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北踩著了望塔的青銅齒輪躍上城垛時，灼蟬兒的火鏈正纏住他腳踝："小狼狗，陪姐姐燒個痛快？"她紅發間跳動的琉璃火映著城外黑壓壓的屍潮，腐臭味被熱浪蒸騰成粘稠的霧。
    "先辦正事。"他甩開火鏈，藤蔓卷住三個擔架送到蘇璃的醫療棚，"東南角缺口補蛋白粉混凝土，西北箭塔裝酸液炮！青寶呢？"
    "帶著變異犬群繞後了。"蘇璃的銀針在傷員胸口連成北鬥七星，"兩分鍾內我要三十桶酒精，純度75。"
    灼蟬兒突然從背後貼上來，染著火瘡的指尖劃過陌北喉結："你要的純度，姐姐這裏也有..."她扯開領口露出鎖骨下的火焰紋身，琉璃火順著藤蔓紋身鑽進他衣領。
    "發情找對時候！"陌北反手掐住她腰按在城牆凹槽，金紋藤蔓纏住她雙手高舉過頭，"要麽去燒了那台投石機，要麽我現在把你捆成粽子扔屍堆裏。"
    "凶什麽..."灼蟬兒舔了舔他虎口的血漬，"投石機歸我，你歸我。"火鳳虛影衝天而起，琉璃火凝成的箭雨精準貫穿三百米外的青銅炮台。
    蘇璃的冷笑混著藥杵搗碎骨頭的聲響："發騷能退敵，還要城牆幹什麽？"灼蟬兒剛要回嘴，腳下城牆突然裂開蛛網紋。活屍將軍的青銅巨斧劈進牆磚，腐液順著裂縫腐蝕鋼筋。
    "危險！"陌北拽著蘇璃滾下城垛，藤蔓纏住灼蟬兒的腰甩向缺口，"火係轟內部，木係封表麵！"
    琉璃火灌入裂縫的瞬間，陌北的金血藤蔓在城牆外壁織成荊棘網。冰火相激爆出蒸汽，活屍將軍的半截身子卡在牆縫裏咆哮。
    灼蟬兒踩著屍將腦袋躍回城頭，火鏈纏住陌北脖頸拉向自己："剛才救你的賬...用這個還！"陌北咬破指尖抹在她唇上，金血滲入火瘡的刹那，《洛書》紋在兩人皮膚間流轉，"帶一隊人去燒了屍潮中軍的招魂幡。"
    "命令我？"她舔著染血的唇冷笑，火鏈卻乖順地卷起汽油桶，"小北北，姐回來找你要利息。"醫療棚突然爆炸。蘇璃的白大褂染著黑血衝出來："是暗係屍傀自爆！北，我需要你的血做血清！抽幹他算了！"灼蟬兒甩出火鏈捆住三具偷襲的屍傀，"小狼狗的血香得很吧？"
    陌北的藤蔓同時纏住兩個女人拽到掩體後。左手按著蘇璃抽血的針管，右臂卡著灼蟬兒的腰肢，金紋在硝煙中忽明忽暗："吵夠沒？青寶的犬群被屍犬包圍了，我要你們一個控火清場，一個配狂犬疫苗。"
    "疫苗在冷藏庫。"蘇璃的銀針紮進他肘靜脈，"抽400，你扛得住。扛不住姐姐給你補陽氣。"灼蟬兒咬開他衣領，舌尖掃過鎖骨滲出的血珠，"純天然加熱..."
    屍潮中突然升起青銅棺槨。暗係異能者的咒文震得城牆磚石剝落，灼蟬兒後背的《洛書》紋驟然發燙："是老東西的煉魂陣！"
    "帶路。"陌北扯斷抽血管，金血在空中凝成箭矢，"蘇媳婦，疫苗用我的血清改良。"
    "不要命了？"蘇璃的銀針封住他心脈大穴，"再失血會休克。"
    "那就讓我死你懷裏。"他扯開灼蟬兒的火鏈纏住青銅棺，"瘋婆子，燒左邊第三道符咒！"
    琉璃火與金血藤蔓絞碎棺蓋的刹那，青寶騎著變異巨犬衝破屍潮。翡翠吊墜映出棺中景象——整整齊齊十二具灼蟬兒克隆體，心口插著燃燒的離火晶。
    "師父的禮物喜歡嗎？"暗處傳來機械合成音，"用你娘骨灰培植的，比你本人聽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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