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的冬天來得格外早，剛進臘月，四九城的天空就飄起了細碎的雪花。前門大街兩側的槐樹枝丫上積了薄薄一層白，遠遠望去像是給老四九城描了道銀邊。
    尤鳳霞帶著何明光、何明韻兄妹從香港回來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傳遍了整個何家。何雨柱也特意從深城何氏總部陪同一起回來，看著幾個月不見的兒子、女兒傻柱心裏那是一個美。尤鳳霞他們帶回來的不僅是香港何氏影業的十部武打片，更是一種久違的家族團聚氛圍。
    尤鳳霞和何雨欣為代表的廣電總局對接，帶來了香江何氏影業新片，《射字三部曲》、《神雕奇俠傳》、《再行虎山》、《絳雪女神龍》等十部武打片，頓時風靡大內地觀眾，播放時可謂是萬人空巷。客觀也促進了國內影片思想的發展進步…
    南鑼鼓巷97號大院是何家一年前買下的，當時何大清考慮著何家人丁興旺，需要一個獨門獨院，當孩子們都回來時也方便。當時想買的是原住的95號院，可是院裏閻家、許家、張家幾家人堅決不賣，於是便買了97號院。距95號院有1000多米，隻是比95號院小了很多。
    臘月初八這天，，97號院張燈結彩。正廳太師椅上坐著的何大清望著進進出出的晚輩們，眼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芒。他身旁站著的是何雨柱，父子倆如出一轍的方臉膛上掛著相似的笑容。
    "爸，雨韻那丫頭……"何雨柱搓著手，呼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凝結，"在港大拿了經濟學碩士……"
    何大清點點頭，輕輕一頓："這丫頭打小就聰明，當年送她去香港讀書是對的，幸虧不象你笨頭笨腦的。"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小心些，別讓雨韻和閻家人碰上認出來..."
    "您放心，"何雨柱壓低聲音，"巧巧...不，雨韻現在變化大著呢，連她親媽站在跟前都認不出來。"
    正說著，院門外傳來一陣汽車喇叭聲。一輛黑色紅旗轎車緩緩駛入，車門打開，先跳下來的是穿著時髦皮夾克的何明光，隨後，他身後走出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
    於莉來時恰巧何雨痬跟尤鳳霞他們出了門，隻好在廚房指揮傭人準備家宴，聽到動靜立刻衝了出來。當她看清那個站在雪地裏、穿著米色呢子大衣的姑娘時，手中的帕子"啪"地掉在了地上。
    "媽。"何明韻輕輕喚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麵。
    於莉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將女兒摟進懷裏，手指不自覺地撫上女兒的臉龐，仿佛要確認這不是夢境。何明韻離家時才1米多高，現在足有1米65，曾經圓潤的臉蛋現在線條分明，鼻梁高挺，眉眼間依稀能看出何雨柱年輕時的影子，但整體氣質卻優雅從容，完全看不出當年閻家那個怯生生的小丫頭模樣。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於莉哽咽著，手指緊緊攥著女兒大衣的衣角，生怕一鬆手女兒又會消失。
    何大清清了清嗓子，眾人立刻安靜下來。他聲音洪亮："都別站在雪地裏了，進屋說話。"
    何家大廳裏暖氣開得很足，保姆們端上熱茶和點心。何明韻脫下大衣，露出裏麵剪裁得體的藏青色套裝，襯得她膚若凝脂。她向在座的長輩一一問好，舉止得體，談吐不凡，引得何家幾位姑姑不住點頭。
    "明韻啊，"何雨水拉著侄女的手，眼中滿是讚賞，"聽說你在港大是係裏第一名畢業的？"
    何明韻微微一笑，頰邊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姑姑過獎了，隻是運氣好而已。"
    "這孩子就是謙虛，"秦淮茹忍不住插話，"聽大清說，她導師來信說，好幾家大公司都想聘她呢！"
    於莉聞言挑了挑眉："哦？有這事？"
    何明韻點點頭："是有幾家機構表達了意向，但我都婉拒了。"她看向何大清，眼神堅定，"爺爺說過，何家女孩學成必須回國。"
    何大清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轉向何雨柱："柱子，去把我書房那個紫檀木盒子拿來。"
    當何雨柱捧著那個雕刻精美的木盒回來時，大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上麵。何大清親自打開盒子，取出一枚通體碧綠的翡翠手鐲。
    "這是何氏集團拍下來的極品玻璃種，一共打磨出三枚翡翠手鐲，"何大清將手鐲遞給何明韻，"一枚你奶奶戴著”，說著瞅了瞅秦淮茹。“第二枚在你雨水姑姑那，這第三枚就交給你了。"
    於莉倒吸一口冷氣。在何家，這枚手鐲的歸屬意味著什麽，她再清楚不過。何明韻顯然也明白其中分量，她雙手接過，鄭重地戴在了右手腕上。碧綠的翡翠襯著她白皙的手腕，相得益彰。
    "謝謝爺爺。"何明韻的聲音有些發顫。
    何大清擺擺手，突然話鋒一轉："今天趁大家都在，我有件事要宣布。"他環視一圈，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停留片刻，"年後，國家將允許開辦私人獨資企業。我們何家要成立"何氏食品集團"，總部設在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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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裏頓時響起一片低聲議論。何大清等聲音平息，繼續道："京茹，年後你就辭去原有的合資食品廠總經理職務，接任何家獨資的集團總裁職務，副總裁..."他頓了頓，目光落在何明韻身上，"由雨韻擔任。"
    於莉手中的茶杯"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她顧不得擦拭濺到裙擺上的茶水，腦中嗡嗡作響。何氏食品集團！作為市級領導的她太清楚這個行業的潛力了，更明白何大清這個安排背後的深意——這是要把何明韻當作國內第三代商業接班人來培養啊！
    秦京茹站起身，走到何明韻麵前，溫柔地拉起她的手："雨韻，好好幹……。"她轉向眾人，"大家放心，我一定會把我知道的都教給雨韻。"
    何明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平靜。她微微欠身："謝謝秦姨，我一定努力學習，不辜負爺爺和大家的期望。"
    接下來的家宴上，氣氛熱烈非常。何家幾位姑姑圍坐在何明韻身邊，七嘴八舌地問個不停。
    "雨韻啊，有對象了嗎？"何雨水笑眯眯地問，"你姑夫部裏王司長的兒子剛從英國留學回來，一表人才..."
    "我們黑省財政廳張廳長的侄子也不錯，"何雨燕不甘示弱，"北大畢業，現在在省政府工作，前途無量。"
    "要我說啊，"何雨欣插話，"找對象還是得找本地的。我們保城發改委..."
    何明韻白皙的臉龐頓時漲得通紅，她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姑姑們，我...我還沒考慮這些..."
    於莉在一旁看著，心裏既驕傲又複雜。她知道這些姑姑們表麵上是關心侄女，實際上都想通過聯姻鞏固自己那一支在家族中的地位。但作為母親，她更擔心的是女兒能否承受何大清如此重托。
    飯後，於莉把女兒拉到自己的臥室。她關上門，雙手捧起何明韻的臉，細細端詳："告訴媽，你真的準備好了嗎？食品集團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爺爺的版圖……。"
    何明韻握住母親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媽，我在香港這幾年，除了學業，還跟著婁姨和尤姨她們學了不少企業管理。雖然經驗不足，但我有信心。"
    "可你才二十二歲啊..."於莉歎了口氣，"商場如戰場，媽是怕你..."
    "媽，"何明韻相信我，您也跟我說過，女人要有自己的事業，不能隻做男人的附庸。否則你也不會這麽努力，看，我媽現在都是市級高幹了。"於莉輕輕一笑，"你這孩子……"
    於莉看著眼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姑娘，她突然意識到，女兒早已不是那個需要她保護的小女孩了。
    她深吸一口氣，將女兒摟入懷中，"媽支持你。不過記住，無論遇到什麽困難，媽永遠是你的後盾。"
    窗外，雪下得更大了。何家大院裏的紅燈籠在風雪中輕輕搖曳，投下溫暖的光暈。在這個寒冷的冬夜，何家新一代的故事，正悄然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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