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各方勢力角逐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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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向陽心有不甘,還想奮力一搏。
於是第二日就帶著數名親兵趕往參軍衙門,又派出一名親信前往京城總參軍衙門告狀。
而林澈早成竹在胸,他的速度比周向陽更快,胡大海昨夜宴會後,便連夜出城。
“周大人遠道辛苦。”林澈拱手行禮,語氣溫潤如春風,“下官不是在城內為你安排好住所了嗎?”
“為何今日還要來當值,莫不成不將我昨日警告之言放在心上...”
周向陽喉嚨發苦,身子微微一縮,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麽嗤笑一聲,擺手道:
“本官上任涿州自然是幹一番事業,是要即刻接管參軍衙門....”
話音未落,他忽覺背後一涼,隻見林澈身後的參軍校尉齊刷刷按上刀柄,目光如刀。
“周大人莫急。”
林澈輕笑一聲。“本官和你打個賭,若是你輸了就乖乖當吉祥物!”
“若是我輸了,這涿州參軍衙門就交給你如何?”
周向陽本就被林澈身後的校尉嚇住了,此刻哪能不答應。
臉色陰晴不定片刻後才狠狠道;
“林司馬想賭什麽?”
“就賭周左領會偏向誰...”
“他會不會下一道私令讓我暫代參軍總司馬,而你擇老實養病,不日被調走!”
周向陽咬牙低吼:“荒唐!我才是朝廷任命的總司馬!”
“朝廷?”
林澈忽然逼近一步,壓低聲音道,“周大人可知,天高皇帝遠,這旨意到了涿州也要看參軍衙門的校尉願不願意接才行...”
隨後林澈微微抬手輕拍周向陽肩頭,笑意森冷:
“識時務者為俊傑,大人若肯安分,涿州城自有您一席之地。若不然.....”
周向陽無奈,強龍不壓地頭蛇,憑借手中幾名親兵實在沒搞頭。
一旦林澈真起了殺人,給他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那才是死的冤枉。
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周左領的身上,畢竟賣屁股都賣了好幾年。
周左領不看僧麵也要看屁麵吧....
重重點頭。
“林司馬,我希望你信守承諾...”
林澈微微點頭,心裏不屑道。
強者製定規則,強者可以反悔,但是你不行...
因為涿州的強者是我,我可以輸無數次,而你隻能輸一次...
兩日後周左領案頭放著兩份文書。
周左領明鑒:周向陽跋扈無狀,公然質疑參軍衙門權威,目無法紀,嫖宿娼妓,欺壓百姓,短短數日便將涿州鬧的不善。”
“下官為保涿州安定,不得已暫代參軍總司馬之職……”
“然涿州參軍衙門不可一日無主,懇請大人另擇賢能,下官甘居副位,絕無怨言。”
周左領捏著信紙,指節咯咯作響。
“混賬周向陽!本官早叮囑他收斂鋒芒,他竟敢當眾撕破臉!”
他一掌拍在案上,震得茶盞傾倒,“林澈雖是戴罪之身,可他背後站著王尚書!
更何況......他瞥向信末“斬殺無為聖子”幾字,瞳孔微縮。
這事已經上達天聽,隻要前往涿州的官員查實,搞不好林澈就能返京。
隻怕還會成為自己頂頭上司,這種人他豈敢得罪。
“胡總旗。”
周左領深吸一口氣,換上和煦神色,“回去告訴林總旗,本官識人不明,叫他受委屈了。”
“周向陽一事,全憑他處置。”
胡大海躬身應諾,正要退下,卻見門外一名風塵仆仆的驛卒踉蹌闖入。
“左領大人!周總司馬急報——”
陸定川接過信箋掃了一眼,怒極反笑:“好個惡人先告狀!”
他提筆蘸墨,在周向陽的訴狀上重重劃下一道朱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安分守己,靜待調令!”
然後惡狠狠的看向送信親兵道;
“你回去帶句話給他,若是想死就死命作。”
“到時候本官會給他收屍....”
涿州城西,周向陽蜷縮在破敗的宅院中,案上酒壺東倒西歪。
“老爺!左領大人回信了!”隨從連滾帶爬衝入屋內。
周向陽猛地躍起奪過信紙,卻見朱批刺目如血。他踉蹌後退,嘶聲大笑:“好你個不要臉的,老子這些年白為你付出了!”
“你竟為了個林澈這個紈絝棄我如敝履!”
“老爺,左領還說……林澈殺了無為聖子,不日便將高升。”
“還讓你老老實實,不要在作了!”
“要是作死了,他會替你收屍....”
隨從戰戰兢兢補上一句。
“無為聖子?”周向陽如遭雷擊,酒意霎時醒了大半,“忘了他還有這等本事?”
冷汗順著脊背滑落,他驀地想起林澈似笑非笑的眼神——那分明是看死人的目光!
也終於明白前幾日他為何敢如此囂張給自己下馬威。
看樣子他真不像傳言的那般呆頭呆腦。
也罷,也罷。
竟然賭約輸了,以勢壓人也壓不了。
就老老實實呆在涿州花天酒店也算一件美事。
心中盤算著明日去給林澈道歉,表示涿州軍政要務他不在過問。
千裏之外的王尚書府邸,卻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
“逆子!他當北疆是侯府後花園嗎!”
王尚書將信紙揉作一團砸向地麵。
信上“斬殺聖子”四字如利刃,刺得他雙目生疼。
他是明白這個呆頭呆腦的書生有多大本事,若是他真的本事果人,又怎麽可能把他弄去涿州。
世子王木龍拾起信紙,越看臉色越青:“大姐夫這是要把王家往火坑裏推!”
“若是陛下查明此事有假,隻怕會懷疑到父親頭上....”
“到時候我王家失了聖心,必會大禍臨頭!”
“陛下本就忌憚我王家權重,如今大姐夫又這般授人以柄....”
王木龍閉目長歎,“即日起,林澈與我尚書府再無瓜葛!”
“木龍,此言差異!
“陛下雖然忌憚我王家權重,可也是製約平西王一大利器....”
“短時間是不可能對我們動手的!”
“至於林澈功也好,過也罷,不過是陛下一言而定....”
“但為父這次有預感,林澈所做之事怕是真的!”
“再說賭上一賭又何妨,陛下擔心的從來不是我們這些手握大權的文官!”
“而是領兵在外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