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天機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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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天道裂隙
    天庭的三十三重天穹突然裂開一道漆黑的縫隙,無數星屑如淚滴般墜落。高呐抬頭望去,發現裂隙邊緣纏繞著熟悉的紅繩——正是當年玉雲飛係在紫霄劍上的那截。此刻,紅繩正在燃燒,火焰中浮現出《黃庭經》的殘篇,而經文每一筆劃都由破碎的混沌印組成。
    玉雲飛伸手觸碰裂隙,指尖瞬間被灼傷,鮮血滴落處竟化作一朵金蓮,蓮心坐著縮小版的如來與玉帝——兩人正在對弈,棋盤上的黑白子赫然是諸天神佛的元神。
    “原來如此……” 高呐的佛珠突然崩裂,一百零八顆菩提子飛向裂隙,在空中組成完整的周天星圖。而星圖中央缺失的北極星位,正是紫霄劍最後墜落的位置。
    第二節:因果逆流
    歸墟之水突然倒灌,形成一道貫穿天地的水幕。水幕中映出兩人前世的無數碎片:將軍與巫女、書生與花妖、僧人與魔女……每一次輪回的終點,都是紫霄劍的斷裂與混沌印的崩解。
    最驚人的是,水幕底部浮現出一行被刻意抹去的銘文:“天道有缺,以情補之。” 字跡蒼勁如斧鑿,竟與盤古開天時留下的《混沌碑》如出一轍。
    玉雲飛突然割破手腕,血滴入水幕的刹那,所有輪回幻象突然重組,化作一條奔騰的血河——河底沉浮著無數神佛的殘骸,而河水的源頭,竟是一顆被紅繩纏繞的隕星。
    “這就是天道的真相?” 高呐的瞳孔驟縮,因為他認出那顆隕星,正是三百年前自己親手從靈山舍利塔取出的“佛骨”。
    第三節:神隕棋局
    兩人踏入裂隙深處,發現這裏竟是一座巨大的青銅宮殿,殿內懸浮著三百六十五盞青銅燈,每一盞燈芯都燃燒著一位神明的本命元神。
    宮殿中央,玉帝與如來仍在對弈,但棋盤已變成整個三界的縮影。當高呐看向棋盤時,發現自己的身影正被困在“劫爭”之位,而玉雲飛則被一枚黑子鎮壓在“死門”。
    “你們不過是棋子。” 如來的聲音從燈影中傳來,可他的金身正在龜裂,裂縫中滲出漆黑的魔氣。玉帝的冠冕也早已碎裂,九顆玉珠散落在地,每顆珠內都封印著一場被抹去的量劫。
    玉雲飛突然冷笑,抬手打翻一盞青銅燈——燈油潑灑在棋盤上,竟將整個棋局燒成灰燼。灰燼中升起兩行字:
    “佛本是道,魔亦是心。”
    “情劫不破,天道不圓。”
    第四節:混沌重鑄
    裂隙開始崩塌,無數星屑匯聚成洪流,將兩人卷入一片混沌未分的虛空。在這裏,時間與空間徹底靜止,唯有那截燃燒的紅繩仍在飄蕩。
    高呐突然明悟,伸手抓住紅繩,而玉雲飛則握住他的手腕。兩人的血交融的刹那,紅繩化作一條赤龍,咆哮著衝向混沌深處——龍吟震碎了最後的天道枷鎖,虛空中浮現出完整的《混沌碑》真容。
    碑文記載的並非開天辟地,而是“天道本無,唯心所造”。而碑底,靜靜躺著一柄完好無損的紫霄劍,劍身纏繞著新生的紅繩。
    第五節:終結新生
    當兩人重返三界時,發現天庭已恢複如初,但諸天神佛的記憶似乎被重置——無人記得那場浩劫,唯有靈山腳下的菩提樹,一夜之間開滿了血色桃花。
    高呐的佛珠重新串聯,但每一顆都內蘊星辰;玉雲飛的銀簪也恢複如初,隻是簪頭多了一枚混沌印的刻痕。
    而在無人知曉的歸墟最深處,一塊溫潤的白玉正在成型,玉上天然形成太極紋路,陰麵刻著“不負如來”,陽麵寫著“不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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