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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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句話間陳生也已經聽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此時強壓著心頭怒火對常登台說道:“老常,行了。先把人放了,正事要緊,其他事咱回頭慢慢算。”
    常登台冷哼一聲,不情願的放開了灰彩玲,胡青雲臉上十分不好看,但也並未多說什麽,趕緊拉著灰彩玲朝著門外的方向跑去。
    “走,咱們也去看看!”陳生對常登台說道。
    幾人來到小區門口,隻見年齡大的外賣員,年輕的保安,收破爛的老頭,祖孫三代淒慘的抱在一起,而欺負人的不是別人,正是變裝之後的陳文武。
    “這是在幹什麽?”陳生忍不住問道。
    胡青雲回答說:“那個送外賣的,就是你這次案子額主要負責人之一,他們家官宦世家,根本就沒了解過民間疾苦,所有的一切行事準則都是為了某些利益出發,我們今天讓他體會一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無助,讓他知道當差的不作為是什麽滋味,後邊的事兒好辦了。”
    隨著胡青雲的解釋,陳生點點頭,此時事件也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身為兒子的保安選擇奮起反抗,卻被陳文武幾下製服,胡青雲見狀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上前表演起來。
    “不用廢話了,都跟著回局裏吧!先拘兩天再說!”
    這時候外賣員突然崩潰:“你們這幫王八蛋,就知道欺負老實人是吧,我和你們拚了!”
    陳文武上前一步一臉凶狠的說道:“怎麽?你也想進去住兩天?”
    “我......我......”
    “少廢話,趁我現在心情好,趕緊帶著這個老棺材瓤子滾。”
    “你等著,我肯定去告你!我要是你領導肯定扒你這身狗皮!”
    “你說啥?再說一次我聽聽?”
    那外賣員見狀頓時變得唯唯諾諾起來,他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要堅持下去,但最終還是沒敢開口出聲。就在這時,一直地站在陳生旁邊的灰彩玲卻突然有了異常舉動。她原本平靜眼眸此刻竟然冒出絲絲詭異的紅光。與此同時手掐訣,動作行雲流水,令人目不暇接。
    更為奇特的是,從灰彩玲口中還傳出一陣低沉而模糊不清的喃喃自語聲。盡管陳生已經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但卻始終無法聽清她到底念叨的是什麽。也就在灰彩玲這番異動持續之時,那外賣員的眼神竟也隨之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他原本還算清明的目光突然間變得迷離恍惚起來,就好似被一層迷霧所籠罩,失去了應有的焦距與神采。緊接著,他便如同被人操控的木偶一般,機械性地張開嘴巴,開始不斷重複著之前所說過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語。“我要是你領導肯定扒你這身狗皮!”,身體也朝著小區內別墅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遍念著。
    直到消失在眾人眼中,陳生回過頭來才發現年輕保安和收破爛的老頭也消失不見了,這時候陳文武又變回自己本來的形象,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我說陳生,你咋來了?你現在身體那麽虛,魂魄離體時間太長可容易回不去啊!”
    說著又看向常登台:“常兄,這怎麽回事兒,你帶他來的?”
    這陳文武也是心大,他和胡青雲一直在一塊兒,胡青雲都發現不對勁,他還認真演戲呢,也是胡青雲沒敢說實話,可能胡青雲想的的是萬一陳文武知道陳生被攝來再撂挑子不幹,他們自己人解釋總比他這個外人說話管用。
    常登台瞪了一眼灰彩玲,灰彩玲就是典型的記吃不記打,都讓人收拾兩回了還是不肯示弱,同樣一記眼神回敬給常登台。
    陳生和這幫仙家想的不一樣,畢竟自己還得活著,不管灰彩玲怎麽樣,這裏邊還有郝翠萍的事兒,這時候還是少點內訌,得盡快把事情辦妥才能安心,想到這他當即說道:“沒事兒哥,我在床上實在躺著難受,就讓老常帶我出來看看,不用管我,我這就回去,你們繼續,盡快把事解決,咱們該幹啥幹啥去。”
    陳文武聽罷,眼珠咕嚕嚕的轉了起來,他是愣不是缺心眼傻,當下也看出來不對勁,眼睛從灰彩玲身上掃過,但也陳生如此說他也沒再刨根問底,而是說道:“行了,看也看了,後邊還有好幾家呢?這些人位置越高越難搞定,你趕緊回去得了!”
    “這就行了?等這人醒了之後想法就能改變嗎?”陳生將信將疑的問道。
    灰彩玲冷哼了一聲,解釋道:“別小看老娘的本事,迷魂大戰的威力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況且這也留了後手,威力不夠明天直接給他們爺三個送進去,讓他們好好體驗體驗冤假錯案!”
    “我說......灰.....灰大姐,一直說什麽迷魂大戰,陣在哪呢?這不就是打個夢嗎?”
    “切!要不說你是個棒槌呢!”說完之後也不理陳生,轉身就走了,留下陳生一臉懵逼。
    “哎?哥,那大灰耗子是不罵我了?”
    陳文武一拍腦袋無奈的說道:“你是得好好學學了,趁著這段時間養傷,讓常兄好好給你講講這裏邊的道道,省著一說話啥也不懂,我都跟著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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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陳生繼續蒙圈的時候,還是胡青雲最後解釋道:“這是夢境,陣法自然布在現實中,沒有大陣輔助,這夢裏的場景就不是我們這麽容易能改的了,出現在一個人的夢裏容易,改變一個人的夢甚至是在夢裏讓他相信我們為他塑造的身份那可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兒了,這迷魂大陣正是起到這個作用......”
    停頓了片刻,胡青雲又繼續說道:“今天的事兒我也有責任,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停停停。”陳生連忙打斷胡青雲,“你不是欠我一個人情,沒有我你自己能不能擺平那老黃皮子吧?你記著,你欠我的多了,先把眼前的事辦好,回頭咱慢慢說,不著急!”
    胡青雲聽後並未反駁,反倒是認同的點了點頭。但陳生說的可不是讓他還人情,常登台一身傷他可沒忘,以後有機會必須得把這仇報了,不能讓自己人受委屈啊。
    最後,陳文武還跟著胡青雲去給其他人打夢,常登台護送著陳生一路朝醫院走去,沿著來時的道路朝著醫院緩緩前行。此刻的街道依舊是那般冷清寂寥,仿佛被一層神秘的寂靜所籠罩。
    陳生來時並未察覺到有什麽異樣,但在返程途中,一種莫名的寒意卻逐漸襲來。起初,這種寒冷隻是隱隱約約、若有若無,所以陳生並沒有太過在意,隻當是夜晚的涼風作祟罷了。然而,隨著距離醫院越來越近,那股寒意竟變得愈發強烈起來,猶如冰冷刺骨的寒風穿透了他的身軀。盡管如此,陳生還強忍著不適,沒有向常登台提及此事。
    就在即將抵達醫院門口之際,陳生已然冷得渾身顫抖不止,牙齒都開始上下打架,發出“咯咯”的聲響。一直默默陪伴在旁的常登台終於覺察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兒,他心中一緊,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一把將陳生緊緊抱入懷中,然後如離弦之箭一般徑直衝向病房。進入房間後,常登台迅速來到病床前,將陳生安放回他的身體裏中。
    當陳生緩緩地睜開雙眼時,一股強烈的刺痛感如潮水般從他的胸口湧來,瞬間將他淹沒。沒受過槍傷的不知道,那種感覺簡直生不如死,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火灼燒一般痛苦不堪。
    不僅如此,隨著胸痛的加劇,一陣陣眩暈感也接踵而至,讓他感到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搖晃。與此同時,一股難以抑製的惡心感湧上心頭,使得他胃裏翻江倒海,幾乎要嘔吐出來。
    陳生艱難地抬起頭,試圖看一眼牆上的時鍾,但視線卻模糊不清。無奈之下,他隻能將目光投向窗戶。隻見窗外一片漆黑,夜幕早已降臨,隻有點點星光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病房內除了他自己之外,依然沒有其他人的身影。白色的牆壁顯得格外冷清,病床旁的儀器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顯得有些孤寂。
    此刻,那鑽心的疼痛愈發劇烈起來,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撕裂成碎片。陳生再也無法忍受,顫抖著伸出手,按下了床頭的呼叫按鈕。朝值班護士要了止痛藥。終於,在藥物的作用下,陳生才勉強入睡過去。
    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陳生的精神狀態相較於之前而言,確實好了那麽一點兒。而每當常登台有空的時候,便會給陳生講述一些與東北五大仙家相關的故事和傳說。但也就是一知半解,畢竟老常是跟著劉瞎子長大的,不過陳生有自己的學習方式,有時候一些奇奇古怪的東西常登台都好奇是哪來的,就說有關東北大神兒的一些事兒吧,他都是一知半解,但陳生能說的頭頭是道。
    按照陳生那套自認為頗有道理的說辭來講,打小的時候,他就特別喜歡聽他大爺講述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故事。那些故事精彩紛呈、引人入勝,仿佛為年幼的陳生打開了一扇通往奇幻世界的大門。隨著年齡漸長,如今身處信息爆炸時代的他,更是廣泛涉獵各類網絡小說。
    要說這世上還有啥神秘莫測之事?恐怕真沒有!有也被現在這些作者扒的幹幹淨淨沒什麽神秘可言了。甚至有些所謂打著寫小說旗號的作品,實際上都是自傳。
    就在這短短兩天時間裏,雖說名義上是常登台傳授教導陳生一些隱秘常識,但實際情況卻是兩人相互交流、共同學習與深入探討。他們彼此分享著各自的見解和經驗,思維碰撞出無數火花。
    時光匆匆流逝,兩日之後,隻見陳文武獨自一人返回到此處。他看上去疲憊不堪,連跟旁人多說兩句話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剛一回來便二話不說,徑直一頭鑽進那塊玉牌之中歇息去了。
    沒過多久,兩天未曾露過麵的左超也來了了。他還是如往常那般隨性,然而看向陳生的目光卻變得愈發複雜起來。
    “我現在真有點信你說的話了,鋼材廠地下挖出了大量屍骨,但和王天明沒有太大關係,經過監測很多大部分屍骨都是建國初期甚至建國以前的。還有個好消息,王天明撤銷了指控,而且上邊把這件事額定性成了意外事件,你那兩個朋友已經回家了,你這次的醫療費用,由我個人承擔,養好傷你也可以走,今天開始撤銷了對你的所有管控。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如果你知道,能不能告訴我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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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左超這些話,陳生提了好幾天的心終於是放下了,頗有些得意地對左超說道:“我說我身上沾點說道,這回信了吧?你要願意聽給你講講也行,但是我還有個事兒,既然對我的監管撤銷了,是不是可以把我的東西先還給我?”
    陳生現在最著急的是拿回手機和百妖譜,給家裏報個平安,而且經曆的這次事件之後,這百妖譜在手裏拿著他才覺得心裏有底。
    左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來匆忙。一會讓隊裏來人給你送來!”
    “還說了算呢?我的醫藥費都算你個人承擔了,那不就是說你存在失誤?沒給你擼下來啊?”現在自己沒事兒了,再加上幾次接觸下來陳生也不怕左超,所以聊天也就大膽隨意起來 。
    “沒有,還是副隊。”左超一邊說一遍盯著陳生,仿佛想在陳生臉上看出來什麽,畢竟事情進展的很蹊蹺,今天開會的時候,所有領導似乎都變了個人一樣,已改往日說辭,就連不同陣營的人都統一了觀點,很快給這件事蓋棺定論,要知道,這種定性不但有人得承擔安全問題的責任,還阻斷了一部分人的升遷之路,對一些人來說,天大的功勞可就說沒就沒了,這種事是左超在警隊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了現象,但是他卻無論如若也想不明白是因為什麽。
    “行吧,看在你是個好警察的份上,我就給你講講不過你得快點讓人把手機給我送來,我著急給家裏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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