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紫霄劍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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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劍吟驚夜
昆侖雪巔的朔風呼嘯了整整七日。那柄插在冰麵上的紫霄劍,劍穗上的金鈴突然無風自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守在山腳的蜀山弟子猛地抬頭,看見一道紫氣自劍身衝天而起,在夜空中化作展翅鳳凰的虛影。
"快去稟報掌門!"年輕弟子慌忙捏碎傳訊玉符,"紫霄劍異動!"
劍鳴聲穿透雲層時,正在瑤池赴宴的新任天帝手中琉璃盞突然炸裂。西王母拂袖而起,九鳳金釵上的明珠接連爆碎:"這是...玉帝的氣息?"
第二節:幽冥裂隙
冥府最底層的無間獄突然裂開萬丈深淵。判官筆在生死簿上瘋狂書寫又自行擦除,十殿閻羅的冠冕同時出現裂痕。正在審問惡鬼的鍾馗突然捂住心口,他的天師印在懷中劇烈發燙。
"大人!"陰兵指著不斷擴大的裂隙驚呼,"裏麵...裏麵好像有東西要出來!"
一道裹挾著金光的黑影從裂隙中緩緩升起,所過之處,千萬年不化的玄冰竟開始滴水。黑影經過枉死城時,所有冤魂同時跪拜,口中喊著同一個名號——那個本該在三年前就徹底消散的名號。
第三節:天帝密謀
淩霄殿後的密室中,新任天帝展開一卷泛著血光的竹簡。上麵記載的赫然是上古時期誅殺混沌的禁忌陣法。
"陛下三思。"太白金星的白須顫抖,"此法需獻祭三十三位金仙..."
天帝眼中閃過狠厲:"那就從那些不聽話的宗門開始。"他指尖劃過竹簡上某個名字,蜀山掌門的畫像突然燃起幽藍火焰。
密室外,奉命監視的千裏眼突然捂住流血的耳朵。順風耳扯著他急退:"快走!陛下在用昊天鏡探查三界!"
第四節:劍魄蘇醒
紫霄劍的嗡鳴越來越急。當第一縷晨光落在劍身上時,那些古老的銘文突然活了過來,像小蛇般遊走到劍柄處,拚湊成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
"唔..."輪廓發出細微的呻吟,伸手想抓住飄動的劍穗,半透明的手指卻穿了過去。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輪廓急忙縮回劍中。
蜀山眾人趕到時,隻看到劍穗上掛著一滴將凝未凝的露珠——在零下三十度的嚴寒中,這滴露珠竟然沒有結冰。
第五節:混沌蹤跡
人間最繁華的長安城,說書人正在茶樓講述三年前的仙魔大戰。角落裏戴著鬥笠的男子突然輕笑,他放下的茶盞底部殘留著金銀雙色的霧氣。
"這位客官..."小二來收茶錢時,發現桌上除了銀子,還有一片正在融化的雪花——六月酷暑,雪花卻在茶桌上綻開一朵冰蓮。
與此同時,城外亂葬崗。野狗們突然夾著尾巴逃竄,泥土下的屍體手指詭異地抽動。某個新墳前,有人用指尖在墓碑上刻下一行小字:"借貴寶地一用"——每個字的筆畫裏都跳動著細小的電弧。
第六節:天師下山
龍虎山巔,當代天師手中的桃木劍突然自行出鞘,指向西北方向。供桌上的三清鈴無風自響,最老的那尊神像眼角滲出血淚。
"要變天了。"天師抹去神像血淚,從袖中取出塵封多年的紫金葫蘆,"去告訴蜀山,就說...故人將歸。"
當夜,龍虎山所有符籙同時自燃,火光中浮現出同一個卦象:坎上離下,水火未濟。最年長的老道士看到這個卦象直接昏死過去——三百年前玉帝降世時,龍虎山也曾顯出此兆。
第七節:劍主歸來
第七日破曉時分,紫霄劍突然從冰麵躍起,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太極軌跡。劍鋒所過之處,積雪消融露出黑色的山岩——那些岩石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正是三年前玉雲飛自創的"太虛劍訣"。
當劍尖指向東方時,一縷晨曦恰好穿過劍身上的裂痕。裂痕中迸發的光芒裏,漸漸凝實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回來了。"聲音輕聲說,伸手握住劍柄的刹那,整座昆侖山的積雪轟然崩塌。雪霧散盡後,懸崖邊站著銀發飛揚的玉雲飛,眉心多了一道金銀交織的豎痕。
第八節:三界棋局
幽冥裂隙中的黑影終於完全顯現,竟是本該魂飛魄散的玉帝殘魂。他望著人間方向冷笑:"好一個李代桃僵..."
與此同時,長安城茶樓裏的鬥笠男子突然消失,桌上留下一局未下完的棋。棋盤上黑子白子竟自己移動起來,最終擺成混沌初開的圖案。
昆侖山巔,玉雲飛撫過紫霄劍身的裂痕,那裏現在流淌著金銀雙色的光暈。她望向三十三重天的方向,嘴角勾起與某人神似的弧度:
"師尊,您教我的棋局...該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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