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解娣昌平學習 何光偉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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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鬧鈴聲尖銳地劃破清晨的寧靜,閻解娣猛地睜開眼睛,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伸手按掉鬧鍾,指尖微微發抖。窗外,1984年四九城的晨光才剛剛爬上窗欞,灰藍色的天空還帶著夜的餘韻。
    "又夢見和建軍吵架了..."閻解娣揉了揉太陽穴,夢裏丈夫那張憤怒到扭曲的臉仿佛還在眼前晃動。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把那些不愉快的畫麵趕出腦海。今天是去昌平參加學習培訓的日子,她不能帶著這樣的心情出門。
    梳妝鏡前的女人三十出頭,皮膚白皙,眉眼如畫,即使未施粉黛也自有一股成熟女性特有的風韻。閻解娣仔細地描眉畫眼,塗上淡粉色的口紅,又用發卡將烏黑發亮的短發別到耳後。鏡中人立刻精神煥發,看不出半點剛才的疲憊與憂慮。
    "媽,我去昌平學習幾天,您在家多注意身體。"閻解娣臨出門前,輕手輕腳地走進母親的房間。老人睡得正熟,她隻輕輕掖了掖被角,把藥和水放在床頭櫃上。
    初冬四九城已經很冷了,閻解娣裹緊呢子大衣,提著行李快步走向公交站。冷風吹散了她的發絲,也吹不散心頭那團亂麻。她和程建軍結婚八年,從最初的甜蜜到現在的爭吵不斷,仿佛兩人之間隔著一道越來越寬的鴻溝。
    "同誌,去昌平是在這裏等車嗎?"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閻解娣回過神來,點點頭:"對,302路。"
    公交車顛簸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昌平。閻解娣下車時,小腿已經有些發麻。她環顧四周,尋找培訓通知上說的接待處。
    "解娣姐!這邊!"
    一個清朗的男聲從右側傳來。閻解娣轉頭,看見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年輕男子正向她揮手。他身材修長,麵容俊朗,笑起來時眼角有細小的紋路。
    "...光偉?"閻解娣興奮地走近,這個曾經的小男孩已經長成了挺拔的青年,並告訴自己,早給自己備了最好的房間。
    "解娣姐走吧!"何光偉笑得更加燦爛,伸手接過她的行李,"我特意來接你的。這次培訓由我們宣傳部協辦,我姐必須最好的待遇。”
    閻解娣感激的笑了笑:"你現在在宣傳部工作忙嗎?"
    "還好,副科長,聽話辦事就成。"何光偉的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自豪,但又恰到好處地收斂著,"走吧,我先帶你去住處安頓。給你留了最好的房間,朝陽的,還準備了水果。"
    走在去招待所的路上,何光偉滔滔不絕地講述著這幾年的經曆。閻解娣聽著,不時點頭微笑。她記得小時候何大清帶他來四合院玩時,那個總是跟在她屁股後麵喊"解娣姐"的小男孩。如今站在她身邊的,已經是個風度翩翩的年輕幹部了。
    "到了,就是這間。"何光偉打開二樓盡頭的一間房門。房間不大但整潔明亮,窗台上果然擺著一盤洗淨的水果,還有幾本雜誌。
    "太周到了,謝謝你。"閻解娣由衷地說。自從結婚後,很少有人這樣細致地照顧她了。程建軍總是忙於工作,家裏的大事小事都落在她一個人肩上。
    何光偉站在門口,陽光從他背後照進來,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解娣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他突然說,聲音很輕,卻讓閻解娣心頭一跳。
    "胡說什麽呢,我都三十多了。"閻解娣假裝整理行李掩飾突然的慌亂。
    "真的,比小時候更..."何光偉話說到一半停住了,轉而道:"你先休息,晚上有個歡迎會,我來接你。"
    門關上後,閻解娣長舒一口氣,坐在床邊發呆。何光偉看她的眼神太過熾熱,讓她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種被欣賞、被在意的感覺;陌生的是,這種目光已經很久沒有從丈夫眼中看到了。
    接下來的幾天,何光偉總是找各種理由出現在閻解娣身邊。課堂上,他會特意坐在她附近;吃飯時,他會"恰好"和她同桌;休息時間,他又會"順路"帶她去參觀昌平的景點。閻解娣起初覺得有些不妥,但何光偉表現得恰到好處,既殷勤又不逾矩,漸漸地,她也習慣了這種被關注的感覺。
    第四天早晨,閻解娣起床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她勉強撐起身子,卻發現渾身無力,額頭滾燙。
    "解娣姐?你沒事吧?"門外傳來何光偉的敲門聲,他今天約好帶她去吃昌平有名的早點。
    閻解娣想回應,卻隻發出一聲虛弱的呻吟。門被推開,何光偉看到她蒼白的臉色,立刻變了臉色。
    "你發燒了!"他的手貼上她的額頭,觸感冰涼而舒適。閻解娣恍惚間想起小時候生病,母親也是這樣試探她的體溫。
    何光偉二話不說,轉身出去,不一會兒端來一盆涼水和毛巾。"先物理降溫,我去衛生所拿藥。"
    接下來的兩天,何光偉幾乎寸步不離地照顧閻解娣。他按時送來三餐,盯著她吃藥,在她睡著時輕手輕腳地更換額頭上的濕毛巾。有一次閻解娣半夜醒來,發現何光偉竟然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打盹,手裏還攥著半濕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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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還在這?"閻解娣驚訝地問。
    何光偉驚醒,揉了揉眼睛:"怕你半夜燒起來沒人知道。"他的聲音因為困倦而有些沙啞,卻讓閻解娣心頭湧起一股暖流。
    病好後的第一個晚上,何光偉邀請閻解娣去看電影。"新上映的《人生》,聽說很好看。你悶在屋裏好幾天了,該出去透透氣。"
    閻解娣猶豫了:"就我們兩個...不太好吧?"
    "這有什麽,"何光偉笑得坦然,"咱們是發小,又都在一個係統工作,看個電影怎麽了?"
    電影院燈光昏暗,銀幕上正上演著高加林和巧珍的愛情悲劇。閻解娣看得入神,突然感覺手背一熱——何光偉的手覆了上來。
    "你..."閻解娣下意識要抽手,卻被輕輕握住。
    "解娣姐,你的手好涼。"何光偉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帶著一絲閻解娣從未聽過的低沉。
    銀幕的光映在他側臉上,勾勒出堅毅的輪廓。閻解娣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早已不是記憶中那個跟在她身後的小男孩了。她應該立刻抽回手的,但某種久違的溫暖讓她遲疑了。
    電影散場,兩人隨著人群慢慢往外走。何光偉的身體若有若無地貼近她,閻解娣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混合著煙草氣息。這種氣息莫名地讓她心跳加速。
    "小心台階。"何光偉突然攬住她的腰,動作自然得仿佛做過無數次。閻解娣身體一僵,理智告訴她應該推開,但身體卻像有自己的意誌般沒有反抗。
    走出電影院,夜風拂麵,閻解娣這才如夢初醒。她迅速拉開距離:"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何光偉不由分說地跟上。
    回招待所的路上,兩人都沒怎麽說話。走到一處樹影婆娑的小路時,何光偉突然停下腳步。
    "解娣姐,"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我..."
    閻解娣轉頭,正對上他熾熱的目光。下一秒,何光偉的臉在眼前放大,溫熱的唇貼上她的臉頰。那一瞬間,閻解娣腦中一片空白,隻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不行!"她猛地後退,聲音因為驚慌而尖銳,"光偉,我們不能這樣!"
    何光偉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但很快又恢複平靜:"對不起,我太衝動了。隻是...這幾天照顧你,我發現自己對你的感情早就不是弟弟對姐姐那麽簡單了。"
    閻解娣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有家庭,有丈夫和孩子。你在我心裏永遠是小弟弟。"
    "可你不快樂。"何光偉一針見血地說,"你生病時說的夢話全是和丈夫吵架的事。解娣姐,你值得更好的。"
    這句話像一把刀,精準地刺中閻解娣心中最脆弱的部分。是的,她不快樂。程建軍的事業心越來越重,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兩人之間的交流隻剩下爭吵和冷漠。但她從未想過用這種方式逃避。
    "無論如何,這是不對的。"閻解娣堅定地說,"我要回去了。"
    不等何光偉回應,她轉身快步離開。夜風吹散了她眼角的濕意,也吹醒了她混沌的思緒。回到房間,閻解娣鎖上門,靠在門板上緩緩滑坐在地上。
    她掏出錢包裏全家福的照片——程建軍嚴肅的臉,兒子天真的笑容,她自己勉強的微笑。這個家,真的已經支離破碎到需要用另一個人的溫暖來填補空缺的地步了嗎?
    閻解娣把照片緊緊貼在胸口,無聲地哭了。她知道自己明天該如何麵對何光偉了——保持距離,隻做同事和朋友。而更艱難的是,回去後如何麵對她和程建軍之間的問題。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無論是通過學習離開家,還是貪戀另一個人的溫柔。閻解娣擦幹眼淚,決定培訓結束後,要和程建軍好好談一次,為了這個家,也為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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