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霜？”
    徐子夜幾乎是下意識得脫口而出，他身後的耿直好奇地看著那年輕女子。
    “長的還真漂亮，咋的，你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滾你大爺的！”
    徐子夜沒好氣地回懟了他一句。
    他依舊愣神地看著女子，這世界上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
    “王妃，小姐！”
    周月啟見到來人趕緊下馬，恭敬地行禮。
    而那名年老的婦人，就是福王朱常洵的王妃。
    “周管家這是要出去？”
    王妃瞥了一眼周月啟身後的部隊，如此大陣仗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回王妃，奉王爺的命令出城一趟。”
    周月啟似乎對王妃要比對王爺還要客氣。
    王妃點點頭，目光又看向站在王府門口的兩人。
    尤其是眼睛死死盯著自己這邊的徐子夜，王妃的臉上明顯有些不悅。
    因為對方看著的正是自己身邊的女子。
    “周管家，這人是誰？”
    語氣中有些不善。
    “王爺請來的客人，二位，時候不早了，咱們應該出發了！”
    周月啟說完，走到徐子夜的身邊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
    徐子夜這才回過神來，而那名年輕的女子臉上帶著些許紅暈。
    “再下徐子夜，敢問姑娘芳名？”
    徐子夜突然說出來的話，讓在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王妃瞪大眼睛看向徐子夜，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麽臉皮厚的人。
    至於正在往外走的耿直，差點直接摔個跟頭。
    “你這小子好生無禮，王爺這是請的什麽人？我們走！”
    王妃勃然大怒，拉著年輕女子就往府裏走。
    女子經過徐子夜身邊的時候，用好奇地眼睛看著他。
    “得罪了王妃，可是比得罪王爺還要嚴重！”
    周月啟感歎了一句。
    “周管家，那名女子叫什麽名字？”
    “不該問的不要問！”
    周月啟皺著眉頭。
    “就是，你是什麽身份，人家是什麽身份，擺正自己的位置吧！”
    耿直走過來一把拉住徐子夜，同時對著他眨眼睛，不要再多生事端。
    徐子夜也是回頭看著女子的背影，正好也看見女子在回頭看自己。
    四目相對之時，女子趕緊扭過頭去。
    太像了！也許真的是自己認錯了吧。
    圖上所指的地點，在洛城西南方百裏外的碭山附近。
    這個時代的交通基本上都是靠馬，而徐子夜尷尬的就是他不會騎馬。
    望著士兵牽過來的一匹馬，徐子夜接過韁繩不知如何是好。
    “徐公子不會騎馬？”
    所有人都翻身上馬，就連耿直這個老家夥都不例外。
    周月啟看著依舊呆愣在原地的徐子夜，好奇地詢問。
    “不會！”
    “那你平時趕路用什麽？”
    “我打車！”
    “打車？”
    周月啟懵逼了，這個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來吧，我勉為其難和你同騎一匹馬吧！”
    這時候耿直這老頭算是說了句人話。
    雖然徐子夜很嫌棄這個糟老頭子，但也沒辦法。
    大部隊一路向著西城門飛馳，如今的洛城街道上已經幾乎看不到老百姓的身影了。
    正如耿直之前說的，能跑的都跑了！
    經過半日的趕路，傍晚時分隊伍就來到了碭山山腳下。
    這裏是連綿數十裏的群山，雖然有圖指示，但是這裏的樣貌已經較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變。
    “下馬，接下來的路程看來隻能用走的了！原地休息一會，繼續趕路！”
    周月啟一聲令下，所有人下馬將把綁在就近的樹上。
    一路的顛簸徐子夜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快沒知覺了，他哪裏遭過這罪。
    反倒是耿直這把老骨頭好像絲毫不受影響，而且他帶著鄙夷的眼神看向徐子夜。
    “老家夥，你那是什麽眼神？”
    徐子夜頓時不樂意了，居然被耿直看不起了。
    “小小年紀這就受不了？虧你還是陰五門的人。”
    耿直一屁股坐在徐子夜旁邊。
    “別說話，先聽我說，你看見那幾名錦衣衛了嗎？”
    耿直坐下後靠在樹上閉上眼睛佯裝休息，同時小聲對著徐子夜說道。
    “看見了！”
    徐子夜用餘光掃向那幾名錦衣衛，他們雖然看似是分散開來休息。
    但實際上，他們的位置正好將徐子夜和耿直夾在其中。
    “這事按理說不應該讓暗衛參與的，看來這朱常洵就沒打算讓咱們活著離開。”
    “你說他會殺人滅口？”
    徐子夜雖然之前也想到過會是這個結果，但是從周月啟的話裏又不像這樣。
    “不僅僅是咱倆，估計這群騎兵也會被滅口，畢竟這事見不得光？”
    耿直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這支隊伍裏，他和徐子夜是開啟陣法的實驗者，而這些騎兵就是炮灰。
    這次行動真正的主導者，是這群暗衛還有周月啟。
    “一會留個心眼，那群暗衛才是最棘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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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夜點點頭，這耿直看似不著調，其中分析的很透徹。
    “老頭，我能問你個事嗎？”
    徐子夜一本正經的口氣，著實讓耿直有些不適應。
    他睜開眼睛，好奇地看向徐子夜。
    “你說！”
    “你算是我遇到的第一個送葬者，你們這一門為什麽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賴布衣和辛幼安曾經說過，送葬者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
    而到了現代，自己的師父他們將陰五門的四門都湊齊了，唯獨還是送葬者沒出現。
    “哎，不受待見了唄！”
    耿直苦笑了一聲。
    “為什麽？”
    見徐子夜刨根問底的詢問，耿直坐起身來睜開眼看著他。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你知道冉閔嗎？”
    “冉閔，知道啊！”
    冉閔這個人曆史上記載過，徐子夜又從肖恩那裏了解到，他還是陰五門中的鎮幽使。
    “也是，你是鎮幽使肯定知道冉閔的，所以他的死你也是知道的。”
    徐子夜點點頭。
    冉閔明麵上死是因為兵敗而死，實際上是因為被陰陽界背叛，見死不救。
    看徐子夜也了解這段曆史，耿直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凝重起來。
    “陰陽界中一部分人見不慣冉閔的行事作風，所以在其危難之際見死不救。”
    說完他又看向徐子夜。
    “當時見死不救的人當中，就有我陰五門送葬者在其中！
    所以，在整個陰陽界看來，我們送葬者一門就是陰五門中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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