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透過紗窗灑進客廳，給整個房間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何大清靠在藤椅上，微閉著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藤椅輕輕搖晃，發出細微的吱呀聲，與遠處傳來的電影對白交織在一起。
    "爸，這個力道怎麽樣？"小當站在藤椅後，纖細的手指在何大清的肩膀上輕輕揉捏。十五歲的少女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眼間既有秦淮茹的柔美，又帶著何大清的英氣。
    何大清舒服地歎了口氣："乖女兒的手藝越來越好了。"他抬手拍了拍小當的手背，那雙手已經不再是孩童時的稚嫩，卻依然保留著對父親的依戀。
    兩個兒子不在，何雨梁在自己屋裏練著書法，何雨亭則在前廳練著老薑頭新教的拳法。
    客廳另一側，秦淮茹坐在沙發上，槐花像隻小貓似的蜷縮在她身邊，摟著她的胳膊。電視屏幕上正播放著懷柔電影製片廠新拍攝的電影，彩色畫麵在昏暗的室內格外鮮豔。
    "媽，你看那個女主角多漂亮啊！"槐花指著屏幕，眼睛閃閃發亮。
    秦淮茹笑著捏了捏小女兒的臉蛋："是啊，跟我家槐花差不多，一樣漂亮。"她的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藤椅上的何大清，想起昨晚的"懲罰"，臉頰微微發熱。
    這個老色批！秦淮茹在心裏暗罵。就因為她隨口一句"你是不是歲數大了，都弱了"，何大清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硬是折騰了她一整晚。現在她腰還酸著，走路都有些不自在。可奇怪的是，當她看向何大清時，眼中的嗔怪不知不覺化作了溫柔。
    "爸，"小當的聲音打破了秦淮茹的思緒，"上次我跟著嫂子和於莉姐去懷柔影視基地，見到那個拍《少林寺》的導演了。"
    何大清微微睜開眼睛："哦？張導演？"
    "對，就是他！"小當興奮地說，"他問我有沒有興趣演他下一部電影的女二號，說是一部武打片。"
    何大清坐直了身體，藤椅停止了搖晃。秦淮茹和槐花也轉過頭來，電影的聲音似乎一下子變小了。
    "乖女兒，你是怎麽想的？"何大清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小當咬了咬下唇："我...我也沒想好。聽說拍電影能出名，還能掙很多錢..."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自己也不確定。
    何大清轉過身，握住女兒的手："小當，咱們家不缺錢。"他的目光溫和而堅定，"爸爸告訴你，拍電影當演員可能會讓你出名，但對咱們家來說，對你未來的規劃來說，這種名氣在以後很可能會影響你的發展。"
    客廳裏一時安靜下來，隻有電影裏的打鬥聲顯得格外突兀。秦淮茹悄悄按下了播小了音量。
    小當眨了眨眼睛，雖然不太明白父親話中的深意，但對何大清一貫的信任讓她很快做出了決定："我知道了，爸。我不會去當演員演電影的。"
    何大清欣慰地笑了，伸手揉了揉女兒的頭發。他轉向秦淮茹："現在小當和槐花有專門的老師輔導，文化知識已經遠超同齡孩子。但以現在國內的大環境，我不想讓小當直接上工農兵大學。"
    秦淮茹皺起眉頭："那你是想..."
    "我想讓小當去香江讀大學。"何大清的話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麵，"你們看棒梗出去學習後，他的成長變化有多大。"
    聽到哥哥的名字，小當的眼睛亮了起來。棒梗比她大五歲，剛從國讀書回來，和他聊天時他的知識和他的見聞，讓小當向往不已。
    秦淮茹的臉色卻變得複雜。上次要送小當提出要去學習時，她就因為覺得小當太小舍不得而猶豫不決，賈張氏也不同意才沒有成行。現在小當已經十五了，不讓她去怕影響了小當的未來，這一刻秦淮茹滿是糾結。
    "她才十五歲..."秦淮茹低聲說，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小當看出母親的猶豫，急忙跑到秦淮茹身邊蹲下："媽，香江離傻哥近，他可以照顧我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
    秦淮茹看著女兒急切的樣子，哪裏還不明白她的心思，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呀，就這麽想去？"
    "嗯！"小當用力點頭，"我都打聽過了，香江的大學可好了，學的東西也多。而且..."她偷瞄了何大清一眼，"再說我學好了，將來一定能幫助到我爸的……"
    何大清驚訝地挑了挑眉，他沒想到女兒已經想了那麽多。一股暖流湧上心頭，他走過去坐在秦淮茹另一邊，握住妻子的手："孩子長大了，該讓她出去見見世麵。"
    秦淮茹看著丈夫堅定的眼神，又看看女兒期待的表情，心中的天平漸漸傾斜。她歎了口氣："可是你奶奶那邊..."
    "我去跟奶奶說！"小當立刻接口，"奶奶最疼我了，一定會同意的！"她信心滿滿的樣子逗笑了全家人。
    一直安靜聽著的槐花忽然說到："姐姐要去香港，那等再過兩我像姐姐這麽大，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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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清將小當和槐花都摟進懷裏："好，都去，都去。咱們家的孩子，一個比一個有出息。"他的目光越過孩子們的頭頂，與秦淮茹四目相對，無聲地傳遞著安慰與承諾。
    秦淮茹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的不舍漸漸被驕傲取代。是啊，孩子們終將長大，飛向更廣闊的天空。而她和何大清要做的，就是為他們準備好翅膀。
    這時何雨梁、何雨亭走了進來，：“爸、媽，你們不是說，晚一些咱們一家打撲克嘛？”
    秦淮茹忙說：“現在就玩，小當你去把撲克拿來，槐花，你拿一張報紙來鋪到桌子上……”
    窗外，夕陽已經完全落下，夜幕降臨。但客廳裏，一家人的笑聲溫暖如初，仿佛能驅散所有黑暗。
    傻柱這次是親自帶著人回四合院接小當的。自從去了香江他難得回來一趟，這次在四合院住了整整一周。這一周裏，他天天和請假回來的媳婦秦京茹膩在一起，小兩口久別重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除了陪媳婦，傻柱還得照顧四個孩子，大的小的鬧成一團，家裏熱鬧得不行，在臨行前還偷偷和於莉幽會了一次。
    這次回來，傻柱不僅是為了接小當去香江上學，還給軋鋼廠帶回了一個大訂單。李懷德廠長高興壞了，非要請他吃飯，畢竟傻柱現在可是昌平市駐香江辦事處的副主任，身份不一樣了。可傻柱還是那副實在性子，笑著擺擺手說：“李廠長，您甭客氣，這都是我爸交代好的工作，您要有啥事兒，直接聯係我爸就行。”
    說來也怪，現在不少去香江辦事的領導，都不找國家辦事處，反而直接找昌平駐香江辦事處幫忙。為啥？因為大家覺得昌平辦事處的人更熟悉，辦事也更靠譜。傻柱雖然隻是個副主任，但在那邊人脈廣，辦事利索，誰有個難處找他，他都能想辦法解決。時間一長，昌平辦事處的名聲反而比國家辦事處還響。
    傻柱帶小當走的那天，四合院裏的人都來送行。何雨燕特意從保城趕了回來，何雨雨因為在外地太遠，沒能回來，但也打了電話，叮囑小當好好讀書，到了香江聽哥哥的話。賈張氏最舍不得，摟著小當不撒手，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丫頭，到了那邊可別忘了奶奶啊……”
    小當本來滿心歡喜，恨不得立刻飛到香江去上學。可看著奶奶紅著眼圈、院裏鄰居們一個個依依不舍的樣子，她心裏突然酸酸的，鼻子一抽，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她緊緊抱住賈張氏，聲音哽咽：“奶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放假就回來看您！”
    傻柱站在一旁，看著這感人的場麵，心裏也不是滋味。他拍拍小當的肩膀，對眾人笑道：“大夥兒放心吧，小當跟著我，保證照顧得妥妥的！”說完，他朝眾人揮揮手，帶著小當上了車。車子緩緩駛出胡同，四合院的影子在後視鏡裏越來越小，小當趴在車窗上，直到再也看不見那些熟悉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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