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相大白,情歸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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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的章節裏,曾隱約提及守宮砂乃是宮廷中一種古老的防禦與預警機製,據說與宮廷神秘力量及人物命運緊密相連。
    王嬤嬤手中的宮燈在青磚地上投下扭曲的陰影,那昏黃的光線搖曳不定,仿佛在訴說著宮廷中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攥著染血的帕子,那染血的觸感帶著一絲溫熱與黏膩,疾奔過三重月洞門,耳邊隻聽得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慌亂的腳步聲。
    太後的寢殿飄出股腥甜氣味,那氣味如熟透的枇杷被碾碎在青苔裏,甜中帶著絲絲的血腥,直刺鼻膜。
    "江姑娘當心。"淑妃提著藥箱追上來,她發髻間垂落的珍珠流蘇隨著她的步伐有節奏地拍打著臉頰,發出清脆的聲響,宛如細碎的銀鈴。"太後方才突然抽搐不止,指甲縫裏滲出些黑色汁液......"
    我跨過門檻時被自己的裙擺絆住,那粗糙的裙擺布料摩挲著腳踝,範景軒伸手扣住我手肘的力道重得發疼,他手掌的溫度透過肌膚傳遞過來,帶著一絲急切。
    殿內四盞青銅燈台的火苗突然齊刷刷矮了半寸,那跳躍的火苗發出輕微的“滋滋”聲,李公公捧著的藥碗裏浮著半片枯葉,葉脈紋路竟與龍脈南麓的山勢圖一模一樣,我定睛看去,那清晰的紋路仿佛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後腕間凸起的肉瘤正在蠕動,表皮呈現出詭異的半透明狀,湊近些,甚至能聽到那肉瘤輕微的“噗噗”跳動聲。
    我掀開她衣袖的瞬間,袖口繡著的五蝠捧壽紋突然褪成灰白,那色彩的變化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此前的情節中,也曾暗示魏夫人在宮廷活動中對某些關鍵事物的異常關注,還曾隱約透露出她與西域勢力的暗中勾結。
    此刻,何公主突然按住我執銀針的手:"且慢,這症狀像極了西域蠱毒。"
    她鬢邊的金步搖晃出細碎聲響,從袖中抖落一疊泛黃信箋。
    最上層的火漆印還粘著半片孔雀翎毛,魏夫人娟秀的楷書赫然寫著"待龍脈水脈交匯之日,便是大業將成之時"。
    範景軒指節捏得發白,玉扳指在燭火下泛著血色,那血色在跳躍的火光中顯得格外陰森。"帶魏氏。"他說話時盯著我手腕上漸漸發黑的銀線,那是方才替我包紮時係上的。
    我突然想起銅盒滾出時守宮砂灼燒般的痛感,與此刻太後腕間肉瘤的脈動竟詭異地同步,那灼燒的痛感仿佛要穿透肌膚,直達心底。
    魏夫人是被兩個侍衛架進來的,她發髻紋絲不亂,唇上胭脂紅得像凝固的血,那鮮豔的紅色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突兀。
    當那疊信箋摔在她麵前時,她突然發出夜梟般的笑聲,那笑聲尖銳而刺耳,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江靈犀,你可知為何你調製的湯藥總差一味藥引?"
    淑妃突然掀開藥箱底層,露出用油紙包裹的龍須草:"今晨藥材入庫時,臣妾發現這味藥草葉尖泛藍,分明是浸過西域蛇毒。"她話音未落,太後腕間的肉瘤突然爆開,數條細如發絲的黑蟲順著錦被爬向鎏金香爐,那黑蟲爬行的“沙沙”聲讓人毛骨悚然。
    我抄起案上未幹的朱砂筆,蘸著腕間滲出的血珠在太後掌心畫止血符,那血珠的溫熱與朱砂的冰涼在筆尖交融。
    守宮砂突然滾燙如炭,筆尖觸及皮膚的瞬間,香爐裏騰起的青煙竟凝成狼頭形狀,那形狀在煙霧中若隱若現,仿佛隱藏著某種邪惡的力量。
    魏夫人掙開侍衛撲到我跟前,染著丹蔻的指甲直戳我眉心,她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你以為揭穿這些就能救他?
    龍脈水脈交匯處埋著的可不是......"
    範景軒的劍鞘重重擊在她膝彎,沉悶的骨裂聲讓何公主倒退兩步撞翻了博古架,那“嘩啦”一聲的巨響在寂靜的殿內回蕩。
    滿地碎瓷中,我瞥見半塊繪著雙魚紋的玉玨——與趙侍衛刀柄圖騰如出一轍。
    "押入水牢。"範景軒的聲音像是從冰窟裏撈出來的,透著刺骨的寒意,他繡著暗龍紋的袖口還沾著太後腕間的黑血,那黑血在袖口暈染開來,仿佛一朵邪惡的花。"明日午時三刻......"
    魏夫人被拖行時突然扭頭衝我笑,她唇間銀光一閃,我腕間的守宮砂驟然刺痛,那刺痛感如電流般傳遍全身。
    殿外傳來烏鴉振翅的聲響,那翅膀扇動的“呼呼”聲在夜空中格外清晰,這次啼哭聲裏混著女子淒厲的哀嚎,那哀嚎聲仿佛來自地獄,讓人不寒而栗。
    範景軒伸手要扶我,我卻在縮回手的瞬間看見他掌心若隱若現的黑線——正是西域蠱毒發作的前兆。
    魏夫人染血的裙裾拖過門檻時,在青磚上蹭出蜿蜒的暗痕,那暗痕仿佛是她罪惡的軌跡。
    我低頭摩挲著腕間發燙的守宮砂,青銅燈台的火苗忽然"劈啪"炸開,將範景軒眉心的褶皺照得愈發深刻,那“劈啪”聲在寂靜的殿內格外響亮。
    "靈犀。"他指尖劃過我手背時帶起細小的戰栗,袖口龍涎香裏混著蠱毒特有的鐵鏽味,那味道刺鼻而難聞。"明日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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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未說完就被何公主的驚呼打斷。
    她拎著半幅染血的帳幔,金步搖纏在裂開的玉玨上:"你們看這雙魚紋,趙侍衛刀柄上的圖騰原是南疆水師的暗記!"眾人聽到這個發現,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開始思考這其中的關聯。
    過了一會兒,碎瓷堆裏突然滾出顆珍珠,淑妃彎腰去撿時,藥箱裏龍須草的藍光竟與珍珠輝映出詭譎的磷火。
    範景軒突然劇烈咳嗽,掌心黑線已蔓延至虎口,那咳嗽聲仿佛要把他的心肺都咳出來。
    我顧不得滿地狼藉,扯開他領口銀線繡的盤龍紋,鎖骨下方三寸赫然顯出細密的鱗狀紋路——和太後腕間爆開的蠱蟲如出一轍。
    "別動。"我咬破指尖將血珠抹在他喉結,守宮砂灼燒的痛感順著經絡直鑽心口,那痛感讓我幾乎昏厥。"西域蛇毒遇上帝王紫氣,會催生變異蠱蟲。"他喉結在我指腹下滾動,垂落的發絲掃過我手背,帶著滾燙的吐息,那吐息帶著一絲濕熱。
    李公公端著銅盆進來時差點撞翻博古架殘骸,水麵倒映的月光突然碎成銀鱗,那銀鱗在水麵上閃爍著光芒。
    我蘸著藥酒擦拭範景軒頸側黑線,他忽然攥住我手腕:"若朕明日早朝毒發......"
    "沒有這個可能。"我拔下淑妃發間的銀簪,挑破他中指擠出三滴黑血,"但解毒需要取龍脈山巔的雪蓮蕊。"簪尖觸到血珠的刹那,銅盆裏的水突然沸騰,浮起片片霜花,那沸騰的水聲和霜花的晶瑩讓人驚歎。
    三更梆子響時,何公主捧著輿圖匆匆折返。
    她發間金步搖少了三串珠子,袖口沾著地窖陳年的黴斑:"水脈改道的暗渠就在冷宮枯井底,但入口被十二道玄鐵鏈......"
    話音未落,遠處忽然傳來烏鴉刺耳的啼叫,那啼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範景軒推開窗欞的瞬間,夜風卷著紙錢灰撲進殿內,我腕間守宮砂突然迸出火星,那火星在夜風中閃爍著。
    淑妃掀開藥箱底層油紙,龍須草的藍光竟在地上投射出完整的西域地形圖。
    "報——"
    李公公尖利的嗓音撕破黎明前的寂靜,他踉蹌著撲跪在階下,官帽歪斜露出半綹白發。
    我注意到他攥著的軍報邊角染著靛藍墨跡,與魏夫人信箋上的孔雀翎顏色別無二致。
    範景軒接過軍報時,指節抵著案幾上的西域輿圖。
    燭火"啪"地爆開燈花,將他半邊側臉映成暖色,另半邊卻沉在濃墨般的陰影裏。
    我俯身去撿滾落的玉扳指,瞥見軍報上蓋著朱砂混金粉的印鑒——那是八百裏加急的邊境密函才有的標記。
    "陛下......"李公公欲言又止地掃過我腰間藥囊,布滿褶皺的眼皮微微抽搐,"西域使團昨夜子時......"
    範景軒突然抬手止住話頭,鎏金香爐裏最後一縷青煙恰好消散在破曉的天光中。
    他轉身時繡著暗龍紋的衣擺掃過我手背,鎖骨下的鱗紋在晨光裏泛著詭異的青紫。
    "傳旨。"他聲音裏帶著蠱毒侵蝕的沙啞,卻將我的手攥得更緊,"三日後啟程赴龍脈山巔,著驍騎衛......"
    殿外突然傳來整齊劃一的甲胄碰撞聲,驚飛了簷角最後一隻寒鴉。
    我數著範景軒掌心滲出的冷汗,突然發現他拇指內側有道新鮮的咬痕——正是西域巫醫施咒時最愛選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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