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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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生這時候跑進屋裏,對著正在抽煙的齊長海兒子說道:“做個交易,我負責超度你的妻兒,讓他們家人以後世代供奉你,這事兒就算是他們把欠你的債還了,怎麽樣?你也不想你的妻兒不得轉生吧?”
    聽到超度妻兒,附在齊長海兒子身上的黃皮子果然有點心動了:“我給你三天時間,別耍花樣,我已經在他老婆孩子身上留下了印記,這次你們躲不過去!”
    話音剛落,陳生隻覺得一陣陰風破門而出,齊長海看著自己的兒子兩眼一翻直挺挺地躺在了炕上,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上前一把扶住。
    陳生見狀歎了一口氣:“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但是這麽多年你才想起來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現在嚴重懷疑是不是康大喇叭不願意管你這個爛攤子才讓你去找我的!”
    “陳師傅,我無所謂,隻要你能保住我老婆孩子,讓我幹啥都行!”
    “行了,不要你命,文的不行就跟他來武的,小黃皮子還能讓他翻天了?” 陳生點了一支煙自信滿滿的說道。
    隨即來到外屋的陳生看著眼前的毛皮又犯了難,看著常登台和陳文武兩人無奈地說道:“我也不會超度啊?你倆誰會?”
    常登台尷尬地搖了搖頭,陳文武則是吊兒郎當的說道:“超度找和尚啊,咱哪會啊!”
    “和尚?” 陳生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把背包拿到身前,從裏麵掏出一顆佛珠,“你說咱去找大悲院那個和尚咋樣?叫啥來著?”
    正說話間,手中核桃大小的暗紅色佛珠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在陳生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竟然騰空而起,漂浮在裝著毛皮的箱子上方,隻見箱子毛皮上的符文突然間好像活了一般不停的蠕動起來,眨眼間竟然脫離毛皮,朝著佛珠飛去,不一會兒就融入到了佛珠之上,接著佛珠又是一陣耀眼的光芒,附著在上的符文竟然肉眼可見的一點點消失了,直到佛珠又恢複到之前的圓潤光滑後,竟然緩緩地落回陳生手中。
    而就在此時,箱子中的毛皮竟然突然如被點燃一般化為灰燼,緊接著好幾隻黃皮子虛影閃現出來,並沒有陳生想象中的感恩戴德,這幾個虛影帶著滔天的怨氣竟然直奔裏屋而去,陳生大驚:“不好,大哥!老常,趕緊動手!”
    陳生話音未落,裏屋已經傳來一陣淒厲的尖叫聲。齊長海的兒子剛剛恢複意識,此刻又被幾隻黃皮子的虛影纏上,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眼翻白,身體劇烈抽搐起來。齊長海嚇得手足無措,隻能死死抱住兒子,嘴裏不停地喊著:“陳師傅,救命啊!救命啊!”
    陳生顧不得多想,抓著手上的佛珠,衝進裏屋。常登台和陳文武緊隨其後,兩人一左一右護在陳生身旁。常登台身形一晃,化作一條巨大的蟒蛇,身軀足有碗口粗細,鱗片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蛇信子吞吐間帶著一股腥風,所到之處,空氣都仿佛被攪動得扭曲起來。陳文武則化作一道青煙,身形飄忽不定,時而在半空中閃現,時而隱匿於黑暗之中,周身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老常,大哥,攔住它們!” 陳生大喝一聲,手中的佛珠猛地朝前一拋,佛珠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金光,如同流星般直奔那幾隻黃皮子虛影而去。然而,那些黃皮子虛影似乎早有防備,身形如鬼魅般一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避開了佛珠的攻擊,反而張牙舞爪地朝著陳生撲了過來,尖銳的爪子在空中揮舞,仿佛要將陳生撕成碎片。
    常登台冷哼一聲,巨大的蛇尾猛地一掃,帶起一陣狂風,那狂風呼嘯著,如同鋒利的刀刃,直接將兩隻黃皮子虛影拍飛出去。被拍中的黃皮子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撞在牆上,牆壁上頓時出現了兩個巨大的凹痕,磚石紛紛掉落。陳文武則揮舞著拳頭,拳風陣陣,每一拳都帶著強大的力量,空氣中傳來 “呼呼” 的聲響,瞬間將另一隻黃皮子虛影劈成兩半。然而,那些虛影被劈開後並未消散,反而化作更多的黑氣,如同一團團黑色的火焰,重新凝聚成形,再次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氣勢比之前更加凶猛。
    “這些家夥怨氣太重,普通的攻擊對它們沒用!” 陳文武皺眉道,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神色中透露出一絲焦急。
    陳生心中一沉,他知道這些黃皮子虛影怨氣極深,普通的法術根本無法徹底消滅它們。他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咬破指尖,鮮血瞬間湧出,他迅速在符紙上畫下一道血符,血符上的血液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緩緩流動,口中念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鎮!”
    符紙瞬間燃燒起來,化作一道金光,帶著熾熱的溫度和強大的力量,直奔那些黃皮子虛影而去。金光所過之處,虛影紛紛發出淒厲的慘叫,身形開始扭曲變形,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壓製。然而,那些虛影並未就此消散,反而在金光中瘋狂地掙紮著,試圖衝破束縛,它們的雙眼閃爍著詭異的紅光,透露出無盡的怨恨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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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常,幫我拖住它們!” 陳生大喊一聲,掏出天狐筆,在四周揮舞,想要將陣法布滿牆麵以此驅逐黃皮子的冤魂。天狐筆劃過之處,留下一道道神秘的光芒,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複雜的圖案,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常登台和陳文武見狀,立即加大了攻擊力度。常登台的蛇尾如同一根根堅硬的鋼鞭,瘋狂地抽打,每一次抽打都帶著千鈞之力,將那些試圖靠近陳生的黃皮子虛影一次次擊退。蛇尾與虛影碰撞的瞬間,發出沉悶的聲響,震得屋內的物品都紛紛晃動起來。
    然而,那些黃皮子虛影的怨氣實在太重,即便在兩人的雙重壓製下,依然不肯屈服。它們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那聲音如同尖銳的指甲劃過玻璃,讓人頭皮發麻,身形不斷扭曲,時而變得巨大,時而又縮小成一團,試圖衝破束縛。陳生的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他的雙手微微顫抖,維持陣法的力量讓他消耗巨大,但他依然咬牙堅持著,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就在此時,齊長海的兒子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猛地一顫,竟然從炕上跳了起來。他的雙眼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深不見底,臉上布滿了猙獰的青筋,如同一條條蠕動的蚯蚓,口中發出低沉的笑聲:“哈哈哈…… 你們以為這樣就算了?做夢!” 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惡意,讓人不寒而栗。
    “老常,攔住他!” 陳生大喊一聲。
    常登台立即化作人形,一個箭步擋在齊長海兒子麵前,雙手猛地一推,試圖將他推開。然而,齊長海兒子的力氣大得驚人,竟然一把抓住了常登台的手臂,他的手指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扣住常登台的肌膚,猛地一甩,將常登台甩了出去。常登台重重地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悶哼,牆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他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陳文武見狀,立即衝了上去,化拳變掌直劈齊長海兒子的頭頂。他的手掌帶著呼呼的風聲,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然而,攻擊還未落下,齊長海兒子卻猛地一抬手,竟然徒手抓住陳文武這一擊。他的手掌上青筋暴起,肌肉緊繃,顯示出強大的力量。
    “哈哈哈…… 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齊長海兒子發出一陣狂笑,那笑聲在屋內回蕩,讓人毛骨悚然,隨即猛地一用力,竟然將陳文武生生擊飛出去。陳文武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地上,地麵上的塵土飛揚,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般,疼痛難忍。
    陳生見狀,心中大駭。他咬了咬牙,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佛珠上。佛珠瞬間爆發出刺眼的紅光,那紅光如同一輪烈日,將整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讓人無法直視。紅光中,金光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柱,直衝屋頂,光柱中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滅!” 陳生大喝一聲,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光柱猛地炸開,化作無數道金光,如同一把把利劍,射向四麵八方。那些黃皮子虛影在金光中發出淒厲的慘叫,它們的身形開始迅速消散,化作一縷縷青煙,消失在空氣中。
    齊長海的兒子也發出一聲慘叫,身體猛地一顫,隨即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陳生見狀,立即停止了念咒,佛珠緩緩落回他的手中。房間內的金光漸漸消散,一切恢複了平靜,隻留下一片狼藉。
    常登台和陳文武也恢複了人形,兩人臉色蒼白,顯然消耗了不少法力。陳生喘著粗氣,走到齊長海兒子身旁,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呼吸平穩,這才鬆了一口氣。
    “陳師傅,我兒子他……” 齊長海顫抖著問道,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沒事了,黃皮子跑了。” 陳生擺了擺手,隨即看向常登台和陳文武,“你們沒事吧?”
    常登台搖了搖頭,苦笑道:“沒事,就是有點累。”
    陳文武則拍了拍胸口,笑道:“小意思,不過這些黃皮子還真是難纏。”
    陳生點了點頭,心中卻依然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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