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招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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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琇瑩堅持要再見孫嬤嬤一麵,當麵問問她為何要叛變。
衛辭想起孫嬤嬤在自己麵前,咬死了不願承認自己曾被收買。
口口聲聲說一切都是衛辭看她不順眼誣陷她,想來就是麵對何琇瑩她也不會改口的。
但衛辭還是沒攔著何琇瑩去見孫嬤嬤,說不定她能問出點什麽呢。
何琇瑩很快去見了孫嬤嬤,她被五花大綁關在柴房。
看到何琇瑩後,立刻聲淚俱下的大喊冤枉,堅稱自己是被冤枉的。
任何琇瑩打感情牌還是拿她在京中的家人威脅,她都沒有鬆口。
隻不斷重複她是冤枉的,她沒有叛主,更沒被任何人收買。
還說她隻是為了何琇瑩考慮,所以說錯了話。
何琇瑩被氣的臉色鐵青,最後直接吩咐下人三天不許給她吃飯。
衛辭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嬤嬤,竟被培養的比最頂尖的殺手骨頭還硬。
他實在好奇背後之人到底是誰,為何如此能耐。
不過就算再想知道孫嬤嬤背後之人是誰,衛辭也沒在孫嬤嬤身上用盡酷刑。
他隻對孫嬤嬤用了一個刑罰,那就是軍隊中常用的關禁閉。
把人關在一個什麽都沒有,連窗戶都沒有黑屋子裏。
期間沒有任何人會跟她說話溝通,無論她說什麽都不會有人回應。
她隻能一直待在黑暗中,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逃不出去也死不了。
一般這樣的情況不出三天人就會精神崩潰,為了出去什麽都願妥協。
就算是精神強一些的也撐不住五天,而五天時間不吃飯又餓不死。
到時候孫嬤嬤撐不住自然會把所有事情交代的明明白白。
當然了她也可能直接一頭撞死,如果孫嬤嬤真的寧死不說,那衛辭也沒辦法,隻能做好事成全她。
不過事實證明,孫嬤嬤終究不是精心培養出來的死士。
雖然當初衛辭拆穿她那一天,她也曾裝模作樣想要撞死以證清白。
但現在衛辭真給她機會了,她反倒不撞了。
被關進小黑屋,經曆沒有任何聲音的四天時間後。
孫嬤嬤終於精神繃不住,徹底崩潰了,這下什麽都願意說了。
聽到她願意坦白,衛辭抽空過來見了她一麵。
四天沒吃飯,孫嬤嬤不僅精神崩潰,身體也虛弱到了極致。
她幹裂的嘴唇已經結滿血痂,喉管像被曬幹的蘆葦般發不出聲音。
衛辭看到她這副淒慘的模樣,怕她撐不住再昏過去。
那樣還要耽誤他的時間,於是讓下人給她端來了一碗水。
孫嬤嬤看到水後眼睛幾乎放出光來,顫巍巍伸出雙手去接陶碗。
然後端著碗就往唇邊送,她貪婪地大口吞咽著。
喉嚨裏火辣辣的灼燒感逐漸化作難以言喻的暢快。
直到有水流順著嘴角淌下來才放緩了速度,生怕浪費一滴這來之不易的清水。
衛辭靜靜看孫嬤嬤喝完水,這才朗聲道:
“好了,水也喝完了,老實交代吧,若是你這老貨再敢跟本府耍心眼,那本府隻能將你關黑屋關到死了。”
聽到衛辭提起黑屋孫嬤嬤嚇得渾身直發抖。
那間黑屋子她再也不想回去了,在那裏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東西。
她雙眼不能視物,雙耳聽不到動靜,任她如何發瘋都沒人理她。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幾天,到最後她都開始恐懼衛辭真的會放棄她,就這麽永遠關著她。
最後她終於撐不住了,她什麽都顧不得隻想出去。
她寧願被打板子,寧願去受刑,受皮肉之苦也不想被關著了,她什麽都願意招。
孫嬤嬤一開始打死不認自己是受人指使就是不想背上叛主的名聲。
她畢竟沒有被衛辭抓到實際證據,隻是說錯了兩句話而已。
孫嬤嬤還抱著何琇瑩和何家人會看在她伺候多年,又是家生子的份上,相信她真是隻是說錯了話。
如此一來她會挨罰,但京城的家人起碼不會受她牽連太深。
可若她真的認了罪,那她遠在京城的丈夫兒女也會沒活路。
但她終究高看了自己,哪怕沒有絲毫證據衛辭還是鐵了心認為她叛主。
如此一來她還嘴硬不認罪又有什麽意義呢?
想通這些後,孫嬤嬤渾濁的眼眶中滾出淚水,聲音嘶啞道:
“老奴招,老奴什麽都招,隻是一切都是老奴的錯,與老奴的家人無關。
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麽,更不曾背叛何家…”
事到如今,孫嬤嬤還想再為家人求次情。
衛辭直直看著孫嬤嬤,眼神中有疑惑:
“那你一一說清楚,究竟是何人讓你傷害琇瑩?她又是怎麽聯係上你,何時收買了你的?”
孫嬤嬤眼眶中的淚水源源不斷的往下落,滿臉後悔:
“大人恕罪,老奴真的不知道是誰要害小姐。
一年前老奴出門辦事,有個臉生的男子攔住了老奴,並給了老奴一個用紅繩圈住的銅錢。
老奴一眼就認出那是二十年前與老奴走散的弟弟的東西。
老奴糊塗,可老奴就剩那麽一個娘家人了,那男子威脅老奴。
說要是老奴不為他辦事,或敢跟何家通風報信就要了老奴弟弟的命。
老奴隻是猶豫了幾天,他就送來了老奴弟弟的一節指骨。
老奴也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了,這才辦了錯事。”
聽孫嬤嬤交代完衛辭心中的疑惑卻更多了:
“一年前琇瑩與本府在靜江,而你遠在京城郭夫人身邊伺候。
根本沒機會接觸琇瑩,那男子卻找你害琇瑩。
他難不成能掐會算,早就知道你一定會被嶽母派來靜江照料琇瑩?”
孫嬤嬤道:
“一開始老奴也覺得莫名其妙,並跟那男子說了小姐在百越,老奴根本見不到。
可那男子卻說讓老奴安靜等著,等到小姐有孕,老奴自然就有機會了。
老奴那時還想不通為何小姐有孕就有機會了。
且小姐那時剛被診斷出子嗣艱難,還不知何時能有身孕。
那男子卻信誓旦旦,一口咬定老奴定會有機會。
不曾想過了沒幾個月,小姐還真送信來說是有身孕了。
緊接著老奴就被夫人送來照料小姐身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