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輪回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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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百年之後·人間新曆
    雪落無聲。
    玉雲飛站在昆侖絕巔,腳下是綿延萬裏的雲海。百年光陰,凡塵早已換了人間。
    當年那場天裂之劫後,修真界凋零大半,凡人王朝更迭數次,而天界……自那日起,再未降下神諭。
    她摩挲著懷中溫熱的玉佩——這百年間,它每隔十年便會搏動一次,如同沉睡者的心跳。
    “該醒了。”她輕聲道,指尖凝出一滴精血,點在玉佩中央。
    哢嚓。
    玉殼剝落,露出其中一枚銀紋流轉的胚胎。
    二)
    冰封秘境·混沌重生
    胚胎墜入雪淵的瞬間,整座昆侖山震顫起來!
    千年玄冰自行消融,地脈靈氣瘋狂湧向深淵。各派修士驚恐地看著天空——
    日月同輝,星辰倒懸!
    玉雲飛躍入深淵,在萬丈冰層下看見了一具水晶棺。棺中銀發男子閉目沉睡,額間雷霆圖騰忽明忽暗。
    “高呐……”她以劍劃破手腕,讓血浸透棺槨,“我來履約了。”
    鮮血觸碰到圖騰的刹那,冰棺轟然炸裂!
    男子睜眼的瞬間,整座秘境開始崩塌——
    左眼金芒如烈日,右眼赤紅似血淵。
    他抬手接住墜落的玉雲飛,聲音沙啞:“我睡了多久?”
    她笑中帶淚:“久到……凡人都忘了天罰之眼。”
    三)
    幽冥血海·殘局新弈
    玄冥老祖的顱骨懸浮在血池中央。
    當年高呐自毀混沌體,連帶毀去老祖七成修為。此刻池底傳來鎖鏈掙動的聲響——
    “老東西……你以為……贏定了?”
    風月嘯的殘魂竟還在掙紮!
    老祖冷笑:“你的師兄重生又如何?這次本座要讓他親眼看著……”
    血水突然沸騰,凝聚成淩無塵的模樣:“提醒您,那枚黑子該落了。”
    四)
    人間·茶館驚變
    高呐披著粗布鬥篷,沉默地聽說書人講述“混沌尊者”的傳說。
    “……那魔頭一劍斬天神,自身也魂飛魄散!”醒木重重拍下。
    茶客們唏噓時,忽有稚童指著高呐驚叫:“那人眼睛會變色!”
    整個茶館驟然寂靜。
    櫃台後的掌櫃突然撕下人皮——竟是天兵偽裝!
    “逆賊高呐!”十餘名修士同時暴起,“玉帝有令,格殺勿論!”
    高呐歎口氣,指尖輕點茶盞。
    茶水化作銀龍,瞬間洞穿所有人眉心!
    他走向嚇癱的說書人,放下一錠銀子:“下次記得說全——混沌尊者那一劍,救了三界。”
    五)
    雪山之巔·真相拚圖
    玉雲飛展開一卷星圖:“百年來,我發現了三件事。”
    “第一,天罰之眼不是天道,而是玉帝煉製的神器。”
    “第二……”她指向星圖某處,“葉若愚的魂魄被囚在幽冥界第九層。”
    高呐突然按住第三塊玉簡:“不必念了。我知道第三件事是什麽。”
    玉簡上赫然寫著——
    “玉雲飛乃玉帝血脈”
    狂風卷起雪沫,兩人沉默對視。
    最終他輕笑:“所以當年在淩霄殿,你偷換誅仙陣的陣眼……是弑父?”
    她攥緊星圖:“我隻是選擇了對的事。”
    六)
    天界廢墟·玉帝真容
    淩霄殿早已坍塌,唯剩半截盤龍柱上,釘著一具纏繞鎖鏈的枯骨。
    淩無塵拂去枯骨額間灰塵,露出被金漆覆蓋的第三隻眼。
    “師尊,您騙了所有人。”他輕聲道,“所謂玉帝……不過是竊取天道的域外邪魔。”
    枯骨突然睜開空洞的眼眶!
    整個天界開始扭曲,無數金色鎖鏈從虛空中刺出,將淩無塵貫穿。
    血雨中,他笑著捏碎一枚黑子:“可惜……棋局早已不是您的了。”
    七)
    終局·三界棋盤
    高呐與玉雲飛站在幽冥界入口。
    “現在我們有三個敵人。”她展開兵器圖,“玉帝雖被封印,但天界仍有殘餘勢力;玄冥老祖蟄伏百年;還有……”
    “淩無塵。”高呐接話,“他布這個局,等的就是今日。”
    突然同時轉頭——
    風月嘯的殘魂踉蹌走來,周身鎖鏈盡碎!
    “師兄……快走……”他每說一個字,身體就消散一分,“第九層關的不是葉若愚……是……呃啊!”
    血手從他胸口穿出!
    淩無塵抽回染血的手,笑吟吟道:“正式介紹一下——葉若愚是我斬出的惡屍,而風月嘯……”
    他掀開衣襟,心口處嵌著半塊屬於高呐的本命玉!
    “本座才是真正的——混沌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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