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道心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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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晨鍾暮鼓
昆侖山巔的晨光穿透雲層時,高呐已在玉虛宮前的太極廣場上靜坐三個時辰。銀發束成道髻,素白道袍纖塵不染,周身流轉的混沌之氣已被他煉化成淡金色的道韻。
"第三千六百次周天循環。"他睜開眼時,瞳孔裏星辰流轉的異象已完全內斂。指尖輕點,麵前懸浮的《黃庭經》自動翻過一頁,泛黃紙頁上竟浮現出玉帝親筆批注的金色小楷。
遠處傳來環佩叮當聲,七位身著霓裳的瑤池仙子躲在雲霞後竊竊私語。為首的紫霞仙子捧著新摘的蟠桃,臉頰比桃色更豔:"高師兄今日又破了靜修記錄呢..."
第二節:劍影問心
午後雷雨驟至,高呐卻立在懸崖邊的孤鬆上練劍。紫霄劍不帶半分混沌之力,純粹以道門心法催動,劍尖挑起的雨珠連成先天八卦的圖案。
"不對。"他突然收劍,任由暴雨打濕銀發,"這一式"澄江淨練",劍意還是太躁。"記憶突然閃回三年前玉雲飛消散時的金光,握劍的手微微發顫。
"師兄。"素衣少女撐著油紙傘走來,竟是蜀山掌門之女李清玥。她將傘傾向高呐:"父親說,您若願開壇講《道德經》,蜀山願以鎮派劍典相贈..."
高呐退後半步任雨水澆淋:"道不可輕傳。"轉身時在青石上留下深達三寸的腳印——每個腳印裏都刻著完整的清靜經。
第三節:月下論道
夜半的藏經閣燈火通明,高呐麵前攤開著三界最難修習的《玉清鎮魔錄》。忽然窗欞輕響,廣寒宮的玉兔仙子捧著桂花糕探頭:"天尊說...說您若肯去月宮指點太陰劍法..."
話未說完,高呐袖中飛出一道符籙,在空中化作"止語"二字。他頭也不抬地繼續批注:"道心不二。"案頭燭火突然暴漲,映出牆壁上密密麻麻的修真心得——竟全是以指力刻在玄鐵牆上的正楷。
窗外傳來輕聲啜泣,緊接著是幾位仙子的低聲勸慰:"姐姐別哭,這三個月來誰都沒能...連王母娘娘的義女都被拒之門外..."
第四節:混沌洗煉
子時,高呐獨自來到昆侖寒潭。褪去道袍踏入刺骨潭水,原本平靜的水麵頓時沸騰——他正在用最痛苦的方式洗煉混沌本源。皮膚裂開又愈合的瞬間,能看到金黑交織的混沌之氣被強行分離。
"師兄何必自苦?"淩無塵的聲音突然在識海響起,"接受混沌本性,那些仙子們反而..."
高呐猛然掐訣,潭水凝結成冰:"閉嘴。"他額間滲出冷汗,卻繼續催動玉清心法。驚人的是,冰層下漸漸浮現玉雲飛的虛影,朝他微微頷首。
第五節:天劫明誌
破曉時分,昆侖上空突然聚集九重雷雲。高呐不閃不避,反而迎向天雷。第一道雷霆劈下時,他竟張口吞下電光,在丹田內煉化成太極圖案。
"是高師兄在渡情劫!"趕來的仙子們驚呼。隻見第七道天雷化作萬千美人幻象,高呐卻並指為劍,將所有幻象斬成漫天光雨。
當最後一道七彩心魔劫降臨時,他忽然取出珍藏的紫霄劍穗——那是玉雲飛唯一的遺物。雷光擊中劍穗的瞬間,整個昆侖山響起清越鳳鳴,劫雲竟被染成純粹的金色。
第六節:道成天地
雨過天晴時,高呐的道袍已化作渾然天成的陰陽法衣。他走過之處,枯木生花,頑石點頭。瑤池派來的使者捧著婚書跪地不起,卻見他指尖輕點,婚書化作《女戒》十二章。
"告訴王母。"高呐的聲音第一次帶著不容置疑的天道威壓,"吾道侶唯玉雲飛一人。"說罷拂袖而去,身後十裏桃林瞬間結果,每個蟠桃上都自然生長出"清靜無為"的道紋。
第七節:劍照本心
黃昏的演武場上,高呐終於施展完整版混沌劍法。劍氣既不邪佞也不剛猛,而是呈現出包容萬物的混沌初開之象。觀戰的太上老君驚歎:"竟將混沌煉成了上善若水..."
收劍時,紫霄劍突然發出龍吟。高呐撫過劍身裂痕,輕聲道:"再等等。"天際霞光忽然聚成玉雲飛的側臉,轉瞬即逝卻被他精準捕捉,嘴角浮現三年來的第一個微笑。
第八節:星夜悟真
是夜,高呐在觀星台入定。銀河在他周身流轉,每一顆星辰都對應著某個修行的關竅。前來"偶遇"的百花仙子們隻見星光聚成八個大字:
"道心惟微,唯心爾。"
晨光微熹時,台前多了三百六十五盞熄滅的蓮燈——正是這三年來各路仙子"不慎"遺落的。每盞燈芯都留著高呐以劍氣刻下的《清淨經》片段,拚起來竟是完整的渡人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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