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裏頭，崽崽們一個個都張著嘴巴看著台上的鳳渙羽，十分呆。
    怎麽一下子長這麽高了？
    驚！昔日的小夥伴忽然變成大人了！而且還變成一個了！
    不僅如此，居然還開始教他們了……
    “……且引靈入體，尚需……”
    鳳渙羽拿著許意晚丟給他的書冊，代她教小孩，她說這樣能讓他鞏固知識……
    許意晚坐在一旁，時不時看一下。
    她看到呆呆的崽崽們，忍不住笑了笑，“怎麽都傻了？”
    鳳渙羽也頗為無奈，還不是她剛剛說的那一連串的東西，這些小孩哪裏能一下子聽懂？
    不過沒事，崽崽們聽不懂就幹脆不想了，接受良好，沒一會就恢複正常的樣子了，被別的東西吸引了注意。
    他們暈乎乎的，顯然聽不懂鳳渙羽這樣生澀的教學，隻是照著書念。
    崽崽們眼淚汪汪，“嗚嗚嗚好難聽不懂嗚嗚嗚——”
    鳳渙羽：“……”
    許意晚：“……呃，你再簡單點說，他們還是崽崽，可能理解不了那些高深的說法。”
    鳳渙羽想了想道：“那我換種說法。”
    “吃一個棗得到的靈氣和吃一個蘋果得到的靈氣是不一樣的，而我們用出去的靈力……”
    崽崽們瞬間就被吸引了。
    等鳳渙羽講完的時候，商蕪小姑娘還積極地舉手了，看起來很有效果嘛。
    商蕪小姑娘大聲道：“可是我不喜歡吃棗誒！”
    流月也認真道：“可以把蘋果換成梨子嗎？我更喜歡吃那個。”
    鳳渙羽：“……”
    許意晚：“……小孩子不可以挑食喔。”
    她說這話時，鳳渙羽偏頭看了下她，並且笑了下。
    “……”
    她小小羞惱了下，笑什麽笑！
    先前都是她在教崽崽們，現在有他分擔，倒是輕鬆了很多。
    不過更多時候，都是她在教，鳳渙羽坐在下麵一塊聽，畢竟她還是個師尊來著。
    春困秋乏，崽崽們如今還沒長大，順應天理，中途容易犯困。
    許意晚有時會帶他們在露天學習，這樣倒不至於那麽快困。
    他們也看到了那兩個小雪人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好可愛呀！”
    “這是師尊和小渙羽嗎？”
    “我在家裏也和爹爹一起堆了雪人，娘親還抽了爹爹一頓……”
    “啊？為什麽呀？你娘親不讓你堆雪人嗎？”
    “不是呀，因為爹爹說想要堆個我，然後把雪全蓋我身上了，說等弄好了就施法讓我從裏頭出來……然後被娘親看到了。”
    “哇！還能這樣堆雪人嗎？我也想試試！”
    “我家沒有雪，因為娘親不喜歡冬天，所以爹爹不讓冬天來。”
    “那小蕪你明年要不要去我家……”
    “那我我要問過爹爹……”
    許意晚拍拍手，示意他們看過來，“今天教你們打架啊不是，鍛煉身體。”
    她給他們一人發了一把劍，並且教了他們一些劍招，讓他們相互練習。
    她在他們身上施了保護，不會有什麽危險。
    就算她不施法術，崽崽們那力道也造不成什麽傷害，畢竟都是神軀。
    本來兩個結合的神就不太容易誕下新的神，但若是有了崽，那一定是受了天道的祝福和天地靈氣灌溉的。
    鳳渙羽也是如此，不過他自身有神種和魔種同時存在，以至於靈氣入體時極容易紊亂，必須要用最純淨的靈氣灌養一段時間才可以破殼出來。
    許意晚看著對劍的崽崽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這也太可愛啦。
    肉乎乎的小短手拿著劍在擺弄劍招，小短腿也跟著動。
    雖然看起來好笑，但是還是能看出來雛形的，隻需多練幾次。
    鳳渙羽也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些崽崽們用的劍招。
    “師尊要同我一起練劍嗎？”
    “啊？”許意晚轉頭看他，她有點不想離開她的躺椅。
    “好嗎？”他湊過來，就要貼上她的臉了。
    “哇——”
    許意晚還沒來得及應聲，就見崽崽們亮閃閃的眼睛。
    從小就會吃瓜了。
    “咳咳，”她一本正經道，“那就讓我和渙羽對一下劍招，你們看著學。”
    崽崽們：“好！”
    那一雙雙興奮的眼神全集中在許意晚和鳳渙羽身上。
    兩道身影都同樣的瀟灑，一招一式之間，衣袂飄飄……
    劍與劍交鋒爭鳴，都是同樣地有力道，和崽崽們相互對劍招時完全不一樣。
    鳳渙羽的劍壓到她左邊，她飛快側擋，身子下壓，並且往前一推。
    他又往後退了一步，將劍轉了一圈，橫斷了她的劍勢……
    崽崽們紛紛鼓掌。
    “好厲害呀！”
    “師尊我也要學！”
    ……
    這一日完畢。
    許意晚臥在軟塌上，悠閑地看著凡間搜羅來的話本。
    天界這邊其實也有神寫這種東西，隻不過呃，上一次她還瞧見了幾本，例如《青隱神君再愛我一次》，《締殷和照華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崇黎哥哥不要》，《我的親親小榆脈》……
    據說後來青隱還跑去天界書局算賬了，場麵極度混亂。
    天界書局那邊便不敢出大人物的書了。
    至於為什麽沒有她的，書局要出的時候被她撞見了……
    鳳渙羽走到她身旁，他烏黑的頭發沾了水，有點濕。
    “回來了？”
    “嗯，我給那些花種弄了個圍欄，免得靈獸們踩踏。”
    她點點頭，又瞅了一眼他，“頭發，濕了。”
    他的睫毛輕輕一抖，幹脆半蹲下來，淺笑，“師尊施法給我弄幹。”
    他臉上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她這段時間白日都顧著那些崽崽們，他覺得被冷落了幾分。
    許意晚笑了下，“好。”
    她放下書，撫上他的發。
    她的手經過之處，頭發沾的霜水便自個散去了。
    她似乎察覺到他的心思，還哄了句：“放心，你還是我最疼愛的崽。”
    鳳渙羽心微微一動，歪了下頭，在她手上蹭了幾下。
    ……
    許意晚誇他：“你今日教得挺好的。”
    非常有師尊的樣子。
    鳳渙羽頷首，笑容溫和。
    她又抖了下小腿，好似想到什麽，唇邊的笑容擴大。
    “師尊，今天我有認真聽你的教導，可不可以不要罰我？”
    “你……”鳳渙羽語塞，臉紅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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