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罰一聽就很不正經。
    具體應該怎麽做呢？
    許意晚可憐兮兮，“師尊不相信我嗎？”
    “我真的有在認真聽的。”
    鳳渙羽的喉結上下滾了下，而後唇邊慢慢漾開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真的嗎？”他道。
    許意晚乖巧端坐在塌上，“真的哦。”
    鳳渙羽勾起她垂落的一縷發絲，又在指尖輕輕纏繞著，眸光微暖，“那我再考你一下？”
    “好……”她又悄悄瞄了他一眼，“要是我答錯了……”
    他輕笑一聲，手指又順著她的臉龐下滑，輕輕勾了下，順著她的話且頗有深意地說：“要是錯了，我便再教你一次，一定要認真聽啊。”
    她今日這般主動，他自然樂意配合。
    這大概就是先前她說的什麽扮演吧。
    唔還挺有意思的。
    他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細細摩挲著。
    “那我們開始吧，小徒兒。”他的嗓音微沉。
    明明是她先挑起，現在反而是她紅了臉。
    還有他剛剛明明一臉的靦腆，現在倒是適應得快。
    她嗯了一聲，等著他的提問。
    就算他問書閣上記載的隱秘法術她也能答得上，並且一點都用不著思考。
    他溫柔地撫上她的腰，“那我數到三，你可要回答上哦。”
    “今天我舉例時用的是梨子還是杏子？”
    什、什麽？
    “一、”
    “二、”
    等等！她迅速回想，記得那時聽到有崽崽說了梨子。
    “三！”
    “梨子！”
    他輕輕笑了笑，“錯了，是蘋果和棗。”
    ！！！
    她這時也想起來了當時他是如何舉例的……壓根沒在選項裏麵啊！
    許意晚：“抗議。”
    “無效，”他捏了捏她的耳垂，仿佛猜到她在想什麽，“我隻問是梨子還是杏子，沒說一定在這兩個當中。”
    “哼。”她隻好認了，“那師尊要怎麽罰我呀？”
    她微微挑了下唇，眼睛眯起，又嬌又媚。
    “是要這樣？”
    “還是……這樣？”
    “當然是這樣。”他白玉般的指尖緩緩撫上她的腰肢，輕輕一挑，腰間係著的帶子便鬆開了。
    ……
    “我再考你，若靈氣紊亂最常見的原因是何？”
    “嗚……”
    “一、”
    “第一個是靈氣灌入太多，身體不能及時唔……”
    “二、”
    “你你讓我說完再……”
    “三。”
    鳳渙羽微微一笑，湊過去親了下她的眼睛，“又沒答上來。”
    “……”
    她哪裏還說得出完整的話？！都被他弄得暈乎乎的了。
    ……
    ——
    “然後呢然後呢？”
    “不就是你昨日看到的那幕嗎？晚神君拉著渙羽神君在凡間遊玩咯。”
    “啊哦真是沒想到哇，原來晚神君居然也會有傾慕的男子。”
    “你也閉關太久了吧？這都多久的事了？”
    “害，還不是那舊疾的原因，倒是沒想到錯過了這麽多精彩的事。”
    “可不是嘛，你要是早幾年出來，還能去蘅尋山喝杯好酒，那日可是熱鬧得很！其他幾位神君也在，那可是難得見他們聚一起的。”
    “那真是可惜了。”
    這些年，雖然許意晚很少和神族那邊往來，但是出去那麽多次總會遇上零星幾個神族。
    幾次下來，那些神族也大概猜到了鳳渙羽的情況……
    也知道晚神君居然同她那徒弟結為道侶了。
    師徒戀在天界倒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比如說蓅宛仙姬和她的師父，輩分更大的也還有。
    前幾年，玨荼神君就眼看著自己剛收的小徒弟和自己尊敬的師父在一塊了，昔日愛徒竟成為師娘，真是尷尬。
    不過他那大徒弟也很慘，叫了沒幾年的小師妹，忽然一下子抬了輩分，成了師娘，心情也是無比複雜。
    總的來說，都是他們自家的事，其他神族看熱鬧歸看熱鬧，沒人會閑的沒事幹過去阻攔。
    ——
    崽崽們已經完全不用她帶了，許意晚迫不及待地甩開了這“幼師”的重擔，拉著鳳渙羽滿世界地亂跑。
    他們去了天界，又去凡間，還溜去了魔界……
    她要趁有興致的時候到處看一遍，然後接著賴在蘅尋山看書。
    鳳渙羽也很適應她的節奏，無論去往何處，隻要是在她身邊就好。
    不過，他更愛待在這蘅尋山。
    現在沒了那些別人家的小崽崽還有仙侍，蘅尋山就隻有他們兩個。
    他會與她一起度過這漫長的歲月。
    “你又燉了什麽？感覺味道怪怪的。”
    許意晚蹙眉看向他端過來的小盅，是靈草太多，讓他嚐試的可能就更多了嗎？
    她還是比較喜歡正常的美食。
    他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放心，隻是聞起來味重，是那薢穀草的味道，我想了許多法子都去不掉，不過喝起來還是不錯的。”
    許意晚眼淚汪汪：“你——舌頭壞掉了嗎？”
    她往後躲了下他伸過來的勺子，一點想法都沒有。
    然後——“嗚嗚嗚真香！”
    她整個身體都暖和起來，體內靈力也流動得更加順暢活躍。
    “這下信我了吧？”鳳渙羽臉上頗為無奈。
    自從失敗過一次之後，他可是很注重味道這方麵的。
    “信信信。”她隻顧著吃那小盅裏燉得軟爛的雞肉了。
    鳳渙羽笑了笑，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他的目光溫柔至極。
    他的眼中閃過他們最早相識的片段，那時的她遠沒有現在這般快樂。
    “阿晚，你喜歡這個世界嗎？”
    許意晚抬眸看他，“喜歡啊。”
    “那就好。”
    他逐漸憶起更早之前的東西，雖然很零散。
    他知道，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看她快快樂樂度過每一日。
    許意晚歪了下腦袋，笑道：“你是又有什麽想玩的嗎？”
    鳳渙羽：“那不如你來演一演那凡間的妖女，而我是一心隻有劍的劍客？”
    她挑了下眉，唇邊的笑容勾人，“哦——要這種啊。”
    “小劍客，姐姐的裙子好不好看呀？”
    “……好看。”
    世間萬物種種，但唯獨她，在他眼中。
    她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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