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蟬兒的琉璃火突然倒卷，十二具克隆體胸口的離火晶同時爆亮。她跪在青銅棺碎片中，火鏈絞住自己脖頸："都別過來！"
    陌北的藤蔓剛觸及火圈就化成灰燼。青寶的變異犬群突然調頭撲向克隆體，翡翠吊墜在屍潮中撕開綠芒。
    "假的！都是假的！"
    "是真的。"暗處機械音帶著電流笑聲，"你娘的血肉，你師父的秘術，還有你被剝離的童年——"
    灼蟬兒突然尖嘯，整座城牆的琉璃火倒流進瞳孔。克隆體們整齊劃一地撕開胸口，離火晶凝成她母親的臉："蟬兒...為什麽殺我..."
    "不要說了！"她徒手插進最近克隆體的胸腔，掏出的心髒卻變成嬰兒繈褓，"不...不是這樣的..."
    陌北踹開撲來的屍傀，金血藤蔓纏住蘇璃配藥的右手："麻醉針給我！"
    "你會死！"蘇璃的銀針紮進他曲池穴，"離火反噬加上神經毒素——"
    "那就讓我死她身上！"陌北奪過針筒咬掉保護套，踩著燃燒的城牆磚躍入火海。
    灼蟬兒正用火鏈絞碎第三具克隆體，琉璃火順著淚痕燒焦臉頰。陌北從背後鎖住她雙臂，針尖刺入頸動脈："睡吧，夢裏沒有老東西。"
    "你懂什麽！"她反手貫穿他肋下，"他們都看著我燒...看著我娘在火裏哭！"
    金血滴在克隆體殘骸上，竟長出青銅色的並蒂蓮。陌北就著這個貫穿傷把她壓進灰燼裏，染血的唇碾過她耳垂："我也看著呢，看著你怎麽被過去勒死。"
    離火晶突然集體爆炸。十二道火柱衝天而起，在空中凝成焚天閣的幻象。陌北撕開灼蟬兒的衣襟，掌心貼著她心口潰爛的《洛書》紋："疼嗎？我幫你把心挖出來？"
    "你敢！"
    "我敢。"他指尖刺入潰爛的皮肉，"你師父教你用恨活著，我教你用疼呼吸。"
    金紋順著血管爬滿灼蟬兒全身，琉璃火突然轉成青金色。克隆體殘骸中升起縷縷黑氣，在她頭頂凝成師父的鬼臉："逆徒！"
    "去你媽的！"陌北抓著灼蟬兒的手插進鬼臉眼眶，"看清楚，殺你的是老子！"
    翡翠吊墜突然爆出強光。青寶騎在屍將脖子上衝來，變異犬叼著半截青銅鑰匙："爸爸！燒這個！"
    鑰匙插入地麵的刹那，整片戰場的地脈突然震動。灼蟬兒背後的《洛書》紋脫離皮膚，裹著琉璃火撞向天際。十二道火柱應聲碎裂，化作青金色鳳凰盤踞城頭。
    "裝完逼該付診金了。"陌北扯開灼蟬兒的腰帶包紮肋下傷口，"蘇璃說你再不降溫會變烤乳豬。"
    "那就烤給你吃。"她突然咬住他滲血的繃帶，"小狼狗，你心跳得好吵..."
    醫療棚裏，蘇璃的柳葉刀差點劃破試管："放開他脖頸動脈。"
    "緊張什麽？"灼蟬兒故意把陌北的頭按在自己大腿上，"借給你男人當個枕頭。"
    "他活該。"蘇璃將冰魄石塞進灼蟬兒領口，"你倆體溫加起來能煎雞蛋。"
    深夜哨塔上，陌北的藤蔓纏住灼蟬兒腳踝："還跑？"
    "暗係在城南埋了焚天陣..."她甩出火鏈捆住他腰，"敢跟來就睡了你。"
    "巧了。"他拽著火鏈翻身壓住她，"我專治縱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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