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染玉玨,真相迷霧

字數:5868   加入書籤

A+A-


    "景軒非弑君,實為護蒼生......"我指尖還沾著玉玨碎片,那細碎的觸感好似薄冰,藍光裏浮動的墨跡突然被玄色龍紋廣袖遮住,隻聽見那衣袖拂動帶起輕微的風聲。
    範景軒奪過殘破玉玨時,我分明看見他掌紋裏嵌著半片幹涸的紫藤花瓣——那是我上個月在禦藥房搗碎的藥渣。
    那花瓣顏色暗沉,如陳舊的畫卷,散發著淡淡的草藥氣息。
    胡公公的彎刀冷氣激得我喉頭顫動,那股寒意好似冰針般刺痛我的肌膚,他袖口翻出塊青銅令牌,鏽跡斑駁處竟露出半隻西域狼首圖騰。
    那圖騰在昏暗中隱隱散發著詭異的光澤,耳邊仿佛傳來狼的低嗥:"娘娘可還記得三年前冬狩?
    陛下遇刺那夜,您從刺客身上割下的狼首腰牌......"他枯瘦手指突然戳向我左肩舊傷,那裏還留著道月牙形疤痕,指尖觸碰的瞬間,好似有電流劃過,讓我不禁一顫。
    "叮"的一聲脆響,如金屬碰撞的樂章,董侍衛的劍尖撞開彎刀時,我聞見魏夫人發間飄來的蘇合香。
    那香氣濃鬱卻又帶著一絲異樣,鑽進我的鼻腔。
    這味道不對——本該安神的香料裏混著三棱草腥氣。
    我心中不禁疑惑,這些線索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聯係呢?
    正要開口提醒,董侍衛肩頭已然紮進三枚泛青的銀針。
    "董昭!"我撲過去時被範景軒的劍鞘攔住,他割破龍袍下擺裹住我滲血的虎口,那布料粗糙卻帶著一絲溫熱。
    這個動作讓胡公公突然大笑,那笑聲好似夜梟的啼叫,狼首刺青在扭曲的麵皮上活過來似的:"陛下果然連包紮傷口的習慣都沒改,當年您給先帝......"
    劍光如雪擦過我耳際,帶著絲絲涼意,範景軒的劍柄雕花正卡住胡公公鎖骨處的月牙疤。
    我趁機扯開董侍衛的領口,果然在鎖骨下方看見同樣的疤痕——那分明是西域蠱蟲寄生的標記!
    這標記和之前的線索又有什麽關聯呢?
    我心中思索著。
    "娘娘小心!"董侍衛突然翻身將我護在身下,三枚毒針全釘進他後背,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和沉重的呼吸。
    我摸到他腰間冰涼的令牌,那觸感好似寒鐵,雙雀結繩扣裏突然掉出半片藥方——是娘親的字跡!
    魏夫人的金絲履碾碎藥方時,我袖中突然飛出群螢火蟲。
    那螢火蟲閃爍著微光,好似夜空中的繁星,帶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這些用蠱蟲煉的藥引沾了玉玨藍光,竟在空中拚出殘缺的賬目。
    看著這殘缺的賬目,我努力思考著它與其他線索的聯係。
    範景軒劍鋒微滯,我看見他喉結滾動著江太醫的名字。
    "陛下看清楚了?"胡公公突然撕開前襟,密密麻麻的蠱蟲正從月牙疤裏湧出,那蠱蟲蠕動的聲音好似細碎的沙響,讓人毛骨悚然。
    我猛地將淬毒銀簪紮進他鎖骨,簪頭雕著的並蒂蓮突然綻開,露出半粒金色藥丸。
    那藥丸散發著淡淡的藥香,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微光。
    這是今早從範景軒藥膳裏偷換的解毒丹,此刻卻在蠱蟲堆裏燒出青煙。
    看著那青煙嫋嫋升起,我心中湧起一絲不安。
    "江靈犀!"範景軒的怒吼混著瓷器碎裂聲,他竟徒手捏碎了玉玨。
    那玉玨破碎的聲音好似玻璃的炸裂,飛濺的碎片割開我袖口,藏在夾層裏的絹帕突然飄出——那上麵用紫藤汁液寫的"護"字,正與密信殘片的"弑"字嚴絲合縫。
    胡公公的彎刀突然轉向範景軒心口,我本能地扯住他腰間玉帶。
    這個動作讓藏在暗格裏的狼首令牌滑落,與董侍衛那枚拚成完整的西域國璽。
    看著這完整的國璽,我心中明白,真相似乎越來越近了。
    "原來魏夫人你......"我轉頭時正撞見範景軒眼底猩紅,他劍尖凝著的血珠突然墜地,在青磚上燙出個"柒"字——這是江家藥鋪密道的標記!
    董侍衛突然咳出帶蠱蟲的黑血,染血的指尖在地上畫出半幅皇宮暗道圖。
    那曲折的線條好似蜿蜒的蛇,與我袖中硬化的絹帕紋路重疊,最終指向禦花園那株百年紫藤——
    隨著眾人的追逐,我們闖出了宮殿,外麵月色下的禦花園彌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範景軒的劍鋒離胡公公咽喉還剩半寸時,我聽見玉玨碎片在蠱蟲堆裏發出蜂鳴。
    那蜂鳴聲尖銳刺耳,好似警報。
    這種聲音隻在娘親煉蠱那夜聽過,而此刻魏夫人染著蔻丹的指甲,正悄悄伸向範景軒後頸的舊傷......"你故意......"範景軒的質問卡在喉間,我肩胛骨上的毒針滋滋冒著青煙。
    這針上抹的定是西域蠱毒——和我上個月在禦藥房丟失的三棱草分量分毫不差。
    胡公公拋起的令牌擦過我發髻,簪頭的並蒂蓮突然迸出金粉。
    那金粉在月光下閃爍著光芒,好似金色的雪花。
    昨夜偷換範景軒藥膳時,我特意在蓮花蕊裏塞了娘親留下的化蠱散。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金粉沾到輿圖瞬間,泛黃的紙麵突然洇出暗紅脈絡——是江家密不外傳的血脈顯形術!
    "二十年前冬狩......"我踉蹌著抓住何公主的孔雀翎披帛,指尖紫藤藥渣蹭在她袖口,那藥渣粗糙的觸感好似砂紙,"公主可記得先帝遇刺時,是誰在獵場煮了三日紫蘇飲?"
    何公主扯魏夫人衣襟的手突然僵住。
    她杏色裙裾掃過輿圖,沾了金粉的繡鞋在"柒"字標記處碾出碎玉聲——那是我故意藏在董侍衛腰牌夾層裏的紫藤籽。
    "禁軍刺青要泡三年蛇毒才會顯形。"我咳出的血濺在魏夫人背上,那些狼首刺青突然扭曲成藤蔓狀——正是娘親筆記裏記載的西域噬心蠱蟲紋!
    範景軒的佩劍"當啷"落地,劍柄雕著的龍紋正卡住胡公公咽喉。
    我趁機翻出袖中硬化的絹帕,上麵紫藤汁液被毒血浸染,竟顯出一串藥方——正是三年前我在冷宮給範景軒包紮時,偷偷拓印的掌紋!
    "陛下可認得這個?"我抖開絹帕,帕角繡著的並蒂蓮突然綻開金線,與輿圖上的血印嚴絲合縫。
    那金線在月光下閃爍著,好似靈動的遊絲。
    那是吳夫人臨終前塞在我繈褓裏的暗紋,此刻在蠱蟲藍光裏活過來似的蠕動。
    胡公公突然發出夜梟般的笑聲:"江太醫果然把噬心蠱種在了......"他話未說完,董侍衛染血的指尖突然戳進他耳後穴位。
    這手法分明是娘親教我的截脈術——三日前董昭來太醫院討金瘡藥時,我故意在藥瓶內壁塗了顯蠱粉!
    "帶她去地宮。"範景軒轉身時,腰間玉帶突然崩開兩顆東珠。
    那東珠滾落的聲音好似珍珠落地,我認得那珠芯泛著的幽藍——正是當年先帝賜給吳夫人的南海鮫人淚。
    此刻滾落的珠子在青磚上彈跳,竟沿著董侍衛畫的暗道圖軌跡,精準滾向禦花園方向。
    我扯住範景軒撕裂的龍袍下擺,藏在夾層裏的藥渣簌簌而落。
    那藥渣落下的聲音好似細微的雨點,這些紫藤殘瓣沾了蠱蟲血,突然在空中拚出半闕藥方——正是今晨我在他藥膳裏偷換的解毒方!
    "陛下當真要信這閹人挑唆?"魏夫人的金絲履突然碾碎顆東珠,鮫人淚炸開的藍霧裏,她鬢間蘇合香混著三棱草腥氣撲麵而來。
    那藍霧冰冷而潮濕,氣息刺鼻。
    我袖中蠱蟲煉的藥引突然躁動,將最後幾片玉玨碎片吸成齏粉。
    那藥引躁動的聲音好似蟲蟻的蠕動。
    範景軒抬手接住紛揚的玉粉,掌紋裏的紫藤殘瓣突然滲出血珠。
    那血珠滾落的聲音好似水滴落下,這些血珠順著龍袍紋路流淌,竟在地麵匯成個"柒"字——與江家藥鋪密道石磚上的刻痕一模一樣!
    "走!"他突然將我攔腰抱起,我後頸撞到他胸前硬物。
    那硬物冰冷而堅硬,是那枚從不離身的玄鐵扳指——上個月替他包紮劍傷時,我發現扳指內側刻著吳夫人閨名。
    胡公公的獰笑追著我們撞進九曲回廊:"地宮裏的噬心蠱母蟲,可是最愛江家人的血......"他聲音突然被瓷器碎裂聲截斷,我藏在範景軒襟口的螢火蠱蟲突然炸亮,映出廊柱上密密麻麻的月牙形刻痕——與董侍衛鎖骨下的蠱蟲印記分毫不差!
    範景軒的喘息噴在我耳後,那氣息溫熱而急促:"靈犀可還記得冷宮那株枯死的紫藤?"他指尖劃過我袖口硬化絹帕,暗紋裏突然浮出粒金砂——正是今早偷換進他藥膳的解毒丹成分!
    我假裝去抓他腰間玉帶,實則將最後半片玉玨殘片塞進他蹀躞口。
    那殘片的觸感好似薄冰,在暗處泛著幽幽藍光——與二十年前先帝遇刺現場找到的玉玨碎片如出一轍。
    回廊盡頭傳來玉器相擊聲,範景軒突然將我按在雕著狼首圖騰的廊柱上。
    那廊柱冰冷而粗糙,他染血的拇指擦過我嘴角,我嚐到熟悉的紫藤苦香——是那夜冷宮密道裏,他替我擋箭時滲進我唇縫的血腥氣。
    "噬心蠱發作時,"他喉結擦過我耳尖,玄鐵扳指突然燙得我鎖骨生疼,"江姑娘可會像現在這般發抖?"
    我反手摸到他後頸舊傷,那裏新結的痂下有什麽在蠕動。
    藏在指甲裏的藥粉剛要抹上去,他忽然咬住我腕間絹帕,帕角的並蒂蓮金線突然勒進我血脈——竟與胡公公令牌暗格彈出的金絲一模一樣!
    夜風卷著蠱蟲的嗡鳴穿透回廊,那風聲好似鬼哭狼嚎,我聽見魏夫人染著蔻丹的指甲刮過青磚的聲響。
    那聲響尖銳而刺耳,範景軒的玉扳指在黑暗中發出蜂鳴,那聲音讓我想起娘親煉蠱爐炸裂前夜的動靜——而此刻扳指內側的刻痕,正與我腰間狼首令牌的紋路漸漸重合......
    喜歡穿書後我在後宮醫手遮天請大家收藏:()穿書後我在後宮醫手遮天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