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桃夭當麵勾引國公爺,薑霜氣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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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結果,學子根本不滿意。
    然而,太後已經轉身離去。
    她表麵鎮定,內心對這些學子痛恨至極。
    長這麽大,她想要什麽,定國公府都會捧到她麵前,還沒有被人如此逼迫過。
    岑大儒,她不會放過,領頭的學子,名字都記下,來年恩科,一律不準錄用。
    她拂袖而去,春安搖著拂塵喊道:“太後娘娘和陛下,體恤各位學子辛苦,特賜銀十萬兩,請眾學子移步玉樓春飽食一餐。”
    秋豐、扶搖陪著蕭千策出來,小皇帝把一遝銀票交到岑大儒手上,說道:“岑夫子,朕今天隻能做到這一步。您等朕長大吧,今兒你們先回去,保重身子。”
    眾學子,都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的天子,七歲的孩子,說話還有些奶聲奶氣。
    大家本來又冷又餓又極度失望,這會兒聽到天子承諾,一個個激動地痛哭起來。
    眾學子都跪下謝恩,說“陛下聖明”。
    再不甘,但是學子們感念陛下親自安撫,都默默離去。
    子聽問了大家,願意留下吃飯的便留下,不願意留下的,便拿二十兩銀子回去。
    並不是所有的學子家境都優渥,所以絕大部分學子都願意拿二十兩銀子回去。
    大家領銀票時,又每人領一張墨香令,打開才知道是榮寶齋給的一張惠顧卡。
    每月二十六日,持卡可到店半價購買任意用品、書籍。
    一天的鬱氣疏散不少,這張卡片可比二十兩銀子要貴重得多。一套精品書籍,價格高的要一百多兩,這買一套就能省下五十到八十兩。
    更何況,這張卡片還是終身卡!
    “子弱母壯,陛下太小,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鳳闕早在玉樓春陪著岑大儒喝了一頓悶酒,安撫老頭兒耐心一點。
    把老頭兒送回府,便與子聽沿著大街走,走著走著不知覺就走到定國公府。
    鳳闕看著定國公府,看著竹塢的方向,不知道雲裳郡主今日回府,定國公有沒有為難她?
    子聽看著自家小王爺,提醒道:“王爺,別忘了您要來定國公府謝恩。”
    “是,本王回去好好準備。”
    臘月二十五日,夏青樾按照雙方約定,把兩千石細糧送到梁幼儀的莊子。
    芳苓親自驗糧,確實是細糧。
    芳苓收好糧食,去了榮寶齋。
    芳苓見了沈魚,問道:“墨香令都給學子們了嗎?”
    “昨天夜裏一共發放兩千一百張。”
    “郡主專門叫我告訴你,不要計較得失,要多準備精品書籍、筆墨紙硯,二十六日,務必保質保量,萬不可出現斷貨的情況。”
    沈魚說榮寶齋有自己的刻印技術,精品書籍供應,沒問題。
    一邊說著,一邊把兩箱現銀、一匣子銀票、房契遞給芳苓,還有最後一個季度的賬簿。
    芳苓翻了翻,發現相府欠賬已經平了。
    沈魚道:“臘月十三,傅璋的侍衛送來了五個鋪子的地契,本來他還要拿田產抵押,郡主說過不要附近的田產,我就向他要了糧食。”
    鋪子,他都要求去牙行過了手,因為有東城鋪子洗錢的案子,沈魚可不敢隨便收相府的實物。
    傅璋給了他三道提糧文書,去廬州、壽州、鄂州,找官府各提取一萬五千石糧食。
    沈魚說:“我恐夜長夢多,拿到文書,要求他蓋了私章,便叫人立即去當地提糧。”
    他拿到文書的當天,一刻都沒停,就按照梁幼儀的吩咐,發信號、派人去了江南,分別去這三處把四萬五千石糧食提出來。
    找了船舶,全部運往淮南黃州,梁幼儀生活了十一年的地方。
    那裏,也是疊錦、芳苓、沈魚與梁幼儀一起長大的地方,那倉庫,隻有他們自己人知道。
    前天,傅璋又叫人送來了一萬兩銀票,相府與榮寶齋的賬算是徹底平了。
    沈魚諷刺地說:“你知道他給的提糧理由是什麽嗎?是賑災!”
    兩人都苦笑。
    大陳是真的腐敗到家了。這些糧食即便郡主不提,也要被貪官們以“賑災”名義瓜分,根本到不了災民口袋裏。
    就這樣一個八麵透風的丞相,太後還器重、倚重,對問題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芳苓帶上賬冊、銀票,離開榮寶齋,又去了紅袖的尺素坊……
    從尺素坊出來,她已經腰纏五萬兩銀票,外加五個鋪子的房契。
    她把銀票、房契、地契等都交給梁幼儀,為了掩人耳目,青時把馬車趕到酒鋪。
    梁幼儀騎馬去南笙居,把值錢的東西都放在密室。
    畫樓說:“郡主,延胡索都在這裏。”
    梁幼儀看了看滿滿一大箱子,問道:“這有多少顆?”
    “一萬顆左右。”
    她拿了一個普通的小瓷瓶,揀出來十二顆塞進小瓶子,裝在袖籠裏,騎馬去酒鋪。
    青時趕馬車,主仆回府。
    才回到朱雀大街,便看見梁知年騎著馬從外麵回來。
    他雖然年近五十,卻依舊身軀高大健壯,黑色的披風,健碩的戰馬,讓他看上去威風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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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梁幼儀在馬車裏不想搭理他,但是他的披風掀開,胸前露出一顆腦袋來。
    是桃夭!
    那姑娘一雙懵懵懂懂的大眼,看著十分單純,大聲喊道:“這馬車是雲裳郡主的吧?”
    梁知年有點不好意思,原本是偷偷帶桃夭出去的,沒想到在朱雀大街口遇見梁幼儀的馬車。
    而桃夭這孩子天生傻缺,非要鑽出頭來,問話還聲音挺大,唯恐別人聽不見。
    “嗯,是雲裳的馬車。”他甕聲甕氣地說,“你別亂動,冬天地麵硬,掉下去摔破頭。”
    桃夭好奇地說:“老爺,我屁股後麵有個東西,硌著我了……”
    她話沒說完,梁知年打馬快速跑了。
    梁幼儀自然不會掀開簾子打招呼,梁知年這把年紀還想和小姑娘玩浪漫,她怎麽能不知趣地湊上去?
    等她馬車進了府,便看見梁知年正和薑霜對峙。
    薑霜指著桃夭說:“國公爺,你竟然帶這個賤婢一起騎馬?”
    梁知年老臉黑紅,卻毫不退縮,說道:“你吵什麽?”
    “你都做祖父的人了,還和女人搞不清楚?”
    “你別胡說八道,我不過是順路帶她一下。”
    梁幼儀還覺得挺有意思,梁知年殺人如麻,為了寵太後,連她這個親女兒都能當眾腳踹,竟然還會玩情趣?
    “從今兒起,這個賤婢每天必須去梨花院做規矩。”
    “做什麽規矩,一個掃地的丫頭,把地掃幹淨就好了。”梁知年維護桃夭,把她擋在身後。
    桃夭無辜地看著薑霜,說道:“夫人,你別生老爺的氣了,他人可怪好的,你看,他又高又壯,還是大陳所向披靡的大將軍,有多少人想嫁給他呀,你嫁給他做夫人,多麽榮幸啊!”
    梁知年頓時覺得薑霜嫁給他,簡直是燒了八輩高香。
    薑霜氣得臉色發青,指著她罵道:“你個賤蹄子,還敢挑唆?侍書,給我狠狠地掌嘴。”
    桃夭皺著眉頭說:“夫人,你為什麽打奴婢呀?奴婢難道說錯了?你看看老爺,多麽高大威武啊!奴婢見過很多有錢的大老爺,不瞞您說,還見過寧國的王爺呢,一個個小雞仔似的,老爺一腳都能踩死他們兩三個。”
    梁知年頓時覺得達到人生巔峰了。
    大喝一聲:“薑氏,你當我的麵都能苛待下人,你嫌棄桃夭出身不好,你自己出身也不高,你別忘了!”
    薑霜惱恨地說:“國公爺您什麽意思?將妾身同這個賤婢相比,羞辱妾身嗎?”
    “行了,回去吧!她也沒怎麽著你,你怎麽就容不下一個孩子?”
    “孩子?你這是說的……”
    梁知年已經轉身走了,桃夭跟在他身後,還歪著頭嘀嘀咕咕地說:“奴婢就從來沒見過這麽威武的老爺,夫人她到底還有什麽不滿的呀?”
    梁知年扭臉看看她,這孩子正手伸到懷裏揉……胸!
    “別揉了!”
    “老爺,奴婢脹得慌……”
    梁知年頓時身體變形,佝著背,像鴨子一樣,努力大踏步往自己院子裏走。
    一邊走一邊沒話找話說:“你今天為什麽去接我?”
    “奴婢掃著院子,突然想老爺了,想老爺就去接老爺了。不行嗎?”
    梁知年:......
    “行是行,以後在外麵千萬別被別的男人看見。”
    “老爺,今天在馬上,你怎麽把茶壺放在我屁股後麵?硌著我了!”
    “……”
    別說了,再說就得出事!
    另一邊,薑霜氣得搖搖晃晃要昏過去,侍書趕緊扶住她。
    薑霜手顫抖,指著桃夭的背影說:“你聽聽,這說的都是什麽虎狼詞?真是一點臉也不要了。”
    “夫人,您息怒,老爺潔身自好,已經勝過京城大多數的男子……”
    “啪”,薑霜一耳光打在侍書的臉上,怒道,“你也想爬床?”
    侍書跪在地上,哭道:“夫人,您是逼奴婢以死明誌嗎?”
    一肚子氣無處撒的薑霜,忽然看見梁幼儀帶著芳苓往竹塢走,立即大喝一聲:“梁幼儀,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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