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宮宴驚魂,暗器如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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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嗆著冰水攥緊玉玨,那冰冷的觸感從掌心傳來,範景軒龍袍浸透的沉香味混著血腥直衝鼻腔,那刺鼻的味道讓我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宮宴廳的琉璃窗正對著我們藏身的暗河出口,透過那晶瑩剔透的琉璃窗,雕著牡丹的窗欞突然映出十三個鬼魅般的人影——那是西域使團進獻的胡旋舞者。
他們腕間金鈴發出清脆而又急促的聲響,震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那尖銳的聲音仿佛要穿透我的腦袋。
"陛下當心!"我反手甩出三枚銀針,隻聽見銀針劃破空氣的"咻咻"聲,擊落梁上毒鏢,範景軒腰間軟劍已然出鞘,劍刃出鞘的"鏘"聲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響亮。
飛旋的刀刃劈開紅珊瑚珠簾時,我瞥見胡公公捧著鎏金酒壺的手指——他尾指第二關節凸起的骨瘤,竟與三日前冷宮外埋毒囊的黑衣人分毫不差。
我心中一驚,想起那日在冷宮外,我偶然間看到那黑衣人埋毒囊的身影,雖然當時天色昏暗,但那獨特的骨瘤卻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中。
範景軒突然扣住我的後頸往龍紋柱後帶,三支淬毒弩箭擦著我鬢角釘入青磚,那弩箭射在青磚上的"砰砰"聲讓我心有餘悸。
我藏在廣袖裏的手飛快搓動止血藥粉,那細膩的藥粉在指尖摩挲的感覺讓我稍稍鎮定,卻摸到他後背洇濕的布料下凹凸不平的箭傷——這混蛋居然帶著三處舊傷跟我鳧水!
"愛妃的指甲油沾到孤的虎符了。"他貼著我的耳垂輕笑,染血的指尖勾走我藏在腰封裏的半塊兵符。
那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垂上,癢癢的。
鎏金酒盞突然在我們腳邊炸開,迸濺的瓊漿腐蝕得地毯嘶嘶作響,那腐蝕的聲音如同毒蛇的嘶鳴。
我趁機將解毒丸塞進他齒間:"陛下含著這個親別人更盡興。"
董侍衛的彎刀破空聲打斷了我們的唇槍舌戰。
那"呼呼"的破空聲帶著一股淩厲的氣勢。
馬刺客倒下的瞬間,我分明看見他後頸浮現的月牙胎記。
我想起之前在宮中的藏書閣中,偶然翻閱到一本關於北疆死士的記載,上麵詳細描述了北疆死士後頸的月牙胎記這一獨特標記,這正是原著裏北疆死士的標記。
羅大臣突然打翻的酒杯裏,浮沉的赤焰蓮花瓣竟拚出半幅皇宮密道圖。
在躲避完這一輪的攻擊後,我的心還在狂跳,然而還沒等我緩過神來,就發現了羅大臣酒杯裏的異樣,這讓我更加確信這場宮宴背後隱藏著巨大的陰謀。
"別碰他!"範景軒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幾乎捏碎骨頭。
那股大力讓我的手腕一陣劇痛。
羅大臣抽搐的手指間漏出的密信火漆,那抹孔雀藍讓我渾身發冷——上月太後賞我的螺子黛盒裏,就藏著同樣色澤的劇毒。
水晶燈突然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二十四個燭台正在詭異地順時針旋轉。
那吱呀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哀嚎。
我盯著嵌在燈柱上的和田玉貔貅,它左眼鑲嵌的夜明珠分明是今晨才從我藥匣丟失的那顆。
範景軒突然將我撲倒在地,我散落的金步搖正巧插進機關暗格,鳳凰尾羽卡住了齒輪轉動的最後一寸。
那齒輪被卡住時發出的"哢哢"聲讓我鬆了一口氣。
"娘娘的頭麵倒是比工部的機簧圖更管用。"他笑著咬斷我頸間纏繞的銀線,沾血的唇印上我攥著玉簪的手背。
那唇上的溫熱觸感和血腥味道讓我有些慌亂。
我望著水晶燈底部搖晃的鎏金鎖鏈,突然想起太後壽宴那日,吳夫人發間也曾閃過這樣一抹冷光——
金步搖的鳳凰尾羽在齒輪間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我頸間銀線被範景軒咬斷的刹那,水晶燈轟然墜落。
那巨大的墜落聲如同悶雷一般。
碎玉飛濺中我抓起散落的珍珠瓔珞砸向琉璃穹頂,正午陽光透過折射在魏夫人眉心烙下刺目光斑。
那刺目的光斑讓魏夫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閉眼!"我拽著範景軒滾向描金屏風。
那滾動時衣物摩擦地麵的聲音不絕於耳。
西域刺客的慘叫聲裏,他袖中金鏢精準釘入馬刺客腰間的炸藥囊。
那金鏢射出的"嗖"聲和刺客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爆炸氣浪掀翻十二扇蘇繡屏風時,我嗅到範景軒衣襟裏逸出的龍涎香竟裹著當歸苦味——這混蛋又偷喝我熬給董侍衛的補藥!
"東南角門!"我扯下血汙的披帛纏住他滲血的腕骨。
那血汙的披帛觸感黏膩。
穿過月洞門的瞬間,三寸長的銀質耳挖簪突然從我鬢邊飛射而出,正釘住魏夫人刺向範景軒後心的短刃。
那銀質耳挖簪飛行的"嗡嗡"聲和短刃被釘住的"當"聲清脆悅耳。
翡翠簪頭崩裂的碎屑裏,我瞥見刀刃上詭異的靛藍色——這分明是太後賞我的那盒螺子黛淬的毒!
範景軒的軟劍抵住魏夫人咽喉時,我腰間藏著的羊腸手套已沾滿止血藥粉。"江太醫上月配的鶴頂紅..."魏夫人染著丹蔻的指甲突然摳向自己喉管,"可比娘娘熬的蓮子羹夠味..."她喉間爆出的血沫裏竟遊動著細如發絲的金線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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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聲來得比董侍衛的示警更快。
我撲倒範景軒的瞬間,左肩胛骨傳來冰錐貫體的劇痛。
那劇痛讓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淬毒箭矢穿透琵琶骨時,我竟看清箭尾孔雀藍火漆裏嵌著的銀屑——正是今晨胡公公給我送燕窩粥時,袖口沾著的西域銀礦粉!
"靈犀!"範景軒的咆哮震落我睫羽上的血珠。
那咆哮聲如同獅子的怒吼。
他撕開龍袍下擺給我包紮的動作狠得像在剜自己的肉,可我分明看見他指尖在觸碰箭杆監印時細微的顫抖——那抹靛青太監印紋,與三日前冷宮磚縫裏拓出的血手印完全吻合。
魏夫人的屍體突然抽搐著拱成詭異弧度,後頸皮肉翻開處露出半枚青銅鑰匙。
我染血的指尖剛觸到鑰匙凹槽,範景軒突然將我攔腰抱起:"別碰!
那是先帝陵的守墓鎖!"
紫藤花架轟然倒塌的煙塵裏,我數著他頸側暴起的青筋低笑:"陛下...咳咳...龍體抱恙還逞強..."喉間翻湧的血氣帶著熟悉的苦杏仁味,這毒竟與太後賞我的安神香成分相同。
範景軒踹開暗閣的動作頓在半空,他低頭咬住我肩頭箭杆的力道,像要把那支代表背叛的毒箭嚼成齏粉。
"忍著。"他含混的嗓音混著鐵鏽味,利齒撕開皮肉的劇痛讓我眼前炸開七彩光斑。
當啷落地的箭頭上,我模糊看見刻著北疆文字的"誅"字——這竟與原著中太子被廢時,國師占卜出的血讖紋路如出一轍!
暗閣石牆合攏的刹那,外頭傳來胡公公尖利的呼喝:"護駕!
快護駕!"我癱在範景軒懷裏數他狂跳的脈搏,濕透的中衣貼著他心口猙獰的舊箭疤。
黑暗中他滾燙的掌心突然覆上我冰涼的後頸,帶著薄繭的拇指重重擦過我咬破的嘴角。
"愛妃抖得比冷宮那窩兔子還厲害。"他低笑著將虎符塞進我染血的掌心,龍紋凹槽裏還殘留著我今晨塗的鳳仙花汁。
我蜷縮的腳趾突然碰到暗格深處的鎏金匣——匣麵鸞鳥銜珠的紋樣,分明與魏夫人去年中秋獻的百壽圖用了一模一樣的錯金工藝!
地磚傳來震動時,範景軒突然捏住我下頜迫我抬頭。
血腥味彌漫的唇齒間,他渡來的氣息裹著薄荷與血氣的奇異芬芳:"聽著,待會無論發生什麽..."暗門被撞開的巨響吞沒了後半句話,刺目天光裏,我看見董侍衛的彎刀正架在胡公公顫抖的脖頸上。
肩頭的毒順著脊椎爬上後腦,我舔著齒間腥甜望向範景軒繃緊的下頜線。
他攥著我手腕的力道像是要把虎符烙進骨血,可那雙向來含笑的桃花眼裏,此刻翻湧的陰鷙竟比魏夫人刀尖的毒更讓人膽寒。
喉間突然泛起鐵鏽味的甜,我借著整理碎發的動作擦掉嘴角血漬。
胡公公哭嚎著"老奴冤枉"的尾音裏,我摸到藏在耳後的銀針正在發燙——這是穿書那日就藏在身上的保命符,針尾刻著的"江"字,在董侍衛染血的刀背上折射出妖異的紫光。
範景軒突然將我的臉按進他染血的胸膛,龍涎香混著硝煙味嗆得我眼眶發熱。
他胸腔震動發出的低語像是從地獄爬出的修羅:"愛妃可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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