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混沌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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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殘陽如血
    昆侖山脈的落日將整片雪峰染成血色。玉雲飛站在懸崖邊緣,手中那枚金銀交織的種子正在劇烈跳動,仿佛一顆即將破殼的心髒。
    "高呐......"她指尖輕撫種子表麵,感受著其中微弱的混沌氣息。距離那場毀天滅地的終局之戰已過去三年,三界重建,天道重歸平衡,唯有他——那個以混沌之軀對抗天道的男人,始終未能真正歸來。
    突然,種子迸發出一道刺目光芒!玉雲飛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座昆侖山突然劇烈震顫。遠處傳來雪崩的轟鳴,而她手中的種子竟化作流光直衝天際——
    "不好!"玉雲飛禦劍而起,紫霄劍在她腳下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她追逐著那道流光,心中警鈴大作:"這個氣息......不是單純的高呐!"
    第二節:雙生之劫
    三十三重天外,原本平靜的歸墟之地突然裂開一道萬丈溝壑。金銀雙色的光柱衝天而起,將整片星空都染成混沌之色。
    玉雲飛趕到時,看到的景象令她渾身血液凝固——
    光柱中,兩個身影正在緩緩成形。一個銀發如雪,眸含星辰;一個黑發如夜,眼藏深淵。他們背對背站立,周身纏繞著完全相反的混沌氣息。
    "高呐......淩無塵......"玉雲飛握緊紫霄劍,劍身因為感應到主人劇烈波動的情緒而發出嗡鳴。
    就在此時,那個銀發身影突然睜開了眼睛。
    "雲飛。"他的聲音依舊如當年般溫潤,卻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疏離,"好久不見。"
    而黑發男子則發出一聲嗤笑:"玉神女還是這般心急。怎麽,見到師兄複活,不高興嗎?"
    玉雲飛瞳孔驟縮:"你們......"
    "我們本是一體。"高呐抬起手,看著自己掌心流動的混沌之力,"當年自爆本源時,我就該想到——混沌從來都是雙生。"
    第三節:天道警示
    淩霄殿內,新任天帝猛地從九龍椅上站起。殿內眾仙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一道金光自天外飛來,化作玉帝殘念顯現。
    "混沌重生,三界將傾!"殘念發出淒厲警告,"必須阻止他們合二為一!"
    新任天帝臉色大變:"可是以天庭現在的力量......"
    "去找那個丫頭!"殘念指向下界,"唯有她的神性,能壓製混沌!"
    與此同時,人間各大門派都觀測到了天象異變。蜀山劍派掌門望著變成金銀雙色的月亮,手中羅盤"哢嚓"一聲裂成兩半:"大劫將至......"
    第四節:雪山對峙
    昆侖之巔,暴風雪突然降臨。玉雲飛站在兩個混沌體之間,紫霄劍橫在胸前。
    "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她強壓著顫抖的聲音問道。
    淩無塵把玩著一縷黑霧,漫不經心地說:"簡單來說,我和師兄現在都是不完整的混沌。要麽互相吞噬合二為一,要麽......"他意味深長地看向玉雲飛,"找個容器。"
    高呐皺眉:"無塵!"
    "怎麽,師兄舍不得?"淩無塵冷笑,"別忘了,當年是你親手把我封印在世界樹下的。"
    玉雲飛突然明白了什麽,臉色煞白:"你們想用我的神性......"
    "不!"高呐猛地打斷她,"雲飛,離開這裏!現在!"
    但已經晚了。淩無塵突然化作黑霧撲來,而高呐幾乎同時出手阻攔。兩股混沌之力對撞產生的衝擊波,直接將玉雲飛震飛數百丈!
    "噗——"她撞在冰壁上,一口鮮血噴在紫霄劍上。劍身沾染神血,頓時金光大盛。
    第五節:神性覺醒
    意識模糊間,玉雲飛仿佛回到了最初——那個她作為玉帝神性化身誕生的時刻。
    "原來如此......"她擦去嘴角鮮血,突然笑了,"我才是關鍵。"
    紫霄劍發出清越劍鳴,劍身上那些古老銘文一個個亮起。玉雲飛站起身,周身開始流轉純粹的天道金光。
    "高呐。"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正在與淩無塵纏鬥的高呐身形一頓,轉頭看向她時,眼中閃過震驚:"雲飛,不要!"
    但玉雲飛已經舉起紫霄劍,劍尖直指自己心口:"以神為引,以心為契——"
    "住手!"淩無塵臉色大變,想要阻止卻為時已晚。
    劍鋒刺入心口的刹那,整座昆侖山亮如白晝!一道純粹的金光自玉雲飛體內迸發,化作無數鎖鏈纏繞住兩個混沌體。
    "這是......"高呐看著纏繞在手腕上的金色鎖鏈,突然明白了什麽,"天道契約?!"
    玉雲飛的身影在金光中逐漸透明,聲音卻清晰傳來:"混沌需要平衡,而我就是那個平衡點......"
    第六節:歸真之境
    金光散去後,雪山之巔隻剩下一個身影。
    他有著高昂的銀發,卻帶著淩無塵的邪氣;眼神溫柔似水,嘴角卻掛著玩味的笑。最奇特的是,他周身同時流轉著金銀雙色的混沌之力,卻又和諧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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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完整的混沌嗎?"新生之人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聲音裏帶著幾分新奇。
    遠處,紫霄劍插在冰麵上,劍穗在風中輕輕搖曳。他走過去拔起劍,指尖撫過劍身上新出現的一道裂痕。
    "代價不小啊......"他輕聲歎息,眼中閃過一抹痛色。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又變得玩世不恭:"不過總算不用再精分了,你說是不是,師兄?"這句話竟是用兩種聲調同時說出,詭異非常。
    第七節:三界震蕩
    當這個全新的混沌體踏出第一步時,整個三界都為之震顫——
    天河水倒流,冥府大門無故開啟,人間各地出現時空裂隙。新任天帝看著接連破碎的星盤,麵如死灰:"完了......"
    蜀山劍派內,閉關多年的太上長老突然出關,留下一句"混沌歸真,大劫將至"後便坐化了。
    而在昆侖山腳下,一個背著藥簍的采藥人目睹了山頂的金光,嚇得跪地叩拜:"神仙顯靈了!"
    第八節:終局啟幕
    風雪漸止,混沌體站在懸崖邊眺望遠方。他手中把玩著紫霄劍,眼神時而溫柔時而冷酷。
    "玉帝老兒肯定沒想到,他當年分離混沌種下的因,會結出這樣的果。"他用淩無塵的語氣說著,卻突然轉為高呐的聲音,"但雲飛她......"
    沉默片刻後,他突然縱身躍下懸崖!
    在下墜過程中,他的身體化作金銀雙色的光點消散在風中,唯有一聲歎息回蕩在山穀:
    "三界為棋,眾生為子......這局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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