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少數身處上層的人會編寫功法，他們這麽做，是希望自家的晚輩在修行的道路上能夠少走些彎路。
    此時，笑三笑被一位異族老者口中講述的破碎虛空境界深深吸引住了。
    至於這些異族之人能不能離開罪域，笑三笑倒沒有特別放在心上。
    聽完老者的描述，他心裏明白，如果離開此地輕而易舉，那他們也不會一直被困在地底世界了。
    “沒錯，破碎虛空境界和之前的六個境界不一樣。” 異族老者緩緩說道，“那六個境界每個都分為九重，可破碎虛空境界隻有兩個階段。”
    “武者達到武道神話境界之後，會熔煉自身的神話法意，試圖憑借這個去影響空間。
    當神話法意強大到足以打破虛空的時候，就踏入了破碎虛空境界。
    實際上，‘破碎虛空’這個說法並不精準。
    這個境界原本有兩條修行之路，一條是破碎虛空，另一條是破碎金剛。
    隻不過破碎金剛太難修煉了，從古至今，隻有那些天賦超凡絕倫的天之驕子，才有機會踏上這條修行之路。
    後來的修行者慢慢地放棄了破碎金剛，一門心思鑽研如何依靠神話法意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
    說著，異族老者像是毫無保留，認真地給笑三笑講解武道神話之上的境界。
    “破碎金剛？破碎虛空？竟然有兩條路？” 笑三笑滿心都是好奇，趕忙問道，“還請老者詳細說說，這兩條道路有什麽區別呢？”
    此刻的他，神情格外專注。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聽說武道神話之上的境界。
    一直以來，他都是獨自一人摸索著修行。如今有人願意指點他，他恨不得把老者說的每一個字都牢牢記住。
    “所謂破碎金剛，就是憑借無比強橫的肉身去衝破空間。” 異族老者耐心地解釋道，“要知道，空間裏存在著各種各樣的亂流，那些虛空亂流的力量極其強大，世間最堅硬的物質在它麵前，都能輕易地破碎、崩塌。
    所以，想要走這條道路，必須擁有無比強悍的身軀才行。”
    “而您走的是通過升華武道法意，以法意呼應天地的破碎虛空之路。
    如果沒有特別的機緣，未來您大概率隻能選擇破碎虛空這條路，破碎金剛對您來說，了解一下就可以了。”
    老者輕輕一笑，在他們罪域古老的典籍裏，就算是在蠻荒時代，能修成破碎金剛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那些修成破碎金剛的人，無一不是當世無敵的超級天才，在同境界之中，幾乎沒有人能夠與他們抗衡。
    在老者眼中，笑三笑雖然資質不錯，但想要修成破碎金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依靠肉身轟破虛空，進而成就破碎金剛……” 笑三笑聽完破碎金剛的介紹，眼角微微顫動。
    他心裏很清楚，就自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輩子恐怕與破碎金剛無緣了。
    “這條路我不敢奢望，還請老者給我講講破碎虛空是怎麽一回事呢？”
    笑三笑整理了一下思緒，恭敬地向異族老者躬身行禮，感謝對方的傳道之恩。
    “破碎虛空，我如今就在這條路上修行，您以後也有可能達到這個境界。
    它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暗還虛空，第二個階段是明還日月。” 老者繼續說道。
    “當武道法意開始對虛空產生影響的時候，就意味著踏上了暗還虛空的門檻。
    等到修煉到能夠隨心所欲地打破虛空，暗還虛空境界就算是大成了。
    在這個過程中，破碎虛空後會沾染到虛空獨有的氣息，把這股氣息引入體內，便能在人間逍遙三千年。我現在就處於這個境界。”
    “破碎虛空的第二個階段明還日月，當暗還虛空修煉圓滿之後，需要從虛空接引獨特氣息來凝練自身法意。
    如果本身的武道法意偏陽剛，凝練之後背後會形成一輪類似大日的神輪；
    要是武道法意偏陰柔，凝練之後背後會升騰起一輪如同明月般的武道神輪。
    隻有二者兼具，才算是完整的明還日月境界。”
    “實際上，罪域之上之所以會有日月輪轉，就是因為罪域中那些古老先輩在隕落的時候，將自身的神輪融入了玄龜大人的雙目之中。”
    異族老者把破碎虛空境界的奇妙之處詳細地說了出來。
    笑三笑聽完，看著那似乎永遠掛在東方的太陽和月亮，眼中滿是驚訝。
    他知道破碎虛空境界很厲害，但能將自身法意凝聚成日月的手段，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傳說，曾經的蠻荒大地，以及現在龍州的日月，有可能是武尊的法意所化。
    當武道修行到明還日月階段，力量已經是法意與真氣融合而成，在古籍記載中，這種力量被稱為法力。
    在太古蠻荒時代，一位明還日月的武道強者，足以建立一個小族。
    而且，這個境界的強者壽命長達萬年，死後還能化作各種寶物留存人間。
    要是有明還日月的強者精心蘊養日月神輪，他們的一絲靈光甚至有可能重返人間，獲得第二次生命。”
    異族老者的每一句話，都在笑三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實在難以想象，武道修行到那種境界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法意能化作日月高懸天際，這樣的存在，說是仙神也不為過吧？
    “明還日月，暗還虛空…… 破碎虛空境界和武道神話之間的差距，竟然這麽大？”
    笑三笑有些恍惚地喃喃自語。
    他以前也想過破碎虛空境界很強，在武道天人境界時他就離開了龍州，生平隻見過寥寥幾次破碎虛空境界的龍州大軍主帥。
    那時，他覺得這些人雖然比自己厲害，但也沒有強到離譜的程度。
    可聽了異族老者的講解後，他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麽膚淺。
    “上族客人，您覺得這樣的實力很強嗎？” 異族老者接著說道，“但據古籍記載，在蠻荒時代，明還日月的強者不過是一些小族的首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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