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假令牌,血宴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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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景軒掌心滾燙的溫度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幾乎要灼穿我的皮膚,鎏金酒杯在指縫間不堪重負地發出吱呀聲,那聲音尖銳刺耳,直鑽我的耳膜。
胡公公胸口的蠱蟲突然劇烈抽搐,那些沾著金瘡藥腥氣的觸須齊刷刷指向羅大臣案幾。
我看到案上那盤西域進貢的葡萄,正滲出與蠱蟲粘液相同的青紫色汁水,那青紫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像是來自幽冥的色彩。
"這杯酒該敬胡公公。"我猛地撞翻羅大臣的胳膊,琥珀瓊漿如一道金色的瀑布潑向那片蠕動的蠱蟲,濺起的酒滴落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袖中迷香粉末混著酒液騰起淡紫色煙霧,那煙霧如幽靈般繚繞,帶著刺鼻的味道。
胡公公扭曲的臉在毒霧中裂成三瓣詭異的笑,他的笑聲陰森恐怖,仿佛來自地獄:"娘娘可知先帝為何將藥引刻在——"
銀針擦著他耳畔釘進蟠龍柱,發出清脆的聲響,瞬間,魏夫人描金繡鳳的裙擺掃過滿地蠱蟲屍骸,裙擺拂過地麵的沙沙聲清晰可聞。
她指尖令牌上的九尾狐圖騰正在滲血,那血珠順著圖騰的紋路緩緩流下,觸目驚心。
與我那夜在冷宮磚縫裏摳出的殘片嚴絲合縫,我用手觸摸,能感覺到令牌上的紋路凹凸不平。
"當年吳夫人用金線纏劍柄時,可沒教陛下對著故人之女拔劍。"我攥住範景軒握劍的手,他虎口那道疤突然滾燙如烙鐵,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熱度,那分明是去年冬獵時我為救他被狼牙撕開的傷口。
劍鋒在魏夫人喉間凝滯的刹那,馬刺客的彎刀已經挑開何公主腰間香囊。
西域特有的駝鈴草簌簌落地,那聲音如同細碎的沙礫滾動。
我甩出的銀針堪堪擦過他耳後黥麵刺青,卻見他反手將刀尖抵住自己咽喉:"江靈犀,你當真以為胡公公要的是令牌?"
血霧噴濺在魏夫人的令牌上,九尾狐的第三條尾巴突然泛起幽藍磷光,那幽藍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透著神秘的氣息。
馬刺客轟然倒地時,他掀開的外袍下赫然露出與胡公公胎記同源的狼首刺青,隻是那刺青邊緣正在詭異地滲入皮肉,我似乎能聽到刺青滲入皮肉時那種細微的嘶嘶聲。
"當年楊府密室牆上缺的從來不是藥引。"我踩住魏夫人試圖縮回的腳踝,她發間金步搖突然射出一枚淬毒銀簪,正釘在範景軒方才用過的青玉碗沿,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是先帝親手喂給吳夫人的——"
殿外原本的馬蹄聲驟然化作箭雨破空聲,那聲音如同呼嘯的風聲。
我旋身將何公主推給範景軒時,後頸突然觸到冰涼的令牌紋路,那涼意順著肌膚傳遍全身。
魏夫人染著蔻丹的指甲掐進我腕間舊傷,她貼著我的耳垂呢喃,那聲音輕柔卻帶著絲絲寒意:"你以為為何每個見到圖騰的人都會發瘋?"
纏枝蓮紋磚下傳來細密的啃噬聲,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胡公公撕爛的衣襟突然鼓脹如孕腹,我仿佛能看到他衣襟下的東西在蠕動。
他胸前那塊暗紅胎記正在瘋狂滋長,眨眼間已經爬滿整片鎖骨,宛如活過來的血色藤蔓朝著我的方向蜿蜒探來。
我似乎能聞到那股血腥的味道。
胡公公掀翻的宴桌撞碎在蟠龍柱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鎏金燭台滾過魏夫人染血的裙角,燭台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裏格外清晰。
我踉蹌著抓住她手腕的瞬間,令牌邊緣的雕花刮破了虎口,那疼痛如尖銳的針刺。
青銅背麵那道"楊"字暗紋正勾著我袖中絹帕的絲線,竟與冷宮磚縫裏那枚殘片紋路完全吻合。
"原來你們楊家——"我話音卡在喉間,範景軒突然扣住我後頸朝後猛拽。
我之前就注意到他偶爾會盯著胡公公等人露出異樣的神情,此刻他的動作雖突然,但似乎也有跡可循。
三支鐵箭擦著耳際釘入青磚,箭尾翎毛掃過我鎖骨時還帶著西域特有的駝鈴草腥氣,那股味道讓我有些作嘔。
後背撞進範景軒胸膛的刹那,我清晰聽見他喉結滾動的聲音:"別碰那些血。"他左手虎口的疤痕燙得驚人,右手卻穩穩將我甩向描金屏風後的死角。
纏枝牡丹的繡繃擦過臉頰時,我瞥見他玄色廣袖下閃過半枚青銅令牌。
那上麵赫然印著與胡公公胎記相同的狼首刺青!
我心中一驚,暗自思索著這兩者之間必定有著某種緊密的聯係。
"你早知道他們是一夥的!"我捂住滲血的肩膀嘶吼,指甲掐進去年冬獵留下的舊傷,那疼痛讓我更加憤怒。
這時,宴會上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周圍人的表情都變得驚恐萬分,宴會上也突然安靜下來。
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羅大臣捧著邊關急報跌跪在滿地蠱蟲屍骸裏,他官帽上沾著的駝鈴草籽簌簌掉落:"陛下!
西域十萬鐵騎已過玉門關!"
範景軒旋身時,半張染血的密信從他袖中飄落。
我撲過去抓住殘片的刹那,後頸突然觸到冰涼的令牌紋路——魏夫人染著蔻丹的指甲正摳進我腕間舊傷,她發間淬毒的銀簪距離我眼球不過半寸。
"弑君..."我盯著密信上殘缺的字跡,突然被掌心血水模糊了視線。
那些蜿蜒的血線竟與胡公公胎記上的藤蔓走向完全一致,當最後一滴血滲入"弑"字最後一筆時,藏在焦痕下的"護民"二字突然泛出金光。
胡公公喉嚨裏爆發出蠱蟲破繭的尖嘯,那聲音震得我耳朵生疼。
他鎖骨上蠕動的血色藤蔓突然調轉方向,發瘋似的紮進自己心口。
我趁機扯斷魏夫人的金步搖,淬毒的銀簪尖堪堪挑開她腰間玉玨的裂縫。
"景軒非..."密信殘片在玉玨藍光中劇烈震顫,我虎口的舊傷突然灼痛如新。
範景軒的佩劍撞飛魏夫人的瞬間,我聽見他貼著耳畔的低語比劍鋒更冷:"現在信了?
江太醫當年藏在藥櫃第三格的賬本?"
血色藤蔓突然在玉玨藍光中凝成冰棱。
胡公公撕扯著自己胸口的皮肉,狼首刺青正隨著融化的冰水滲入地磚縫隙。
當他終於露出鎖骨下方那道月牙形疤痕時,我袖中硬化的絹帕突然自發纏住了令牌——那分明是娘親當年係在藥櫃銅鎖上的雙雀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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