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催更加更一章
    許大茂沒想到於海棠的酒量這麽大。
    他眯著眼睛，看著對麵這個宣傳科的女同事。於海棠今天穿了一件藕荷色帶紅點連衣裙，領口微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燈光下，她臉頰泛著紅暈，卻依然坐得筆直，眼神清明。
    "來，許科長，再幹一杯。"於海棠舉起酒杯，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許大茂已經感覺天旋地轉了。把於海棠約到家裏，就想著用紅酒營造點浪漫氣氛。促進一下感情，雖然在這四合院不敢越雷池，但要是能占點便宜……。他這瓶紅酒是婁曉娥留下為數不多的好酒，據說是什麽“波爾多”的洋貨。誰知道這位於海棠，一瓶紅酒下肚，麵不改色，還主動提出要喝他珍藏的二鍋頭。
    “不...不行了...”許大茂擺擺手，舌頭已經打結了，“海...海棠，你這酒量...真不是蓋的...”
    於海棠輕笑一聲，又給自己斟了小半杯二鍋頭，一飲而盡。她看著許大茂趴在桌子上，像一攤爛泥，心裏暗自嘲諷：“小樣兒，這點酒量還想占老娘便宜。”
    直到許大茂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於海棠整理了一下衣襟，徑直走向門口。臨出門前，她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狼藉的酒杯和空酒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同是宣傳科的同事，於海棠當然知道許大茂的本色。廠裏但凡有點姿色的女工，隻要不是後台特別硬的，就沒有他沒撩騷過的。但今晚她敢來赴約，自然有她的底氣——一是自己酒量確實好，從小跟著父親練出來的；二是在這四合院裏，許大茂也不敢做什麽太過分的事，最多就是摸摸手，蹭蹭背，占點小便宜罷了。
    夜風拂麵，於海棠深吸一口氣，酒意又散了幾分。她穿過前院，走進中院時，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雨水？”於海棠驚訝地叫出聲來。
    站在月光下的正是何雨水，她比上次見麵時圓潤了些，正低頭整理著手中的包裹。聽到叫聲，何雨水抬起頭，臉上立刻綻放出驚喜的笑容。
    “海棠！”
    於海棠激動得“啊”了一聲，下意識就要跑過去擁抱老同學。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迅速擋在了何雨水麵前。
    “小心點。”王澤伸出雙臂，像一堵牆一樣護住妻子，警惕地看著於海棠。
    於海棠猛地刹住腳步，差點撞上王澤。她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王澤！”何雨水輕輕拉了拉丈夫的袖子，“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於海棠，我高中同學閨蜜。”
    王澤這才放鬆下來，但依然站在妻子身側，點頭向於海棠示意。何雨水不好意思地對於海棠笑笑：“我懷孕兩個月了，我家王澤怕我被撞到，所以...”
    於海棠這才恍然大悟，連忙擺手：“理解理解，是我太冒失了。”她湊近何雨水，壓低聲音笑道：“可以啊，要當媽媽了！恭喜、恭喜！”
    何雨水臉上泛起幸福的紅暈，正要說什麽，前院傳來一陣喧鬧聲。何大清領著槐花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抱著何雨梁的秦淮茹，小當蹦蹦跳跳地跟在最後。一大爺和一大媽也從屋裏聞聲而出，院子裏頓時熱鬧起來。
    大家相互招呼著，何雨水也笑著轉向於海棠，“海棠，這是我爸，這是我媽...”她一一介紹著。
    於海棠連忙向眾人問好。秦淮茹懷裏的小雨梁好奇地盯著她看，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孩子的小臉。
    “是雨水的同學海棠呀？早就聽說過你。”何大清和藹地說，“在高中時多虧你照顧雨水了。”
    於海棠有些不好意思：“何叔叔客氣了，是雨水照顧我才對。”
    一大爺接過何大清手中的行李，一大媽則拉著秦淮茹問長問短。槐花和小當圍著秦力傑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院子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走吧，先回家。”何大清招呼著大家。
    一行人穿過月亮門，向後院的閣樓走去。於海棠猶豫了一下，何雨水回頭向她招手：“海棠，一起來啊，看看我們家！”
    閣樓比於海棠想象中要寬敞明亮得多。推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收拾得井井有條的客廳，一張實木茶幾周圍擺著幾個軟墊椅子，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往裏走是臥室，一張大床上鋪著嶄新的被褥，窗戶旁還擺著一張搖椅。
    “這...這也太漂亮了！"於海棠忍不住驚歎。她自己的宿舍隻有十幾平米，還是四個人合住，相比之下簡直是天壤之別。
    何雨水拉著她的手，帶她參觀每一個角落：這一樓最左側是我爸媽的房間和小當槐花的房間緊挨著，我哥和嫂子住二樓左側，我和王澤住二樓右側。“這是廚房，這是衛生間帶浴室，這邊還有個小書房，下麵是地下室……”她的語氣中滿是自豪和幸福。
    王澤跟在後麵，時不時提醒妻子小心台階。於海棠注意到，每當何雨水走動時，王澤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眼中滿是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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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要回來長住了？”於海棠問道。
    何雨水點點頭：“嗯，我回來養胎，等孩子出生後可能也會多住一段時間。”她壓低聲音，“我媽和孩子們也留下，我們相互有個照應，我爸和我家王澤請了幾天假，假後還得回去上班。”
    於海棠突然感到一陣羨慕。她想想住著蝸居的父母，想起空蕩蕩的宿舍，再看看眼前這個溫馨的家，心裏泛起一絲酸楚。
    “那太好了！”她強壓下心中的情緒，握住何雨水的手，“這下我們又能經常見麵了！”
    天色漸晚，大家起身告辭。還叮囑何大清、秦淮茹、何雨水等人好好休息。”
    “海棠，你也早點回去吧，天黑了路上小心。”何雨水送她到門口。
    於海棠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麽：“對了，許大茂今天...”
    何雨水疑惑：“啥時你跟許大茂關係這麽好了？”
    “嗨，平時單位裏也就是打個招呼”於海棠笑了笑，“看見我說是一個單位的，要盡下地主之誼，結果現在躺桌子上挺屍了……”
    何雨水輕笑著說聲：“你呀……”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沒有再多說什麽。於海棠走出閣樓，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窗戶，心中百感交集。
    月光灑在四合院的青磚地上，於海棠踩著斑駁的光影慢慢向前院走去。她想起何雨水幸福的笑容，想起那個精心布置的閣樓，想起王澤無微不至的關懷...這一切都讓她既為老同學高興，又不禁思考起自己的未來。
    “也許有一天，我也能...”她輕聲自語，後半句話消散在夜風中。
    回到何雨水以前住過的小屋，於海棠坐在床邊發呆。初來四合院還有些忐忑，人生地不熟的，姐姐在的閻家還是那麽個德行，但此刻她卻覺得格外安心。有何雨水在，這個四合院似乎也變得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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