色外衫遮掩,濕透的布料仍隱約透出胸前的輪廓。
    她悄悄攥緊內衫衣襟,將披風往下拽了拽,讓布料如帷幕般隔開旖旎。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卷著暴雨撲進涼亭,吹得她渾身發顫。
    蘇景逸眉頭緊鎖,袖中的手捏了捏拳又鬆開。
    他擰好了衣衫便又穿了起來,幾步走到了溫拾卿的外側,替她擋了些風。
    溫拾卿又挪開幾步,拉開了距離。
    蘇景逸眼中閃過一絲受傷,卻固執地又跟了幾步,聲音裹著風雨傳來:“別動,我給你擋著。”
    溫拾卿始終低著頭,目光落在潮濕的地麵上。
    雨勢沒有變小的趨勢,她心中生起了煩悶,從方才馬車裏就哪哪都不對勁。
    心跳了如今還沒有任何平緩的症狀。
    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她到底為何要硬著頭皮來證明自己不在意,證明自己不受影響,證明還能和蘇景逸做好朋友。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涼亭中誰也沒有說話,唯有暴雨砸在青瓦上的轟鳴。
    “珩之。”
    聞言,蘇景逸側目看了過去,說話的人目光依舊落在地麵上,隻能看見蒼白的下頜線,雨水順著發梢滑落。
    “你也會這麽對藏舟嗎?”
    蘇景逸喉結上下滾動,嘴角扯開一抹淺笑,隻是笑意未達眼底,聲音放鬆道:“子喻這說的什麽話,藏舟也是我朋友。”
    溫拾卿突然抬起頭,桃花眼看了過來,目光相接的瞬間。
    眸子的掙紮,愧疚和決絕無處遁形。
    蘇景逸心中咯噔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然:“你別再這樣對我了。”
    蘇景逸眉心微蹙,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
    “你能別再對我特殊的好了嗎?”溫拾卿的聲音開始發顫,她說不清此刻心跳如擂鼓的原因,但她知道一切悸動的源頭。
    所以她要趁著一切來得及,讓所有的事情都回到原位:“珩之,你這樣我有負擔。”
    “你的好,我還不起,你明不明白?”
    蘇景逸眸子裏閃過劇烈的痛楚,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
    他喉結艱難地滾動,開口時語氣裏竟不自覺帶著幾分委屈:“你說不喜歡我,我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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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角扯出一抹自嘲:“如今你說讓我也不要喜歡你,你是這個意思嗎?”
    他猩紅的眼太過刺目,溫拾卿方才還狂跳的心驟然一縮。
    可她強迫自己避開了視線,咬了咬牙:“是。”
    “子喻,這樣怕是不講理。”蘇景逸苦笑了聲:“怎麽還要要求我了。”
    溫拾卿極力忍住不去看他,強迫自己直勾勾的看向腳尖。
    她腦子很亂,一時間是理智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想將這一切都切割開,另一邊莫名的情愫拉扯的心口。
    這話乍一聽沒什麽問題,如今這個情況確實是她強行要求他的。
    視線裏驟然出現了另一雙腳,濕透了的鞋尖向前邁了一小步,緊接著熟悉的熏香又縈繞在鼻尖。
    溫拾卿腦海中不合時宜的想了句:這麽大雨他的香居然還在。
    蘇景逸垂著眸子,目光落在眼前始終不肯抬頭的人身上。
    暴雨如簾,將這座小小的涼亭與外界隔絕,劈開了一方獨屬於他們的天地。
    許久,他聲音沙啞得像是吞咽了碎冰:“其實你什麽都知道,什麽都看得清。”
    “然後視而不見。”
    蘇景逸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卻難以掙脫。
    溫拾卿甩不開,猛地抬頭,猝不及防撞進了一雙直白又燙人的深情眼眸裏。
    掙紮的動作驟然一滯。
    “子喻,我痛苦過,掙紮過,猶豫躊躇過,”蘇景逸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我能走這條路,我本就不怕不懼。”
    他的指尖微微發顫,卻固執地不肯鬆開她,“可一想到你可能受傷,我就怕了懼了。”
    “所以我不會逼你,哪怕每日在水深火熱中煎熬,我也不想逼你救我。”
    “拒絕就拒絕了,我一個人的事情確實沒必要拉上你,我是這麽勸自己的。”
    “沒日沒夜的勸著。”
    他突然笑了,笑聲裏帶著破碎的哽咽:“可你怎麽能讓我別愛你。”
    “哪怕你知道自己的脈跳的很快。”
    “你不是不接受我,你是連自己都不接受。”
    溫拾卿渾身一顫,眼眶瞬間就紅了,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矢口否認:“我沒有!”
    瞥見她顫抖的肩膀,蘇景逸鬆開了手腕,鬆開時還不忘看一眼。
    生怕自己力道大了又像上次那般弄出痕跡。
    再多的情緒都抵不過擔憂,他蹙眉道:“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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