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傻柱暖心相陪 於莉心緾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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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半,於莉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站在鏡子前仔細端詳著自己。她特意換上了那件壓箱底的藏青色列寧裝,這是她結婚時娘家給置辦的,平日裏舍不得穿。鏡中的女人二十二三歲年紀,瓜子臉上嵌著一雙杏眼,皮膚白皙,此刻因期待而泛著淡淡的紅暈。
“死鬼,就知道睡。”於莉回頭看了眼床上鼾聲如雷的閻解成,心裏一陣發堵。昨晚她鼓起勇氣想讓丈夫陪自己去接老姑,卻被一句“請假扣工資”堵了回來。閻家七口人擠在兩間小平房裏,公婆精於算計,連兒媳婦回娘家帶點白麵都要記賬,更別提請假耽誤工分了。
於莉輕歎一聲,從五鬥櫃最底層摸出一個小布包,裏麵是她偷偷攢下的三塊錢私房錢。她猶豫了一下,抽出一張五毛的塞回原處,剩下的小心翼翼地揣進內衣口袋。這錢本是留著等冬天給娘家弟弟買雙棉鞋的,但今天老姑從天從太原來,她這個做侄女的總不能空著手。
天剛蒙蒙亮,四合院裏靜悄悄的。於莉踮著腳尖穿過院子,生怕驚動了東屋的公婆。剛推開院門,一陣冷風撲麵而來,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一月的四九城清晨十分寒冷,她後悔沒把那條紅圍巾戴上。<國吉普車。傻柱高大的身影靠在車邊,手裏捧著個油紙包,正往手心裏哈熱氣。晨光中,他穿著件深棕色皮夾克,腳上的皮鞋擦得鋥亮,整個人精神得像棵挺拔的白楊樹。
“柱子哥,等久了吧?”於莉小跑幾步上前,聲音不自覺地輕快起來。
“剛到。”傻柱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給,趁熱吃。”他遞過來的油紙包裏是兩個冒著熱氣的肉包子,麵皮白嫩,隱約能看見裏麵粉紅色的肉餡。
於莉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為了省錢,她今早隻喝了半碗稀粥。接過包子咬了一口,肉汁立刻溢滿口腔,香得她差點咬到舌頭。“真好吃!”她含糊不清地讚歎道,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一下子紅了。
“慢點,別噎著。”傻柱又遞過來一個軍用水壺,“豆漿,加了點糖。”
溫熱的豆漿順著喉嚨滑下,甜絲絲的滋味讓於莉鼻子一酸。上次閻解成給她買早點是什麽時候?好像是去年她發燒那次,買了兩個素餡包子,回來還念叨了半天“一個包子五分錢呢”。
“上車吧,火車站遠著呢。”傻柱拉開副駕駛的門,還用手護著車頂,生怕她撞到頭。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於莉心頭一顫,她丈夫可從來沒這麽體貼過。
吉普車平穩地行駛在長安街上。於莉偷偷打量著專注開車的傻柱,發現他和印象中那個“傻了吧唧”的廚子判若兩人。他的側臉線條堅毅,濃眉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修長有力,腕間那塊金表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柱子哥,你這手表...”於莉忍不住問道。
“哦,這個啊,”傻柱瞥了眼手腕,“我爸買給我的”他語氣平淡,卻掩不住自豪。“其實我不愛戴這些,但今天不是要見你老姑嘛,總得打扮體麵點。"
於莉心頭湧起一股暖流。為了給她撐場麵,傻柱竟這麽上心。反觀閻解成,上次回娘家連件像樣的衣服都不肯換,還說“都是自家人講究啥”。
“你老姑幾點到站?”傻柱問道。
"說是八點的火車。"於莉看了眼站前廣場的大鍾,“咱們來得太早了。”
“早到總比晚到強。”傻柱停好車,“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兩人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車站附近的一家茶館。傻柱熟門熟路地點了一壺茉莉花茶和兩碟點心。“這家茶館我常來,”他給於莉斟上茶,“老師傅的茶藝是祖傳的手藝,你嚐嚐。”
茶香嫋嫋中,傻柱講起了他跟著何大清學廚的經曆,說到有趣處,於莉笑得前仰後合。她驚訝地發現,這個被院裏人叫做“傻柱”的男人不僅不傻,反而見識廣博,談吐風趣。他會說俄語單詞,知道西餐禮儀,甚至能講出故宮每座宮殿的典故。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站台吧。”傻柱看了看表,起身結賬。於莉注意到他付錢時錢包裏厚厚一遝鈔票,還有幾張印著外文的票據。
站台上,於莉踮著腳在人群中尋找老姑的身影。忽然,她眼睛一亮,朝一個穿墨綠色旗袍的中年婦女使勁揮手:“老姑!這兒呢!”
於莉老姑拎著個棕色皮箱快步走來,燙著時髦的卷發,耳垂上的耳環隨著步伐輕輕晃動。“莉莉!”她一把抱住侄女,上下打量著,“瘦了!閻家沒給你吃飽?”
於莉尷尬地笑了笑,趕緊介紹道:“老姑,這是何雨柱,我們院的鄰居,今天開車送我來的。”
“阿姨好。”傻柱上前接過皮箱,彬彬有禮地問候道。
於莉老姑銳利的目光在傻柱身上掃了一圈,從鋥亮的皮鞋看到腕間的金表,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小夥子挺精神啊,在哪兒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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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紅星軋鋼廠食堂的”傻柱回答,於莉加了句:“是食堂副主任”。傻柱一笑,順手把於莉老姑的行李扛在肩上,“車就在外麵,咱們邊走邊聊。”
去停車場的路上,於莉老姑湊到侄女耳邊小聲說:“這小夥子不錯啊,比你那個閻解成強多了。”於莉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根,支吾著不知如何回答。
當看到那輛吉普車時,於莉老姑驚訝地挑了挑眉:“這是單位的車?”
“我爸的,”傻柱打開後備箱,“他也在軋鋼廠工作,單位配的車。”他輕描淡寫的語氣讓於莉老姑心頭一震。能夠配車的,級別一定不低呀,他隻是於莉的鄰居嗎。
車子駛入長安街,傻柱提議道:“阿姨第一次來四九城吧?要不咱們先逛逛,中午再去吃飯?”
於莉老姑欣然同意。於是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傻柱帶著她們遊覽了永定門、正陽門等名勝古跡。每到一處,他都能說出些鮮為人知的典故,聽得姑侄倆連連驚歎。
“柱子哥,你懂得真多。”在崇文門城樓下休息時,於莉由衷地讚歎道。
傻柱笑著說:“都是我爸教的。他常說,當廚子不能隻會做飯,還得有文化底蘊,這樣才能做出有靈魂的菜肴。”
正午時分,傻柱把車停在了西直門外一棟歐式建築前。於莉抬頭一看,鎏金大字“莫斯科餐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老莫?”於莉老姑倒吸一口冷氣,“這地方可不好進啊!”
傻柱笑著從錢包裏抽出三張印著俄文的餐券:“正好我爸給了我幾張,今天借花獻佛了。”
餐廳內部金碧輝煌,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穿著筆挺製服的服務生穿梭其間。於莉緊張得手心冒汗,生怕自己的布鞋踩髒了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
落座後,傻柱熟練地點了幾道招牌菜。當服務生端上冒著熱氣的奶油蘑菇湯時,於莉學著傻柱的樣子,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從外向內舀湯,生怕發出不雅的聲響。
“別緊張,”傻柱輕聲安慰道,“西餐就是吃個新鮮,怎麽舒服怎麽來。”
灌燜牛肉酥爛入味,奶油烤魚鮮嫩可口,每一道菜都讓於莉大開眼界。更讓她驚訝的是傻柱用餐時的優雅舉止——他持刀叉的姿勢標準得像電影裏的外國紳士,品紅酒時還會輕輕搖晃酒杯。
“小何啊,”於莉老姑抿了口紅酒,意味深長地問,“有對象了嗎?”
“還沒呢,”傻柱笑了笑。
“這麽好的小夥子怎麽會沒姑娘追?”老姑瞥了眼低頭喝湯的於莉,“我們莉莉要是沒結婚...”
“老姑!”於莉急得在桌下踢了老姑一腳,臉漲得通紅。
結賬時,於莉偷瞄到賬單上的數字——38元5角,相當於她兩個月的工資還多!而傻柱眼都不眨就付了錢,還給了服務生兩塊錢小費。
下午,傻柱又帶她們去聽了場京劇。於莉老姑年紀大了,看完半場就哈欠連天。傻柱體貼地提議送她回於莉父母家休息。
晚上於莉躺在床上,想起傻柱一天的陪伴,想想一天傻柱的花銷,又看看身邊的閻解成,竟不知不覺的長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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