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龍脈謎團,愛恨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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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指腹摩挲著匾額暗紋裏凸起的朱砂,那細膩又粗糙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像是在撫摸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曆史。
    忽然,魏夫人臨死前頸後剝落的刺青清晰地浮現在我的腦海中,那刺青的線條如鬼魅般扭曲。
    那串生辰八字在幽暗中閃爍著奇異的微光,此刻正與太後寢宮湧出的雪水遙相呼應。
    雪水潺潺流動的聲音清脆悅耳,像是一首冰冷的樂章。
    細碎的光斑在皇後寢宮房梁上跳躍,如同靈動的小精靈。
    "這哪裏是龍脈的八字......"我輕踮起腳,努力去夠橫梁縫隙裏的碎玉片。
    就在這時,袖中銀針卻突然發出嗡鳴,那尖銳的聲音好似在警告著什麽。
    係統在識海裏投射出西域輿圖,那輿圖散發著淡淡的藍光,顯得神秘莫測。
    那些雪崩標注點正以詭異的角度,與匾額上凹陷的紋路組成星宿圖,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身後傳來繡鞋碾過碎瓷的聲響,那“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格外刺耳。
    "江太醫好雅興。"慧妃捏著帕子虛掩口鼻,那帕子上的香氣刺鼻而濃烈。
    孔雀藍護甲有意無意劃過李公公捧著的檀木匣,檀木的香氣隱隱飄來。"聽聞昨夜冷宮地動,姐姐倒有閑心在這兒賞匾額?"
    我反手將銀針釘入地磚裂縫,針尾係著的紅繩驟然繃緊,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
    方才滲入地下的死鼠血正沿著絲線倒流,那暗紅色的血液流動的樣子讓人毛骨悚然。
    慧妃繡鞋上未幹的暗紅在日光下泛著青黑,那顏色如同腐壞的膿血,與我三日前在太醫院丟失的砒霜罐顏色如出一轍。
    "娘娘說笑了。"我抬腳碾碎爬出裂縫的蟲卵,那“哢嚓”的聲音仿佛是邪惡的破碎。"您鞋底沾的西域曼陀羅花粉,可比冷宮的地凍有意思多了。"
    慧妃臉色驟變,正要發作時忽聽得環佩叮當,那清脆的聲響像是一場暴風雨來臨前的預警。
    範景軒玄色龍紋靴踏過滿地金粉,金粉飛揚,在陽光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他腰間新換的羊脂玉墜子晃得我眼前發暈——那分明是昨夜我從魏夫人心口挖出來的冰藍瞳石,那冰藍色的光芒透著絲絲寒意。
    "陛下萬安。"慧妃瞬間換了副麵孔,護甲卻死死扣住李公公的手臂,那用力的樣子仿佛要把手臂捏碎。"江妹妹方才正與臣妾說西域奇聞呢。"
    範景軒的目光落在我沾著雪水的裙擺,那雪水冰涼刺骨。
    他的喉結動了動:"靈犀,隨朕來。"
    內殿龍涎香熏得人頭疼,那濃鬱的香氣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人籠罩其中。
    他忽然攥住我腕間紅線,那裏係著昨夜從冷宮鐵匣取出的玉玨。
    他的手掌帶著薄繭,觸感粗糙。"你知道魏夫人之子為何要借龍脈重生?"
    我盯著他掌心血痕,那傷口形狀與星象圖陣眼的凹陷完美契合。
    那血痕的顏色鮮豔奪目,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陛下不如先解釋,為何您隨身玉佩會刻著西域皇室的狼頭圖騰?"
    窗外傳來慧妃刻意抬高的啜泣,那哭聲尖銳而淒涼,如同夜梟的哀鳴。
    範景軒突然逼近半步,帶著薄繭的指腹擦過我耳後未愈的擦傷,那輕微的觸碰卻讓我感到一陣刺痛。"三日前你私闖藏書閣,當真隻為查瘟疫藥方?"
    懷中的玉玨突然發燙,那滾燙的溫度仿佛要將我的身體灼傷。
    我後退時撞翻博古架,先帝年間那套十二生肖瓷玩應聲而碎,那清脆的破碎聲在殿內回蕩。
    範景軒伸手要扶,卻被我袖中抖落的藥粉迷了眼睛——那是用西域曼陀羅與魏夫人指甲裏的血痂煉製的迷魂散。
    藥粉散發著刺鼻的氣味,讓人聞之欲嘔。
    "陛下可知,"我踩過滿地瓷片,指尖撫上他腰間染血的香囊,那血的腥味撲麵而來。"這金線繡的並蒂蓮,用的是浸泡過死胎血的蠶絲?"
    殿外忽起狂風,狂風呼嘯著,如同憤怒的野獸。
    慧妃的尖叫混著瓦片碎裂聲刺破耳膜,那聲音讓人膽戰心驚。
    我轉身時瞥見範景軒袖中滑落的密函,殘破的朱砂印正與太後腳踝消融的刺青重疊成詭異的鳳紋,那鳳紋仿佛活了過來,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靈犀!"範景軒扣住我肩頭的手掌滾燙,那溫度仿佛要將我的肩膀燙傷。"西域公主棺槨裏的......"
    "陛下與其擔心棺槨,"我掙開他疾步向外走去,裙角掃過門檻時帶起腥甜的風,那風的味道讓人作嘔。"不如問問慧妃娘娘,為何她鬢邊金釵會沾著禦花園枯井裏的屍苔?"
    雕花門轟然洞開,慧妃染著蔻丹的指甲正指著滿地狼藉。
    我看著她發髻間搖晃的東珠步搖,突然想起昨夜星象圖裏缺失的那顆天樞星——
    那珠光裏分明裹著半片嬰孩的指甲。
    慧妃的東珠步搖在風中碎成齏粉,那粉末紛紛揚揚地飄落,如同一場白色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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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片青灰色的指甲骨碌碌滾到董侍衛靴邊。
    我盯著那抹熟悉的紋路,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冷宮偏殿見過的夭折皇子畫像——那孩子右手小指天生多一道橫紋。
    "江太醫好手段。"何公主的聲音從回廊轉角傳來,她腰間纏著的九節鞭還沾著地宮苔蘚,那苔蘚散發著潮濕的泥土氣息。"可惜這指甲不是慧妃的。"她繡著金線的鹿皮靴踩住那枚殘片,目光卻越過我看向範景軒腰間晃動的玉佩。
    範景軒突然按住我欲撿碎瓷的手,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靈犀當心......"
    話音未落,慧妃鬢間殘餘的珠串突然炸開。
    數十隻血蟬振翅而起,那翅膀扇動的聲音如同密集的鼓點。
    在眾人驚呼聲中撲向何公主捧著的青銅匣。
    我袖中銀針疾射而出,針尖串著的紅線在空中織成八卦陣。
    血蟬撞上絲網的刹那,竟化作黑灰簌簌落下——那灰燼裏分明混著西域曼陀羅花粉,那花粉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娘娘真是煞費苦心。"我彎腰拾起沾灰的帕子,借著日光照出帕角繡著的並蒂蓮。"用夭折皇子的骨灰養蠱,難怪冷宮地動時會震出嬰孩哭聲。"
    慧妃慘白著臉後退半步,鑲著紅寶石的護甲突然刺向自己咽喉。
    範景軒和周圍的人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範景軒瞬間反應過來,玄色披風卷著勁風掃過,董侍衛的刀鞘已精準擊中她腕間麻穴。
    我看著滾落在地的毒囊,那層裹著蜜蠟的油紙,與半月前魏夫人塞給我的安神丸封皮一模一樣。
    "帶下去。"範景軒的聲音比地宮寒潭還冷,他拇指無意識摩挲著玉佩上的狼頭圖騰。"將慧妃宮裏的曼陀羅花全部移栽到太醫院。"
    我正要開口,何公主突然扯住我袖擺。
    她掌心躺著的龜甲灼得我腕間紅線發燙,那些裂紋竟與太後腳踝消融的刺青分毫不差。
    遠處傳來瓦當墜地的脆響,王嬤嬤捧著鎏金暖手爐從月洞門轉出,爐中飄出的白煙在空中凝成殘缺的星象圖。
    "江太醫可知地動規律?"何公主指尖劃過龜甲裂紋,沾著的朱砂在青石磚上洇出龍脈走向。"每逢朔月,太液池底的青銅門就會滲出黑水。"她突然抓起我手腕按在龜甲正中,冰涼的觸感讓我想起魏夫人棺槨裏凝結的霜花。
    範景軒的龍紋靴碾過滿地灰燼:"靈犀,你昨夜在藏書閣......"
    "陛下不如先看看這個。"我抽回手掀開何公主的青銅匣,腐爛的絲帛間躺著半枚玉玨——與我懷中那枚拚合時,裂紋處滲出的血珠正與範景軒掌心血痕相呼應。
    地宮方向突然傳來悶雷般的轟鳴,那聲音低沉而震撼,驚起滿院寒鴉。
    何公主的九節鞭自動纏上門環,鞭梢鑲嵌的貓眼石映出地宮甬道裏晃動的符咒。
    我數著瓦當墜地的節奏,發現竟與西域輿圖上標注的雪崩頻率完全一致。
    "子時三刻。"王嬤嬤的暖手爐發出龜甲開裂的脆響。"龍脈改道時若不用活人獻祭......"
    範景軒突然攥緊我腕間紅線,力道大得仿佛要將玉玨捏碎。
    他袖中滑落的密函擦過我手背,殘破的朱砂印正在吞噬月光。
    我望著地宮上空盤旋的鴉群,那些鳥喙上閃爍的幽藍,與魏夫人心口挖出的瞳石如出一轍。
    何公主的驚呼聲裏,我懷中的玉玨突然浮空而起。
    兩塊殘片拚合的瞬間,地底傳來的嬰啼聲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而落。
    範景軒的玉佩應聲開裂,狼頭圖騰的眼眶裏淌出暗紅液體,在青石磚上蜿蜒成先帝年間那場宮變的日期。
    "靈犀,別碰......"
    範景軒的警告被淹沒在更劇烈的震顫中。
    我彎腰躲避墜落的琉璃瓦時,瞥見何公主袖中滑出的金鎖片——那上麵鏨刻的生辰八字,正與皇後寢宮匾額下的暗紋漸漸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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