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王澤鐵腕破局 實力簡單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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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末的黑省還有些春寒料峭,省招待所三樓走廊還飄著新刷的乳膠漆味道。王澤解開領帶,皮鞋踩在未完全鋪裝的地磚上發出細碎聲響,隨行人員早已被他打發休息,遠處的燈火在昏暗的走廊裏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
床頭台燈在灰藍色窗簾上投下斑駁光影,電話接通時,昌平市那頭傳來文件翻動的窸窣聲。"爸,是我。"王澤倚著窗台,指尖摩挲著窗框上未清理幹淨的膩子,"歡迎宴上田書記把黑鋼和北安的事擺到台麵了,常委們的臉色比招待所的硬板床還難看。"
電話那頭傳來鋼筆帽扣合的脆響,何大清的聲音帶著幾分夜讀的沙啞:"你們田書記這見麵禮夠分量,上萬工人下崗和持續上訪,換作旁人早該失眠了。"
"失眠倒不至於,"王澤望著窗外零星的街燈,想起四年前初到保城時嶽父在書房說的話,"倒是想起您當年教我的,與其琢磨人心,不如先亮肌肉。黑鋼的問題根子在技術和管理,設備是的老掉牙,領導層還在昏昏沉沉——"
"所以你打算用重磅砸開局麵?"何大清突然輕笑,"明天我讓雨水帶婁氏集團用二十億的投資案配合你?"
電話裏傳來翻動台曆的聲音:"大約四天後到吧,當著黑省領導屋的在先讓婁氏集團的考察團先看看你們幾個農業項目再往鋼和礦那引。"何大清的語氣陡然嚴肅,"澤兒,黑省盤根錯節那麽多年,你動黑鋼的管理層就是動了半座省城的關係網。劉建軍這人......"
"女婿心裏有數。"王澤打斷嶽父的提醒,"建軍同誌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拎得清的,他清楚哪些人該換——"指腹敲了敲窗台,"該換的,連皮帶骨都得清幹淨。"
電話那頭靜默兩秒,傳來打火機點燃的哢嗒聲:"好。設備從德國進口的那批冷軋機,下周就能從天津港起運。記得讓審計廳的老周盯著點,別讓人在技改資金上打主意。"
掛掉電話時,王澤的襯衫領口已被冷汗浸透。窗外飄起細雪,他望著樓下戒備森嚴的崗哨,想起田誌國書記在歡迎宴上意味深長的話:"王省長年輕有為,可黑省的水,比鏡泊湖深呐。"此刻指腹摩挲著手機殼上的防滑紋路,他忽然笑了——水深不怕,隻要手裏攥著破局的錨。
次日的省政府會議開得劍拔弩張。當王澤把寫滿任務分工的a4紙推到常務副省長劉建軍麵前時,這位鬢角微白的老官僚指尖劃過"黑鋼集團資產重組"的條目,鏡片後的瞳孔微微收縮。
"建軍同誌在工業口幹了十年,"王澤端起保溫杯輕吹浮沫,熱氣在會議室吊燈下騰起霧靄,"婁氏商貿注資的十個億,我隻要兩個成果:三個月內讓高爐重新冒青煙,半年後熱軋板能打進南方市場。"他忽然抬眼,目光掃過劉建軍緊攥的鋼筆,"至於人事嘛......"指節敲了敲會議紀要,"能者上,庸者下,這是首長在中組部會議上的原話。"
散會後劉建軍留在會議室,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椅背:"省長,黑鋼的老廠長是省人大副主任的連襟......"
"所以才要你親自掛帥。"王澤扣上西裝外套,"明天婁氏的法務團隊會帶著新章程來,所有中層以上幹部重新競聘——包括財務總監。"他忽然湊近,聲音低了幾分,"聽說老廠長的兒子在搞那個木材生意,那木材都是在各林業局偷盜的?"
劉建軍的後背驟然挺直,鏡片後的眼睛閃過微光。當他走出會議室時,手中的分工表已被攥出褶皺,卻在唇角扯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他早就了解過這位新上任年輕省長的風格:從來不是溫水煮青蛙,而是直接掀翻舊鍋灶。
北安市的信訪局頂樓,分管工業的副省長趙東來正盯著監控屏幕。畫麵裏,煤礦工人代表攥著褪色的紅條幅,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趙省長,他們要見省裏的領導!"信訪局長的聲音帶著哭腔。
"帶他們去礦區。"趙東來扯了扯領帶,"就說我在塌陷區等他們。"
越野車碾過坑窪的礦區道路時,車窗外的矸石山像道潰爛的傷疤。二十七個工人代表站在警戒線外,看著推土機正在推平廢棄的井口。趙東來踩著煤渣蹲下,指尖撚起一把混著硫黃味的煤粉:"上個月省地質隊的報告看過嗎?"他抬頭望向人群中唯一戴安全帽的中年漢子,"老張,你在井下幹了十多年,該知道去年的透水事故不是偶然。"
漢子的喉結滾動兩下,視線落在不遠處正在奠基的廠房工地上。藍色圍欄上"婁氏乳業"的標識在陽光下格外刺眼,推土機的轟鳴中,趙東來的聲音清晰傳來:"明天開始登記,種子公司要農藝師,乳業廠缺技術工——"他忽然笑了,"月工資比礦上多三倍。"
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當趙東來轉身時,瞥見那個舉著條幅的老工人正用袖口擦拭眼睛。回程的車上,秘書遞來最新信訪數據:近三個月的上訪量從日均十七批驟降至零。他搖下車窗,五月的風卷著煤粉掠過臉頰,忽然想起王澤在部署任務時說的話:"別跟他們講政策,給他們看工資,看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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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的常委會現場,田誌國書記盯著麵前的匯報材料,指腹摩挲著"黑鋼集團扭虧為盈"的黑體字。常務副省長劉建軍正在匯報技改進度,巨大圖板上顯示著新引進的德國生產線,圖板有著車間幾個戴著"質量監督員"袖標的年輕人正在調試設備圖片——那是王澤從四九城軋鋼廠挖挖來的技術骨幹,清一色的大學生。
"田書記,"劉建軍忽然合上文件夾,"新管理層提出要收購鄰省的鐵礦,這事......"
"按規律辦。"田誌國打斷他,目光掃過坐在末座的王澤。這位新任省長正在筆記本上畫著什麽,筆尖流暢地勾勒出高爐輪廓,仿佛眼前不是暗流湧動的常委會,而是某個工程圖紙。當會議結束時,田誌國看著王澤與婁氏集團代表低聲交談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在黨校時,老校長說過的那句話:真正的幹事業者,從來不是在淤泥裏和稀泥,而是帶著推土機直接清場。
招待所的裝修終於完工,王澤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看著樓下正在懸掛"黑鋼集團技術合作中心"的巨型橫幅。這時秘書來找他,說他嶽父的電話。
"爸,"王澤望著窗外遠處正在試車的軋鋼機,白煙混著晚霞染透天際,"您教我的,實力不是砸錢,是讓每個釘子都知道,這錘子敲下去,要麽釘緊,要麽崩飛。"
電話那頭傳來書頁翻動的嘩啦聲,像極了三年前那個夏夜,何大清在書房翻開《資治通鑒》時的響動。"下個月去四九城匯報,"老人的語氣忽然鄭重,"首長還問起你在黑鋼推行的競爭上崗製……"
暮色漫進辦公室,王澤望著辦公桌上攤開的全省產業規劃圖,指尖劃過"北安現代農業園"的標記。窗外傳來汽車引擎聲,是婁氏集團的考察車隊到了。他扯了扯領帶,忽然想起在保城時處理第一起集體上訪,嶽父曾在他耳邊說:"基層幹部最怕兩種人,一種是隻動嘴皮子的理論家,另一種是帶著真金白銀來砸問題的實幹家——而你,要做第三種人:讓所有人都知道,跟著你幹,既有麵子,更有裏子。"
王澤再次接起電話,是劉建軍打來的:黑鋼中層競聘公示期結束,原班子十八人僅留三人。附言欄裏有個括號:省人大副主任今早送來了字畫,說是賀喬遷之喜。
王澤笑了笑,將手扣在規劃圖上。窗外的晚霞正濃,像極了當年在保城推平第一片荒灘時的火燒雲。秘書敲門進來,提醒十分鍾後與婁氏代表團的晚宴。他起身整理袖扣,鏡中映出胸前那枚樸素的黨徽——在這片深黑的土地上,這抹紅,終將成為最耀眼的破局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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