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天階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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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梵鍾驚夢
子時的靈山突然響起一百零八聲鍾鳴。高呐從定中驚醒時,發現菩提葉上凝結的露珠正倒映著淩霄殿的景象——玉帝的冠冕十二旒竟全部斷裂,最末端的玉珠滾落在自己腳邊,珠內封印著玉雲飛被天雷擊中時散落的發絲。
"不是幻象..."他撚起發絲時,指尖突然浮現混沌印的紋路。遠處藏經閣的《大藏經》無風自動,經頁間飄出張星圖,正是當年自己為玉雲飛推演的命盤。
第二節:金階密約
三十三重天最隱蔽的玉階上,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長成糾纏的藤蔓。玉雲飛解開發髻時,落下的銀簪突然化作小蛇遊進高呐袖中——那分明是她在昆侖山降服的巴蛇精魄。
"靈山與昆侖的界限..."她指尖點在對方眉心,兩人足下突然浮現完整的河圖洛書,"從你接住我發絲那刻就模糊了。"
突然傳來天將巡邏的腳步聲,高呐的紫霄劍自動出鞘三寸,劍穗上係著的卻是玉雲飛送的紅繩。
第三節:禁閣星軌
藏星閣的穹頂突然墜落三顆流星。高呐用袈裟接住時,發現星火裏裹著玉帝的手諭殘頁——朱批"準"字下方,隱約可見被塗改過的"誅"字痕跡。玉雲飛突然咬破手指,將血珠彈向星象儀,儀盤上立刻顯現出西天與昆侖的氣運糾纏線。
"看明白了嗎?"她轉動儀盤,兩人的命星突然交換軌道,"所謂天規,不過是更複雜的混沌印。"
第四節:瑤池倒影
王母的蟠桃宴前夕,瑤池水突然映出非仙非佛的景象。高呐看見水中自己穿著俗家衣裳,正在給玉雲飛畫眉;玉雲飛則發現倒影裏的高呐竟戴著玉帝的冠冕。當巡邏天將經過時,水麵自動浮現《黃庭經》文字覆蓋真相——但那些字句拚起來,卻是首藏頭詩:
"靈台方寸山,雲棧九重關。飛仙原有偶,呐君莫畏難。"
池底突然浮出塊刻著混沌印的玉簡,正是當年女媧補天時遺漏的五色石殘片。
第五節:天機博弈
通明殿的晨會上,千裏眼突然奏報靈山佛光染上桃花色。高呐低頭數著念珠,發現第一百零八顆珠子內竟藏著玉雲飛的半縷元神。此時玉帝的冠冕突然傾斜,垂旒在他眼前組成卦象——竟是《周易》未記載的"天風姤"變爻。
"眾卿且看..."玉帝指向殿外雲海,那裏浮現著西天與昆侖的氣運蓮,"並蒂蓮開,三界之福。"
太白金星手中的玉板突然裂開,露出裏麵用梵文刻寫的婚書。
第六節:紅線因果
月老慌慌張張衝進淩霄殿時,手中姻緣簿正在自燃。灰燼裏浮出的不是常規紅線,而是由星砂與雷紋交織的光索——一端連著高呐的菩提念珠,另一端纏在玉雲飛的昆侖玉令上。
"此非小神所為!"月老指向西方,靈山腳下的三生石突然顯現兩人前世:某次天地大劫中,他們曾分別化作補天石與定海針,在歸墟深處相伴三千年。
觀音玉淨瓶裏的柳枝突然開花,花瓣拚出"劫緣相生"四字。
第七節:明旨暗渡
冊封"西天佛子"的聖旨傳到靈山時,高呐正在擦拭紫霄劍。劍穗突然無風自動,指引他看向聖旨背麵的暗紋——那些雲紋組合起來,竟是玉雲飛獨創的《太陰煉形圖》。
如來賜下的金蓮座升起時,蓮心浮現玉帝私印。高呐落座的瞬間,整座靈山響起《鳳求凰》的琴音,彈奏者分明是昆侖山的青鸞鳥。藏經閣的《金剛經》突然飄出張星圖,顯示下次仙佛氣運交匯將在三百年後的上元夜。
第八節:雪夜證道
百年不遇的大雪覆蓋三十三重天。玉雲飛站在兩界碑上,左袖沾染靈山的檀香,右襟帶著昆侖的雪氣。高呐的紫霄劍橫在碑頂,劍身映出的不是兩人倒影,而是正在重組的周天星鬥。
"看那裏。"她指向北極星方向,紫微垣突然分裂出新的輔星,"玉帝用三百年時間,在天規裏刻了道暗門。"
當第一縷晨光照亮碑文時,"佛道禁戀"的戒條下方,悄然浮現行金色小字:"除西天佛子與昆侖聖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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