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夜襲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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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 11 師 32 團猶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穩穩地駐紮在三江口附近。這片土地已然成為革命力量蓬勃發展的重要據點,散發著希望與正義的光芒。團屬那支神秘且令人聞風喪膽的夜襲隊,則宛如隱匿於暗夜之中的銳利之刃,頻繁穿梭於達縣與赤江之間。這支由精英組成的特殊隊伍,行動迅速而隱秘,常常在敵人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猛然出擊,給敵人以致命的打擊。
白川和寧開正,作為夜襲隊的核心成員,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他們密切注視著敵人的每一絲動靜,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耐心地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這一天,風和日麗,白川和寧開正如往常一樣,踏上了前往觀音庵的路途,進行例行的巡查工作。這本應隻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巡查之旅,但命運的齒輪卻在這一刻開始悄然轉動。
當兩人踏入觀音庵時,一陣嘈雜的議論聲傳入了他們的耳中。經過一番打聽,他們驚愕地得知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就在昨夜,一群窮凶極惡的白匪如惡魔般降臨到了魏家坪鎮上。這些白匪肆無忌憚地放縱自己的惡行,對無辜的老百姓展開了一場慘絕人寰的燒殺搶掠。熊熊烈火吞噬著房屋,百姓們驚恐的哭喊聲回蕩在空中;寒光閃閃的刀劍無情地收割著生命,鮮血染紅了街道。更為令人痛心疾首的是,這群喪失人性的暴徒竟然將毒手伸向了紅軍家屬,毫不留情地將他們殘忍殺害。一時間,整個魏家坪陷入了一片血海腥風之中,昔日寧靜祥和的小鎮如今已淪為恐怖的人間煉獄。
當白川和寧開正獲知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們那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瞬間被熊熊燃燒的怒火所填滿,仿佛要將眼前所見的一切都焚燒殆盡。兩人的拳頭不由自主地緊緊攥起,由於過度用力,骨節處甚至泛起了一層蒼白之色,好似下一秒就要刺破皮膚衝出來一般。經過一番短暫而激烈的商議,他們毫不猶豫地做出了一個大膽且決絕的決定——趁著夜色的掩護突襲魏家坪,要用敵人的鮮血來祭奠那些慘遭不幸的鄉親們,為大家討回一個公道!
說起這魏家坪,它可是赤江縣通向達縣途中最為關鍵的一處咽喉場鎮,其戰略地位之重要不言而喻。正因如此,國民黨劉湘部的範師特意派遣了整整一個團駐守於此,布防可謂是密不透風、滴水不漏。然而,麵對如此森嚴的防守態勢,白川和寧開正二人卻並未流露出半分懼色。因為他們心裏清楚得很,往往越是充滿艱險與危機的地方,就越發需要有人能夠勇敢地站出來,去擔當起那份沉重的責任。
匆匆趕回駐地之後,他們馬不停蹄地找到了方團長,並將了解到的詳細情況一五一十地向他做了匯報。聽完兩人的講述,方團長那張向來剛毅沉穩的臉龐也不禁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隻見他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向白川,然後斬釘截鐵地下達了一道指令:“白川,我現在命你挑選十來個身手敏捷、頭腦靈活的戰士,喬裝打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模樣,悄悄地潛入敵陣內部展開偵查工作。切記,此行務必小心謹慎,務必要把敵人的兵力部署、武器裝備以及防禦工事等各項情況摸查得一清二楚!隻有這樣,我們後續的行動才能做到有的放矢、萬無一失。”
白川昂首挺胸,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斬釘截鐵地回答:“保證完成任務!”行動當晚,月色如輕紗般朦朧,夜幕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嚴嚴實實地籠罩著大地。老鄉自告奮勇地為他們領路,一行人沿著左邊的農田小道,躡手躡腳地向鎮中間的小巷子摸過去。四周萬籟俱寂,唯有微風輕拂過稻田,發出沙沙的聲響,宛如大自然在為他們的行動默默護航。驀地,一聲厲喝如晴天霹靂般打破了寧靜:“站住!什麽人?幹什麽的?”原來是白匪的哨兵發現了他們。白川心頭一緊,如墜冰窖,但臉上依然強作鎮定,他眼疾手快地示意寧開正回話。寧開正深吸一口氣,用一口流利的四川話答道:“老總,我們是良善百姓,東家讓我們給團長送大煙土來了。”
兩個哨兵一聽是送大煙土的,眼睛猶如餓狼一般瞬間放光,他們本就是如饑似渴的大煙鬼,一想到那如癡如醉、飄飄欲仙的感覺,口水都快如決堤的洪水般流出來了。“你們幾個人?”其中一個哨兵迫不及待地問道。寧開正鎮定自若地回答:“就兩個人。”“嘿嘿,財運到了!你們想要過卡子,就得給我們留下一點大煙,否則休想通過!”哨兵的語氣中充滿了貪婪,仿佛要將這世間的財富都據為己有。白川麵不改色地示意其他戰士悄無聲息地隱蔽在黑暗中,他和寧開正手提裝著手榴彈的籃子,裏麵放著從地上拾起來的泥土,用從衣角撕下的一塊布包裹著,偽裝成大煙土的模樣,活像兩顆即將爆炸的定時炸彈。他們一邊若無其事地往前走,一邊說道:“老總,你檢查吧,這可是給團長敬獻的上等煙土,也給你們一塊嚐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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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如餓狼般的哨兵,迫不及待地撲上前來,如餓虎撲食般伸手就向籃子裏搶奪“煙土”。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關頭,幾個如猛虎下山般的戰友從他倆背後疾馳而來,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兩個哨兵的脖子便如被折斷的樹枝一般歪向一邊,翻著白眼,瞬間就沒了氣息。解決了哨兵後,大家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個如幽靈般的敵軍官就飄過來查哨。戰士們迅速如狡兔般隱蔽在牆角,連大氣都不敢出。白川緊緊握著手中的槍,心跳如脫韁野馬般急劇加速,但他的眼神卻如磐石般無比堅定,時刻準備著應對任何突發情況。待敵人走近,白川如獵豹般敏捷地一下跳出來,猶如鐵鉗一般扼住他的脖子,並用如黑洞般的槍口頂著他的胸膛,低聲喝道:“不準動!否則讓你上西天!” 敵匪頓時嚇得如篩糠般臉色慘白,雙腿發軟,“撲通”一聲如爛泥般跪在地上,舉起了雙手。
戰士們如疾風般迅速地繳了他的槍,將他押解到街後的田壩之上。經過一番嚴加審訊,他們如探囊取物般問清了敵人的口令,還將鎮上的兵力部署摸得一清二楚:近 2 個營的敵兵如鐵桶般駐守在此,敵團部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在上街矗立,駐紮著一個營的兵力,一個營部則如同蟄伏的猛虎駐在下街,更有兩個連的兵力如虎踞龍盤般在前麵正街一裏外嚴陣以待。白川心中暗自謀劃著作戰計劃,他深知此次任務如同蜀道之難,但他憑借著如淵似海的經驗和堅如磐石的信念,堅信自己有能力帶領大家圓滿完成任務。此時,有兩個當官的如醉漢般東倒西歪地朝他們這個方向踉蹌而來。白川眼睛猛然一亮,猶如發現了獵物的獵豹,立刻指揮戰士們如餓虎撲食般衝上去將他倆一舉拿下。通過他們的口供,敵人的情況得到了進一步的證實。隨後,戰士們把這兩個家夥如粽子般捆在一起,扔在一個溝裏,留下一人如門神般看守。
待到後半夜,萬籟無聲,整個魏家坪宛如一個沉睡的巨獸,沉浸在夢鄉之中,唯有那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如夜空中的點點繁星,點綴著這片靜謐的世界。白川身先士卒,帶領著眾人如鬼魅般摸到了正街上。他親自率領 3 人如狡兔般悄然接近上街敵團部附近,副隊長則帶領另外兩人如獵豹般敏捷地摸到下街敵營部附近,其餘人則如猛虎下山般分別進入陣地。白川凝視著大家都抵達指定位置後,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地舉起他那總是如影隨形的軍號。這把軍號,猶如他的戰友,陪伴他經曆了無數次槍林彈雨的戰鬥,每一次吹響,都如同一把火炬,瞬間點燃了戰士們心中的鬥誌。“嘀嘀噠噠——” 衝鋒號聲如一把利劍,刺破了夜空的沉寂,戰鬥的序幕正式拉開。那些睡得如死豬般的敵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手榴彈聲、爆炸聲及衝鋒號聲驚得如夢初醒,他們一個個茫然失措,仿佛被驚擾的羊群,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更不知道有多少紅軍如天兵天將般降臨。
整個魏家坪瞬間炸開了鍋,當官的扯著嗓子,殺豬一般地嚎叫道:“趕快打!趕快打!”然而,他們猶如無頭蒼蠅,根本分不清敵我,隻能如瞎貓般盲目地開槍射擊。紅軍兩組戰士如狡兔般分別向上街和下街開火後,又似離弦之箭迅速撤出了中街。敵人瞬間陷入了混亂,上、下兩街的敵軍如瘋狗般對著互相開火,子彈在空中如流星般呼嘯而過,手榴彈的爆炸聲如驚雷般震耳欲聾。一時間,火光衝天,硝煙彌漫,整個魏家坪仿佛被戰火吞噬。白川和他的戰友們在槍林彈雨中穿梭,他們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猶如戰神一般英勇無畏。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夜,敵人在混亂中如自相殘殺的困獸,死傷無數。拂曉時分,敵人終於如夢初醒,他們看著滿街都是自己人的屍體,足足有 200 多人,不禁瞠目結舌,士氣如泄氣的皮球瞬間低落。經此一役,敵人猶如被驚擾的蜂群,傷亡慘重,也如喪家之犬般悄悄地撤離了魏家坪。
白川和他的夜襲隊,宛如智勇雙全的戰神,用智慧和勇氣,為鄉親們報了血海深仇,也為革命事業立下了汗馬功勞。但他們怎麽也沒有料,回程途中剛剛翻過一座山,進入溪穀。突然從四麵八方伸出槍枝對著他們吼道:“不準動,不準動。”
白川和寧開正以及身後戰友們押解著三名俘虜,頓時全都緊張起來。俘虜們麵色灰敗,被繩索緊緊捆綁,在寒風中瑟縮前行。 這處狹窄山穀,四周山岩高聳,風聲呼嘯,仿若鬼哭狼嚎。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如鬼魅般湧出,瞬間將他們團團包圍。夜幕下看不清是敵是友,刹那間,空氣仿若凝固,兩方人馬皆如臨大敵,氣氛劍拔弩張。 包圍他們的隊伍,人人眼神警惕,手中長槍緊握,刺刀在黯淡天光下閃爍著寒光;白川寧開正這邊,戰士們也迅速反應,紛紛將槍上膛,有的抽出腰間長刀,刀刃在風中微微顫動,隨時準備迎擊。瞬間寂靜得隻有雙方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沉重,隻待一聲令下,便會展開一場血腥廝殺,千鈞一發之際,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這生死一線之時,隊伍中的一名俘虜突然發出一聲淒厲慘叫:“範師長救我!”聲音在山穀間回蕩,驚得飛鳥四散。對方隊伍聞言,瞬間騷動起來,為首的軍官眉頭緊皺,大聲喝問:“哪來的範師長?莫非就是前來進攻的敵軍師長?”說罷,他神色一凜,立即喊道:“口令!哪部分的?”白川寧開正心中一驚,腦子飛速運轉,他深知此刻答錯一個字,便是萬劫不複。短暫停頓後,白川聽出是本地口音,用肘碰了碰寧開正,讓他回答。寧開正沉穩一下用四川話開口答道:“赤化!夜襲隊的。”聲音在山穀中清晰回蕩。 對方軍官聽到口令也聽出寧開正的聲音,緊繃的神情瞬間鬆弛,抬手示意手下放下武器,快步走上前來,滿含歉意又親切地說道:“是寧開正,你這家夥,說是負傷住院了,也沒空去看你。沒想到今晚碰到了。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啦!在黑夜裏的確看不見。一個天大的誤會!我們是何光順、許廣義連隊,正在這裏執行任務。沒想到是你們,險些釀成大禍。”白川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寧開正分外高興,立即與他鄉友何光順許廣義握手,互相用拳頭輕輕捶打著。原來是何光順、許廣義連隊接到情報,有敵軍小股部隊可能從此處經過,故而設伏,沒想到差點誤傷到自己人。那名喊出“範師長救我”的俘虜,也真的是以為他們範師長派部隊來了,在恐懼絕望中拚命喊叫,才引發了這場虛驚。白川、寧開正望向那俘虜,心中五味雜陳,無以言語。一場意外,不過是殘酷戰爭中的一個小小插曲,卻險些改寫許多人的命運。兩支隊伍各自分開繼續前行,夜色下拉長了的影子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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