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在臨洮何家待了一個月，直到何氏宗祠修好後才回來。當他推開家門的那一刻，熟悉的家具陳設和空氣中飄散的飯菜香讓他緊繃了一個月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把家的味道全都吸進肺裏。
    "回來了？"秦淮茹在收拾著孩子們弄亂的屋子。她穿著那件淡藍色的家常衣服，頭發隨意地挽在腦後，幾縷碎發垂在額前，顯得格外溫婉。
    "嗯，回來了。"何大清放下行李，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緊。一個月不見，妻子似乎瘦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想必是照顧孩子們累的。
    "先去洗個澡吧，水我已經燒好了。"秦淮茹轉身回到廚房，聲音裏聽不出特別的情緒。
    何大清點點頭，提著行李上了閣樓。閣樓的浴室裏，木桶裏的水還冒著熱氣，旁邊整齊地放著幹淨的毛巾和換洗衣物。他脫下一身風塵仆仆的衣服，踏入溫熱的水中，舒服得長歎一聲。水溫剛好，水麵上還飄著幾片幹菊花，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這是秦淮茹知道他喜歡菊花茶，特意放的。
    洗去一身疲憊，何大清換上幹淨的家居服，倒在床上沉沉睡去。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直到夕陽西斜才醒來。他伸了個懶腰，感覺整個人都煥然一新，像是重新充滿了電。
    下樓時，秦淮茹已經擺好了飯菜。紅燒肉、清炒時蔬、一碗紫菜蛋花湯，還有他最愛吃的醃篤鮮。菜色簡單卻都是他喜歡的，冒著熱氣，香味撲鼻。
    "孩子們呢？"何大清坐下，發現家裏異常安靜。
    "雨梁、雨亭吃完回自己屋寫作業了，有輔導老師看著 ，不用惦記。小當槐花跟跟著京茹去昌平豆製品廠玩了，說是要住她那兒一晚。"秦淮茹坐在他對麵，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眼睛卻盯著窗外的某處。
    何大清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裏，肉質酥爛，入口即化，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他抬頭看向妻子，發現秦淮茹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裏有思念，有埋怨，還有些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淮茹啊，你怎麽了？"何大清放下筷子，輕聲問道。
    秦淮茹搖搖頭，勉強笑了笑："沒事，你多吃點。"
    何大清稍一思索，便明白了怎麽回事。前一階段工作特別忙，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而這次難得的休假，他又去了甘省臨洮何家村，一去就是一個多月。秦淮茹每天在家裏照看孩子，生活單調重複。就連總和她一起的表妹秦京茹現在也在昌平市擔任購製品廠廠長，幹得風生水起。相比之下，秦淮茹的生活確實缺乏色彩。
    想到這裏，何大清心裏湧上一陣愧疚。他放下碗筷，笑著對妻子說："淮茹，你過來。"
    秦淮茹疑惑地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怎麽了？"
    何大清一把攬過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秦淮茹驚呼一聲，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子，臉上泛起紅暈："你幹什麽呀，都多大年紀了還這樣..."
    "是不是老公這一段時間不在家，想我了？"何大清湊近她耳邊，故意壓低聲音問道。
    秦淮茹的臉更紅了，別過頭去："才沒有。"
    何大清笑了："口是心非，我摸摸你的心跳，看看是不是在說假話。"說著，他的手從她衣擺下探進去，卻沒有在心口處停留，而是繼續向上，握住了那兩團柔軟。
    "啊！"秦淮茹輕呼一聲，卻沒有真的掙紮，隻是含情帶嗔地白了他一眼，"老色批。"
    何大清一臉無辜："我哪裏色了？"
    秦淮茹輕哼一聲，：“哪裏都色”。突然起了玩心，手向下探去："我看看我的大清，還行不行？"她故意做出驚訝的表情，"哎呀，大清啊，好像咱家的小家夥沒有以前堅挺了..."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何大清的火氣。他一把抱起秦淮茹就往臥室走，嘴裏還嘟囔著："現在就讓你嚐嚐咱家小家夥的厲害！"
    秦淮茹急忙在他懷裏掙紮起來："不行，大清，現在天還沒黑，萬一孩子們誰回來..."
    何大清不管不顧，幾步跨進臥室，把秦淮茹放在床上，轉身快步去插上門閂。等他回到床邊時，秦淮茹已經半坐起來，臉上帶著猶豫和期待交織的表情。
    "放心，我剛才看了，大門鎖好了。"何大清俯身壓上去，吻住妻子的唇。這個吻溫柔而綿長，仿佛要把一個月的思念都傾注其中。秦淮茹起初還有些抗拒，但很快就軟化在他的熱情裏，雙手環上他的脖子。
    "想我嗎？"何大清在她耳邊低語，動作卻不停。
    秦淮茹咬著唇點頭，眼睛裏泛著水光："想...每天都想..."
    這場久違的親密持續了很久，直到夕陽完全沉入地平線，臥室裏隻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何大清心滿意足地起身，看著麵色潮紅的妻子，心中湧起無限柔情。
    秦淮茹側臥著，眼中帶著崇拜和依戀看著他。何大清突然詩興大發，清了清嗓子念道："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
    "得了吧你，"秦淮茹笑著打斷他，"就你還會背詩？上次背《靜夜思》……。"她記得何大清背道：“床前明月光，地下鞋兩雙。床上的男女，就是我和你……”
    何大清佯裝生氣地撲上去撓她癢癢，兩人笑作一團。鬧夠了，何大清把妻子摟在懷裏，輕撫她的長發："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秦淮茹靠在他胸前，聲音悶悶的："你知道就好。小當槐花還好，畢竟長大了，還算聽話，就是雨梁、雨亭兩隻皮猴子，，太淘了……，我說什麽都不聽...有時候真的覺得很累。"
    "嗯，我想多陪陪你和孩子們。"何大清認真地說，"而且..."他壞笑一下，"我也舍不得讓你獨守空房太久。"
    秦淮茹捶了他一下，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沒正經。"
    窗外，夜色已經完全降臨，星星點點的燈火在遠處閃爍。屋裏，兩人相擁而臥，分享著這一個月的點點滴滴。何大清講著何家村的見聞，秦淮茹說著孩子們的趣事，不時爆發出一陣笑聲。
    這一刻，所有的疲憊和隔閡都煙消雲散，隻剩下最純粹的溫暖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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