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拉攏與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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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淮欽先是一怔,下意識地點頭應了聲 “嗯”,轉瞬之間,才反應過來。
    驚愕道:“什麽?一起沐浴?”
    鄭唚意見她這般模樣,頓時柳眉倒豎,玉手一伸,惱怒地扯住謝淮欽的耳朵,嗔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瞧這神情,莫不是覺得與本郡主一同沐浴,委屈了不成!”
    謝淮欽疼得齜牙咧嘴,趕忙抬手輕輕握住鄭唚意的手腕,連連求饒:“意兒息怒,是我失言,絕無半分覺得委屈之意。”
    鄭唚意哼了一聲,這才鬆開手,臉頰泛起紅暈,別過頭去,嘟囔道:“諒你也不敢。”
    二人來到沐浴之處,水汽氤氳。
    謝淮欽站在原地,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擺放,眼神慌亂,時不時偷瞄鄭唚意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
    鄭唚意大大方方地開始寬衣解帶,見她還愣在那兒,挑眉道:“怎麽,還等我幫你?”
    謝淮欽這才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開始解自己的衣物,動作笨拙。
    待二人踏入浴桶,溫熱的水包裹著身軀。
    鄭唚意愜意地閉上眼,享受這片刻的寧靜與放鬆,可謝淮欽卻如坐針氈,雙手緊緊抓著浴桶邊緣,一動也不敢動。
    她見狀,不禁覺得好笑,伸手撩起一捧水,潑向謝淮欽,水花濺落在眼前人臉上後道:
    “瞧你那緊張的模樣,又不會吃了你。”
    謝淮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在水汽的籠罩下,竟顯得有些可愛。
    鄭唚意緩緩向前靠近,發絲隨著動作輕輕擺動,在水汽中若隱若現,謝淮欽的心猛地一緊,下意識閉上雙眼,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腦海中一片空白,滿心以為眼前人要親自己。
    然而,預想中的柔軟觸感並未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微涼的手輕輕撫上了她的眉毛。
    手指沿著眉形緩緩描摹,隨後,指尖又慢慢滑向耳垂,輕輕摩挲。
    謝淮欽緩緩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出聲詢問,鄭唚意卻突然將頭埋進她的肩膀,整個人像是找到了安心的依靠。
    緊接著,她輕聲道:“謝郎,你瘦了許多,往後泡澡我都要陪著,以防你偷懶。”
    謝淮欽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她又搶先一步,聲音堅定:“這寒毒真的馬虎不得,我想你健健康康的陪著我到暮年。”
    謝淮欽眼眶泛紅,喉嚨像被什麽哽住,半晌才緩過神,啞著嗓子說:“好,都聽你的,我一定會一直陪著。”
    話落,心中湧起無盡柔情,再也按捺不住,將唇輕輕抵住眼前人。
    鄭唚意先是一怔,隨即也沉浸其中,溫柔回應著可就在這繾綣之時,卻突然猛地推開她,神色急切:
    “等等!你咬我一口。”
    謝淮欽,疑惑不解道:“怎麽了?”
    鄭唚意臉頰微微泛紅,小聲嘟囔:
    “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萬一這是夢呢?”
    謝淮欽聞言,不禁笑出了聲,眼中滿是寵溺,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發絲,“我怎麽舍得咬你。”
    說罷,便又緩緩湊近,準備再次吻去,可鄭唚意卻不依不饒,趁著她靠近,一口咬在其肩膀上。
    “嘶——”
    謝淮欽吃痛地輕吸一口氣,她趕忙鬆開嘴,緊張地問道:“疼不疼?”
    看著她那副小心翼翼又滿是關切的模樣,謝淮欽心中一暖,笑著搖搖頭:“不疼,隻要你能相信這不是夢,便是再疼些也無妨。” 說罷,再次將人擁入懷中 。
    次日清晨,熹微的日光穿過窗欞,輕柔地灑落在屋內,鄭唚意悠悠轉醒,身旁的謝淮欽還在熟睡。
    她輕手輕腳地起身,生怕驚擾到枕邊人,可剛一動,腰間便被一隻溫熱的手臂攬住。
    “你去哪兒?”謝淮欽睡眼惺忪,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與慵懶。
    鄭唚意轉過身,輕聲說道:“我去給你熬藥,你寒毒未愈,一刻都耽擱不得。”
    說著,便指了指桌上已經備好的藥材:“這些量都是定好的,多一分少一毫都不行,我不放心別人,得親自盯著。”
    謝淮欽卻不肯撒手,反而將她往懷裏拉了拉,撒嬌似的嘟囔:“再陪我躺一會兒,湯藥不急。”
    鄭唚意無奈地笑了笑,輕拍了她的手,哄道:“乖,等你喝了藥,身子好了,天天都陪著你。”
    見謝淮欽還是一臉不情願,她俯身湊到其耳邊,小聲說:“等你喝完藥,咱們得趕緊去與二皇子匯合,我還沒來得及見爹爹和娘親一眼。”
    “他們這些日子肯定也擔心的緊。”
    謝淮欽聽後,馬上起身,動作輕柔地為鄭唚意穿衣服,眼神裏滿是溫柔與嗬護,幫她整理好衣衫後,又迅速地收拾好自己,沒有一絲耽擱。
    收拾妥當後,鄭唚意仔細將熬好的藥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溫度適宜後,才端到她麵前。
    謝淮欽看著那認真又關切的模樣,心中滿是暖意,接過藥碗一飲而盡,隨後,二人相視而笑,攜手走出了房間。
    一路上,清晨的微風輕輕拂過,帶著些許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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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她們便來到了約定的地方。
    遠遠望去,宋弋擇身著一襲玄色華服,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裏,身旁的侍衛們整齊列隊,氣氛顯得有些嚴肅。
    他瞧見鄭唚意和謝淮欽走來,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迎了上去。
    “郡主,郡馬,總算是把你們盼來了,可別讓本皇子等太久啊。”宋弋擇聲音帶著調侃,眼神卻在二人身上打量著,似是在探尋著什麽。
    鄭唚意微微欠身,語氣不卑不亢:“讓二皇子久等了,實在抱歉,隻是郡馬身體未愈,準備的時間稍長了些。”
    謝淮欽也拱手行禮,沒有多言,隻是不著痕跡地將鄭唚意往身後護了護。
    宋弋擇擺了擺手,笑道:“無妨無妨,既已到齊,那便啟程吧,此番回京路途遙遠。”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鄭唚意抬眼望去,竟是宋謹嫻和鄭書宴騎馬趕來。
    她的眼眶瞬間紅了,掙脫謝淮欽的手,快步迎了上去,宋謹嫻翻身下馬,張開雙臂將女兒緊緊摟入懷中,聲音顫抖:“我的意兒,可算平安無事了。”
    說著,淚水奪眶而出,打濕了鄭唚意的肩頭。
    鄭書宴站在一旁,雖未言語,但眼中滿是關切與心疼,看著女兒好好的,緊繃的神色才緩和了些。
    鄭唚意強忍著淚水,哽咽道:
    “娘親,爹爹,讓你們擔心了。”
    宋謹嫻鬆開女兒,雙手捧著她的臉,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確認沒有受傷才放心。
    鄭書宴走上前來,湊近謝淮欽,微微眯起眼睛,低語道:“臭小子,之前你把意兒搞丟了,我就不計較了,但這次回京路上,就是豁出你這條命,也要保證她的安全。”
    “她若是少了一根頭發絲兒,我定不輕饒你。”
    謝淮欽神色一凜,鄭重地點頭:“嶽父大人放心,小婿拚上性命,也絕不讓郡主受到一絲傷害。”
    鄭書宴這才微微點頭,拍了拍謝淮欽的肩膀,轉身看向女兒。
    此時,宋弋擇在遠處輕咳一聲,似是在提醒時間緊迫,鄭唚意知道不能多做停留,眼眶泛紅地說道:
    “爹爹,娘親,我要走了,你們也要保重身體。”
    宋謹嫻再次將鄭唚意摟入懷中,不舍地說道:
    “意兒,路上小心,一路上給娘寫信。”
    鄭唚意和謝淮欽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啟動,她掀開簾子,看著父母的身影越來越遠,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馬車在蜿蜒的道路上行駛了許久,終於抵達了一處客棧,眾人決定在此處歇腳,包下了房間後便準備用餐。
    客棧內,燈火搖曳,三人圍坐在桌旁。
    宋弋擇端起酒杯,目光落在謝淮欽身上,臉上帶著欣賞的笑容:“郡馬爺,一路上本皇子見識到了你的能力,實在令人欽佩,此次邀你和郡主同行,也是有心想與你們結交。”
    謝淮欽微微皺眉,沒有立刻回應,隻是靜靜地看著宋弋擇,鄭唚意則放下手中的碗筷,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宋弋擇放下酒杯,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不瞞你們說,此次這麽著急回京,是因為父皇身體每況愈下,有意讓本皇子回去代理監國。”
    “如今局勢動蕩,朝廷內外各方勢力暗流湧動,本皇子欣賞二位的才華和能力,若是我們能站在同一陣線上,日後定不會虧待,高官厚祿也不在話下。”
    謝淮欽心中一凜,深知卷入皇子間的爭鬥意味著什麽,剛想開口拒絕,卻瞥見郡主微微搖了搖頭。
    鄭唚意心中暗自思量,這個機會或許不錯,既能保留自身勢力,又能蟄伏起來利用二皇子拉攏更多的人,為日後做打算。
    於是,她輕啟朱唇,微笑著說道:“二皇子如此看重,是我們的榮幸,隻是此事關係重大,還望能容我們夫妻二人商議一番。”
    宋弋擇點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郡主所言極是,此事確實需要慎重考慮,本皇子靜候二位的答複。”
    說罷,他站起身來,帶著侍衛離開了房間。
    謝淮欽眼中滿是疑惑道:“意兒,你為何阻止我?如若卷入這朝堂紛爭,等同陷入危險。”
    鄭唚意點了點頭道:“謝郎,我明白你的擔憂。”
    “但如今局勢如此,我們若想安穩度日,怕是很難,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表麵上答應二皇子,利用他的勢力壯大自己,同時暗中觀察,尋找對我們有利的時機。”
    謝淮欽聽著鄭唚意的話,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堅定道:“好,一切都聽你的,但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你。”
    鄭唚意微笑著點點頭,心中滿是溫暖。
    兩人相視而笑,開始仔細謀劃起接下來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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