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劇本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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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套房的窗簾被夜風吹得微微起伏,月光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楊龍將買來的城市地圖鋪在茶幾上,用紅筆圈出幾個關鍵地點——魔術協會總部、中央競技場、郊外出現虛數能量異常的區域。豆豆坐在他身旁,指尖輕輕敲擊著水晶球表麵,眉頭微蹙。
"七支隊伍,七位從者。"陸子浮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台燈的光,"但到目前為止,我們連一個真正的servant都沒見到。"
砂時計趴在沙發上晃著腳丫,手裏的湯勺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抱枕:"那個魔術大賽的獎杯肯定是個幌子,真聖杯不知道被誰藏起來了。"
貓頭鷹的眼鏡上流動著數據分析:"根據能量波動推算,真正的聖杯應該還在成型階段。那個所謂的"獎杯"更可能是誘餌,用來聚集參賽者的注意力。"
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玻璃碎裂的聲音。眾人同時起身,豆苗最快衝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
三條街外的一棟建築頂層正迸發出耀眼的藍光,兩道身影在月光下高速交錯,金屬碰撞的錚鳴聲即使隔著這麽遠也清晰可聞。
"是丹恒!"豆苗驚呼,"他在和誰戰鬥?"
楊龍抓起外套:"去看看。"
廢棄工廠的屋頂已經塌了一半,鋼筋像扭曲的藤蔓般裸露在外。丹恒手中的擊雲槍劃出一道青色軌跡,與對麵那道猩紅的槍芒狠狠相撞。火花四濺中,他終於看清了對手的模樣——
藍色緊身衣包裹著健碩的身軀,紅色的長槍如同活物般在手中翻轉,那雙野獸般的眼睛在月光下閃爍著戰意。
"不錯的槍法,小子。"庫·丘林咧嘴一笑,露出尖利的犬齒,"但還不夠看!"
長槍突刺,速度快到幾乎撕裂空氣。丹恒側身閃避,槍尖擦著臉頰劃過,帶起一道血線。他借勢旋身,擊雲槍橫掃對方下盤,卻被庫·丘林一個後空翻輕鬆避開。
"老楊!帶開拓者先走!"丹恒頭也不回地喊道,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從者。他能感覺到,對方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拿出來。
黑天鵝已經撐開虛數屏障,將開拓者護在身後。老楊手中凝聚出星核能量,卻遲遲沒有出手——貿然介入兩位槍兵的對決絕非明智之舉。
"喲,還有幫手?"庫·丘林瞥了一眼遠處,"不過今晚我的目標可不是你們。"
他的身影突然模糊,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丹恒頭頂,長槍如血色雷霆般劈下。丹恒倉促橫槍格擋,巨大的衝擊力讓他雙膝一沉,腳下的水泥地麵龜裂出蛛網般的裂痕。
"你在找誰?"丹恒咬牙問道,手臂因承受重壓而微微發抖。
"一個白毛的小子。"ancer加重力道,槍刃一點點壓向丹恒的脖頸,"看見了嗎?"
就在丹恒即將支撐不住時,一道星光突然從天而降,精準地擊中ancer的手腕。藍衣槍兵吃痛收手,警惕地看向星光襲來的方向——
楊龍一行人站在破損的圍牆邊緣,豆豆手中的水晶球還殘留著施法的餘輝。
"又一群礙事的。"ancer咂了咂舌,長槍在手中轉了個漂亮的槍花,"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他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最後化作一陣藍色光點消散在夜風中。隻留下那句帶著笑意的告別:
"下次見麵,可就沒這麽輕鬆了,小子們。"
丹恒脫力地單膝跪地,擊雲槍插在地上支撐著身體。開拓者立刻衝過來扶住他,手忙腳亂地檢查傷勢。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老楊警惕地看著楊龍一行人,手中的能量並未散去。
"看到打鬥就過來了。"楊龍坦然道,"你們的敵人是ancer?"
黑天鵝輕輕按住老楊的手臂,示意他放鬆:"看來我們麵對的局勢比想象中複雜。"
丹恒的擊雲槍橫在身前,槍尖還殘留著與ancer交鋒時的火星。開拓者站在老楊身後,那雙總是充滿好奇的眼睛此刻滿是警惕,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棒球棍的握柄。
"我們沒有惡意。"楊龍向前一步,雙手攤開示意,"隻是看到打鬥才過來查看。"
黑天鵝的魔法書無風自動,紙頁翻飛間浮現出星軌般的圖案。她纖長的手指輕撫過那些文字,聲音如同穿過古老留聲機的詩歌:
"七重世界的紗幔重疊,
旅人踏碎鏡麵的月光,
鋼鐵巨龍穿梭虛數之海,
持槍者來自凱爾特傳說..."
豆苗忍不住上前:"她們還好嗎?三月七的冰凍症有沒有..."她突然意識到失言,急忙捂住嘴。
開拓者的瞳孔驟然收縮,棒球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你們怎麽可能知道這些?!"
老楊的眉頭微微皺起,星核能量在他掌心緩緩流轉:"你們認識姬子和三月七?"
夜風卷起工廠頂樓的鐵屑,發出細微的沙沙聲。貓頭鷹的鏡片上閃過數據流:"根據現有信息推測,我們正經曆多重世界的交匯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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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簡單的平行宇宙。"黑天鵝合上書頁,鎏金的眼眸直視眾人,"而是根本法則迥異的現實層麵——就像同一本書裏不同的篇章,各自成體係卻又被裝訂在一起。"
砂時計聽得一頭霧水,拽了拽貓頭鷹的袖子:"她在說什麽?"
"意思是,"陸子浮推了推眼鏡,"ancer來自凱爾特神話,我們來自科技世界,而他們..."他看向星穹列車的眾人,"來自星海旅行的紀元。"
老楊的星核能量漸漸收斂,但眼中的警惕未減:"你們究竟是誰?"
豆豆與楊龍對視一眼,輕聲道:"就像黑天鵝小姐說的,我們來自另一個"篇章"。"她的指尖凝聚出一縷星光,又化作蝴蝶消散,"在我們的世界裏,星穹列車的故事...以另一種形式存在著。"
開拓者呆呆地看著那隻消失的星光蝴蝶,突然問道:"那...在我們的故事裏,我是英雄嗎?"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夜風吹拂著廢墟上的塵埃,遠處新都的霓虹在夜色中明滅。
"你是開拓者。"豆苗輕聲回答,眼睛亮晶晶的,"是連接無數世界的錨點。"
黑天鵝的魔法書突然自動翻開,書頁上的文字如蝌蚪般遊動。她凝視著那些變幻的符號,聲音帶著憶者特有的空靈:
"當觀測者成為被觀測的風景,
當故事的讀者走進扉頁,
這便是虛數之樹最奇妙的枝椏——
我們都在別人的夢裏,
做著屬於自己的夢。"
老楊長歎一聲,拍了拍開拓者的肩膀:"看來這次的任務比我們想象的更複雜。"
丹恒收起擊雲槍,但目光依然警惕:"無論如何,ancer是明確的威脅。"
"關於這點,我們目標一致。"楊龍點頭,"那個魔術大賽背後,一定藏著真正的聖杯。"
兩支隊伍站在廢墟之上,月光為所有人鍍上相同的銀輝。盡管來自不同的世界,此刻卻奇妙地達成了共識。黑天鵝的預言書在風中輕輕翻動,仿佛在記錄這場跨越維度的相遇。
遠處教堂的方向,突然爆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轉瞬即逝。
"看來,"豆豆望向那道光芒消失的方向,"今晚不止我們被卷入了麻煩。"
廢棄教堂的彩繪玻璃在月光下投射出斑駁的光影。衛宮士郎跪在冰冷的地麵上,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他麵前的魔法陣散發著微弱的藍光,與遠阪凜那個精確到毫米的完美法陣相比,這個由他倉促繪製的召喚陣顯得粗糙而笨拙——線條歪歪扭扭,符文也有幾處明顯的錯誤。
"該死......"
士郎咬緊牙關,右手死死按住左臂的傷口。鮮血不斷從指縫間滲出,滴落在魔法陣中央。他不懂什麽精妙的咒語,也不知道正確的時間節點,此刻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
活下去。
教堂大門被轟然擊碎,藍衣槍兵的身影出現在月光中。庫·丘林扛著猩紅長槍,嘴角掛著戲謔的笑:"找到你了,小老鼠。"
士郎沒有回答,隻是將沾滿鮮血的手掌重重拍在魔法陣上。
"求求你......"
這不是正統的召喚咒文,甚至稱不上是咒語。隻是一個瀕死之人最本能的祈求。
"——回應我!"
魔法陣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不是遠阪凜召喚時的暗紅,也不是正統魔術師的湛藍,而是一種純粹的金色,如同黎明破曉時的第一縷陽光。整個教堂被照得亮如白晝,庫·丘林不得不抬手遮住眼睛。
狂風驟起,彩繪玻璃在魔力激蕩中紛紛碎裂。士郎的頭發被吹得狂亂舞動,但他死死盯著魔法陣中央——
那裏,一個纖細的身影正逐漸成形。
首先出現的是一雙銀色的戰靴,然後是藍白相間的裙甲,最後——
當那雙翡翠般的眼睛睜開時,士郎感到呼吸一滯。
少女騎士站在魔法陣中央,月光為她鍍上一層銀邊。金色的呆毛在頭頂輕輕晃動,手中的無形之劍指向庫·丘林,聲音清澈而堅定:
saber沒有回頭,但她能感覺到身後少年微弱的呼吸。契約已經成立,魔力正通過那道脆弱的聯係源源不斷地流入她體內——雖然稀薄得可憐,但足夠支撐一場戰鬥。
庫·丘林擺出戰鬥姿態,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沒想到今晚還能遇到這樣的對手。"
"ancer,"saber微微頷首,"請賜教。"
下一秒,兩人的身影同時消失。
金屬交擊的錚鳴響徹教堂,無形的劍與猩紅的槍在刹那間碰撞數十次。衝擊波震碎了剩餘的玻璃,長椅被餘波掀飛到空中。士郎蜷縮在角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場超越人類認知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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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的每一次揮劍都精準到毫厘,步伐輕盈如舞蹈卻又沉重如山嶽。庫·丘林的攻擊則如同暴風驟雨,長槍化作無數猩紅殘影,卻始終無法突破那道無形的屏障。
"有意思!"庫·丘林大笑著後躍,槍尖點地,"報上名來,小姑娘。"
saber站定身形,無形之劍橫在胸前:"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哈!"庫·丘林眼中戰意更盛,"看來今晚不會無聊了。"
就在兩人即將再次交鋒時,教堂外突然傳來刺耳的警笛聲。庫·丘林嘖了一聲,長槍扛回肩上:"今晚就到此為止吧,小公主。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他的身影化作藍色光點消散在夜風中。saber沒有追擊,而是立刻轉身來到士郎身邊。
"你的傷勢需要處理。"她單膝跪地,手指輕輕拂過少年手臂的傷口。微弱的治愈魔術讓血流減緩,但以她現在的魔力儲備,這已經是極限。
士郎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少女,月光為她精致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他突然意識到——傳送到這個未知的位麵的自己,終於有了保護自己的人。
新都最高處的鍾樓頂端,吉爾伽美什倚坐在黃金王座之上,猩紅的瞳孔倒映著腳下城市的萬家燈火。夜風掀起他金色鎧甲的披風,如同流動的熔金。在他身後,言峰綺禮一襲黑色神父裝,十字架項鏈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雙手背在身後,凝視著遠處教堂方向那道轉瞬即逝的金色光芒。
"看來saber也被召喚出來了。"言峰的聲音低沉而平緩,嘴角卻浮現出一絲扭曲的笑意,"真是令人期待的發展。"
吉爾伽美什晃動著手中的黃金酒杯,鮮紅的酒液在月光下如同鮮血:"雜修們的鬧劇罷了。倒是那個穿梭於星辰之間的鐵皮蟲子..."他的目光轉向城市另一端,那裏隱約有星軌的光芒閃爍,"竟敢將本王拉入這等荒謬的拚湊世界。"
"您依然打算執行那個計劃?"言峰微微側頭,陰影遮住了他半邊臉龐。
酒杯在王座扶手上重重一頓,黃金與大理石碰撞出清脆的聲響:"這個汙濁的世界,比冬木更加不堪。"吉爾伽美什的眼中燃起冰冷的怒火,"不同世界的雜修混雜在一起,如同垃圾堆裏蠕動的蛆蟲。"
鍾樓的齒輪發出沉悶的轉動聲,午夜十二點的鍾聲開始鳴響。言峰在鍾聲中閉上眼睛,仿佛在聆聽某種神聖的樂章:"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教訓是——純粹的毀滅並不能帶來您期待的"淨化"。"
"哼。"吉爾伽美什嗤笑一聲,"那是因為聖杯早已被汙染。但這裏..."他張開手掌,一團暗金色的能量在掌心湧動,"這個由無數世界碎片拚湊而成的位麵,其聖杯反而呈現出前所未有的純淨。"
言峰睜開眼,注視著那團能量:"所以您要創造的不是毀滅,而是...篩選?"
十二記鍾聲恰好在此刻敲完,餘音在夜空中久久回蕩。吉爾伽美什站起身,黃金鎧甲在月光下熠熠生輝:"本王將給予這些雜修最後的機會——在聖杯的光芒下,有價值的會被保留,剩下的..."他的笑容如同刀鋒般冰冷,"就當是為新世界獻上的祭品。"
遠處教堂的方向突然傳來爆炸聲,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言峰注視著那團火焰,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生動起來:"人類在麵對篩選時的掙紮...想必會呈現出最極端的惡意與光輝。"
"正是如此,綺禮。"吉爾伽美什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這才是你協助本王的真正原因,不是麽?"
言峰沒有回答,隻是從懷中掏出一把黑劍,刃身在月光下泛著寒光。他的嘴角無法抑製地上揚,最終變成一個近乎癲狂的笑容:"我很好奇...那些來自其他世界的"客人",會展現出怎樣的痛苦姿態。"
夜風驟然大作,吹散了鍾樓頂端的塵埃。吉爾伽美什的披風獵獵作響,他望向城市中央那座偽裝成競技場的魔術工房,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就讓這場鬧劇繼續吧。當七名英靈齊聚之時,便是聖杯顯現之刻。"
言峰將黑鍵收回袖中,轉身走向樓梯:"那麽,我去為這場盛宴...再添一把火。"
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螺旋樓梯的陰影中。吉爾伽美什獨自立於鍾樓之巔,黃金鎧甲漸漸化為靈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現代風格的白色西裝。他舉起酒杯,向整座城市致意:
"盡情掙紮吧,雜修們。讓本王看看...你們所謂的生存價值。"
酒杯傾斜,鮮紅的酒液如鮮血般灑向腳下的城市,在月光下劃出一道淒美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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