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何科長感冒了 這冬夜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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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4年冬,凜冽的寒風如刀子般刮過昌平的大街小巷,將這座北方城市裹挾在一片肅殺之中。東風街道辦事處副主任閻解娣來此學習已有一周,此刻她坐在招待所簡陋的書桌前,窗外的路燈在紛飛的雪花中暈染出朦朧的光暈,屋內老式暖氣發出斷斷續續的嗡鳴,卻暖不透她心底那抹揮之不去的孤獨。
    昌平與她的家不過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可這短短的距離,卻仿佛橫亙著難以跨越的鴻溝。離家的這些日子,她時常望著窗外發呆,思念年幼的女兒,牽掛家中的瑣事。然而,更讓她心緒不寧的,是何光偉的存在。
    何光偉對她的態度,自兒時起便帶著一種特殊的親昵。何大清帶他來大院幾次,那些回憶裏,隻要何光偉來大院,總好跟在她身後,那還帶著鼻涕的小孩子模樣……。而如今,在這異鄉,何光偉對她的關心是無微不至。每天準時出現在她麵前,關切地詢問她的吃住,關心她的學習進度,言語間毫不掩飾那份熾熱的愛慕。閻解娣表麵上權當無意,可每當何光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每當他說出那些溫柔的話語,她的內心都會泛起一陣漣漪。她想起曾在一本雞湯文章裏讀到的女性心理,漂亮女人總是如此微妙,既不願輕易敞開自己的心扉,卻又不自覺地希望有那麽些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不遠不近,保持著一種曖昧的距離。
    "咚咚"——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閻主任,您要的熱水。"服務員小張提著暖水瓶站在門口。
    "謝謝。"閻解娣接過暖水瓶,手指觸到冰涼的鐵皮外殼,不禁打了個寒顫。
    小張搓了搓手,哈著白氣說:"今天可真冷,零下十度呢。對了,剛才宣傳部的何科長又來找您了,看您不在,留了包東西在前台。"
    閻解娣心頭一跳,臉上卻不動聲色:"知道了,謝謝。"
    關上門,她靠在門板上,心跳莫名加速。何光偉——這個兒時大院裏總跟在她屁股後麵的"小尾巴",如今已是昌平縣委宣傳部的副科長。自從上周在學習班上重逢,他幾乎每天都來找她,不是送吃的就是問寒問暖。
    閻解娣披上軍綠色棉大衣,去前台取了那個牛皮紙包。打開一看,是兩本嶄新的《紅旗》雜誌和一小包大白兔奶糖。雜誌裏夾著一張紙條:"解娣,知道你愛學習,最新一期。糖是給小雨的,周末回去帶給她。——光偉"
    紙條上的字跡工整有力,就像何光偉這個人一樣,沉穩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閻解娣捏起一顆奶糖,含在嘴裏,甜膩的奶香在口腔中彌漫。她想起上周何光偉在市委食堂對她說的話:"解娣姐,這麽多年了,我還是忘不了你。"
    當時她差點被一口白菜噎住,慌忙轉移了話題。但那天晚上,她躺在招待所硬邦邦的床上,卻輾轉反側,腦海裏全是何光偉熾熱的眼神和那句直白的告白。
    "叮鈴鈴——"房間裏的老式電話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
    "喂?"她拿起聽筒。
    "閻主任,我是市委辦公室的小李。明天上午的學習改到九點了,在第三會議室。"
    "好的,知道了。"
    掛掉電話,閻解娣看了看腕表——下午四點,往常這個時候,何光偉都會"恰好"路過招待所,邀她一起去食堂吃飯。但今天,他沒來。
    第二天清晨,閻解娣特意換上了那件藏藍色的確良襯衫,外麵套著去年從上海帶的羊毛開衫。學習班上,她的目光不時掃向門口,但何光偉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閻解娣的心裏開始泛起不安,這種不安如同潮水般,一點一點漫過她的心堤。她忍不住向昌平市宣傳部何光偉的同事打聽情況。
    當得知何光偉生病在家輸液時,她的心猛地一沉。那一刻,一種莫名的擔憂湧上心頭,她也說不清這擔憂從何而來,隻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閻解娣匆匆去附近的商店買了些營養品,向人打聽了何光偉的住所。回到招待所,她坐在床邊,望著手中的東西發呆。等待的時間漫長得仿佛沒有盡頭,鬼使神差般,她拿起電話,撥通了家裏的座機。
    電話那頭傳來程建軍母親的聲音,閻解娣剛開口詢問女兒的情況,突然,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建軍,今天晚上的電影票是8點的……”這聲音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閻解娣的心上。她永遠也忘不了這個聲音,那個被程建軍強調與他毫無關係的紅衣女人的聲音。雖然她與那女人沒說過幾句話,但僅僅是偶爾的幾次碰麵,那聲音就像刻進了她的骨髓裏,揮之不去。
    閻解娣握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電話那頭的動靜,隨後無聲地掛斷了電話。淚水再也控製不住,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冰冰涼涼的。她坐在黑暗中,滿心的委屈與失望,對丈夫的信任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放學的鈴聲終於響起,閻解娣拎著營養品,朝著何光偉的住所走去。街道上,寒風呼嘯,行人寥寥。她裹緊身上的大衣,腳步卻愈發堅定。來到何光偉家門口,她深吸一口氣,敲響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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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許久,門緩緩打開,一股濃重的草藥味撲麵而來。何光偉臉色蒼白,顯得有些病怏怏的,一手扶在門框上,看到是閻解娣,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解娣姐,你怎麽來了?”他的聲音有些虛弱,卻難掩語氣中的驚喜。
    閻解娣來不及打量屋裏的陳設,也沒顧上接何光偉遞來的水,焦急地問道:“光偉,你怎麽樣了?病得嚴重嗎?”何光偉強撐著微笑,說道:“沒事兒了,就是小感冒,吃了藥已經好多了,就是身子還有點虛。”
    閻解娣眉頭微皺,關切地說:“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大冷天的,窗戶通風一會兒就行,別一直開著。”說著,她走到床邊,伸手將窗戶關上。
    就在她伸手關窗的瞬間,一雙有力的手臂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何光偉滾燙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急促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間。
    "解娣姐..."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你知道嗎,從我們小時候在大院裏第一次見麵,我就喜歡你。這麽多年過去了,我的心意從來沒變過。"
    閻解娣僵在原地,心跳如擂鼓。"光偉,你別這樣..."她試圖掙脫,但他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牢固。
    "我知道你現在過得不幸福。"何光偉的聲音帶著病中的沙啞,"程建軍根本配不上你。讓我照顧你好嗎?"
    他的唇貼上她的臉頰,火熱而急切。閻解娣的大腦一片空白,耳邊突然回響起昨天電話裏那個女人的聲音——"建軍,今天晚上的電影票是8點的..."
    那是半年前她在家中撞見的紅衣女人的聲音。當時程建軍信誓旦旦地說他們隻是工作關係,可那女人的聲音此刻如此清晰地回蕩在她耳邊,像一把尖刀剜著她的心。
    何光偉的吻從臉頰移到她的唇上。閻解娣感到一陣眩暈,身體先於理智做出了回應。她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攀上了何光偉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肉。
    "建軍...電影八點..."那個女人的聲音在她腦海中不斷回放。憑什麽隻有她一個人痛苦?憑什麽程建軍可以肆無忌憚地背叛?
    何光偉的手從她的衣擺下探入,灼熱的掌心貼上她腰間的肌膚。閻解娣猛地一顫,一種陌生的快感沿著脊椎竄上來。她的身體背叛了她的理智,渴望更多的觸碰。
    何光偉的雙手在她的後背遊走,他的舌頭撬開了她的牙關,肆意地探索著。閻解娣想要抗拒,想要掙脫,嘴裏喃喃說著“不要,不要”,可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電話裏那個女人的聲音,浮現出丈夫背叛自己的畫麵。心中的恨意、失望與此刻的慌亂交織在一起,她仿佛陷入了無邊的大海,迷失了方向,失去了思辨的能力。
    在這混亂的時刻,閻解娣的內心經曆著前所未有的掙紮。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她有家庭,有孩子,可何光偉的熱情卻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將她內心深處那壓抑已久的情感徹底點燃。窗外,風雪依舊,屋內,情感的風暴卻愈演愈烈,而閻解娣,在這風暴中,不知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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