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因果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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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金蓮泣血
靈山的九品金蓮突然在子時凋謝。高呐撚著染血的菩提子,發現每顆果核裏都封印著玉雲飛的一縷魂魄。藏經閣的《金剛經》無風自動,經頁間飄出張星圖——正是三百年前兩人在瑤池共繪的命盤,隻是此刻星軌全部斷裂成血色細線。
"開始了..."他掌心浮現的混沌印正在吞噬佛光,袈裟下擺無端燃起灰色火焰。守殿羅漢驚恐地發現,火焰掠過處,佛經上的"空"字都化作了"劫"字。
第二節:昆侖雪崩
玉雲飛站在崩塌的鎮魔碑前,發間銀簪突然寸寸碎裂。簪中封印的巴蛇精魄尚未逃出,就被碑底湧出的黑霧吞噬。她掐訣召來的風雪,每一片都映出高呐在靈山入魔的景象。
"原來你早就知道。"她抹去嘴角金血,看著雪地上自動浮現的《黃庭經》——那些文字正被無形之力改寫,記載西天佛子墮魔的章節在瘋狂增殖。
第三節:天機反噬
通明殿的晨會上,千裏眼突然七竅流血。他最後看到的畫麵讓玉帝摔碎了琉璃盞:靈山與昆侖之間裂開萬丈深淵,淵底漂浮著三百具身披袈裟的骷髏,每具骷髏心口都插著紫霄劍的碎片。
太白金星手中的玉板突然浮現血色卦象:"不是天劫...是當年混沌印的反噬!"他話音未落,殿外傳來比丘們驚恐的呼喊——所有寺廟的佛像都在流淚,淚滴落地即成黑焰。
第四節:雙生劫
高呐在鏡中看見自己左半身佛光璀璨,右半身魔氣森然。當他試圖用紫霄劍斬滅魔相時,劍身突然浮現玉雲飛的臉:"沒用的...我們本就是盤古斧下同一粒火星。"
藏經閣突然劇烈震動,經櫃中飛出三百卷空白貝葉。每片貝葉都自動書寫起來,左半邊記錄佛子功德,右半邊記載魔頭罪孽——而中間的分界線,正是當年瑤池畔兩人交換的信物:一段紅繩,半截銀簪。
第五節:歸墟倒影
歸墟之門突然映出非仙非佛的景象。高呐看見水中自己戴著十二旒冠冕,正在給魔化的玉雲飛加冕;玉雲飛則發現倒影裏的高呐竟在啃噬如來金身。當巡邏天兵經過時,水麵自動浮現《楞嚴經》文字覆蓋真相——但那些字句拚起來,是首預言詩:
"靈山魔種發,昆侖仙骨枯。若要破此劫,須斷三生縛。"
水底浮出塊刻著雙生印的玉璧,正是混沌印被分裂前的原貌。
第六節:剃度重現
觀音突然現身紫竹林,手中玉淨瓶裏的柳枝急速枯萎。她蘸著瓶底最後三滴甘露,在空中寫出"剃度"二字——正是當年高呐初入佛門時,如來親授的《剃度偈》全文。
"重來..."柳枝灰燼裏突然響起如來法音。高呐的僧袍無風自動,露出當年剃度時頭頂留下的九點戒疤——此刻每個疤都滲出金血,在空中凝成剃刀形狀。
第七節:斷發絕情
玉雲飛的青絲突然自行斷裂。每根發絲落地都化作巴蛇,三百條巴蛇相互撕咬後,隻剩條銜著紅繩的白蛇遊向高呐。她試圖召回本命法寶時,昆侖鏡突然映出前世畫麵:某次天地大劫中,她與高呐分別化作補天石與定海針,卻因靈力相克導致歸墟崩塌。
"原來如此..."她捏碎昆侖鏡,碎片裏飛出張星圖,顯示兩人命星早在開天辟地前就相互纏繞。
第八節:劫火焚天
當第一縷晨光照亮靈山時,高呐的袈裟已盡數焚毀。他赤裸的後背浮現完整混沌印,正在吞噬如來的"卍"字佛光。玉雲飛趕到時,看見他手中紫霄劍已斷,正用殘劍刻著最後的星圖。
"不必推演了。"她將紅繩係在殘劍上,"當年在歸墟,我們就該同歸於盡。"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引爆元神。爆發的灰焰中,三百羅漢看見天幕裂開道縫隙,露出開天前的混沌景象——盤古斧下那粒火星,分明是雙生的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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