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棒梗求教大清 春明蘇萌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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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平市的夜,靜謐而深沉。棒梗坐在窗前,台燈昏黃的光暈灑在書本上,映得他的側臉輪廓分明。自從被河大清安排到這裏學習,他的生活便被知識與規劃填滿。白天,他沉浸在各類專業書籍中,努力彌補實踐中的不足;夜晚,他便拿出筆記本,仔細記錄著學習心得,同時開始為黑生哈城建中興廣場大廈做籌備。
    棒梗深知此次學習機會的難得,也明白自己肩負的責任。他積極聯係昔日的同學,廣撒網尋找能人誌士,希望能組建一支優秀的團隊。每一次的溝通與交流,都讓他對未來的項目多了一份信心,也多了一份期待。
    盡管學習與籌備工作繁忙,棒梗卻從未忘記家人。每周,他都會雷打不動地回到家中,看望奶奶、母親、妹妹和弟弟。每一次推開家門,看到家人熟悉的笑容,聽著弟弟妹妹歡快的笑聲,他心中的疲憊便會一掃而空。
    而在這些回家的日子裏,閻解娣總會如約而至。她身著整潔的幹部製服,優雅大方。每次來,她都會帶著精心準備的小點心,或是親手製作的小手工藝品。兩人坐在院子裏,聊著各自的生活與理想。閻解娣的談吐文雅,見解獨到,讓棒梗在交流中收獲頗豐。她的溫柔與體貼,也漸漸在棒梗心中泛起漣漪。
    閻埠貴作為父親,自然看出了女兒的心思,卻選擇了沉默不語。三大媽則滿心歡喜,她覺得棒梗現在也是個有本事的人,他長得好,以後一定能有發展,若是能與自己的女兒好上,自家也算是與何家套上了關係,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秦淮茹見到閻解娣,心中也暗暗稱讚。她不得不承認,閻解娣確實漂亮又有文化,還是幹部編製,從各方麵看都與棒梗十分般配。然而,對於閻埠貴和三大媽的為人,尤其是閻家的摳門作風,她實在沒有好感。在沒有了解棒梗的想法之前,她選擇了靜觀其變,沒有輕易表態。
    與秦淮茹的態度不同,賈張氏卻堅決反對。這一日,她把棒梗叫到跟前,滿臉不悅地說道:“孫子,你和閻家那丫頭的事,我不同意!他們家什麽條件?你什麽身份?你何大伯是市委書記,你大姐夫是省長,你二姐夫是市長,連你傻哥兒都是在香江那頭兒的主任。你要找媳婦,怎麽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閻老摳家可不行,他們家那門風,我半眼都瞧不上。家風可是隨根的,雖然解娣那孩子現在看不出什麽,可那麽多年的習慣,哪能那麽容易改!”
    賈張氏滔滔不絕地說著,棒梗聽得直發懵。其實,他對閻解娣的心意也有所察覺,隻是平日裏忙於學習和工作,沒有仔細往這方麵想。如今被奶奶這麽一說,他心中頓時亂成一團。一方麵,麵對閻解娣這樣優秀的女孩追求自己,他的內心難免有些虛榮與得意;另一方麵,他對閻解娣確實也有些好感,畢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又有著許多共同的回憶。可是,真要說兩人在一起,他還從未認真考慮過。
    帶著滿心的迷茫,棒梗終於等到了一個機會,向何大清請教。他來到何大清的辦公室,局促地站在門口,輕聲喚道:“大伯。”
    聽完棒梗敘述,何大清抬起頭,看到棒梗一臉糾結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哎呦,我都忘了,我家棒梗都長大了,要到娶媳婦的時候了。”
    棒梗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又喚了一聲“大伯”,聲音比之前更小了。
    何大清示意棒梗坐下,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青年人,尤其是像你這樣想要往上麵發展的年輕人,找媳婦更要慎重。門第關係、門當戶對確實是需要考慮的因素。合適的門第,可以在事業上相互扶持,助力彼此的發展。但這也不是絕對的。相互了解、有共同語言、相知相愛同樣重要。若是能找到這樣的伴侶,攜手同行,人生路上便會少許多波折。”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然,也有娶了高門貴女,卻處處被看不起,日子過得憋屈的。又或是遇到不通情理,隻惦記自己娘家的伏弟魔,一味地索取,那對於男人的發展可是極為不利的。”
    何大清沒有直接給出自己的意見,而是通過一個個例子,啟迪著棒梗要多思多想。他的話語如同一盞明燈,照亮了棒梗迷茫的心,卻又給了他足夠的空間去思考自己的未來與幸福。
    棒梗靜靜地聽著,心中不斷思索。他明白,婚姻不是兒戲,選擇伴侶更是人生的大事。閻解娣的溫柔讓他心動,家人的意見也讓他不得不慎重。在未來的日子裏,他需要更加深入地了解閻解娣,也需要明確自己內心真正的需求,才能做出不後悔的選擇。而這情路之上的迷茫,或許正是成長的必經之路,等待著他去一一解開。
    深秋的風裹挾著涼意,吹得胡同口的老槐樹沙沙作響。程建軍裹緊衣服,在棒梗宿舍樓下外徘徊許久,手指反複摩挲著袖口的補丁。自從下鄉插隊後,他嚐遍了田間勞作的艱辛,看著同村有知青回城,心中的渴望愈發強烈。終於,在一個陰雲密布的傍晚,他咬咬牙推開了棒梗宿舍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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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棒梗正伏案研究項目圖紙,燈光的光暈在他臉上跳躍。見到程建軍局促的身影,他放下手中的筆:“建軍,快坐。”程建軍搓著凍得哆嗦的手,喉結上下滾動了好幾次才開口:“賈梗,你如今跟著何書記,能不能......幫我調回城?”話音未落,何大清之前教導他“做事要周全”的話語在腦海中回響,棒梗沉吟片刻,拍了拍程建軍的肩膀:“你先回去等消息,成不成我三天內給準信。”
    次日清晨,棒梗帶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何大清的辦公室。晨光透過窗欞灑在辦公桌上,何大清翻閱文件的動作頓了頓,聽著棒梗說明來意後,竟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既然是你開口,就把韓春明、蔡曉麗和蘇萌一並調回四九城吧。”他拿起紅筆在文件上圈畫,“能在義利食品廠要兩個名額,城郊機修廠也能安排兩人,女孩子進食品廠,男孩子去機修廠,也算各得其所。”
    消息傳開時,知青點沸騰了。程建軍的父親得知兒子即將回城,連夜騎著二八自行車找到老友。他沒能力把兒子調回來,但是安排工作還行,憑借在稅務局副局長的人脈,他硬是在第三天把兒子的檔案轉到了自己單位。雖然目前隻是臨時工人編製,但局裏上下都心照不宣——有程副局長坐鎮,轉正不過是時間問題。而蘇萌的父母也沒閑著,憑借在教育係統積攢的資源,為女兒爭取到了青少年宮幼兒教師的待編崗位,隻等年底老教師退休便能入職。
    就這樣,韓春明和蔡曉麗被分配到了義利食品廠。初到工廠,韓春明總是幹勁十足,他手腳麻利,很快熟悉了車間流程。然而,平靜的日子在某天清晨被打破。在韓春明像往常回家時,大門保衛科的人,攔住他,說是收到舉報例行檢查。
    在他身上沒有找到東西,但韓春明看到身後不安的蔡曉麗和新交的哥們濤子不安的樣子,講義氣的他選擇了自己攬下罪名。盡管廠長念在他平日表現不錯,想從輕發落,但廠規如山,最終韓春明還是被開除了。
    走出食品廠大門時,夕陽正沉。韓春明抱著裝個人物品的紙箱,回頭看了眼這個他工作了十七天的地方。門衛老張搖搖頭:"年輕人,何必呢..."
    韓春明沒解釋,隻是笑了笑。轉過街角,他看見蔡曉麗蹲在電線杆下哭得肩膀直抖。
    "春明,對不起..."蔡曉麗抓住他的袖子,"那麵包明明是我..."
    "噓——"韓春明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別說了,這事翻篇了。記住,就是我拿的,跟誰都說是我拿的。"
    "可你以後怎麽辦?"
    "天無絕人之路。"韓春明故作輕鬆地拍拍紙箱,"你先回去,別讓人看見你跟我在一起。"
    回到家,韓春明把紙箱往牆角一扔,仰麵倒在木板床上。母親在街道小廠糊紙盒還沒回來,屋裏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他盯著天花板上的裂縫,想起下鄉前父親病床上的話:"咱韓家人窮誌不短..."
    第二天一早,韓春明就蹬著父親留下的三輪車出門了。車把上掛了個手寫牌子:"收廢品"。胡同裏的街坊們指指點點,他全當沒看見,響亮地吆喝著:"收舊報紙、破銅爛鐵嘞——"
    "韓春明!"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蘇萌穿著淺藍色連衣裙,站在陽光下像朵清新的雛菊。隻是此刻她臉上滿是震驚,"你真在收廢品?"
    韓春明抹了把汗,笑道:"怎麽,不像?"
    "別開玩笑了!"蘇萌拽著他走到牆角,"我聽說你被開除了,走,去找棒梗,讓他再給你安排個..."
    "不去。"韓春明掙開她的手,"我韓春明有手有腳,不需要別人施舍。"
    蘇萌急得跺腳:"你逞什麽能啊!收廢品能掙幾個錢?我爸媽要是知道..."
    "知道怎麽了?"韓春明臉色沉下來,"嫌丟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萌眼圈紅了,"可你好歹也下鄉鍛煉過,怎麽能..."
    "怎麽不能?"韓春明拍拍三輪車,"一不偷二不搶,靠力氣吃飯,丟誰的人了?"
    "你!"蘇萌眼淚奪眶而出,"韓春明你怎麽這麽不識好歹!我奶奶爸媽本來因為你家窮,堅決反對我倆的關係,你還非死要麵子,不肯求人,幹這種讓人瞧不起的工作..."
    話一出口,蘇萌就後悔了。韓春明的臉瞬間蒼白,像是被人當胸捅了一刀。
    "原來如此。"他苦笑一聲,"終於說實話了。"
    "春明,我不是那個意思..."蘇萌慌亂地抓住他的胳膊,"我就是太著急了..."
    韓春明輕輕撥開她的手:"謝謝你讓我知道你家人的真實想法。"他轉身走向三輪車,背影挺得筆直,"放心,以後不會讓你為難。"
    "韓春明!"蘇萌哭著喊他,可他頭也不回地蹬著車走了,隻留下"收廢品"的吆喝聲在胡同裏回蕩,一聲比一聲遠。
    韓春明把三輪車蹬得飛快,風在耳邊呼嘯,卻吹不散蘇萌那句話在心頭炸開的痛楚。原來在她家人眼裏,他從來都是個窮小子,配不上書香門第的千金小姐。現在他連正經工作都沒了,更是個"破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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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過幾條胡同,韓春明猛地刹住車。前麵是廢品收購站,幾個跟他父親差不多年紀的男人正在卸貨。其中一位看見他,熱情地招呼:"小韓來啦?第一天出工怎麽樣?"
    韓春明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劉叔,我這有幾斤銅線,您給看看..."
    夕陽西下時,韓春明數著兜裏的毛票——一天下來掙了一塊二毛錢,夠買半斤肥肉熬油了。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遠遠看見自家門口站著個人影。
    是蔡曉麗。她手裏捧著個飯盒,看見韓春明立刻跑過來:"我就知道你還沒吃飯!"
    飯盒裏是四個白麵饅頭和幾塊醬牛肉。韓春明喉嚨發緊:"這...太貴重了..."
    "春明,"蔡曉麗猶豫了一下,"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我聽說舉報你的人是程建軍..."
    韓春明咀的動作停了一瞬,隨即繼續大口吃飯:"猜到了。"
    "你不生氣?"
    "生氣有用嗎?"韓春明抹抹嘴,"現在這樣挺好,自由。"他抬頭看著蔡曉麗,"謝謝你,曉麗。不過以後別給我送飯了,讓人看見對你不好。"
    蔡曉麗漲紅了臉:"我才不在乎別人怎麽說!韓春明,我..."
    "我累了。"韓春明站起身,"明天還得早起收廢品呢。"
    夜深人靜,韓春明躺在硬板床上,盯著月光照出的窗欞影子。蘇萌的話像刀子一樣在心頭翻攪,但奇怪的是,他並不恨她。她說的是事實,他確實窮,現在連份體麵工作都沒了。可越是如此,他越不能低頭。父親臨終前的話言猶在耳:"人活一口氣..."
    窗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韓春明起身一看,門縫裏塞進來一張紙條。展開一看,是蘇萌娟秀的字跡:"春明,對不起。後天下午三點,老地方等你。我會一直等。"
    韓春明把紙條揉成一團,又慢慢展開撫平。月光下,一滴水珠落在"一直等"三個字上,暈開了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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