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剛剛說的師娘是？”寧符有些好奇。
    剛剛靈成和靈道傳音時，他就在一旁練劍，靈成也沒特意避開他。
    差點忘了這茬了……靈成哢嚓咬了口紫薇宮準備的靈果，然後思考怎麽說才能讓這個徒弟不太傷心。
    “啊對，就是你的師祖母。”靈成先說了這句。
    然後又晃動了下身下的藤椅，還整了把蒲扇，看著天空發呆。
    寧符有些驚訝：師祖母？玄序聖尊難道不是修無情道的麽……師父應該不會騙他。
    他又在想，能讓玄序聖尊動了心的姑娘會是什麽樣？
    “哎哎，接著練，不要偷懶。”靈成手上的蒲扇一下子伸長拍了拍寧符的背。
    “是，師父。”寧符接著舞動手裏的劍，心下卻覺得奇怪，怎麽這回師父的力度小了許多？
    直至夜間時分，靈成才擺手讓他停下。
    靈成慢慢起身，在階梯上看著寧符。
    寧符也準備向往常一樣告退回去休息，但他還沒說出口，就被靈成飛快說出來的話整懵了。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暫時不練了。”
    “還有就是，你的師叔也就是我的小師妹大概率要改了稱呼。”
    “你以後可能要喊她師祖母了。”
    說完，靈成就迅速回了房間。
    他覺得：這種事應該會有點尷尬，還是讓徒弟自個調整一下吧。
    他要是在那勸著，說不定徒弟都不好大聲哭出來……
    寧符愣在原地許久，而後一副失神的模樣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呆坐在房間很久，像是才反應過來，手上的劍一下子掉到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原來說是她啊……
    也是，那束月光終歸是不屬於他……
    他呆坐了大半夜，之後才去睡覺。
    第二日靈成接著出來曬太陽的時候，發現寧符早已等在門口。
    “不是說今日暫停訓練嗎？”不應該啊，這麽慘不是會大哭一場嗎？什麽昔日傾心之人卻成為了他的師祖母……何等尷尬。
    “不用了師父，我還可以接著練。”寧符的目光清明，整個人看起來鎮定自若。
    看起來恢複得不錯嘛。
    靈成便讓他練下一段了。
    ——
    許意晚從浮屠塔出來的時候，其他宗門帶隊的真君和真人皆是驚了下。
    這浮屠塔是給她送了多少靈力啊？明明剛進去的時候還是築基後期，怎麽現在就到了金丹後期？
    這跨度實在太大了吧。
    雖然其他人看上去收獲也不錯，也穩重了許多，但比起這實在的金丹後期還是有些遜色啊。
    他們還記得好像這位不久前才入的玄天宗吧……
    果然，先天靈體都是修煉變態。
    各個宗門相互寒暄了下，這才相互告別。
    靈成猶豫了下還是上前問許意晚：“小師妹，接下來你是同我們一塊回去，還是另有打算？”
    他已經猜到了她旁邊的那個“侍衛”是他的師尊。
    所以他本意其實是想問旁邊的師尊。
    師尊既然沒有直接顯露身份，那他也不好點破。
    許意晚轉了轉眼珠，“先在外麵逛幾圈，師兄你們先回去吧。”
    靈成悄悄看了眼師尊，就看見玄序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忍不住微微咂舌。
    這還是他那冷酷無情的師尊嗎？
    下一秒玄序的目光就掃過他，他瞬間就僵住了身體。
    額，看來還是。
    玄序傳音於他：【過些日子回去，我要和她舉辦道侶大典。】
    當然，玄序這麽說並不是跟他交代。
    靈成馬上回複：【那我回去之後立馬讓玄天宗上上下下開始籌備，請帖也擬好，還有那些師弟師妹我也都去聯係一下。】
    玄序：【嗯。】
    葉驍他們知曉許師叔祖不跟他們一塊回去都有些失落。
    許師叔祖怎麽說也“罩”著他們過了浮屠塔，他們自然是有親近之意。
    現在他們隻能眼巴巴地告別許師叔祖，個個都十分乖巧。
    “師叔祖早點回宗門啊。”
    “師叔祖如果要看風景的話，記得我之前和您說起的那個地方……”
    “師叔祖早些回來啊，我覺得食肆那邊需要您。”
    “回來之後帶您去玄天宗最有意思的地方……”
    各種依依不舍。
    饒是靈成都有些驚訝，不過想想也就淡定了，畢竟這個小師妹來玄天宗比這些小崽子們還要晚，雖然說入門的輩分很高……
    也許在另一方麵，這些小崽子們還想著多多照應這位小師叔祖。
    靈成想著想著又是差點憋不住笑，他有些期待，等這些小崽子們知道這位小師叔祖晉升為太師祖母時的反應……
    揮別了玄天宗的人，許意晚終於安心地躺在了她那艘漂亮的仙舟上。
    "哎呀，還是這樣舒服。"許意晚一邊享受著這種美好的生活狀態，一邊喃喃自語。
    仙舟在雲端緩慢行駛，灼日被仙舟自身的陣法遮擋，隻餘溫暖的風拂過，很是舒爽。
    她現在躺在一架秋千上，玄序特意在甲板上搭的，還纏了一些星火花，很是好看。
    玄序此時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從裏間走了出來。
    她有些好奇：“你拿的是什麽書？”
    “曆年來道侶大典的細節。”玄序一副認真的表情。
    他幹脆在她旁邊坐下，細細翻看著書上麵的記載。
    他還需要傳音回去讓靈成按細節來弄。
    許意晚捧著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和靈成對接各種細節。
    什麽放幾門炮？什麽時辰點祈燈？什麽喜禮……各種東西他來回修改。
    靈成甚至都想問是不是有人在冒充師尊了，要不然怎麽會如此反複橫跳，如此“囉嗦”。
    是的，靈成怎麽也想不到有一天會用“囉嗦”形容自家師尊……
    【剛剛說的再改一下，花不要……】
    【是……】
    隨著各種要求說出，靈成居然沒那麽怕玄序了，還隨便吊兒郎當地提了句：【哎，要不再抓些妖獸過來圍著玄天宗走一圈什麽的……】
    【到時演練一番。】玄序回複。
    不是吧，還真來？靈成撓了撓頭。
    “挺好玩的，到時候可以讓鹿蜀帶著那些妖獸們走一圈。”許意晚興致勃勃。
    鹿蜀聽到自己的名字便踏了幾步過來，她伸手搓了下它的腦袋，“說不定還可以讓鹿蜀教那些妖獸唱歌。”
    “好，都聽你的。”玄序握住了她的小手。
    傳音的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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