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誰都不服,就服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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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儀與柳南絮分開後,就去尋找顧錦顏。
第一時間把關於雪蓮和延胡索的事告訴了顧錦顏,叫她務必替自己打掩護。
“幼幼你放心,你大嫂若來問我,我便說天山雪蓮隻得一朵,早入藥了,再沒有了。延胡索也是沒有的,戰利品隻有那一瓶。”
顧錦顏握著她的手,還沒多說兩句,葉太傅的孫女、兩人的手帕交葉幽弦,蹦蹦跳跳地過來。
“幼幼,錦顏姐姐,我得知你們都來,昨天夜裏都沒睡著。”
“怎麽樣,嫁人好不好?”
“還行!”
葉幽弦在三人中年齡最小,十七歲,是上半年大婚的,嫁給江南巡撫的嫡次子,五品侍郎謝興初。
小夫妻倆住在京城,單獨開府,沒有婆婆和七大姑八大姨為難,十天半個月就往娘家跑一次,過得相當舒心。
傅璋和夏青樾苟且的事,葉幽弦和顧錦顏都聽說了,但是都沒在梁幼儀跟前提起。
傅璋不是東西,一直拖著婚期,現在又和夏青樾搞得烏煙瘴氣,梁幼儀嘴裏不說,心裏肯定不痛快。
誰都沒往梁幼儀的心上撒鹽,大家攜手,高高興興賞梅。
梁幼儀叫芳苓和芳芷收集梅花上的雪,含苞欲放的梅花瓣兒,裝進玉盒裏。
顧錦顏笑著說:“你又要製作梅影流香了?早些年還能沾光得一些,最近幾年,再難得一瓶。今年你必須留給我一瓶。”
葉幽弦立即舉手:“還有我的一份!”
梁幼儀幼時與曾祖母在江南待了十一年,在那邊跟人學會了製香,她又特別有天賦,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尤其擅製梅花香露,那香露隻要滴上一滴,沾在衣服上,清冽幽香,數日不散。
顧錦顏當即驚為天人,每年就盼望下雪,盼望梅花盛開。
三人正開心地說著,便見一群夫人互相簇擁著走過來,一堆人裏剛巧有傅老夫人和姚素衣。
梁幼儀輕輕掃了她們一眼。
傅老夫人神氣活現,好似最近的謠言、剛才傅璋於宮中苟且之事與她無關。
姚素衣一脫當初進京時的狼狽,錦衣華服加身,嘴裏一顆熠熠閃光的銀牙,看上去也頗有富貴人的派頭。
隻是,她麵色萎頓,明顯憔悴。她的兒子一個個名聲盡毀,今日她帶人捉奸又捉到傅璋頭上,早失了前些日子的意氣。
兵部尚書徐夫人,原本是瞧不上傅家的,發生今日這樣丟人現眼的事,太後竟然提也不提,可見盛寵
徐府不得不麵上奉承。
不過,姚素衣的兒子相繼出事,名聲掃地,徐夫人還是鄙夷的。
故意指著她頭上的那支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說:“這步搖,是麒麟閣拍賣出的那支吧?”
姚素衣笑著說:“是呀,據說大家搶得挺厲害。”
“是不錯。”
徐夫人嘴上笑著,心裏卻腹誹不止,聽說丞相花重金拍下來,怎麽沒給未婚妻,倒是給了嫂嫂了?
徐夫人腦子裏升起一個奇怪的想法:丞相不會和這個嫂嫂有點啥吧?
姚素衣也看見了風采更盛的梁幼儀,雙目頓時泛紅。
國公夫人難道沒給她喝毒茶?
榆兒下藥的茶,親眼看她喝下,榆兒親眼看著她與孫英楠穢亂一室,為何最後是夏青樾和璋郎睡在一起了?
沒有毀掉雲裳郡主,反而給璋郎又招惹一個夏青樾,老天怎麽能這樣戲耍她!
傅老夫人看芳苓拿著小玉勺,在梅花上一點點地往玉盒裏采集花心裏的雪,立即問道:“這是郡主要做香露用的吧?”
芳苓雖然不高興,但明麵上還是出於禮貌,回話道:“是。”
“一個月之前不是采集了許多嗎?”
“不夠用。”
“對對對,要多做一些。”傅老夫人討好地看著身邊的夫人們,說道,“年前啊,大家又能拿到梅花香露了。”
天奉城是北方城市,十月中底就開始飄雪,十一月梅花已經頂風冒雪開放。
梅影流香製作工藝並不簡單,發酵、調製、過濾、靜置等,至少要一個半月,這還是精油主料都提前準備好的前提下。
梁幼儀在十一月份梅花初放,就采集一些梅花雪以及梅花香蕊,一個半月後剛好作為新年禮贈送親朋好友。
傅老夫人掰著指頭算了算,過幾日肯定就能拿到今年第一批梅影流香了。
拍著徐夫人的手背,說:“徐夫人,去年你要梅花香露,我剛好手頭沒了。今年你放心,我一定多給你幾瓶。”
徐夫人自然高興,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梅影流香,清冷又高貴,溫柔又孤傲,沒有女人不愛。哪裏是市麵上那些香露可比的?”
傅老夫人聽不懂她的溢美之辭,但很受用她的誇讚,知道她們極其推崇梅花香露。
最近相府麻煩纏身,隻要梅花香露能掙回人心,那就叫雲裳郡主做它個百八十瓶。
兵部尚書夫人這麽一誇,在場的夫人都不甘落後,極力表達對梅影流香的向往。
梅影流香,那是女人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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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夫人豪氣地對姚素衣說:“你數一數要多少瓶?回頭叫郡主都做出來,送到府上。”
姚素衣巴不得梁幼儀與傅老夫人、傅璋打起來,立即點頭:“好的,娘,我都記下來,回頭叫郡主給您做出來,送到相府。”
芳苓在一邊都傻眼了。
要知道,她們郡主曾經拿五瓶梅影流香在麒麟閣拍賣,一瓶可是賣出了幾千兩銀子的。
傅老夫人開口就白送出去三十瓶!
梁幼儀她們三人自然也聽到了傅老夫人的豪言壯語,葉幽弦氣笑了:“好大的臉,百八十瓶,她當是牛飲?”
顧錦顏對梁幼儀說:“傅老夫人臉皮厚,還是缺心眼?她的孫子、媳婦一次次挑釁,你與他們都不共戴天了,她竟可以視而不見,還開口叫你給她那麽多梅影流香!”
葉幽弦說:“她根本不懂香,隻知道別人喜歡,就能拿來討好別人,給傅璋拉關係。”
“梅影流香是多麽驚豔,她卻如此許出去,反倒那梅影流香沾染了俗氣,折辱了名聲,幼幼,這一批梅影流香,你索性全部拿到麒麟閣出售。”
梁幼儀說:“你們放心,以後,我做的梅影流香,她一瓶也別想白白得到。”
傅璋確實很得太後的器重,可是做官從來不隻是靠上司的提拔。
他這幾年能扶搖直上,能一步步高升,能在百官和百姓中口碑載道,離不開梁幼儀一直給他鋪路、籠絡人脈。
酒鋪的收入、曾祖母留給她的那些珍寶奇物,尤其每年辛辛苦苦折騰一年,做出來數百瓶梅影流香,幾乎全部用於給他拉攏人心。
以後,再也不會給他了,一滴、一件也不給。
葉幽弦拍拍手:“我的天,你終於開竅了!千金難求的梅影流香,她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許出去那麽多,她當郡主是什麽?”
雲裳郡主這些年對她們客氣,她們不但不感恩,還看低郡主,葉幽弦早就替梁幼儀委屈。
“雞就是雞,永遠成不了鳳凰。”顧錦顏說,“叫她許,許出去越多,以後越難收場!”
三人根本不在意傅老夫人和姚素衣,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走到梅園的千秋閣,坐在暖閣裏小憩。
千秋閣有三層樓高,從這裏俯瞰整座梅園。
白雪中夾雜傲人的星星點點的紅,一條順勢而流的小河,在梅林中蜿蜒,因為流動,竟然沒有完全結冰,景色另有一番風味。
林間小路上走來一群男子,顧錦顏一眼就看見了二哥,笑著說:“二哥從來不稀罕賞梅這種雅事,現在竟也跑梅林了,看來人都是在變的。”
葉幽弦說:“他身邊那人是誰?剛才宮宴上並沒有看見。”
“鳳小王爺。”
“啊,就是齊王?”
“是啊,就是他。前些日子回來,二哥去接的他,這倆人倒是臭味相投,十年前二哥就唯他為尊,事事敬仰,處處模仿,十年過去了,二哥依然不變。”
顧錦顏道,“反正,那些關於小王爺的傳說,我是不信。”
據說,鳳小王爺的父親,文武雙全,十歲就奪得大陳文狀元,一手文章冠絕天下,十三歲奪得武狀元,一杆長槍殺人如麻。
而鳳小王爺,咳咳咳,沒法提。
父母早亡,七八歲開始,叛逆得貓嫌狗憎。
在京城時,遊手好閑,去學了沒兩年,夫子堅決把他退回家,據說夫子捂著胸口說,教不了他。
因為,他嫌夫子囉嗦,說無論什麽文章,要麽六個字,要麽六十六字,足夠了。
夫子不服,隨便出題,他硬是篇篇都六十六字,一字不多一字不少,且文辭還完整優美。
全學堂的孩子誰都不服,就服他,隻要他在,各個班級都簇擁到他的班級,就像六大門派圍剿光明頂似的。
氣得夫子對學院的山長說:“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於是,夫子回家抱孫子了。
但是,沒有一個夫子教得了他,他嫌學院無聊,退學,專注玩,頗有天賦。
鬥雞鬥狗鬥蟋蟀,玩狗玩馬玩骰子,除了生病就是玩,而且逢賭必贏,京城的一眾紈絝就沒有不服他的。
而且下棋他讓六手,騎馬他讓六個馬頭,依舊贏。
加之他氣夫子的著名的六十六字“箴言”,在京中落了個外號六六六。
另外一點,他最恨的就是誰說他長得好,堂堂男子,卻長得傾國傾城。
有一次他跑去小倌館看熱鬧,豪闊海客不知其身份,驚為天人,一擲千金,鬧著要用十斛極品東珠,給他贖身。
氣得他指天發誓,此生都不踏入青樓、小倌館半步!
十年前,他舊疾複發,差點死了,太妃嚇得要命,立即把他送到江南養著,極少回京,京城漸漸地沒了他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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