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崖麵不改色："可以。"
    傅星沅一怔，隨即大笑："王爺為了報仇，當真什麽都舍得。"
    他止住笑，正色道，"罷了，告訴你也無妨。赦月是異世魂魄，借屍還魂到此女身上。她身負"係統"，能預知部分未來，來此是為了改變這個世界的氣運走向。"
    "係統？"暝崖皺眉。
    "你可以理解為一種法寶。"傅星沅懶洋洋地解釋，"不過現在她已經瘋了，係統應該已經離她而去。"
    暝崖思索片刻："你也是為此而來？"
    傅星沅笑而不答，轉而問道："王爺要去北境？"
    "你怎麽知道？"
    "狐仙自有辦法。"傅星沅眨眨眼，"不過北境雪山危險重重，王爺確定要去？"
    暝崖盯著他："玄冥鐵能克製異世魂魄，對嗎？"
    傅星沅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王爺連這個都查到了？"他起身撣了撣衣袖，"既如此，祝王爺好運。"說著就要離開。
    "站住！"暝崖厲喝，"你以為本王會這麽容易放你走？"
    傅星沅回頭，狐耳在發間抖動："王爺留得住我？"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經開始變淡。
    暝崖猛地撲上前，卻隻抓住一縷赤色衣角。傅星沅的聲音在空中飄蕩："若王爺真能取到玄冥鐵，或許我們還會再見..."
    破廟重歸寂靜，隻剩火堆劈啪作響。暝崖攥緊手中的赤色布料，上麵還殘留著淡淡的雪鬆香氣。
    三日後，皇城大殿。
    暝崖一襲墨藍朝服，玉帶束腰，站在百官之首。龍椅上的燼梧麵色陰沉，目光不時瞟向殿中央被鐵鏈鎖住的赦月。
    "陛下，月貴人勾結太醫令林甫，長期對臣下毒，證據確鑿。"暝崖呈上一疊供詞，"林甫已招認，是受月貴人指使。"
    朝堂上一片嘩然。赦月披頭散發，口中喃喃自語："係統...係統你在哪...任務要失敗了..."
    暝崖冷眼旁觀，繼續道："更甚者，月貴人實非江南巡撫之女，而是借屍還魂的妖物。她能預知未來，意圖操控朝政。"
    "胡說！"燼梧拍案而起，"攝政王莫非也要學那些江湖術士，搞什麽鬼神之說？"
    "臣有證據。"暝崖擊掌，侍衛押上一個瑟瑟發抖的宮女，"這是月貴人貼身侍女小桃，她可以證明月貴人多次準確預言未來之事。"
    小桃跪伏在地，顫聲道："月貴人...半年前突然性情大變，能預知天氣變化、朝中人事變動...還...還說過昭華朝將在三年內滅亡..."
    群臣嘩然。燼梧臉色鐵青，突然指著赦月喝道："大膽妖女！竟敢迷惑朕！來人，將她打入天牢，擇日處斬！"
    赦月猛地抬頭，眼中恢複清明："陛下！您不能這樣！是您讓我接近攝政王，是您……"
    "住口！"燼梧厲聲打斷，"朕何時與你這妖女有過勾結？"他轉向暝崖，語氣突然緩和，"攝政王忠心為國，識破妖女陰謀，朕心甚慰。"
    暝崖心中冷笑，麵上卻恭敬行禮："陛下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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